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半杜一和蕭時安從空間出來後,又折騰了好一陣。


    到快五點才睡覺。


    清晨七點。


    杜一先醒來,她下床動了動。


    除了身上略有發酸的感覺,其他還好。


    這具身體被她練了三個月,總算恢複了前世的四成體能。


    昨天從下午兩點到六點。


    晚上九點到淩晨兩點。


    淩晨兩點半到清晨五點。


    相當於一天時間,搞了將近十二個小時。


    這要是換做普通女人,早就哭著求著投降了,甚至第二天床都下不了。


    她看著床上男人的側顏,拉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一一……你……”


    男人睡意全無。


    翻身將女人壓下。


    兩人又折騰了兩小時,九點一刻太陽都曬屁股了才出門,去蕭家吃早飯。


    杜蕭兩家人非常相熟,蕭家對杜一也沒那麽多限製。


    兩人越甜蜜,家裏的長輩看了越開心。


    甚至希望兩人早點生個孩子。


    見兒子兒媳這麽晚過來,蕭母笑得前仰後合。


    給了一個大紅包。


    杜一毫不客氣地收了,乖巧的喊了聲‘媽’。


    吃完飯,兩人就說有事外出,開車走了。


    剛開出軍區大院,就看到從公交車上下來的杜二伯,王愛花,陳秀萍,杜蕾蕾四人。


    在派出所待了一天狼狽得很。


    衣服皺了,頭發亂了,神色灰白,眼下還掛著大大的黑眼圈。


    估計昨晚都沒怎麽睡。


    特別是杜蕾蕾那張臉還腫著,配著委屈的表情,滑稽得很。


    杜一坐在副駕駛座上,朝四人吹了個口哨。


    譏誚的問:


    “二伯,看守所的鐵床好睡嗎?”


    “二嬸,封建主義不可取,咱可都是紅旗下的人。”


    說完這兩句,車子就揚長而去。


    杜二伯,王紅花憤怒的轉身對著車尾,張牙舞爪的叫罵。


    杜蕾蕾則是氣得臉發紅,一張嘴臉就疼,隻能握著拳頭憤恨地看著車子離去。


    杜一看著後視鏡裏各有醜態的四人,不屑的收迴視線。


    蕭時安加快車速。


    半小時後,兩人來到市中心的解放軍第二人民醫院。


    杜一提著一包東西散漫下車,橫豎分明的棱角將包撐的鼓囊囊的。


    蕭時安關上車門,走過來牽著她的手,拾步走上台階。


    “她做了三次手術,還要治療三個月才能出院,去監獄。”


    “還有,邵雲霞懷孕了,邵家可能會拿她的病情和懷孕的事,爭取保外就醫,如果成功申請,以後再運作一番可能永遠都不會迴監獄。”


    “懷孕?”


    杜一勾唇,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邵雲霞用那樣惡毒的計劃,找了個家世樣貌都極差的男人坑她,沒成想,到最後卻是自己入了坑,還懷了那男人的孩子。


    這個孩子邵雲霞還不能弄掉,她還指望著孩子擺脫監獄生活。


    嗬嗬。


    下身癱瘓還要生強奸犯的孩子,高傲的白蓮花,不知現在心情如何?


    兩人來到住院部三樓,最後暫定在走廊最後一間病房前。


    門口坐著一名便衣刑警。


    蕭時安拿出探望書,遞給刑警。


    刑警掃了眼蕭時安的肩章,簡單看一眼探望書,以為這兩人是邵雲霞親戚或朋友,就遞還探望書,下巴一揚,示意兩人進去。


    蕭時安拿出煙,給了刑警一支。


    看著樓道問:“能借一步說話嗎?我想了解一下情況。”


    刑警看了眼杜一和她的包,想著這人是軍人,就沒多想跟著蕭時安往樓道走去。


    杜一唇角微微勾起,帶著淺淺的笑意,推開門。


    “吱呀……”


    刺耳的開門聲落地,病房裏躺在床上的女人,連頭都沒轉一下。


    她身體微側著,右手腕被手銬銬在床沿上,了無生氣的雙眼透過窗外,隨著飛鳥遲鈍的轉動,又遲鈍的迴到搖曳的樹梢上。


    “羨慕那隻鳥?”


    杜一閑散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譏誚。


    邵雲霞眼中終於有了光,她聽著熟悉的聲音,不可置信的轉頭。


    看到床頭單手插兜,滿臉譏諷的杜一。


    邵雲霞仿佛瘋了一般,身體拚命的晃動,她知道自己起不來,卻仍舊控製不住情緒想爬起來掐死杜一。


    她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杜一害得。


    她原本是大院裏最優秀的女孩,現在卻成為囚徒,還懷了強奸犯的孩子。


    杜一一腳讓她脊椎神經壞死,下半身癱瘓,她爸爸卻說法院判定是自衛,杜一沒罪。


    憑什麽?


    憑什麽所有傷害都是她的。


    杜一看著如失心瘋一般猙獰的邵雲霞,那張臉哪裏還擔得起白蓮花的稱號,現在眼窩凹陷,麵頰瘦削,枯槁的像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


    “杜一,是你害了我,是你在我們水裏下了藥,你害了我們這麽多人,你該死。”


    “你害的我下半身癱瘓,你應該去坐牢,你……”


    聲音也嘶啞粗嘎,邵雲霞的罵聲被杜一展開到眼前的證件止住。


    邵雲霞死死地看著證件,喉嚨像是被堵了棉花,氣都喘不過來。


    杜一收起自己的團長軍官證。


    在邵雲霞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中,笑盈盈的道:“最近幾個月運氣不錯,一不小心把邊境三大毒販家族都給滅了,還……”


    說到這裏,她見邵雲霞憤怒的渾身發抖,下唇都咬出了血。


    “嗐~這些細節你肯定不感興趣,重點不是我做了什麽,是我被部隊獎勵了五次特等軍功……”


    杜一邊念著自己拿到的軍功,邊拿出包裏的紅絲絨盒子,一一打開放到桌子上。


    邵雲霞大腦一片空白,死死地瞪著杜一,她知道杜一是故意過來氣她的。


    這些東西肯定都是假的。


    肯定是杜一仿造的。


    她極力在心裏安慰自己。


    看著杜一將紅絲絨盒子擺滿在病房的小桌子上,努力平複心情。


    杜一擺完,嘖了一聲。


    “昨天結婚,司令還親自送獎章過來,真是太客氣了。”


    “誰結婚?”


    邵雲霞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杜一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啊,你不信我的話,我給你看照片,看看魏司令那臉都快笑爛了。”


    說著,她就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正是昨天在杜家門口,她和一眾大佬的合照。


    走到邵雲霞旁邊,把照片伸到她眼前。


    邵雲霞歇斯底裏的問:“我問的是誰結婚?”


    嘴上這麽說,她還是低頭看了眼照片。


    照片裏杜一抱著一萬塊獎金的牌子,笑容燦爛的站在中間,周圍是魏司令,秦副司令,王政委,孔軍長等部隊大佬,兩排人身後則是‘特等功臣之家’的牌匾。


    “不可能,就你這個病秧子,怎麽可能得軍功。”


    她尖叫著扯開扯著被子和枕頭,把床上所有能扔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


    杜一看著邵雲霞臀下的隔尿墊,還有綁在床邊的尿袋,嫌棄的後退一步。


    下半身癱瘓的人,大小便失禁是最正常的症狀。


    見這個從小被自己欺負到大,懦弱無能的杜一眼裏是掩飾不住的嫌棄。


    邵雲霞崩潰的尖聲大叫。


    “啊……”


    “啊……”


    杜一從另外一個褲兜裏,掏出紅紅的結婚證。


    仿若未察覺情緒已經到崩潰邊緣的邵雲霞。


    展開遠遠的對著邵雲霞。


    “哦,你剛剛問誰結婚啊,當然是我和時安哥哥結婚了,看,新鮮出爐的結婚證,我漂不漂亮?”


    杜一隻展開一瞬就立即合上。


    邵雲霞卻還是看到,杜一和蕭時安頭碰著頭,笑容甜蜜的大頭照。


    她單手捂著耳朵,淒厲的大叫。


    這時,門突然被人推開。


    刑警和醫護人員慌張的衝進來,熟練的按住邵雲霞。


    杜一趁亂收起滿桌的絲絨盒子。


    邵雲霞上身極力的掙紮著,被手銬銬住的右手腕已經鮮血淋漓。


    她剛才掙紮的太用力,早就磨破了皮。


    杜一淡淡的看著這一幕,用受驚的語氣道:“她是不是得神經病了,邵雲霞可是我們大院最優秀的女孩子,哎,真是可惜了。”


    邵雲霞憤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死死的盯著杜一。


    杜一拎著包,單手插兜走到床邊。


    “邵雲霞,看在我們從小長大的份上,我祝你……長,命,百,歲。”


    她冷笑一聲,離開混亂一片的病房。


    “杜一,你一定會下地獄,你不得好死,你……”


    邵雲霞的咒罵聲再次戛然而止。


    她看到房門外,蕭時安身姿挺拔的站在門口,牽著杜一的手走遠。


    蕭時安腿治好了?


    怎麽會。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杜一的軍功章是假的,結婚也是假的,蕭時安喜歡杜一也是假的。


    下一刻,她又絕望無助地看著房頂,淒厲大叫。


    “啊……”


    這一聲讓所有人都汗毛倒豎。


    走廊裏,杜一聽到病房傳來慘叫,愉悅的挑挑眉。


    邵雲霞,願你長命百歲,好好享受後半生如地獄一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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