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源明無精打采地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任由劉媽媽問著他,可他就是一聲不吭。

    “你這個死孩子就是這個德行,小時候就這樣,長大了也沒有見有什麽長進,一定是在外麵有什麽事情了。”

    “老伴呀,他不說,我們就不要管了,反正我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他的事情呀,還是讓他自己來處理好了。”

    “就是,我也不問了。”說著劉媽媽和劉爸爸真的不理他了。

    “爸、媽,這迴你們可要幫我。”

    “又出事了吧?說吧!”劉媽媽無奈地說。

    “媽,我把夏禹給打了。”劉源明裝作平靜的樣子說。

    “什麽?你說什麽?”劉媽媽怕自己聽錯了,連忙追問。

    “我打夏禹了。”

    這簡單的答案仿佛一個巨雷震得二老站不住腳。此時二老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是怎麽論,源明這孩子也不應該打人家夏禹呀,可現在發生了,該怎麽辦呢,二老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爸,媽,我知道你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幫我。”

    “你還要我們幫嗎?你真是六親不認,原來夏禹是你的妻子,你欺負人家,我們還能勸一勸,可現在,你知道嗎,人家已經跟你離婚了,就是不離婚,你不知道你在使用家庭暴力嗎,就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這是犯法的,你就不知道嗎?”劉爸爸痛心疾首地說。

    “我知道,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呀!”劉源明雙手抱著頭,痛苦地說。

    “哎!”二老同時歎了口氣。

    “爸、媽,你們還不知道我這次惹了多大的禍。”

    “不管有多大,自己惹的事就自己處理吧。”劉媽媽生氣地道,說完轉過臉,連看都不看劉源明。

    “爸、媽,你們消消氣,先聽我說。”劉源明懇求道。“如果我估計沒有錯誤的話,我把夏禹打得那麽重,我已經犯法了,現在夏禹都住院了,我估計要是坐牢的話,最少也要三年。”

    “什麽?”

    “而且,我一旦坐牢,我的工作,我的前途,我的一切都沒有了。”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說了,我和你媽明天就走,你也不用在這裏磨叨了,你自己惹的禍,你自己處理吧。”劉爸爸不耐煩地說著。“你快走吧,我和你媽我們要休息了,天都這麽晚了。”劉爸爸趕著劉源明。劉媽媽還要說什麽,被劉爸爸製止了。

    劉源明無趣地離開了旅店。

    “老頭子,我們真的不幫源明嗎?”

    “哎,你看這是什麽兒子呀?人家夏禹有哪一點對不起他吧,你看他是怎麽對待夏禹的,我們怎麽幫他,我們都無顏見夏禹呀。”

    劉媽媽聽著,眼淚流了下來。

    “可他畢竟是我們的兒子呀,就是有千百個錯,我還是心疼呀!”

    “夏禹跟著他受了多少罪呀,我們真的是沒有臉見人家呀!”

    本來就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夏禹準備在劉姐的陪同下出院。

    推門而入的二老令夏禹一愣。

    “叔、嬸,你們怎麽來了?”

    二老進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們顫顫巍巍地來到夏禹的麵前,突然就給夏禹跪下了。

    夏禹愣在了當場。隨即就迴過神來,忙隨著跪下。

    “你們二老這是在幹什麽,你們快起來。”

    劉姐也忙著幫夏禹往起攙二位老人。

    二老拒絕了夏禹她們的攙扶。劉媽媽流著淚說:“夏禹呀,我們真的是沒臉來呀,可源明畢竟是我們親生的兒子,不管他有多大的錯,我們做父母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進監獄呀,今天叔嬸給你跪下了,求求你,夏禹,就不要告源明了,就原諒他這一次吧,看在我們兩個老不死的麵子上,我們給你磕頭了。”說著二老就真的要給夏禹磕頭。

    夏禹連忙製止他們。“你們快別這樣,這不是在折我的壽嗎,你們二老快起來吧,有話我們好說。”

    “夏禹呀,我們給你下跪了,我們給你磕頭了,你完全有理由受得起,是我們對不起你呀,但今天你要是不答應我們,我們就不起來了。”

    “你們二老快起來吧,我不告了還不行嗎,你們快不要這樣,快起來吧,我不告他了。”

    二老一聽,更要給夏禹磕頭了。

    “叔、嬸,你們這不是在羞辱我嗎,今天我要是受了你們的磕頭,今後我怎麽麵對你們的小孫子呀,就請你們快起來吧,有話我們起來再說。”

    在夏禹和劉姐的拉扯下,強把二老拽起來。

    “叔、嬸,你們不知道劉源明把夏禹都打成什麽樣了。”說著,劉姐就撩起了夏禹背後的衣服,二老一見,劉媽媽的淚流的更兇了,劉爸爸難過地轉過了頭。

    劉媽媽哭道:“孩子呀,我……”

    “夏禹呀,你不要聽我們的了,你去告那個畜生吧,老伴呀,我們走,看來,這次我們來錯了。”劉爸爸氣憤地道。

    “孩子,你受苦了,剛才我們的話就當沒有說,你不要聽,你該怎麽告就告吧,我們支持你。”

    二老不願意再留在這裏了,他們實在沒有辦法麵對自己兒子的“傑作”,他們向夏禹匆匆地告辭,走了。看著沉思的夏禹,劉姐歎了口氣。

    “夏禹,是不是不想告了?”

    “嗯,我真的有這個意思。”

    “你可要想好了。”

    “姐,如果我要是告了劉源明,他的父母會難過,我怕等小昊宇長大了也會怪罪我的,姐,我要是告了他,他的一生就算毀了。”

    “那你的一生呢?”

    “我的一生雖然沒有了希望,但還有愛我的人,更有我愛的人,我還是幸福的,他呢,他什麽也沒有。”

    “我沒有什麽勸你的,你拿好自己的主意就好了。”

    “姐,你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

    “這一次你原諒了他,他會不會……”劉姐心存顧慮地道。

    “姐,診斷都有吧?”

    “有,你要做什麽?”

    “姐,你陪我去他的單位,我要去找他的領導。”

    “嗯,這也是一個辦法。”

    劉源明在自己的單位裏見到夏禹,他一點都不奇怪。他知道夏禹是來做什麽的,看了夏禹沒有到公安局告發他,劉源明長長地舒了口氣。隻要不坐牢,她夏禹愛怎麽來單位就怎麽來好了,反正自己是一點都不在乎,左右領導也看不上他,他又在乎什麽呢,就這麽點事,領導也不會把他怎麽樣,就是說一說他,丟點麵子到頭了,又能怎麽樣呢。

    聽著夏禹和領導的談話,劉源明並沒有往心裏去,但他知道自己這次做得是過分了,在領導麵前,自己還是要賠禮道歉的。下次?不應該有下次了,再這樣打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呀,看來真的應該控製一下自己的脾氣。

    “劉源明,我想你也知道,你的父母來找我了,我看在兩位老人和孩子的麵子上,我不告你了,但希望你吸取教訓,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不要總來騷擾我的生活。你看這是我被你毆打的診斷書,白紙黑字的寫的清楚,這個我會好好的收藏好,要是你再來欺負我們母子倆,我就新賬老帳一起算。”

    劉源明根本就不屑於夏禹說的話,但在這個場合,他不得不低頭承認自己的錯誤。

    “夏禹,你放心吧,我也知道我錯了,我也很後悔,你放心吧,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

    “希望你說話算數。”

    這件事就這樣的結束了,雖然夏禹的心有不甘,但既然她都已經答應不追究了,她也就隻有放下了。

    “姐,要是家偉來電話,你可不要告訴他這件事,我怕他擔心。”

    “我知道,再說他也不總給我來電話呀,他呀,電話都打到你那裏去了。”

    “姐,你又逗我。”夏禹嬌嗔地道。

    “喂,姐,是我,家偉。”

    劉姐接起電話。

    “家偉,我今天白天還在跟夏禹開玩笑呢,我說你就知道給她打電話了,都把我這個姐姐忘了。”

    “哦,是嗎?夏禹她好嗎?”

    “你怎麽問我,你沒有給她打電話嗎?”

    “我還沒有給她打,我就是先問問你。”

    “怎麽了,我怎麽聽你的語氣不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哎!”家偉重重地歎了口氣。“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跟夏禹說。”

    “什麽事呀,你要跟夏禹說什麽呀?”

    “孩子的病遲遲不見起色,我打算在這裏定居,這樣也好照顧孩子。”

    “你跟夏禹商量了嗎?”

    “我實在是難於啟齒。”

    “你是要與夏禹分手,是嗎?”

    “我要是不能迴去了,我耽誤夏禹的青春做什麽。”

    “倒也是,你要是遲遲不迴來,就怕夏禹她錯過了好機會。”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我就是不知道該怎樣跟她說。”

    “還是真的不好直說。”

    “我怕夏禹受不了。”

    “你受得了嗎?”

    “我的心裏真的很難過,我的心都這樣的難過,夏禹是女人,我怕她更加的承受不住。”

    “那你就給她寫信,也許這比直說要好一些。”

    “看來我也隻能寫信了,好了,姐,我的心裏現在很亂,我就不跟你多聊了,我對你說的話,你先不要跟夏禹說,知道了嗎?”家偉千叮嚀,萬囑咐地說。

    “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哎,你們好好的,可老天仿佛不讓你們在一起,真是!”

    自從劉姐和孫家偉通過電話以後,她每天都觀察著夏禹,可夏禹就跟平常一樣,劉姐猜夏禹還沒有收到家偉的信。

    可都已經半個月了,按常理推算,家偉的信早就應該到了,難道是家偉又想要迴來了,那樣是最好的,劉姐實在不願意看到倆個有情的人分道揚鑣,彼此都痛苦。

    但是劉姐還說決定要試一試。

    “夏禹呀,這幾天家偉都沒有給我打電話,他給你打電話了嗎?”

    當一提到家偉,夏禹的臉色變了,變得蒼白,但她很快地就平複了內心的悸動。笑了笑,雖然有些勉強,但還是說:“他也好久沒有給我來電話了。”夏禹好像很不願意談論家偉,她馬上把話頭就岔開了。

    “姐,等到星期天你陪我上街好不好,我準備買一些東西,要過年了,也應該熱鬧熱鬧了。”劉姐發現夏禹在躲避話題,她也沒有點破。

    “行,正好我也要上街準備年貨的,咱們一起去。”

    夏禹輕撫著手中的這幾頁信紙,她的心早就在讀這封信的時候就碎了。

    親愛的夏禹:

    我可以看到你讀這封信時傷心的樣子,因為我寫信的時候,我的心也碎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麽跟你說,即使我說了千言萬語也彌補不了我對你的傷害。你不知道,孩子的病很重,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我和她的媽媽能夠重新在一起,給她一個完整的家。看到孩子在承受著病痛的折磨,我這個做父親的心裏真的受不了,為了孩子,我個人的幸福算得了什麽,我知道,我的這個選擇深深地傷害了你,我背棄了我們的愛情,但我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呀。

    我沒有希望得到你的諒解,我真的希望你快樂,正是因為我愛你,我才要離開你,因為我在國外要待好久,我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迴去,我沒有資格求你等著我,我不能自私地看著你為了等待我這份遙遙無期的愛,而失去追求幸福的機會,我不可以那樣的自私。夏禹,別等我,忘記我吧,忘記我這個自私的男人,找個好男人,一定要讓自己幸福,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再見了,夏禹,你要時刻記著:明天會更好!

    愛你的家偉

    這些天夏禹天天晚上都看著這封信,她不怨家偉,家偉也很難,但她真的好想他,愛上了一個人,怎麽那麽容易就忘記了。夏禹撫摸著疼痛的心,她真的想按照家偉說的,要忘記,可她的心總是在背叛她,越是想忘記,偏偏就更加的思念。

    夏禹用力地搖了搖頭,她下地,把信小心的收在了梳妝台的抽屜裏,今後就讓它待在那吧,不要再看了,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有家偉的陪伴,這就夠了,曾經擁有也是一種幸福,何必要求一生相守呢。人生要有很多的取舍,不要總拿著不放下,放下吧,心裏就輕鬆了,家偉,對不起,要把你忘記了,真的很難,但夏禹知道她會努力去做的,家偉,你在大洋彼岸要幫助我呀!希望你的孩子能早日康複,我幫不上什麽忙,就隻能送去遙遠的祝福,願你們健康快樂!

    夏禹在強顏歡笑,她把所有的痛苦都深埋在心底,這看在劉姐的眼裏,她也心疼啊,可又有什麽辦法呢,誰叫她們有緣無分呢,哎!

    日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平靜過,夏禹貪戀著這份寧靜,因為她知道,往往戰爭前的寧靜是最可怕的,人都說“山雨欲來風滿樓”,可現在太過平靜了,看來這場山雨無風,就不知道雨有多大了。夏禹真的很佩服自己,她經曆了這麽多,現在她的承受能力真是超過常人,這還真要謝謝劉源明,應該請他吃頓飯,現在是除夕夜,家家都大團圓,夏禹卻出奇地喜歡這份寧靜,孩子因為熬不了夜,早就睡覺了,夏禹打開了一瓶紅酒,她是很少喝酒的,現在她終於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真的好輕鬆!

    爸爸和弟弟都讓她迴家過年,劉姐也讓她去她那裏過年,夏禹把這些請求都拒絕了,因為她好喜歡這份寧靜,此時,她要好好地沉澱一下自己的心情,喝一口紅酒,迴憶著前塵往事,為自己的過去畫個句號,一年過去了,是該畫句號了,明天是新的一年,一定會有一個新的開始,一定會有的,對於新的生活,夏禹充滿了信心,這份信心是他給的,想到在大洋彼岸的他,夏禹的心又痛了,想要忘記真的難啊!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夏禹呆望了幾秒鍾,她知道這是誰打來的,接還是不接?

    “喂,你好!我是夏禹,你找哪一位?”

    電話的那端沉默了幾秒鍾,夏禹知道是誰,她的心也在痛,可又能怎麽樣,這就是她們的命運,遠隔千萬裏,隻有思念,隻有說不盡的心痛,夏禹的淚岑然落下。

    “你好嗎?”家偉的嗓音暗啞。

    “我……好!”夏禹哽咽了,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原本以為她會說自己沒有事的,可她真的做不到,心裏的百般相思此時如閘門一樣,再也控製不住感情的潮水,她隻能任由它洶湧奔流。

    夏禹連忙嘎然地放下電話,她怕家偉聽到她的啜泣。

    當家偉聽到夏禹那句“好”的時候,他就知道夏禹在哭泣,隨即電話“嘟”的一聲斷線了,家偉的淚也落了下來,他的心裏何嚐好過呀!此時他恨不得飛到夏禹的身邊,為她遮風擋雨,可他要麵對現實,他的拳頭重重地落在桌子上。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家偉任由淚滴落在桌子上。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時間真是過得快呀,這麽長的時間裏,夏禹重拾迴了信心,她又做迴了自己,那個自信、樂觀的夏禹。

    “我說夏禹呀,人家都是越活越老,你怎麽越活越年輕呀?”劉姐打趣夏禹道。

    “是呀,是呀,夏禹,你最近用了什麽護膚產品了嗎?要是有的話,快給我們介紹一下。”同事小張連忙插話道。

    “我這個人可不願意去遭那個罪,我還是用老牌子。就是你們早就都不用了的那個牌子。”

    “咦,那就怪了,你最近的皮膚可真是好,你自己不知道嗎?”

    夏禹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我怎麽沒有感覺到。”

    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好,請問找哪一位?”

    “哦,你等一下。”小張掩住話筒,緊張地對夏禹說:“夏禹,是法院找你。”

    夏禹接過話筒。

    “喂,你好,我是夏禹,請問是哪位找我?”

    “夏禹,是我,陳明,明天能請你來法院一趟嗎?”

    “哦,是陳廳長呀,有什麽事情嗎?”

    “你的前夫來找我們了,他認為當初的財產分配不合理,他想重新分配。”

    “哦,是這樣呀,那我明天去一趟吧。”

    “好,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

    夏禹放下電話,坐在位子上沉思了起來。法院的電話來的太突然了,令夏禹費解。一定是劉源明又要幹什麽了,可他要做什麽呢?夏禹在想著答案。

    “夏禹,又有什麽事了吧?”

    “劉源明找到法院,他認為當初的財產分割不合理,好像要重新來分配。”

    “他要做什麽呀?”

    “我這不是在想嗎。”

    “夏禹,我看不用想了,你直接就找劉源明得了。”

    “對,我現在就找他,我看看他要做什麽。”

    對於來到自己麵前的夏禹劉源明一點都不好奇。

    “你來找我了!”劉源明得意地道。

    夏禹並沒有搭理他。

    “我來是想問你,你認為我們的財產分割有什麽不公平嗎?”

    “夏禹,這裏是單位,我們不方便談,我們出去談好不好?”雖然是征求的語氣,但是那樣的生硬,聽起來著實令人不舒服。

    他們來到了街心公園,在一條長椅子上坐了下來。

    “夏禹,你看,我在這裏沒有親戚,不像你,還有父親和兄弟,我現在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沒有人知道。”

    夏禹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好了,你就說主要的吧。”

    “我是想說,我們都分開這麽久了,而且,就是你再有氣也該出完了吧,我們還是複婚吧。”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嗎?”

    “夏禹,我知道你還在怨我,你還不知道我這個人嗎,我對你們母子倆真是一心一意的。”

    夏禹冷笑起來。

    “你還是收起你的一心一意吧,我們不需要。至於複婚的問題,我看你還是不要再提了,我不會跟你複婚的。”

    “原來有那個孫家偉,現在人家在國外不迴來了,你還在等什麽,我們為什麽要把好端端的一個家拆散呢。”

    聽著劉源明的話,夏禹的心更痛了。

    “你不要把我們的問題往別人的身上推,我們的事情就是我們的,是我不複婚的,我不要再跟你一起生活了,就這麽簡單。”

    “你怎麽就這麽的固執呢。”

    “你不用再說了,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看,你不讓我迴家,不同意複婚,我現在真的是無家可歸了,原來,我以為你是一時氣憤,所以才與我離婚的,我想等你的氣消了,我們就可以複婚的,因此,我把樓給了你們母子倆,我自己一個人寧可到外麵去吃苦。現在,你做的可真絕呀,我也沒有必要再在外麵受苦了,我現在要房子。”

    夏禹看著劉源明,她要看看他的臉皮有多厚。

    可劉源明一絲羞愧都沒有。

    夏禹沉思了半晌,才迴答他。

    “你真的要房子嗎?你想過沒有我和孩子到哪裏去住?”

    “你們不是有親人嗎,總比我強呀,我在這連個親人的沒有。”

    “好吧,我把房子讓給你。”夏禹淡淡地說,“但是我有個條件。”

    “好吧,你說。”

    “我希望從今以後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們。要不,你別想得到什麽。”

    “好,我不會再糾纏你們的。”

    “好吧,我們明天在法院見。”

    說完,夏禹揚長而去。

    望著夏禹離去的背影,劉源明得意地笑了。你夏禹不是倔強嗎,我看你這迴去哪住,我不信你就不點頭,夏禹呀夏禹,鬥不過就鬥不過,還掙紮個什麽勁兒呢!早早地同意複婚不就得了,何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呢,哎,夏禹你真是好可憐呀!要不劉源明也不會想到打房子的主意,這不是他的同事在買房子嗎,到單位裏就大報冤屈,說什麽要是早買就賺飛了,現在的房價漲得離譜,要是手裏有房的話,現在出手,會賺好多。要是在夏禹的手裏把這套房子弄過來,那自己手裏的資產就又會增加不少。越想劉源明越高興,他哼著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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