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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金蓮從舊村迴到家時仍記著高峪二哥的話,把從飯桌上聽來的話隻對柳玉如說了。柳玉如聽了之後不由地替高大人和思晴擔心起來,她有心立刻讓樊鶯去一趟西州請郭叔叔拿個主意,又怕高大人兩人在大漠裏沒有事,庸人自擾不說,還驚擾了公務纏身的郭大人。因而與謝金蓮兩人商量再等等。


    對高峻有關交河牧場的官員安頓方案,郭孝恪第二天就迴複了——照此辦理。劉武迴到家,把自己人要去交河牧做副牧監的事對武氏一說,武氏再去學堂裏送兩個孩子的時候,感覺腰杆子就比以前還硬了。


    劉采霞知道此事後,首先想到往後大白天自己再也看不到劉武在牧場裏轉悠,倒說不出十分的高興。劉武去交河上任的第一天,劉采霞靠在柳中牧場馬廄的門框上,看著山坡上以前劉武忙忙碌碌走過的地方,現在都變成了一排排的新廄房,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但是晚上迴到家,劉大人就用火一樣的熱情填補了她的空虛。


    新任西州別駕李襲譽上次當眾甩了高大人一頓臉子,之後一連幾天都不見高大人的麵。他總覺得是這小子對上次的事耿耿於懷,是故意這樣怠慢自己的,李大人肚子裏的氣就有些足。


    迴到寓所再看女兒李婉清那幽幽怨怨的樣子,李大人心裏就沒有底起來,隱約有些後悔,不如一開始就親親熱熱些也許後麵的事還好說。李大人有心自己去一趟牧場村探探風聲,可又放不下身架。


    郭孝恪知道李大人想的是什麽,他請李大人代自己到牧場村看一看舊村改造情況,而他正在考慮焉耆今後的管理事宜,局勢穩定之後不總讓郭待詔在那裏,正規的官員還是要派出的。於是李襲譽帶了女兒立刻到牧場村來了。


    出乎李大人意料的是柳中牧最高官員高大人並不在家,隻有嶽青鶴在,李大人在舊村裏轉了一圈兒,提出去新村看看,嶽青鶴親自帶路。到了新村以後李大人問。“高大人家在哪裏?我們這麽進去不大好吧?”


    嶽青鶴心說,“你這是想去。”忙道,“有什麽不好,高大人家美女不少。正好與李小姐做伴兒,今後熟悉了不是正好。”嶽青鶴領了李大人、李小姐進到院子的時候,樓上正傳出一陣嘻笑聲和琵琶聲,這些女人除了柳玉如和謝金蓮,都以為高大人隻是去看望病人。因而還像往常一樣快樂著,一點都不擔心。


    李別駕一到,柳玉如等人就迎了出來。樊鶯和崔嫣看到李婉清之後一起打量她——年齡比崔嫣大、比思晴小,身材就像崔嫣剛來的時候有些清瘦,現在看上去崔嫣就比她豐滿些,但是李婉清清秀又有些任性的眼神又不同於別人。


    隻有柳玉如知道她的底細,因此揣摩李婉清的心思也更準。柳玉如心想,與其等高大人迴來再費周折,不如來個主動。


    等李大人告辭的時候,李小姐跟著站起來。但是目光還在四下裏偷偷流連。柳玉如拉了她手道,“妹妹迴西州幹嘛,一個人沒意思,就在家裏住些日子,家裏也有收拾好的屋子……你就住崔嫣邊上這間!”


    崔嫣一麵之下與李小姐很投緣,也在挽留。李襲譽心說,“這就算是硬塞了!”他出門時,李小姐一在身後說,“不如讓人把我帶的蠶種送過來,我在舊村看了。過些日子那些桑葉便老了。”


    高大人的女人們就齊聲說,“太好了!大家正閑得沒個正事做。”李大人步出了院子,心裏說,“這不算完!”迴到西州還是讓人馬不停蹄地把女兒交待的事辦了。


    再說謝大。晚上從飯桌上跑出來後,迴家把聽到的話原原本本對媳婦和大嫂一說,“你們給我準備幹糧,還得帶上劈柴的斧子!帶一盤繩子、五兩碎銀子——都要碎碎的。”


    兩個女人立刻分頭準備。謝大媳婦怕斧子別在丈夫的腰裏劃了肉,找條布帶子連斧頭帶斧柄一起纏了,第二天一大早謝大就出了家門。


    他本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但是他聽酒桌上的人講。連大漠中的人都往勃格達嶺跑,那大哥出發時並不知道北邊騷亂,他和陸尚樓這麽些天不見迴來,被裹挾到逃難的人流裏極有可能。


    他準備先到勃格達嶺,找不見大哥再往大漠裏尋他。因而一出門就雇了輛車,先把他載到交河縣,然後獨自一個背了東西要翻越大山。


    一開始還有山道,謝大邊走邊尋思路上的花費要怎麽和大哥說。在半山腰上他遇到了三位結伴下山的獵戶,人人拎了野兔山雞。他朝獵戶打聽道兒,獵戶中有個人說,“你穿成這樣,在山上不把你凍死!以為去避暑呀?”


    說著一人脫下身上的皮坎肩,一人摘下腰上掛著的皮耳朵,教他怎麽箍在耳朵上,另一個人與謝大換了鞋子,三人才下山去了。


    謝大按著這些人的指點往山上走,後來就沒有現成的路了,路邊的青草野花也慢慢絕跡,隻有些生得歪歪八八的鬆柏,再往上時空氣就冷冽起來。


    謝大小時家境還算好些,所有的事情都是大哥出頭,砍柴擔水這類事一次都沒做過,更不要說獨自爬這麽高的山了,路上的艱苦不必細說。


    天黑時他按著獵戶的指點找到了一處半山腰的山洞,洞內還有不少獵戶們燒剩下的幹柴。謝大在洞口點了兩堆火,就著水壺裏的冷水吃了幹糧,然後在火堆邊倦縮著躺下。


    半夜的時候,謝大被不知哪裏傳來的狼嚎聲嚇醒,忍了好幾忍才手忙腳亂地把尿尿到了褲子外邊。再躺下後,謝大就看到洞口外被火光映出的一對對亮螢螢的狼眼睛。


    他毛骨悚然,嘴裏一陣陣發苦,不知是不是苦膽裂了。謝大心眼兒是不少,可經驗不多。大哥是一定要找,狼也怕,他一邊哆嗦著往火堆裏加柴,一邊咧了大嘴狼狼哇哇地哭開了。那些狼蹲在洞口半宿,都跑了。


    天一亮謝大就爬起來,頭頂上就是雪頂了。


    黑達轟走了帳篷門口的兩名軍士進了思晴的帳篷,進去後先把謝廣攤在地上的手掌狠踩了一腳,謝廣一點反應都沒有。來侍候思晴的小丫頭不知去了哪裏。


    思晴仰麵合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想是藥力發作了。她的頭歪在一邊,一縷烏發遮了半邊臉頰,雙目緊閉,一條毯子掀到了一邊,隻蓋住了她的一隻手,一條腿橫在床沿上,另一條腿伸到地麵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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