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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下邊人說高大人酒喝多了,嶽牧監哈哈笑著道,“高大人新得了從五品的職事,心裏高興也是應該的。我們就不必等他了,總歸還有兩位牧監在這裏嘛。再說他也是真的累得不輕。”


    嶽牧監轉向陸尚樓道,“以前我們兩位也是省心慣了,但是不能什麽事情都要高大人費心,他才多大的年紀!你說是不是,陸牧監?”


    陸尚樓連連點頭道,“嶽大人你說得極是,一來是你嶽大人有意陪養下屬,讓他們多多得到鍛煉——看高大人磨練得有多快,真是讓我們吃驚呀;二來也是我人老心懶,不愛管事。不過看連我皇陛下都雄心不減當年,我們小小一個牧監又何敢再放懶下去!”


    嶽牧監聽了大為讚同,說道,“就是,我看高大人近日也真是累得不輕了,牧場中的事不妨我們就多多操辦起來,等過後高大人有了空閑,我們再向他迴稟一下也無不可。”


    陸牧監道,“嶽大人你這樣高風亮節我們還說什麽呢?我們一直都看你是我們的牧監,你說怎麽做,就一定怎麽做。”


    嶽牧監道,“春牧這件事不容耽誤,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我想,接下來的野牧就由我親自帶了人走一趟,家裏就有勞你陸大人了。”陸尚樓連忙說好。


    於是就操辦起第二次野牧的事情來。


    決定此次由嶽青鶴帶隊,六十人護牧,三百匹馬,還是去大漠。陸牧監問道,“嶽大人,你臨走要定下一件事情,不然我自己可拿不定主意。”他說,羅得刀原來一身兼了馬掌房、怡情院兩個管事,現在人高升了,差事不能停。


    嶽牧監有意趁高大人不在賣個人情與他。就算高大人知道後萬一不滿意再尥了蹶子,那也有陸尚樓扛著。於是說道,“不知陸大人可有合適的人選?”


    陸尚樓道,“我提一個群頭。最好劉牧丞也提一個。”陸尚樓不傻。他知道劉武與高大人關係不一般,這次把劉武帶上,萬一將來高大人有什麽微辭,那不也得尋思尋思?


    嶽大人道,“行。要不就把劉大人的二夫人……她現在是個群頭吧?幹得不錯,”嶽青鶴心道,把劉牧丞都幹到床上去了,“就讓劉采霞去做……”忽然想到無論是去做馬掌房的管事,還是去做怡情院的管事都說不出口,於是轉向劉武問道,“劉大人不知你是啥意思?”


    劉武浸淫官場多年,早把嶽、陸二人看了個明白,當時冷冷地說,“她嘛。兩位大人就不要考慮了,別讓人說出什麽來。”


    陸尚樓道,“如此說我再提一個,兩位大人看看行與不行。”說罷提了兩個名字。


    嶽牧監當時拍板同意,從議事廳散了之後,帶了舅子萬士巨、立刻拉起了六十人、三百匹馬,打了大旗浩浩蕩蕩地往大漠裏去了。一路走一路想,也許帶人出去放牧就是眼下最適合自己幹的活兒,不用時時地與高大人惹眼的紅袍子去站在一起。眼不見,心不煩。


    天一亮。高峻習慣性地準備一滾而起,不想柳玉如的胳膊緊緊地摟了自己的脖子。有道是春寒料峭,夜裏發涼,不知什麽時候兩人把一條被子整個蓋到了身上。她一條玉蔥似的胳膊擦著自己的肌膚。摟得緊緊的。


    他試了兩下看看也不能掙脫,就閉了眼睛不動,隻是覺得兩隻手再也沒地方放,如此身子僵硬地挺了一會兒,感到比幹活還累。


    正在無計可施,隻聽柳玉如“噗嗤”一笑。“你昨天把床砸得生響,還叫著什麽‘舒服’,原來就是這麽個上刑的舒服法兒!”


    高峻看她如此嬌媚地調笑,暗道,“有郭叔叔畫圈兒的婚書在此,我怕什麽!”腦袋一熱,翻身將她壓在下邊,不想才一觸到,立刻被蜇了似在一躍下床,裹了被子遮住了羞處,紅著臉道,“還有正事呢!”


    柳玉如輕笑著道,“你去做你的正事,倒把被子還我。”高大人看她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睡裙抹到了胸前,他慢慢地除下身上的被子,走過去蓋在她身上,又四下裏壓了壓,“我想起了你昨夜裏說的,什麽t娘d正事!幹脆我還就不露麵了!”


    說完再次跳上去,揭了被子鑽進去。不過此時內心翻滾的岩漿已經平複下來。兩人無話找話地閑聊了一陣,聽到旁邊屋中謝氏和甜甜先有了聲音,接著聽樊鶯和思晴似乎正在商量著去牧場裏看護牧隊的演練。


    不一會兒,就見三人起來。樊鶯見高大人和柳夫人還在躺著,就問,“姐姐你們這邊夜裏什麽動靜,我直以為高大人在修床腿……沒看到床腿壞呀?”


    柳玉如說道,“妹妹你還說呢,高大人是跳到床上來的,不信你看他那雙鞋子。”樊鶯一看,果然是東一隻、西一隻。


    樊鶯和思晴有事,匆匆吃了兩口飯就各騎了馬出去了。二人剛走不久,就聽謝氏的二嫂站在院門口叫她,謝氏不知道是什麽事,拿不準什麽主意。


    高峻道,“你去看看吧,看又有什麽幺蛾子,不過銀子咱家可不能再給了。”


    柳玉如道,“看高大人的扣嗦樣子。謝姐姐,若是二哥真有什麽急處,你就做得主,不用聽他胡說。”高峻聽了也不再多說,謝氏抱了甜甜出去了。


    屋中隻剩下了兩個人,高峻看著柳玉如,發覺眼下的情形不大妙,掙著想起來。柳玉如方才人多時隻是將被子蓋得嚴了些,她的胳膊一直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脖子。


    高峻說,“上次郭叔叔來,說頡利人把我告到長安,都把我嚇壞了。我讓羅得刀寫文章,他倒嚇得忍尿。”見她無動於衷似地閉著眼,高大人大著膽子把手掌輕輕地覆蓋在她的胸前,她輕哼了一聲,把頭舒服地枕在高大人的肩膀上。


    謝家二嫂見到妹子出來,急切地說道,“你二哥昨天一宿都沒有迴來,不知道是去了哪裏,都把人急死了。妹妹你一定想個辦法找找。”


    謝氏說,“我看他拎了個鳥籠子,又扮作個富人的樣子,能去哪裏?總之我是再也想不到他會去做什麽買賣!”


    二嫂說。“說到做買賣,我倒想起了,你二哥還揣了五兩銀子走的呢,別再讓人趁黑打了杠子!”越發地著急起來。


    兩個人正在院外說著,就見謝大提了鳥籠子由街那邊溜達過來。那隻鳥在籠子裏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不再跳叫得歡實。謝氏二嫂跳上去一把掐了謝大的耳朵道,“天殺的,你成宿地去了哪裏!”


    謝大一掙道,“我能去了哪裏,還不是街上遇到個朋友,多年不見的,就去街上喝了酒,喝多了睡到現在。”


    二嫂問,“銀子呢?是不是你花的銀子?”說著上前翻找。找不見。謝大道,“別找了,不就五兩銀子,咱家還缺這些!”


    謝家二嫂沒在謝大的兜兒裏摸著銀子,臉一變就想哭,隨後發狠地道,“你倒是請的誰?以往沒錢的時候,一個朋友都不朝麵,現在有了幾兩破銀子,就都稱起朋友來!你說。到底是誰,看不讓他吐出來。”


    甜甜在她媽媽的懷裏童聲問道,“二舅媽,銀子吃了能吐出來嗎?那以後出門讓二舅把銀子吃下去。用的時候再吐還省得丟。”甜甜這些日子身邊總是少不了思晴、樊鶯等人的逗弄,時間不長懂事不少,但剛剛四歲大的孩子問起話來還是脫不了稚氣。


    謝氏聽哥嫂在自己家門口這樣,不耐煩地道,“你們要鬧,就迴家鬧去。小心高大人在屋裏睡覺,吵得煩了再出來吼你們。”


    謝家哥嫂聞言,立刻相互揪扯著迴家去了。


    謝氏抱了孩子迴來,見柳夫人和高大人已經穿戴好了起來,就把院外的事情一說。柳玉如知道謝氏還不曉得高峻那夜拋銀入院的事情,就對謝氏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上次讓高大人去送銀子送給二哥他們,他圖省事,也沒進院直接扔進去的,都讓謝二哥家嫂子拾去了。”


    謝氏跺腳道,“我才不信他說的去喝酒,一點酒味都沒有。”


    高峻道,“反正你以後把咱家的銀子看緊點,從今後一兩也不許給了。”說罷吃過了飯也不出院,帶了甜甜在院子裏玩。


    不一會劉武來了,一進院子就看到高大人,也不像是酒醉的樣子,隻把早上議事的事情對高大人說了一遍。劉武問,“嶽大人和陸大人都到了,唯獨你沒到,他們定的這些事情,高大人你有什麽想法?”


    高峻聽著劉武的話,不得不在心裏再一次將柳玉如佩服了一把。她居然能把嶽、陸二人的行事看得一清二楚。當下說道,“我不管,隨他們去,你也不用管……不知道你二夫人那裏你是怎麽想的?若是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再去了,她有沒有事?”


    劉武道,“哪能那麽快,我還怕她常在家裏,武氏會想著法兒地動心思,就讓她還做著群頭,我看著還放心。”


    高峻道,“萬士巨和嶽大人去野牧,村子工地上是誰在操心?”


    “是馮團官在那裏,我看三月末就能搬家了。”


    “嗯,到時我們兩家做鄰居,有事也方便商量。”


    劉武來隻是把早晨的這事告訴高大人,說完無事便走,說,“羅管事走了之後,事情顯得多了起來,這個月倒有三十多匹去年孕上的母馬生養,我得走了。”


    高大人猛然有一天在家,進院的人還真是不少,不一會兒,二哥高峪竟然和楊窯姐走了進來。高峻笑道,“二哥,你們怎麽到了一起。”


    高峪笑道,街上碰上的,又對楊窯姐道,“你先說。”


    楊窯姐與高大人也不認生,由兜兒裏掏出五兩銀子道,“你家的二舅子昨夜去我那裏,折騰我一夜,還要我找零。我說沒零錢,他非不幹,說是先記著過晚還來補迴。我一想高大人你對我還算有不少的好處,我不能在他這裏糾纏不清。給你吧,這銀子我可不敢要,隻求你高大人往後看顧我些,別因為這事再給我小鞋穿。”


    高峻笑道,“你應得的,找什麽?”又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他新進了一百三十兩……如今已經剩下一百二十五兩了。你也不容易,有本事你就都拿去,這又關我什麽事!”


    楊窯姐有些不信地看著他道,“高大人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別怪起我來。”楊窯姐說完,揣了銀子放心地走了。


    高峪道,“兄弟,明年的磚也不差多少了,你看這事怎麽辦?別看眼下房子不值錢,等咱們再去往迴收,馬上就會翻著個兒地上來。”


    高峻道,“把建舊村的房子先用到明年起蓋的馬廄上去,然後去收收舊房子看,沒人賣的話咱就拆座窯,不幹了。”


    “那怎麽行,我可是投了不少的錢進去,這麽做我不賠了!”


    “別當我不知道,就你那三眼破土窯連三千好磚都用不上,能有多大的本兒?新村的全部進項我可沒有要一分——頂多二哥你也就是少掙一點,還能像你說得那麽可憐。”


    高峻嘿嘿樂著,“也是。做人不能像你似的太貪了,是不?該放手時就放手,你看你這屋裏,才幾天時間,都快塞不下了!”


    高峻知道二哥說的是什麽,忽然想起了高暢,就把柳玉如說的話對他又講了一遍,“你說郭二哥不會是聽了什麽閑話吧?”


    高峪道,“就算是有閑話也與我無關,將來大伯萬一追究起來,我隻說什麽都不知道就是了,絕不會出賣兄弟。”


    高峻急道,“你這是什麽話,天地可鑒,她在這裏我可連家都不能迴……但願知我者,郭二哥也。”又說,“正好我在家,中午咱哥們好好喝一場。”


    高峪說,“也行,正好對對口供,將來糊弄大伯……再商量個事兒,總之我不能閑著……這還是羅管家在時和我說過的主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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