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陰影錯錯,月光柔柔,一場雨過之後,天變得如此清明,樹林中充滿濕潤空氣。


    忽然,一條巨大黑影竄出,驚醒沉睡的鳥兒,驚起夜裏活動的動物。


    鏡頭拉近,原來是一頭十幾米的長的虎,虎背上坐著人。不錯,那人便是夜杏。虎的速度可見一斑,一躍行以幾十裏,一速難以預計。看來不到一天時間便可到達他們的目的地——古越國。


    他們在一處山頭找了小藍兒,當時她已經奄奄一息在那兒了,弱到幾乎任何一個東西都能碾死她。夜杏驚訝到“無語倫比”,那麽強大的小藍兒竟然……心疼的看著她,紫小洛立馬上前救治。


    原來小藍兒與哈裏卡基搏鬥都最後兩敗俱傷,自然瞬間移動都不夠真氣,她拚些最後一口氣跑到山上躲了起來,想調理傷口,可是真的沒有力氣,真能用最原始的辦法——睡覺來恢複一點兒力氣了。


    夜杏那時衝動過想找哈裏卡基一搏,可是實在是實力懸殊過大,被幽幽醒來的小藍兒製止道“小杏,隻要你強大起來,才能幫我報仇啊,你現在不行的。”


    夜杏瞬間像瀉了氣的皮球。她看向小藍兒道“對不起,我耽擱太久了,我立馬就去解毒!”


    當時小藍兒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你為何不告而別,為何留在龍鳳訣中的那縷真氣我會勘察不到,我需要一個理由。”他一身白衣站在夜杏以前住的廂房裏,看著一株盆景梅,不管四季如何它都在開,喃喃自語。她一件東西都沒有帶走,就連星月樓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她還能去哪裏?危機四伏她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現在到底身處何處?有無危險?


    一處幽穀,與世隔絕,清晨霧氣,清冷沁脾。


    “五個月了。”語氣像是在陳述。


    “五個月了,感覺如何?”男子的聲音平淡,麵帶微笑,一頭銀絲如河,正是銀幕。


    夜杏轉頭看向這個男子,他是在前三月裏找到這裏的,天知道他是怎麽來的?一來就督促她修煉,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不過期間幫她指點迷津,令她少走了些彎路。她可是記得她沒有答應幫他消滅魔王來著,他卻來幫她,嗯,目的不明……


    銀幕確實修養一段時間才去找了夜杏的,然而找到她的線索便是他報答她的那瓶開啟過的萬裏香了……


    “感覺領域廣闊了,天知道還有多少東西沒被人發掘。”夜杏迴答道。霍然張開手臂,擁抱唿唿寒風,吹起頸項邊細細的絨毛。原來他們處於山峰中的腰上部的一個天然洞口,下麵怪石嶙峋,秀木林立,可以猶如雄鷹俯瞰數萬秀林,擁抱那雲裏霧裏的天空,視野遼闊,心情飄蕩在風中那般暢快!


    銀幕看著她被飛帶起的發絲和衣袍,那耀眼的笑容溢滿開闊,迎著陽光像一隻欲要展翅而飛的雛鷹。或許被這樣美麗的情色所感染,或許是被這人所感染,他隻覺得身心開闊陽光。


    “隻是還不夠,雖然你原本保留的真氣被壓製著,如今解除了,可是那些真氣還是被吞噬大半,所剩無幾,即時你這幾月來辛勤修煉還是達不到你原本的真氣。”銀幕毫不客氣的微笑打擊道。


    夜杏轉眼瞪了銀幕一眼,好不容易今天偷空出來抒發心情,銀幕卻來掃她的心情,煞風景有木有?雖然他確實為她好,她也確實必須抓緊修煉,巴不得三餐都省了,不眠不休永無止境的修煉,來彌補這十多年的荒廢……原來龍鳳族的後裔生來就是天才,一聲下來體內就繼承了母親一半的修為,可是或許有人看不慣,便下毒抑製了這種與生俱來的修為,可是又不弄死她,因為她有價值……


    “我會修煉的,不過我得出行透透空氣,不許你跟來。”夜杏轉身背對他道。


    “你是第幾次偷偷出去了?以為我不知?透氣才怪,是去看某人罷?”銀幕的聲音幽幽傳來,以往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去管她,如今吃錯藥了?竟然戳穿她的爛借口。


    夜杏微垂腦袋,是!不錯,她忘不了他,然而每次相思若狂,也隻能偷偷混合在人群裏偷偷看他一眼,了解一些情況,然後默默離開了。他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她不知道為何那個雪姬沒在他身邊,沒嫁給他?


    仁國的內亂剛剛平息,外寇卻還在乘機作亂,原本內憂外患的局勢得到平定,所以他來不及娶雪姬,是嗎?他還記不記得她,那個陪在他身邊時日不比雪姬多的女子?不過,看仁國這次的趨勢快是要徹底平息下來了,司空文為主要首領,亦可能是下一代的帝皇,隻看幾個月後的結果了。未曾想到她離開得這麽是時候……


    “要去就去,別耽擱太久就是了,注意安全。”銀幕看她久久屹立在那兒不動,不知在想什麽,像一塊木頭,於是無奈的囑咐道。自己進了山洞。


    一頂華而不奢的轎子悠哉悠哉穿過人群,沒引起多大注意,隻是有人好奇的看兩眼便該幹嘛幹嘛去了,好似習以為常;轎子悠悠閑閑的抬到顏酒樓停轎,再進入顏酒樓的後院。抬轎的轎夫掀起轎簾,裏麵閉目養神之人才抬腳走出來,墨色衣裳飄飄,向他常來的廂房走去。


    “貴客又來了。”一男子笑得開懷,進了廂房,調笑道。


    “殘顏坐吧,陪我來幾杯。”墨色男子俊顏一笑,卻有些疲憊。


    “我說主上,你除了來我這兒喝酒就沒甚事兒了?你以往不都是說喝酒誤事嗎?怎麽最近老是一來就找酒喝?”殘顏瀟灑的坐在他對麵,劈裏啪啦的開口。


    “得了空閑便來喝酒這不是一美事?如今沒甚事可誤的,我都安排妥當,你不喝我自己喝。”墨色男子看著窗外道。這人不是司空蔚,還能是何人?


    “好罷,我舍命陪君子罷。”殘顏無奈的走了出去。“問世間情為何物……”


    司空蔚看著殘顏離去的背影,他那句呢喃自然一句不漏灌入耳中,看著手中戒指,輕輕轉動“情為何物?”


    酒過三巡,醉倒了殘顏,司空蔚亦麵色緋紅,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苦笑道“你不行了,我自己喝。”


    說完,拿起酒壺大口大口灌下去,含糊不清的帶著愁緒道“至今未得她訊,空留酒穿腸,都說相思苦……不思,亦苦……亦苦……”


    “彭”重物落地。


    “唉~”殘顏抬起頭來,看著主上抱著酒壇子醉倒在地上,眉頭緊蹙,幽幽歎口氣。他沒醉,沒錯是假醉,每次主上喝得爛醉如泥都是他幫他安排後事的。把他抱上床後,才去收拾酒壇子甚的,完了才走出去悄悄關了房門。


    一條藤蔓從窗子縫鑽了進來,打開窗子,靜悄悄的伸出一條腿,然後是一個女子悄然落地,輕盈如落葉。蹲在地上靜等了許久沒有動靜,隻有床上那人幽幽綿長的唿吸,這才躡手躡腳的走近。


    黑暗中她站在床頭,借著床邊的夜明珠柔光,凝望著近在咫尺的人,不敢靠近,心卻如擂鼓。他又喝酒了,難道是最近公務太繁忙了麽?壓力太大?還是怎麽?他睡覺的樣子好安詳可人,安安穩穩的,就是那眉頭緊皺。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她卻不敢去觸碰他,生怕被敢走,就像五個月前……可是那時與如今的他真的很不像,他沒跟雪姬在一起不是嗎?雪姬還在青樓不是嗎?所以給了她一點點憧憬,她才一偷空就悄悄的來看他,然後無聲的消失。可是她不知道,當她走了時,那個被他凝望之人會神經兮兮的轉頭,在人群尋找著什麽……


    看來他真的醉了,她來了這麽久他都沒發現。嗯,她想近一點看看他;這麽想所以那麽做了。她俯身蹲在床頭,感覺微冷的風從窗外灌進,所以她為他蓋上一條被子。然後,仔細的看著他的容顏,他的眉頭又皺了一分,有種名為衝動的感覺,令她伸手去撫平他的眉頭。兩天眉毛真好看……不過,那眸子更好看……她如是的想。突然,她的手一緊,被握住了!她嚇了一跳,以為他要醒來,馬上看去,好在沒有。鬆了口氣。


    “留下……”他口中呢喃。


    “你是叫誰留下?”她輕輕小心翼翼的詢問。


    可是他沒迴答,隻是握住她的手,一直囈語:留下……


    “我也很想啊,可是我還不夠強,我怕你叫留下的不是我……”她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深深地,淺淺地笑;慢慢的想拿開他的手,可是他不給,用力緊握著,她輕輕吻了那大大手掌的手背;或許得到安撫,他有些放鬆了,她這才抽手,看了他一眼再次消失在窗外。


    床上的人暈乎乎的睜開眼,叫道“阿杏?”


    司空蔚撐著腦袋,拿開被的手一頓,何時這個殘顏這麽體貼會給他蓋被子了?每次不都是讓他凍醒的麽?他搖搖沉沉的頭,走向窗前,看著寂靜的夜,迷糊道“阿杏?你來過對不對”


    “可是為何不見我?我感覺你跟我說了話,好幾次都有感覺你來過,難道是做夢?……”


    那個從司空蔚房間出來的正是夜杏……


    卿們知道不,小影好多好多章都是兩千多字的說,這一章可是三千多哦~你們就表示表示嘛,獎勵小影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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