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杏早早就起來,因為惦記著某事,所以她的生物鬧鍾自動響了就起來了。看了一眼睡姿不咋滴的司空蔚,無奈的無聲歎息,才下床去穿著。穿上一身體麵,好的衣裳,再幫司空蔚準備一套,放好。


    淡淡、不知從何而來的光線從夜杏開窗後,一躍而進;隻因光線不足,她隻好在梳妝台上點起蠟燭來,對著鏡子,第一次這麽認真的打扮。倒有幾分晨起理雲鬢,對鏡貼花環的意味。


    收拾好後,打開門欲要去小玉那邊。才走到距離門檻半步,又折迴來。拿起給司空蔚準備的衣袍,放到床邊的桌子上,幫他蓋好被子,才安心出去。


    走出自己的閨門,看著原本沒那麽生氣的落院,被裝飾得很喜慶,紅綢緞飄飄,大大的‘囍’字貼得到處是,錯落有致……


    停在一扇兩邊貼著紅‘囍’字的房門前,低著頭,一時竟然不知心中是何感受;一邊為小玉嫁人開心,一邊為身邊一個亦姐妹亦親人的人離開自己的身邊,而心感不舒服。心情複雜著,駐足,進退兩難,就在門口停滯一時。剛平定心緒,才下定決心欲要推門而進。


    這時房內穿出低低的抽涕聲……


    “哎喲,這是怎的?”這是羅媽的聲音。


    “羅媽,唔……嗚嗚嗚嗚~我,我不嫁了!”屋中穿出小玉的哽咽聲,哭聲透著不舍,還有一絲聽不出的異樣情緒。撲在羅媽懷裏。


    “這怎麽……”羅媽一慌,不知說什麽,而後才歎息,聲音亦變了樣勸說道“羅媽知道,小玉是不舍得王妃和羅媽是不是?……”小玉點頭,羅媽濕潤著老眼道“傻孩子,女大不中留,小玉遲早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不知道會不會想羅媽咯!”羅媽欲要緩解氣氛,故意道。


    “不,嗚,不會的,羅媽……”


    “羅媽知道,羅媽知道,要是想羅媽王妃了,就常迴來,知道嗎?小玉不哭了,哭完就放不成漂亮的新娘子了……”羅媽沒有孩子,一輩子忠心服侍主子,把夜杏與小玉當自己孩子般對待,她好似一個慈母。可是她始終明白,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隻要看到她們都找到好的歸屬,她老人家也就開懷了,隻是王妃……哎……


    “哇……小玉不當新娘……”聽到這個,小玉居然放聲大哭了。


    羅媽皺眉,拭了拭淚,才疑惑問道“這是為何?羅媽上次看那個小生叫什麽張左右?!不錯啊,斯斯文文的,還知書達理。”


    “羅媽……不是什麽張左右,是張佑魏!”小玉嬌嗔道。


    “好好,張佑魏,看你這郎有情妾有意的。為何說不嫁就不嫁?”


    “我……我……”小玉老半天支支吾吾的我個沒完,好似有什麽難言之隱。“小玉配不上張公子……”細如蚊吟。


    ‘砰!’夜杏推門而入,看不出表情。


    小玉與羅媽同時驚訝的轉頭向房門口,愣了片刻,心中便知道夜杏聽去了兩人的對話。


    郎有情妾有意的,為何小玉會不願意?定是有什麽苦衷。夜杏如是的想,所以亦不注重手中的力道,推門而入了。


    “王妃……”羅媽與小玉站起來喚道。


    “小玉,抱歉,我都聽到了。隻是你為何不嫁?是否有何苦衷?”夜杏認真的道。


    “王妃……我…”小玉快速擦拭眼角的淚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我一直當你是姐妹,有何事但說無妨。”夜杏握住小玉的手。


    小玉抬頭看了一眼夜杏真誠的眼睛,又低下頭,一下子眼淚簌簌滑落。不知是感動,還是另有他因。


    過了半刻,小玉才調整情緒,小聲道“張秀才,就是張佑魏的父親,不喜奴婢,奴婢就是奴婢,配不上張公子,王妃!小玉不嫁了。”


    “那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張佑魏?”夜杏聽完後,皺眉。


    “我……”小玉羞澀的低頭,從牙齒咬出一字,就不在敢言語了。


    夜杏見此,就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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