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源明走進屋子的時候,沒有想到夏禹會坐在沙發上等他。他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等著夏禹說話。

    倆個人都沉默著,誰也不想打破這份沉默,誰也不願意先開口。最後還是劉源明率先打破了沉默。

    “對於今天你就沒有什麽解釋嗎?

    “我能有什麽解釋,我需要什麽解釋嗎?我有什麽錯嗎?”

    “你能說你沒有錯嗎?你是不是去了歌廳?”

    “現在去歌廳的人遍地都是,難道說去了就都是壞人了嗎?簡直是荒謬。”

    “我還是認為那地方不是正經人去的。”

    “再說我也不是一個人與男人去的,我們有六個人呢。除了我,還有兩個女人,這你有什麽好生氣的,我真的不明白。”

    “你是我的妻子,你就不應該去那種地方,你懂不懂?”

    “我是你的妻子,沒有錯,但我也有人身自由呀,我認為正常的交際是應該的。”

    “如果你與女人交往,我沒有意見,但你與男人交往,我會傻到舉雙手同意嗎?我會把綠帽子往自己的頭上戴嗎?”

    夏禹越聽越越氣憤,這是人話嗎!

    “你要想誣蔑自己,我沒有意見,但你不要貶低我的人格!“

    “你都與男人共同唱歌了,還‘為了誰’,為了誰呀?你還有自尊嗎?你還要自尊嗎?”

    “你你……”夏禹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麽無言以對了吧,因為我說的就是事實。”

    “我不與你解釋了,你相信也罷,不信也罷。”說完夏禹走進了臥室。

    劉源明看著離去的夏禹,心裏更加的生氣,夏禹明明是錯了,怎麽還這樣的不認錯呢?劉源明眼前浮現出夏禹在歌廳時的高興的樣子,難道夏禹真的對別人有興趣了嗎,難怪上次她要與自己離婚呢,原來早就有預謀了,自己還真的傻啊,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呢。現在小張離婚了,夏禹可能又要與自己離婚了。想到這裏,劉源明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被人給耍了。他越想越越生氣,起身追進了臥室。

    夏禹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劉源明衝到了床邊,但他並沒有發火,而是在床邊坐了下來,對夏禹說。

    “我們夫妻十年了,你對我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有別的男人了?”

    夏禹詫異地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怎樣迴答他。夏禹的遲疑更加深了劉源明的懷疑。他不用再聽夏禹的解釋了。

    “你在外麵真的有男人了,難怪你要與我離婚呢。夏禹你真對得起我!”劉源明咆哮道。

    夏禹真的是受夠了,她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請你不要誣蔑我,毀壞我的清白。而且也請你不要鬧了,現在很晚了,你知道嗎?有事明天再說。”

    “明天說,你就這麽怕說嗎?你要是心裏沒有鬼,你怕什麽?”

    “心裏有鬼的是你,是你在鬧,你知道嗎?如果夫妻之間沒有一點的信任,我看還不如離婚算了呢!”

    “你瞧,你終於說實話了,你還是要與我離婚,現在他不是離了嗎,是不是就等著你了?”

    “簡直不可禮遇。”說著夏禹拿過枕頭,準備到孩子的臥室去睡覺。

    劉源明怎麽會讓她走呢。他拉住夏禹,把她重新摔迴到床上。

    “想走嗎,想逃避嗎,沒有這麽容易,今天不把話說明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夏禹真的沒有辦法了,劉源明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她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用,夏禹沉默了,她任由劉源明說著。望著劉源明一張一合的嘴巴,夏禹突然有種想大笑的欲望。

    一陣笑聲驚呆了劉源明,他被夏禹弄糊塗了,等他從怔愣中醒悟過來,他更加憤怒了,他衝到了夏禹的麵前,用力地搖晃著夏禹的肩膀。

    “你這個賤女人,怎麽罵你你還笑呢,你要不要臉呀!”

    夏禹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強忍住了笑。輕蔑地看了看劉源明。

    “我笑,是因為你可笑,你有多麽滑稽你知道嗎!你的度量這麽小,心胸這樣的狹窄,你還是個男人嗎?我笑你不是個男人,這迴你知道我為什麽笑了吧!”

    看著劉源明又紅又白的臉,夏禹頭一迴有了一種報複後的快感。她知道劉源明又要打她了,她高抬起頭,等待著,沒有一絲的懼怕。

    劉源明被夏禹冷峻的目光震懾住了,他沒有下手,因為他不知道該怎樣下手。他們互相瞪視著,這時他們的心中都明白,這哪裏還是夫妻,這簡直就是仇敵。

    夏禹不想認輸,在這十年中,她從來沒有贏過,這一迴她稍稍占了上風,她的心裏還是滿高興的,說實話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樣結束。她隻好這樣的與劉源明對視。

    劉源明被夏禹的抗拒互弄的一愣,但他馬上就穩定了心神,他也在思考下一步該怎樣做。仍然打一頓,看到了夏禹的眼神,是那樣的不服輸,就是打了也是白打,夏禹會抗拒到底的,到時自己還是生氣,怎樣做才能讓自己出氣,而且又可以讓夏禹記住教訓,反抗自己是沒有好下場的。該怎樣做呢?

    劉源明突然冷笑了起來,夏禹看到了他的冷笑,心裏不禁有了一絲恐懼,她知道劉源明又想到了什麽折磨她的辦法,正在等著她呢。

    劉源明一步步地向床上的夏禹逼近,一邊走一邊脫衣服。

    “你以為我會打你嗎?你想錯了,我今天不會打你的……”

    夏禹聽到了劉源明的話裏有話。她顫著聲音問:“你又要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我們不是夫妻嗎?我要你行使做妻子的義務。”

    “你瘋了嗎?三天前我不是剛取掉節育環嗎?醫生告訴我們要兩周不同房。”

    “我知道,但今天我有需要,你是我的妻子,你就有責任服侍我。”

    一邊說著一邊脫光了衣服。

    夏禹急忙的阻止,“你不可以這樣做的,你這樣做是在害我。”

    “你很害怕是嗎?那你為什麽剛才激怒我,你剛才不是很勇敢嗎?現在怎麽害怕了呢?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為你剛才的行為負責任。”劉源明從牙縫中擠出這些話。

    簡單的幾句話像鉛一樣的壓在了夏禹的心上。看到他正在一步步的緊逼,夏禹抱緊了棉被。

    劉源明扯掉了被子,撲向了夏禹。

    夏禹奮力地推著劉源明。可她哪裏推得動,夏禹被劉源明壓在了身下。羞憤與恥辱交織成了一張網,纏繞著夏禹,令她掙脫不開。這哪裏是人的待遇,夏禹氣憤到了極點,她不能再這樣任由他欺淩了,她要反抗,哪怕是沒有用處,她也要反抗,她不會再沉默了,沉默隻會換來更大的羞辱,直到現在夏禹才算真正的明白,但願不要太晚!

    夏禹拚命地反抗著,她這一次不會讓劉源明如願的。

    遭到了夏禹的反抗,這是劉源明沒有料到的,但這樣的反抗有用嗎?瘦弱的夏禹在劉源明眼裏簡直不值得一提。他決定要陪夏禹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同時,他發現夏禹的反抗不但沒有令他的興趣減退,反而令他更加的亢奮。他喜歡這樣的遊戲。

    劉源明伸手想褪下夏禹的內褲,夏禹發覺了他的想法,她死死地拽住了它,劉源明抓住了夏禹的一隻手,用令一隻手扯住了那件內褲,使勁一扯,薄薄的內褲又怎能禁得住大力地撕扯,裂帛聲中,內褲粹裂在了一旁。

    “今天你不讓我如願,我非要做不可,我看你還有什麽辦法?”

    說完,劉源明強力地分開了夏禹的雙腿,進入了夏禹的體內。

    羞辱比疼痛更令夏禹禁受不住,夏禹不知道這一切是怎樣結束的,望著白色床單上的斑斑血痕,夏禹才相信這是事實,自己居然被自己的丈夫強奸了,自己真的剛從地獄中歸來。而傷害自己的人此時已經進入了夢鄉,不管是真的睡了,還是在假裝睡覺,但此時,隻剩下夏禹一個人孤零零的,麵對著這個事實,承受著這份痛苦,夏禹原本冰冷的心此時已經變得不再跳動,她沒有流一滴眼淚,而是起身穿上了衣服,蹣跚地走進了孩子的房間,她不願意再在那間臥室待一分鍾,更不願意再麵對他一分鍾。

    就這樣夏禹在撤訴一年後,又走進了法院的大門。

    夏禹裹緊了被子,迴憶是這樣令她痛苦,明天這些痛苦能否有個了結,夏禹不知道,前麵的路到底是怎樣的,夏禹也不知道,夏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看不見希望,看不見希望就沒有必要再想了,夏禹放棄了全部的想法,她讓大腦處於一片空白,她要休息了,真的要休息了,她有明天嗎?她在自己的心底一遍一遍地問著。

    鬧鈴響了好久,夏禹的渾身酸痛極了,她真的不願意起床。望著鏡中的自己,夏禹嚇了一跳,這是自己嗎?蒼白的臉頰,腫脹的雙眼,通紅的眼眸,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雖然這樣的自己一點都不陌生,但每一迴夏禹都會被嚇一跳。夏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就是真實生活中的自己,夏禹早就認識到了,隻是她一直都沒有覺醒,現在的夏禹覺醒了,她真的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夏禹堅定地睜開眼睛,這次的婚是一定要離的,任誰也別想再勸動她。可劉源明一早哪裏去了?他是不是躲起來了?先不要管這麽多了,今天有事,實在沒有辦法送孩子了,而且孩子將來會怎麽樣,自己也不知道,苦就苦孩子了。夏禹真的不敢再往下想。

    小昊宇像每天一樣,按時起床了。他看到了媽媽的樣子,心疼地用小手為媽媽揉捏著,他希望能減輕媽媽的痛苦。

    “好孩子,媽媽沒有事情的,今天媽媽有事,實在沒有辦法接送你上學、放學了,你今天就跟張嬸嬸過一天吧,等著媽媽迴來。”

    昊宇乖乖地點了點頭。

    夏禹為孩子向學校請了假,然後穿戴整齊,等著劉源明。

    夏禹正要給劉源明打電話,劉源明開門走了進來。

    “來,昊宇,看爸爸給你買什麽好吃的了。”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包食物放在了餐桌上。“我們吃些早餐吧,有什麽話,就等我們吃完早餐再說。”

    一家三口吃著沉悶的早餐,食物是美味的,可他們卻都如同嚼臘,難以下咽,終於早餐吃完了,他們仿佛都得到了解脫一樣,都長長地舒了口氣。

    夏禹把小昊宇托付給了張大嫂,等迴到家的時候,看到劉源明坐在沙發上等著她。

    “夏禹,我想好了,我同意與你去辦離婚手續。我真的做錯了,我希望離婚能是對你的一些補償。”

    “你不用再說了,既然你同意離婚了,我們這就走吧。”夏禹不願意再與他說任何的一句話。

    坐在法院的長椅上,夏禹的心裏還是很恐懼的,她的心在顫抖,她明顯地感覺到了緊張。

    調解員還在調解著她們的這起離婚案。

    “你們真的要離婚嗎?你們看,孩子都這麽大了,而且就你們起訴的理由來說,感情不和,這個很好解決的嗎!互相都讓一步,不就可以了嗎!怎麽樣,你們非要離婚嗎?用不用再迴家商量商量?”

    劉源明接住了話,“我就說是嗎,我們本來也沒有什麽大事,離婚幹什麽。”

    “我們沒有什麽大事情嗎?”夏禹反問劉源明,“我們之間有沒有大事情,你是最清楚的了,今天,這個婚我是離定了,你不要試圖改變我的想法。”夏禹堅定地說。

    劉源明看了看夏禹,沒有再說什麽。

    調解員和法官都看到了夏禹臉上和脖子上的傷,但當事人沒有說什麽,他們又怎麽好再說什麽呢,他們也就隻好尊重當事人的意見。

    “既然你們雙方都同意離婚,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辦理吧。”法官客氣地對他們說。

    “我看你們也是有知識文化的人,你們知道,這離婚案最關鍵的兩點就是:一個是孩子的歸屬問題;一個就是財產的分割問題。”

    夏禹和劉源明同時點了點頭。

    法官看到他們都聽明白了,便繼續說道:“我們先來談一談孩子的問題,好不好?你們看,離婚後,這孩子由誰來撫養呀?”

    劉源明搶先說:“我一個大男人,自己還照顧不好自己呢,再帶個孩子,哎,孩子一定會跟我受罪的。但夏禹要是不要孩子,那我一定要!”

    “你到底是要不要孩子?”法官又強調了一遍。

    劉源明沒有猶豫的就迴答了,“我不要,我沒有精力去撫養孩子。”

    這個答案早就在夏禹的心裏了。她不慌不忙地接過話,“孩子,我要。”

    “那這第一個問題就解決了,現在孩子的撫養權歸女方所有。下麵我們再來討論一下孩子的撫養費的問題。請問,你的收入是多少?”法官轉向了劉源明,問道。

    “我一個月也賺不了多少錢,法律上規定孩子的撫養費是多少呀?”

    “法律上的規定沒有具體的數字,是按照工資的百分比來支付的。”

    “那我也不看工資了,我一個月就給孩子300元行嗎?”

    法官轉向了夏禹,征求她的意見。

    “我沒有意見,你願意給多少,就給多少吧。”

    法官得到了夏禹的同意,做出了決定,“那好,孩子的撫養費就定是每月300元。你們看是一次性付清,還是一年一給?”

    “我可不可以一個月一給?”

    法官看了看劉源明,又看了看夏禹。

    “我不同意,我看還是一次性付清好了。”夏禹馬上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這不行,你讓我一次拿出這麽多的錢,我哪裏有。”

    法官出麵調解,“好了,我看這樣吧,就定在半年一給,你們看怎麽樣?”

    夏禹是沒有什麽意見的,但劉源明又提出要當麵交給夏禹。這夏禹是不會同意的,她真的不願意再與劉源明見麵。最後還是交到法院,然後夏禹再到法院來取。

    現在這兩個問題是都解決了,可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也是存在爭議最多的一個問題,那就是財產的分割問題。法官猶豫了一下,直接向劉源明發問了。

    “乙方,請你說一說你們現在有多少財產好嗎?”

    “我們都是靠工資生活的人,我們會有多少財產。”說著,他從兜子裏拿出了一個存折。“我們現在就這一個存折,上麵有6000元錢。我們還有一個60平的樓房,就這些財產。”

    夏禹輕蔑地看著劉源明,她對於這些錢一點占有的欲望都沒有。她隻求快些離婚,她實在是受夠了。

    法官轉向了夏禹,“你看呢?你認為應該怎樣分這些財產?”

    “怎麽分都可以,我沒有意見。”夏禹淡淡地說。

    “怎麽分,就按照法律程序分好了。”劉源明在旁邊不痛不癢地說。

    “法律上也是要尊重你們個人的意見,你們的財產按照你們的意願來分割。要是實在分割不開了,我們才介入的。”法官向他們倆解釋道。

    “我認為就平均分好了。”劉源明搶著迴答。

    “夏禹呀,這樣吧,樓房呢就歸你住,你帶著個孩子不容易,我一個大男人哪裏都可以擠一擠的,再說我們那的宿舍還是有的。”

    夏禹聽著劉源明的話,心裏明了的很,他不會這麽好心的,“好了,房子給我了,我是不是要給你錢呀?”

    “我們還是讓法官為我們把房子折個價吧。”

    這時大家才真正明白他的意圖。夏禹早就在意料之中,法官們則都很意外,一直以來大多數離婚的,有的男方要給女方很多錢的,或者就直接淨身出戶,不要任何財產,像這樣的還是很少的。法官們很同情夏禹的遭遇,大家決定在合法的範圍內要幫幫夏禹。

    法官對劉源明說:“根據甲方提出的證明,你們的房子是從公司買的宿舍,買的時候價格就非常的低廉。”

    “我們不應該看買進時的價格吧,我們應該看現在的價格吧!”

    “你要把價格定多高呀?我這幾年賺的錢夠買一座樓了吧?我現在要問你要我的工資卡呢?”

    “噢,對了,在這裏,我給你帶來了,現在就給你吧。”

    夏禹拿過來,看都沒有看,她知道看了也是白看,卡裏不會有錢的。“我這十年賺了多少錢,你知道,我能不能買起這個樓,你更是清楚!”

    “好了,我看這座樓就估價為4萬元吧。你們看都同意嗎?”法官征求著他們倆個人的意見。

    劉源明明知道自己理虧,馬上就表態了,“我同意,你們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關於錢的問題他不願意與夏禹繼續的爭執下去,他怕夏禹咬住他們的共有財產不放,那些是他攢下的,他不會把它們都拿出來與夏禹分的,他更不能把自己苦苦積攢的錢拱手讓給他人,他要防備夏禹這樣做。再說,夏禹要是要樓了,她怎麽會有錢給他呢,到時夏禹的日子過不下去了,她不就敲鑼打鼓地把他請迴去了嗎。

    法官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既然你們都同意這個價格,那你們誰要樓呀?”

    “還是讓夏禹和孩子住吧,以後沒有了我的照顧,她們再沒有個地方住,都難呀!”

    “那你是要我給你兩萬元唄。”

    “你哪裏有錢呀,我知道,沒有就那樣吧。”

    法官轉向了夏禹,“關於乙方的提議,你看怎麽樣?”

    “我同意給他錢。我希望一次就離個利索,不要再有任何牽掛。但我現在沒有那麽多錢,可不可以頂替撫養費?”

    “頂替撫養費,可不行。”劉源明馬上就接口道。“孩子的撫養費不是說好半年一給嗎?這是兩碼事,我還是堅持半年一給的。”

    “好了,好了。”夏禹不用聽都知道他會怎麽說。“我會給你錢的,但我現在沒有,你是知道我為什麽沒有錢的,你也知道我不會計較什麽,但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希望你能寬限我半年的時間,我先給你出個借條,半年後,你到法院來取錢吧。這樣安排,你同意嗎?”

    劉源明略一沉吟,他知道不能把夏禹逼極了,否則自己該沒有辦法收場了。

    “瞧你說的,我怎麽會那麽做呢。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夏禹當場就給劉源明出了一張一萬七千元的借條。因為現在她們的房子作價是四萬元,所以他們兩人一人一半,就是一人兩萬元。夏禹要房子,她就要給劉源明兩萬元。現在他們還要六千元的存款,也是要一人一半的,因此,夏禹又分得了三千元,這樣,夏禹不要這三千元,都歸劉源明所有,這樣夏禹就給他出了那張借條就可以了。

    最後是關於什麽時候看孩子的問題,在這上麵又出現了分歧。劉源明要求天天看孩子,這簡直是在開玩笑,這是離婚嗎?夏禹當時就提出了異議。後來,在法官的協商下,該為一周看一次孩子。

    為了能就今天把離婚辦得利索,夏禹勉強地同意了這些提議,她知道劉源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今天隻要他簽了離婚書,夏禹就算是這一段時間沒有白費力氣,終於打贏了這一仗。

    當法官把打印好的離婚協議給夏禹看的時候,她悄悄地打量著劉源明,深怕他突然間就反悔了。

    劉源明看著這紙協議,他從心底裏瞧不起夏禹,真是好日子不過,燒的。像自己這樣又能賺錢,長得又不俗的人哪裏找去?而且關鍵是自己真的很會生活,你看現在家裏的小日子過得,夏禹呀夏禹,就等著你後悔吧!

    劉源明沒有一絲猶豫的簽上了字。他仿佛看到了夏禹在不久的將來,正在向他認錯的樣子,劉源明深信,夏禹一定會迴來找他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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