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高大的男人把夜杏藏在一間樹上的屋子裏,鎖上後便走了,他應該以為夜杏不過是個廢物,不然怎麽沒見過她使出修為;或許他深信己族的秘術能把夜杏變得呆滯。所以他這才放心扔下夜杏……然而,他之所以挑夜杏下手,應該是見她被重點保護,或許在他們一行中占有重要位置……目的為何隻有他知道。


    夜杏從窗戶的細縫看著匆匆行動頗為鬼祟的男子便深處走去,她命雪姬跟過去,她自己觀察了一下周遭情況,這間屋子串連著好幾間,她所處應該是一個雜物間。


    有這麽多間屋子,看來身份地位是不低的,然而那個男子能熟門熟路把她扔在這裏,不是他自家便是與他相熟之人的家;不知能否找到一絲線索,夜杏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觀察著。她能趁雪姬迴來前打發些時間……


    大門鎖了,對於她這個清醒之人出去簡直輕而易舉,可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在不令那人懷疑的情況下,她倒想知道那人抓她來的作用!


    她打開窗戶鑽出去,來到其他的房間,隻見到裝修得不錯,有些常用的兩雙碗筷,看來不是夫妻便是兄弟姐妹,應該是常年居住一起的,倒是沒什麽發現;夜杏本來便要走的,可是鼻尖擦過一絲血腥……她滯足,銳利的掃過每處角落,而後看著沒被她檢查過的折疊整齊的被子。掀開後,血腥氣息十分重!


    她眸中閃過一絲光芒,她猜得沒錯的話,這就是犯案現場了。


    夜杏打開被單,露出裏麵的棉襖,定睛一看!猜測想:看來對方來不及處理現場,隻是換了床單,所以掀開表層裏麵的棉襖已是血跡斑斑!在這麽特殊的地點被殺,難道是至親至愛之人所為?!她腦海閃過種種可疑的人,隱藏在綠毛人中的其中一員,老者,綠島王,死者丈夫,殘雲……被她排除在外自然是他們沒有動力之外,估計的作案時間她知道他們都沒有那個時間。那麽,到底是誰?!


    不知為何她覺得把她帶來此處的男人定然與這件案子脫不了幹係!就算他不是主犯,那麽他至少也是從犯!


    但是他們或他的目的是為何?!還把他們牽涉進去。夜杏在另外幾間房間查看了幾番,沒有其他線索,便迴到雜物房坐下,曲起膝蓋,手支撐著腦袋的重量,思索著其間的因果與找一找有無被她遺漏的細節。


    “王,那人正往這邊趕。”雪姬匆匆從窗戶細縫中竄了進來,道。


    “他有無發現你?又去做了甚?”夜杏淡定的抬眸,估量著那人何時到。


    “未曾發覺,他去把銀幕無情引向部落中心,貌似是綠毛王的住所!他們跟綠毛王要你的下落,快打起來了。而後便匆匆趕迴來此地。”雪姬簡要的迴答。


    夜杏點頭示意明白。


    當那個高大的綠毛人打開鎖進來,夜杏依舊垂頭,未曾驚訝,安靜得如同木偶。那人眸中閃過怪異,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嘀咕幾聲,便把夜杏扛起走了。


    夜杏被他帶到樹上的眾多屋子後躲著,看著已經動起手的下方之人。那人正在揪準時機,提起夜杏的後領,欲丟出去,手中拿著長矛欲在丟出去的同時刺穿她跳動的心髒。


    那時便可引起他們的爭亂,到時候他出麵把全部責任推給那小綠毛,倒是!嘿嘿,他就是新任的王了,讓他服從一個小屁孩的管轄他如何福氣,謀權篡位他已經計劃許久,沒想到能夠如此快速的實行,多虧這群外來者!高大的綠毛人心中美好得意貪婪的勾畫著未來的宏圖!


    就在他以為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時,被他視作死人的夜杏扯開他包裹醜惡嘴臉的獸皮同時,他萬萬沒想到毀在這個女子的手中!瞪大雙眸,欲豁出去把夜杏殺之,可是卻被從樹上伸下來的藤蔓扯住,他大驚失色地猛力掙脫,可是在他被藤蔓耽擱的時刻,便被夜杏伸出密密麻麻的藤蔓包裹全身!而後幾個跳躍過樹丫,把那個被她包成粽子的男人看準地點扔了下去!


    夜杏站在錯落的樹枝上暗自爽快,心中道:我也讓你嚐嚐被當麻袋的意味兒!


    下麵的打鬥終於停止的看著藤蔓裏蠕動的“東西”。無情銀幕欣喜抬頭,便看到夜杏如滑翔的老鷹,向下墜來。


    “啊!”夜杏被嚇得驚叫出聲,這並不是她計劃中閃亮亮的登場的畫麵啊!這個該死的無情!


    還等不及夜杏落下,無情便按耐不住的在半空手一個伸拽,把夜杏環住了。他很擔心!當在漫漫“綠海”中消失了的身影,再次看到是被抓走的背影,他不知為何她不反抗,以為她是中了這裏的秘術,焦心萬分的脫離被包圍的圈子,之後被引到此!直到見到她安然無恙。心中才從焦急萬分到欣喜若狂再沉寂到平靜的大起大落中。


    “好在你且安好。”輕輕的一句耳邊呢喃,夜杏心中的防線有了一絲裂痕。


    夜杏正想說什麽,可是被一句“看場合!”冷冷的打斷了。


    夜杏窘窘的推了推無情,調整一下心態,走向老者。


    老者如驚弓之鳥的護衛著綠毛王,夜杏踢了踢被捆住的高大男人,把他揪起坐正,朝著老者道“老人家,晚輩們無意冒犯,可是其間誤會我想你等須得查清楚咯,瞧瞧是否出了內鬼!”語氣尊敬中帶著微微的魄力。


    “誤會?”看著半信半疑的看著夜杏。


    “不錯,那便是您的女婿!”夜杏踢了踢腳邊強烈扭動的人,藤蔓便散開捆住他的手腳。


    老者震驚的看著他的女婿,難以置信的搖搖頭。


    “老人家,可否告知您的女婿與您的女兒相處情況?”夜杏想,如果這個男人能這麽殘忍,那麽平日裏的感情生活出現了破裂,或是不如意之類的。她推測。


    老者越顯老態的雙眼閃過什麽,直勾勾的看著跪在地上努力嘰裏呱啦狡辯的女婿。想著想著很是憤怒,一把揪起地上的男人用方言質問他,男人很是盡力的狡辯。老者微微動容。轉向夜杏道“可有,證據?”


    “我想請問您的女婿,他發現妻子第一時間的亡故是在何處?”


    “在家中,被你等,下屬殺!”老者此時也不知誰可信了,他應該相信自己人的,可是他的女婿確實平日裏對待女兒確實不怎樣,可是亦用不著犯下殺機罷?!然而眼前的這群人亦沒見過他的女兒,如何有怨與仇可結呢?


    “那麽他又是如何發現?又是如何抓住殘雲?然而殘雲又是為何動了這般殺機?”夜杏每問一句便步步朝被捆綁的男人逼近一步,渾身散發著威壓。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不過掩飾得很好,他看向老者,示意翻譯與他聽。


    “他出去拿些食材,迴來發現,你們的下屬欲要,欲要強迫,我閨女,事後不成被那賊人所殺;我女婿,憤怒使用秘術把他,困住,才抓住了他。”老者似乎相信了男人天衣無縫的狡辯。開始以為真的不是女婿所害他閨女,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不錯,說得天衣無縫啊,不僅解釋了殘雲因侵犯未遂而起的殺機,還把留在家中的血跡解釋清楚了,到時候查他房間亦容易解釋……不過,夜杏很想笑,殘雲看上那女子,這是多麽重口味兒的蹩腳理由?!而且殘雲竟然會傻到去他們家光明正大的犯罪?這是什麽邏輯?


    “司,無情,你的屬下在何處?尤其是殘雲。”夜杏不自然的問無情道。


    無情原本很是驕傲,笑意滿滿的看著眼前女子的成長,被她突然一問,便笑了;一個轉身,便去帶他的屬下了……


    “貴族的秘術可有解藥?”夜杏問老者。她有紫小洛是不錯,可是研究其中的成分,再配出解藥來都不知須花上多少日子,還不如直接伸手要解藥。看到老者微微遲疑的眼神,她真誠道“如若您不放心可隻解殘雲一人,待到真相大白再說;我等隻想得到一個清白,對你我都好,您覺得呢?”


    而他身邊的女婿卻一直吵個不聽,重點是每一句她都聽不懂,於是,她微笑著煩躁的伸出藤蔓把男人的最給綁上。


    說話的功夫,無情已經把呆滯的殘雲帶了上來,夜杏看著老者正在一番掙紮,亦不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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