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神婆詐屍了,肯定是被我爺打死心有怨氣。不過我爺還是不知悔改,用鐵鍬一下一下的拍那隻從地下伸出來的手。
神婆就是被我爺活活打死的,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我爺禍禍她的屍體,趕緊跑出去攔我爺。
但是我還是晚了一步,我爺見拍不下去那隻手,就換了個角度,用鐵鍬狠狠的鏟在手腕上,插在了手臂上。
我被這種血腥的場麵嚇呆了,等到我爺把神婆的手鏟斷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衝過去抱住我爺,懇求他住手。我爺大口的喘著氣,也是累了,把鐵鍬一扔,對著神婆的屍體威脅道:“再折騰老子就把你給燒了。”
我爺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我就勸我爺先迴屋,我再把神婆的屍體埋了就是。同時我也在心裏勸自己,可能隻是因為人體神經的自然反應。
我是上過學的,知道有點人死後還會有抽搐之類的動作,都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但是,這事真的擱自己眼前發生了,我卻不太敢相信了。
“行了,你把她埋了,不行的話就給剁碎了再埋。”我爺掙了掙身子,讓我放開他。
我趕緊點頭說是,怕他真的紅了眼把神婆的身體剁了。
眼看著我爺就要迴屋,我終於鬆了口氣。低頭看向那隻斷手的時候,卻又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又咋啦?”我爺又迴過頭來,我趕緊捂住嘴,但是我爺還是看到了。
在神婆的那隻斷手裏,攥著一根銀釵。
我記得清清楚楚,這隻銀釵被我從神婆的手裏拔了出來,給她放在了腦袋旁邊一起埋下的。
銀釵為什麽又到了神婆的手裏?
我還在震驚當中,我爺已經彎腰撿起了那隻斷手,臉上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這時候我覺得脖子一涼,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想到了一件事,這項鏈跟銀釵好像是配套的。項鏈能傷到那個狐狸一樣的女人,銀釵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效果?
難道神婆臨死的時候手裏攥著銀釵,不是為了自保而隨便拿了什麽東西在手裏,她是想用銀釵對付那個狐狸女人?
又想到自己做的噩夢,雖然夢到了神婆用頭撞我的窗戶,但是她也沒有害我。相反,我現在覺得她可能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我一下子驚醒,神婆是想告訴我,銀釵能對付那個狐狸女人?
想到這裏我就明白了銀釵的重要性,但是我爺已經把銀釵從斷手裏拿了出來,看了兩眼之後竟然直接隔著牆頭給扔了出去。
“什麽破爛玩意?”我爺扔完銀釵之後就隨手把神婆的斷手扔我懷裏,我嚇的跳腳抖了幾下,才把斷手抖摟下去。
那根銀釵有大用,是我現在除了項鏈之外唯一能想到對付狐狸女人的東西了,不能就這麽丟了。
念及於此,我就趕緊往大門口走,想把銀釵撿迴來。但是我爺卻叫住了我。
“幹啥去?想要那根釵子啊?死人的東西你在意個什麽勁兒啊?”說著我爺眼中閃著寒光瞪我,我提了提衣領子,怕他再看到問我脖子上的項鏈再給我扔了。
這時候屋裏那女人又尖著嗓子喊我爺了,妖媚的不行,我爺臉上又出現了淫笑,催促我趕緊把那隻手埋了,然後就跟個小年輕似的邁著步子迴屋了。
看著地上那隻斷手我一陣感慨,神婆是到死了都還在想辦法救我爺啊,我爺還把人家手跟鏟斷了。
我沒敢把神婆的屍體全部挖出來,隻是隻是挖了身體一側,把斷手給擺好,就重新填了土。
做完這些之後我又給神婆磕了幾個頭,向她保證說,等我爺好了,一定給她重新好好地下葬。
用壓水井打了點涼水洗了把臉,迴到堂屋就聽到我爺房間裏纏綿的聲音。心煩氣躁起來,趕緊迴了自己房間。
我提了壺開水放自己屋裏,發燒的時候沒吃藥就隻能多喝開水。
腦袋一直暈暈乎乎的,但是也沒敢睡,一直到了後半夜,聽到我爺房間裏的聲音消停了,我才躡手躡腳的出了家門。
那根銀釵子得撿迴來,天黑的時候應該沒人在我家院牆外邊過路,到了天亮就指定被人撿走了。
按照記憶中我爺扔出釵子的位置找尋著,今晚的月亮也不亮,隻能接著手機上的亮光慢慢找尋。
但是我已經出來十好幾分鍾了,卻還是沒找到,心裏抱怨著我爺也不知道給扔哪去了?
就在這時候,一股子冷風從我身邊吹過。我出來的時候怕鬧出動靜驚動了我爺,穿的衣服很單薄,這一陣風吹的我打哆嗦。
我直起腰,僵在了那裏。
本能的,我覺得身後有一雙陰冷的眼睛在盯著我的後背。
在原地愣了有快半分鍾,我才大著膽子慢慢的轉過身來。視野中出現的一張白皙皙的女人臉又嚇了我一跳,是趙寡婦。
“趙姐?你怎麽大半夜在這兒?”我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我倒是還記得,白天的時候趙寡婦說過讓我替他向我爺問好。但是我沒想到她自己上門了,還是在這個時間來的。
猛然間,我想起來了冥幣的事情。趙寡婦一定是看到了我給她的是一張冥幣,才會大半夜的來興師問罪。
趙寡婦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在這種黑漆漆的環境下,我突然覺得她那張抹了*一樣的臉格外恐怖。
“趙姐?”我再叫她的時候聲音已經開始發抖了。
這時候我聽到啪嗒一聲,我家院子裏的燈亮了。接著就傳來我爺暴怒的聲音:“你個小王八蛋,大半夜的又跑出去見鬼去了啊?”
我說話聲音這麽小都能驚動我爺,真的是沒轍了。我不希望趙寡婦跟我爺見麵,就對她說錢的問題我迴頭一定好好解釋,讓她先迴家。
趙寡婦還是很好說話的,也沒迴答我,轉身就走了。
但是趙寡婦走出去沒幾步,我才看到她手裏的東西。神婆的銀釵子,在她手裏。
我想再追上去,我爺已經推開大門走到我身後了。
趙寡婦的步子邁得不大,但是走到卻很快,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過去很遠了。
我則是被我爺扯著耳朵揪迴了家,一直到了堂屋裏才撒手。
那個狐狸一樣的女人也出來了,不過這次也沒有開口替我解圍,而是直接一竄坐到了我們家的八仙桌上,滿眼戲謔的看著我們爺倆。
在我們農村,堂屋正當間的這張八仙桌是逢年過夜上供擺貢品用的。這女人直接坐上去,等於是騎在了我們家頭上。
我想要過去把那女人從八仙桌上拉下來,但是腿下一疼,卻直接跪倒在了她麵前。
我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拿了根扁擔在手裏,對著我的腿彎來了一下。
我疼的咬牙,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爺卻下手一下比一下重。還一直罵些難聽的話,不堪入耳。
過了許久,我爺才停下來,一是他累了,大口的喘氣。二是用來打我的扁擔已經從中間折斷了。
“說,你出去幹嘛了?是不是想把那個老不死的事說出去,好讓當官兒的來拉我進牢子?”我爺現在根本不把我當親人,口口聲聲都說我要害他。
我有苦說不出,隻能抬頭怒視著八仙桌的女人,那女人卻一直笑著看我。
過了一會,我爺的身影又出現在我麵前,吼了我一句:“再盯著你奶看,我挖掉你眼珠子。”
我咬著牙低下頭去,但是胸口上又挨了一腳。我爺踹了我一下,自己差點沒摔倒在地,我也被他這一下踹的躺倒了地上。
“滾!給老子滾!有多遠滾多遠!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想再進這個家門!”我爺的臉漲的通紅,我的眼淚終於不爭氣的落下來。
我爺竟然攆我走?我從小到大就是跟我爺兩個人相依為命,他現在竟然不讓我再進家門。
我腿上挨了很多下我爺的扁擔,一時之間也站不起來,隻能朝著我爺爬過去。
但是我爺這次是鐵了心,拽著我的衣領子就拖著我出去了。被丟出大門之後,我聽到我爺一邊罵著一邊把大門從裏麵鎖上了。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有我爺猙獰的麵孔。我還能保持清醒,知道不是我爺真的怨恨我,都是那個女人搞的鬼。
我爬起來敲了一陣門,我爺也不理我,然後我就從門縫裏看到堂屋裏的燈關了。
失魂落魄的坐在了自己家大門口,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身上穿的少,出門之前又讓我爺狠揍了一頓,這會好不容易退了的燒又起來了,視線也開始漸漸模糊起來。
我知道我現在肯定病的不輕了,甚至可能會直接凍死在家門口。但是我隻有我爺一個親人,他不要我了,我還能去哪兒?
越想心裏越難受,卻發現原來真正到了傷心的時候,是流不出眼淚的。
這外麵的風也是越吹越大,像是又要下雨的樣子。
我頹然的倚靠在大門上慢慢滑下來,坐到地上之後就看到遠處一個佝僂的身影。
神婆就是被我爺活活打死的,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我爺禍禍她的屍體,趕緊跑出去攔我爺。
但是我還是晚了一步,我爺見拍不下去那隻手,就換了個角度,用鐵鍬狠狠的鏟在手腕上,插在了手臂上。
我被這種血腥的場麵嚇呆了,等到我爺把神婆的手鏟斷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衝過去抱住我爺,懇求他住手。我爺大口的喘著氣,也是累了,把鐵鍬一扔,對著神婆的屍體威脅道:“再折騰老子就把你給燒了。”
我爺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我就勸我爺先迴屋,我再把神婆的屍體埋了就是。同時我也在心裏勸自己,可能隻是因為人體神經的自然反應。
我是上過學的,知道有點人死後還會有抽搐之類的動作,都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但是,這事真的擱自己眼前發生了,我卻不太敢相信了。
“行了,你把她埋了,不行的話就給剁碎了再埋。”我爺掙了掙身子,讓我放開他。
我趕緊點頭說是,怕他真的紅了眼把神婆的身體剁了。
眼看著我爺就要迴屋,我終於鬆了口氣。低頭看向那隻斷手的時候,卻又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又咋啦?”我爺又迴過頭來,我趕緊捂住嘴,但是我爺還是看到了。
在神婆的那隻斷手裏,攥著一根銀釵。
我記得清清楚楚,這隻銀釵被我從神婆的手裏拔了出來,給她放在了腦袋旁邊一起埋下的。
銀釵為什麽又到了神婆的手裏?
我還在震驚當中,我爺已經彎腰撿起了那隻斷手,臉上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這時候我覺得脖子一涼,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想到了一件事,這項鏈跟銀釵好像是配套的。項鏈能傷到那個狐狸一樣的女人,銀釵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效果?
難道神婆臨死的時候手裏攥著銀釵,不是為了自保而隨便拿了什麽東西在手裏,她是想用銀釵對付那個狐狸女人?
又想到自己做的噩夢,雖然夢到了神婆用頭撞我的窗戶,但是她也沒有害我。相反,我現在覺得她可能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我一下子驚醒,神婆是想告訴我,銀釵能對付那個狐狸女人?
想到這裏我就明白了銀釵的重要性,但是我爺已經把銀釵從斷手裏拿了出來,看了兩眼之後竟然直接隔著牆頭給扔了出去。
“什麽破爛玩意?”我爺扔完銀釵之後就隨手把神婆的斷手扔我懷裏,我嚇的跳腳抖了幾下,才把斷手抖摟下去。
那根銀釵有大用,是我現在除了項鏈之外唯一能想到對付狐狸女人的東西了,不能就這麽丟了。
念及於此,我就趕緊往大門口走,想把銀釵撿迴來。但是我爺卻叫住了我。
“幹啥去?想要那根釵子啊?死人的東西你在意個什麽勁兒啊?”說著我爺眼中閃著寒光瞪我,我提了提衣領子,怕他再看到問我脖子上的項鏈再給我扔了。
這時候屋裏那女人又尖著嗓子喊我爺了,妖媚的不行,我爺臉上又出現了淫笑,催促我趕緊把那隻手埋了,然後就跟個小年輕似的邁著步子迴屋了。
看著地上那隻斷手我一陣感慨,神婆是到死了都還在想辦法救我爺啊,我爺還把人家手跟鏟斷了。
我沒敢把神婆的屍體全部挖出來,隻是隻是挖了身體一側,把斷手給擺好,就重新填了土。
做完這些之後我又給神婆磕了幾個頭,向她保證說,等我爺好了,一定給她重新好好地下葬。
用壓水井打了點涼水洗了把臉,迴到堂屋就聽到我爺房間裏纏綿的聲音。心煩氣躁起來,趕緊迴了自己房間。
我提了壺開水放自己屋裏,發燒的時候沒吃藥就隻能多喝開水。
腦袋一直暈暈乎乎的,但是也沒敢睡,一直到了後半夜,聽到我爺房間裏的聲音消停了,我才躡手躡腳的出了家門。
那根銀釵子得撿迴來,天黑的時候應該沒人在我家院牆外邊過路,到了天亮就指定被人撿走了。
按照記憶中我爺扔出釵子的位置找尋著,今晚的月亮也不亮,隻能接著手機上的亮光慢慢找尋。
但是我已經出來十好幾分鍾了,卻還是沒找到,心裏抱怨著我爺也不知道給扔哪去了?
就在這時候,一股子冷風從我身邊吹過。我出來的時候怕鬧出動靜驚動了我爺,穿的衣服很單薄,這一陣風吹的我打哆嗦。
我直起腰,僵在了那裏。
本能的,我覺得身後有一雙陰冷的眼睛在盯著我的後背。
在原地愣了有快半分鍾,我才大著膽子慢慢的轉過身來。視野中出現的一張白皙皙的女人臉又嚇了我一跳,是趙寡婦。
“趙姐?你怎麽大半夜在這兒?”我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我倒是還記得,白天的時候趙寡婦說過讓我替他向我爺問好。但是我沒想到她自己上門了,還是在這個時間來的。
猛然間,我想起來了冥幣的事情。趙寡婦一定是看到了我給她的是一張冥幣,才會大半夜的來興師問罪。
趙寡婦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在這種黑漆漆的環境下,我突然覺得她那張抹了*一樣的臉格外恐怖。
“趙姐?”我再叫她的時候聲音已經開始發抖了。
這時候我聽到啪嗒一聲,我家院子裏的燈亮了。接著就傳來我爺暴怒的聲音:“你個小王八蛋,大半夜的又跑出去見鬼去了啊?”
我說話聲音這麽小都能驚動我爺,真的是沒轍了。我不希望趙寡婦跟我爺見麵,就對她說錢的問題我迴頭一定好好解釋,讓她先迴家。
趙寡婦還是很好說話的,也沒迴答我,轉身就走了。
但是趙寡婦走出去沒幾步,我才看到她手裏的東西。神婆的銀釵子,在她手裏。
我想再追上去,我爺已經推開大門走到我身後了。
趙寡婦的步子邁得不大,但是走到卻很快,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過去很遠了。
我則是被我爺扯著耳朵揪迴了家,一直到了堂屋裏才撒手。
那個狐狸一樣的女人也出來了,不過這次也沒有開口替我解圍,而是直接一竄坐到了我們家的八仙桌上,滿眼戲謔的看著我們爺倆。
在我們農村,堂屋正當間的這張八仙桌是逢年過夜上供擺貢品用的。這女人直接坐上去,等於是騎在了我們家頭上。
我想要過去把那女人從八仙桌上拉下來,但是腿下一疼,卻直接跪倒在了她麵前。
我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拿了根扁擔在手裏,對著我的腿彎來了一下。
我疼的咬牙,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爺卻下手一下比一下重。還一直罵些難聽的話,不堪入耳。
過了許久,我爺才停下來,一是他累了,大口的喘氣。二是用來打我的扁擔已經從中間折斷了。
“說,你出去幹嘛了?是不是想把那個老不死的事說出去,好讓當官兒的來拉我進牢子?”我爺現在根本不把我當親人,口口聲聲都說我要害他。
我有苦說不出,隻能抬頭怒視著八仙桌的女人,那女人卻一直笑著看我。
過了一會,我爺的身影又出現在我麵前,吼了我一句:“再盯著你奶看,我挖掉你眼珠子。”
我咬著牙低下頭去,但是胸口上又挨了一腳。我爺踹了我一下,自己差點沒摔倒在地,我也被他這一下踹的躺倒了地上。
“滾!給老子滾!有多遠滾多遠!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想再進這個家門!”我爺的臉漲的通紅,我的眼淚終於不爭氣的落下來。
我爺竟然攆我走?我從小到大就是跟我爺兩個人相依為命,他現在竟然不讓我再進家門。
我腿上挨了很多下我爺的扁擔,一時之間也站不起來,隻能朝著我爺爬過去。
但是我爺這次是鐵了心,拽著我的衣領子就拖著我出去了。被丟出大門之後,我聽到我爺一邊罵著一邊把大門從裏麵鎖上了。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有我爺猙獰的麵孔。我還能保持清醒,知道不是我爺真的怨恨我,都是那個女人搞的鬼。
我爬起來敲了一陣門,我爺也不理我,然後我就從門縫裏看到堂屋裏的燈關了。
失魂落魄的坐在了自己家大門口,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身上穿的少,出門之前又讓我爺狠揍了一頓,這會好不容易退了的燒又起來了,視線也開始漸漸模糊起來。
我知道我現在肯定病的不輕了,甚至可能會直接凍死在家門口。但是我隻有我爺一個親人,他不要我了,我還能去哪兒?
越想心裏越難受,卻發現原來真正到了傷心的時候,是流不出眼淚的。
這外麵的風也是越吹越大,像是又要下雨的樣子。
我頹然的倚靠在大門上慢慢滑下來,坐到地上之後就看到遠處一個佝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