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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晴愣住,謝廣跳到思晴的桌前,伸出手裏的筷子,在思晴的飯碗、菜碗裏各夾了一下子放到嘴裏,吞下去後又對思晴說,“你先略略等上一會兒。”


    思晴已然知道了謝廣的用意,是怕黑達在飯菜裏下了蒙汗藥之類,心中不禁大為感動。說道,“大哥,以前是我不好……還去大哥家裏砸,”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謝廣一笑道,“哪裏是你不好?對我來說,乃是活著不好,如今想要平平安安地出去也是萬難,讓做大哥的替你驗驗飯菜又有多難……你若是以後逃出去,對我妹妹好一點……”思晴聽了,無語哽咽。


    黑達似乎是在忙著有什麽行動要趁黑進行,晚飯後也沒有來打擾,思晴在帳中聽到外邊不時有人走過去。這兩天她也真是困乏得很,靠在帳中就迷糊著睡著了。


    陸尚樓和謝廣吃過了飯,也想找個地方委一宿,但是除了思晴那裏有張床,別處再也沒有什麽可以墊一墊的東西了。陸尚樓偷偷地把腦袋伸出帳門簾子外去看,不想被人一腳踹了進來。


    謝廣看了,知道帳外人是斷不了的,就把思晴的雙刀拿過一把來,在懷裏抱了,直接往帳門口一坐。陸尚樓則在帳門邊的地上,找了一處稍微幹燥些的地方,帖了帳篷蜷縮著躺下。黑達找來的丫頭也不知是不是盯梢的,也隨了思晴在帳裏休息。


    幾個人剛剛睡得實在,冷不丁聽帳篷外一陣拳打腳踢之聲,伴隨著一個人痛苦不堪的哀叫求饒。謝廣和思晴睜眼一看,陸尚樓並不在屋裏。不大一會兒,陸尚樓被兩個人拽到了帳篷裏往地下一丟,“再想逃走,砍了你的狗腿!”


    陸尚樓伏臥於地,動也不能動一下,一動腿上、屁股上一陣鑽心的疼痛,也不知道骨頭被他們打折了沒有。忍了痛苦再也不吱聲。


    思晴知道他是想趁了夜深人靜往外跑,這樣看來,黑達的看守是極為嚴密的,也就不再做其他的打算。隻是安心的睡覺。


    謝廣抱了思晴的一把彎刀,在帳門口內坐到半夜,肚子裏一陣難受,大概是坐在地上著了涼的緣故。他鑽出帳篷去,雖然夜已深了外邊不再那麽熱鬧。但仍然三步一崗,絕無逃走之理。謝廣就在思晴的帳篷口外三尺遠的地方每隔了兩步拉上一堆兒,隨後心滿意足地迴來,仍在原處一坐。


    半夜的時候,謝廣便被帳篷外的一句罵聲驚醒,“媽的,是誰這麽爛屁股,在這裏拉糞!”隨後聽到一陣鞋底在地上刮蹭的動靜。謝廣暗樂,從地上站了起來。


    黑達一挑簾子進了帳篷,他看到帳中幾個人也是一愣。他確是沒有想到這兩個思晴救下來的人也在帳篷裏。黑達看看誠惶誠恐站在一邊的陸尚樓和謝廣。想起剛才自己在帳篷門口踩了糞的事,對這兩人喝道,“滾出去!”


    陸尚樓忙往帳外走,謝廣道,“為什麽出去?天、天都這麽晚了,大汗你、你也該找地方休息了。”謝廣心裏怕這個人,但是思晴在這裏,他沒有要走出去的意思。


    思晴也醒過來,看黑達伸手指了謝廣的鼻子道,“我們頡利部的人在一起說說話。還要讓你在邊上聽著,出去!再不出去,讓人拉你出去打一頓鞭子。”


    卻見謝廣已經把懷裏的那把彎刀舉在身前,對著黑達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們家大半夜不睡覺還找人說、說話?你腳上踩了屎,還到公主帳裏裏來打擾。頡利部就是……這種規矩?給、給我們老謝家提鞋都不要。”


    思晴也把另一把刀抓到手裏,對黑達道,“我大哥說得對,你不要給頡利部丟人了。怎麽也要有點大汗的做派,還不出去!”


    黑達本想著趁了夜深人靜過來看看思晴公主的虛實,如果可能的話再好言相勸,讓她能實心眼地跟了自己才好。


    不想臨進門先踩了糞,再碰到這麽一個臭糞一樣死扛的人。有心一掌把他打出去,但是自己臨進來時醞釀好的心境卻是一點都不在了。他想了想,對著謝廣威脅道,“天亮扒了你皮!”就抬腳走了出去。


    在大帳外,黑達看到那個剛剛被自己趕出來的老頭,正躬著身子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裏。他鄙夷地想走開,那人卻低著聲說道,“大汗不就是想與公主親近,這有何難?”


    黑達站住,這人看他有聽的意思,便湊了上來,伏在黑達的耳朵上低語了幾句。黑達聽了,對著陸尚樓就是一腳,罵道,“我對公主是真心喜歡,豈是你那些下三爛的手段可以用的!”


    陸尚樓討了個沒趣,灰溜溜地進了思晴的帳篷,也不知這兩人聽沒聽到黑達在帳外罵自己。陸尚樓隻當什麽事情都沒有,又找了個地方躺下睡覺。


    隻是身子底下冰涼的地麵怎麽比得上家中的錦被暖床,別說還有許不了那副綿軟的身板子。陸尚樓已經五十多歲,一連奔波了幾天,又受了驚嚇、剛才還挨了一頓拳腳,此時再也睡不著,躺在那裏把自家的身世想了又想。


    想當初自己也是一位六品的牧監,出入有人彎了腰接著,一天到晚的對著旁人發號施令就是自己的正事,那還得看自己高興不高興。不高興了躲在家裏和許不了廝混也沒人管。現在怎麽到了這樣的地步。


    而自己想著逃迴去又有什麽好處,去受人的白眼?去給那些馬匹添草飲水,從此了了後半生?隻是這罪好受,麵子又往哪裏放?


    想到這裏,陸尚樓隻覺得天上地下再也沒有自己半點活路,不由得暗暗地歎氣。


    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胳膊攤在地上,忽然聽出在極遠處的地麵似是發出了一陣震動。多年牧馬的經驗告訴他,那是一隊為數不少的馬隊正在臨近。


    他也不管謝廣和思晴,悄悄起身,還放慢了腳步出了帳篷。剛跑出去,就有兩個軍士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又想跑!”


    陸尚樓低聲且焦急地道,“快去告訴大汗,有不明馬隊衝過來了!”這名軍士本來還要再罵,看這老頭不像是誑人,便飛快地跑去匯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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