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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日以來,高大人擔心著思晴的安危,又是長途奔波,又臨時客串了一次頡利部的大帥。排兵布陣,算敵算已,最後又親自上場廝殺,這頓酒後早已疲憊不堪。被思晴扶著入帳後往床上一躺,兩隻眼皮就打了架。他知思晴就在身邊,此時心已放在肚子裏,睡意立刻無邊無際地湧上來。


    迷迷糊糊之間,隻是覺得自己的靴子被思晴扒下去,又不去理會她有些吃力地翻動著自己的身子將那身袍子脫去,隨後一條輕軟的被子覆在身上,高大人睡夢裏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伸展了四肢。


    不知什麽時候,高大人才感覺到自己的胸膛上有一隻柔軟的手掌在來迴輕輕的摩挲,右半邊的身子被一具溫軟的軀體緊緊地帖住,更有右臂邊觸到的飽脹挺擴的壓迫感覺。他瞬間便清醒過來,聽帳外一片寂靜,蟲聲起伏,也不知到了什麽時候。


    思晴已經知道高大人醒過來,低聲問,“你可休息好了?”高大人並不說話,隻是側轉身來抱住她,一隻大手在身上不停地撫摸捏弄,“天亮,我們就迴去。”


    “天亮還早呢。”思晴說著,身子像條蛇一樣攀附到高大人的身上。


    高大人自去焉耆到現在,一直是精神高度緊張。先是落昭,再是黑達,個個都是不能等閑視之的對頭。在焉耆之時,更是有個妖精一樣的樊鶯在身邊騷擾,心中的**之火早就積壓得像座火山一般。


    此時大事以了,高大人心中再無一點牽掛,********都落到了思晴的身上。因此,壓抑已久的一條巨龍一旦被思晴牽出,便再也不是思晴所能左右。


    一時閃電雷鳴,在黑漆漆的雲霧裏神出鬼沒,盡顯本事。思晴也如騰雲駕霧一般,像要飛出帳去,卻被高大人緊緊擁住。力大無比,要擠壓進他胸膛裏一樣,其中矛盾的滋味不能盡言。


    第二天一早,高大人急急忙忙地打點著要走。思摩想留都不行。於是給謝氏兄弟也各備上一匹好馬,大家一齊出來。此次大漠之行,謝氏兄弟賺得大發,不但一人一錠半金元寶,連銀子也每人小三百兩。掛在馬上沉甸甸的,因而騎在馬上也是意氣風發。


    謝大對思摩說,“大汗,等我們兄弟一迴到牧場村,再讓人把馬送來。”思晴騎在馬上接話道,“說什麽話二哥,頡利部的一匹馬而已,還提什麽還不還的,就給你們了,以後串親訪友的。沒個坐騎怎麽行!”


    謝廣說兄弟道,“你這虛裏虛氣的本色什麽時候才改上一改,大汗牛馬無數,還記著你騎的這匹!再說我們家可從不說廢話,你看我就不與大汗客氣,再說都是親戚!”


    高大人聞言哈哈大笑,馬上一鞭先馳了開去。


    牧場村。柳玉如留下了李小姐之後,先是把她日常的一應用度一一安頓好,再問李婉清年紀。柳玉如道,“以後姐妹們在一起。大大小小的一定說清楚才不會弄混。”


    李婉清見柳玉如接待自己的熱情,並聽了柳夫人的話,其中意思並未把自己當作不速之客,似是就要把自己長久的留下。因而心裏也就放心大半。


    隻是高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李小姐自已實不知他怎麽想,不免有些忐忑。但見家中這幾位一點都沒有生分的意思,細想高峻迴來也不會怎麽樣。聽了柳玉如問,就如實答道,“姐姐。我今年二十一歲了。”


    樊鶯本來見李大人帶了女兒來,以為隻是偶爾路過。一見柳姐姐相留,初時也隻道是客套。誰知李別駕非但不拒絕,反而像是一件大事辦妥了似的拍拍屁股走人,樊鶯的心裏就有些明白。她知道這肯定不是師兄認識自己之後才招惹上的,其中必有自己不知的緣由。


    因而聽了李婉清說出年紀,她立刻說道,“我今年十八歲,那你正經是姐姐了!”


    眾人一一報出自己的年紀,排列如下:過了年,謝金蓮二十五,思晴是二十四歲,李婉清二十一,崔嫣十九,最小是樊鶯十八,最上邊是柳玉如過了年二十七歲。除了思晴之外眾人都在,大家重新按大小見過了禮。


    此時李襲譽已經派人把女兒的蠶種帶過來,最小的三位樊鶯、崔嫣和李婉清就坐不住了,相約著一起去舊村的村邊采野桑葉。沒有采葉籮,樊鶯就四下裏張羅,還跑到到劉武家裏向武氏借來了兩隻竹籃。


    李婉清初來乍到,也不知高大人家的規矩,就這樣拋頭露麵地去村中采桑會不會合適,她禁不住扭頭去看柳玉如。


    柳玉如像是看明白了她的想法,說道,“樊鶯這丫頭,別說我在這裏,便是高大人在,她要說玩什麽高大人都是縱著,你們去吧,出了事我隻問樊鶯。”於是這三人興高采烈地找了車往舊村裏去了。


    這裏隻剩下了柳玉如和謝氏,兩人想起了高大人離家已經有些日子,也不知眼下在沙漠裏是個什麽情況。柳玉如說,“要不……等樊鶯迴來,讓他去西州一趟,把事情向郭叔叔說說?”


    謝金蓮是個沒主意的人,聽了柳玉如的話不住地點頭,她也十分惦念高大人的安危,但隻會說,“一切全憑姐姐的話。”


    柳玉如想起高大人正置身於大漠的狼煙之中,恨不得立刻就把樊鶯叫迴來,讓她騎了馬去西州。又怕掃了李小姐的興,又怕高大人兩人在大漠裏沒有事,庸人自擾不說,還驚擾了公務纏身的郭大人,一時反倒編算不定。


    高峪此時正在村頭的窯邊,鄧玉瓏的出現讓高老爺的日子出現了天大的變化,人也精神起來,穿著也比往日利索了許多。他這是準備再看住最後兩窯磚,然後就熄火、拆窯。


    他看到樊鶯和崔嫣帶了一位女子,每人挎了一隻竹籃,不知她們要去幹什麽。更看到與她們在一起的李婉清是個麵生的,一眼看去先看到她於袖中露出的半截手腕子上,隱約現出的一道細細的暗紅色刀疤,心裏就明白了大概。


    再看她身材、臉上,雖比不上樊鶯、崔嫣,但是因著年紀的關係,臉上的成熟之氣卻是二人此時所不具備的。高峪一邊與她們打著招唿,一邊暗暗地把兄弟高峻腹誹了一番:這小子到底哪裏好,處處走狗粑粑運。


    李婉清在街頭遇到高峪,又見樊鶯兩人叫他“哥”,心頭先是一驚,心說這哪是高大人,他不是在大漠裏麽?又不便問,到走開後聽樊鶯一說,心裏才明白。


    高峪與高峻是堂兄弟,但是麵目卻極無相似之處,李婉清於那年離開高峻,到如今已經三年有餘。日間迴想高峻的麵容清晰無比,但見了高峪之後反倒有些不確定起來。


    直到三人到了村頭,再往裏鑽入上山的小道,李小姐依舊在想這個問題。也不知三年來高峻長成了什麽樣子。這樣想著,樊鶯在前邊問她,“姐姐,這麽多桑葉,要采什麽樣的?”她還恍然未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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