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夜發現相對於陸軍中的基礎兵種,召喚骸鷹需要的魔力明顯的比陸軍兵種高出一大截,他猜測或許所有的空軍兵種都比陸軍來的昂貴。這倒也附和現實,畢竟光是一條能飛就很不得了。


    關於骸鷹他現在倒是確實想要招幾隻出來看看,隻可惜無法做到。骸鷹最終將會成長到怎樣的階段,蒼夜心中倒是有幾個方案,隻是具體實行情況則要看今後的發展。


    忙完這些事後,他重新睜開眼,這才發現天不知何時已經黑了。他起身打開房門,一眼便看到奧露菲正焦急的在門口徘徊。


    “怎麽?肚子餓了?”蒼夜笑著問道。


    迴應他的不是那習慣性的嬌嗔,女仆長緊張的抓住他的手:“主人,不好了。”


    “什麽!安裏還沒迴來?!”在聽到這一消息後,蒼夜呆了呆,立刻明白為何奧露菲如此緊張。


    安裏自然不可能攜帶著財物獨自離開,她靈魂深處篆刻的印記使得她必須聽從蒼夜的命令,四個小時過去還未迴來的唯一原因隻有——她出事了。


    “我派傑森出去尋找了,隻是到現在還沒下落,主人又在忙,我快急死了。”


    “別急,應該不會出大事,安裏現在也不是隨便可以對付的,就憑一般的冒險者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雖說安裏無法與蒼夜身邊的兩個“怪物”相比,但一身魔法裝備支持之下的她也絕對不是普通冒險者能夠隨意欺負的。


    之前傑森便試探著與她交手,隻是兩下便被抽腫了臉,哭的梨花帶雨的,抽抽搭搭,好不可憐。


    兩人正說話間,房門被推開,傑森那蒼白的臉出現在兩人麵前。“大人,大事不好了,安裏她被城裏的守衛軍抓走了!”


    “什麽!?”蒼夜猛的站起,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快把詳細情況說下。”


    傑森來到桌邊,仰天喝完奧露菲遞來的水,擦擦嘴唇,說道:“我出去之後不清楚她去了哪裏,再加上這裏我不太熟,就去向路邊的人打聽,第一個遇到的是個老伯……”


    聽著這貨洋洋灑灑的做著匯報,蒼夜覺得是不是今天下午自己玩的那手俯衝把這貨的腦子跟弄壞了,忍不住出言打斷:“行了,說重點,安裏到底怎麽了,我不需要知道你出去以後到底跟幾個老頭,幾個女人,幾個小屁孩打交道。”若不是出言打斷,蒼夜覺得這老小子估計可以囉嗦幾個小時。


    “哦。”傑森聽到這話倒也沒什麽,立刻迴答道:“最後我終於趕到了那家叫做珊瑚海的錢莊,當時錢莊外有兩個衛兵,這有些反常,我找人一打聽才知道,下午有個女的進去之後沒多久城防守衛軍就來了,還發生了一番打鬥,最後那個女的被衛兵製服帶走了,我仔細跟那個知情人比較了一下被抓走的女人的外貌,可以肯定就是安裏。”


    “這……”蒼夜撓撓頭,怎麽也想不到剛進城沒多久便鬧出這種事。安裏雖然隻是一個不死人,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是他的一個微小不起眼毫無價值的奴仆,那筆金銀財富對他來說也是根本不值一提,可蒼夜還是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近一個月時間的相處,在他心中安裏早就擁有很高的地位,其地位甚至與女仆長等同,自然是無法忍受她被抓走。“到底是哪裏出了狀況,為什麽她會被抓走?”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一行人這才剛剛進城沒多久,沒道理會與人結仇。


    那正捧著水壺猛灌的傑森聽了這話,噔的一下放下水壺,“大人,我想我知道原因。”


    “哦,你說說看。”


    “是那筆金銀首飾的原因。”傑森一擦嘴角的水,繼續說道:“大人身邊帶著的錢物不多,大多數都是這些貴重的金銀珠寶,想必是這些東西遭來了這些麻煩。大人你可能不知道,金子大多數情況下都掌握在王國手中,在外流通的隻有少量製成首飾的金子,像大人這樣一下子攜帶這樣大筆黃金的根本沒有。”他說這話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奧露菲的長裙。


    “可……我沒讓安裏帶去太多啊。”蒼夜記起,似乎隻讓她帶走拳頭大小的一小塊金子。


    “同大人所擁有的金子相比,確實不多,但與在外流通的金子相比,這大小的金子已經相當多了,這份量的金幣可以鑄造上百枚的金幣,一個外鄉的女人一下子拿出這麽多,一定會引起懷疑。那些錢莊很多都是做著不一般的生意,安裏露了財,保不準那些人會起心思,對這筆錢打主意。”


    “你是說,他們打算吞了這筆錢?”蒼夜眉頭一皺,這才明白自己把這世道想的太簡單。


    “是,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麽幹,一個外鄉人很容易解決,跟城防護衛隊的人說上一聲,這筆錢一分,第二天外鄉人是死是活,又去了哪裏沒人會知道。”他的手在脖頸處猛的一劃,蒼夜的拳頭握得更緊。


    “走,我們去找她,必須把她救出來。”


    “是。”


    ……


    “嘀嗒,嘀嗒。”水滴落到青石板上,一滴一滴綻開。


    安裏呆呆的望著那逐漸綻開的水珠,一言不發,牢房的另一角,五個男人擠作一團,瑟瑟發抖,其中兩人抱著胳膊,口中哀嚎不斷,卻始終沒有警衛前來查看。


    這裏是城防護衛隊的地牢,由於最近這些日子城中不斷有年輕女子被恐怖的行兇者剝皮,最近這地牢便熱鬧起來,一批又一批人被關入其中,原本頗為空曠的地牢立刻變得緊俏,囚室裏多的關上十幾人,少的也有三四人。


    而在這些嫌疑犯中,安裏是唯一一個女性,當她下午被關進囚室時,幾乎立刻惹得了這些不安分的家夥的貪婪的目光。


    隨著安裏簡單利落的將兩個向她出手的倒黴鬼給擰斷手後,地牢裏原本此起彼伏的口哨聲立刻戛然而止,大家該聊人生便聊人生,該吹牛逼就吹牛逼,倒是再也沒有人聊起女人的話題,盡管依舊有不少男人不時的偷偷打量唯一女囚那美好的身段。


    安裏抱著膝蓋,腦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在這地牢中待了多久,這裏連陽光都照不到,都分辨不出究竟是白天還是入了夜。


    唉……主人會不會在找我……


    想起下午的遭遇,少女的臉上依舊是那樣的義憤填膺。那錢莊的管事本就貪婪,好不容易讓出了部分金額,商量出了一個雙方都滿意的數字,卻不想那些家夥根本就是在演戲,在與自己討價還價時,已偷偷找來了城防護衛隊。


    在麵對與這筆錢財相關的質疑時,那些人根本不聽自己的解釋,便將一係列罪名冠在自己身上,安裏一時之間沒忍住,跟他們動了手,迅速的打傷三人,卻沒想到並未將這些人嚇跑,那筆金銀所擁有的價值明顯高出了她的估計,最終讓她陷入包圍。


    對於這種層次的包圍安裏自然沒有什麽危險,她相信憑她目前的身手隻要拔出武器便能將這些虎視眈眈看著自己的人全部留下。但最終她還是沒有這樣做,安裏十分清楚主人蒼夜這一趟來這裏有事情需要做,假如自己在這裏大殺四方,那必定會給主人帶來相當大的麻煩。出於這方麵考慮,她最終選擇投降。


    結果呢,沒有審判,沒有找人的機會,她就被丟入了大牢裏,身上帶著的金銀財物被全部掏空,連一身魔法裝備也一件不剩都被剝走。那幾個守衛在取下裝備時遊走她身軀上的那兩雙手,當時就恨不得出手斬掉,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安裏抱著雙腿,蜷縮成一團,雙眼暗淡的看著那依舊在不斷滴落的水珠,一顆心卻已不知飄到哪裏去了。


    主人……會來找我嗎?


    想多了吧……對主人來說,我並不是那樣必不可少的……


    假如能像奧露菲那樣能幹就好了,如果換做她會怎樣做呢……殺出一條血路?


    還是不要給主人添麻煩了……我沒有資格那樣做……


    ……


    拜爾斯握著刀叉,細心的切割著盤中那一小塊小牛肉,桌上燭光搖曳,玻璃杯中的美酒呈現出美麗的琥珀色。


    他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每天最喜歡的事便是慢慢享受晚餐,還有什麽比美酒美食更加重要的呢。


    而且今天他的心情很好,無論是誰,突然間被分到一筆數額不小的錢都會心情不錯。


    餐刀慢慢的切割著牛肉上頗有韌性的部分,濃鬱的肉汁隨著他的動作慢慢滲出,在銀餐盤底緩緩流淌。


    這時候要是再多個女人跳跳舞助興就好了,最好還是那種衣服少一些的舞蹈。他這樣想著,不由的露出一絲壞笑,想到下午抓到的那個女人,小腹處便總覺得暖暖的。


    那是個漂亮的女人,不同於普通女人的柔弱,她身上帶著一股野性,那多年冒險鍛煉出來的美好身段,並沒有一般人那樣柔軟,卻別有一番風味。拜爾斯玩過很多女人,在他這個位置,隻要做的仔細點,沒人會注意到他究竟做了什麽。即使是有人發現了,也不會說出去,他隻是城防護衛隊的副衛隊長,在他上頭還有多的是實權派,拜爾斯可不覺得城主府裏那班道貌岸然的家夥做的齷齪事會比自己少,他甚至覺得如今城裏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剝皮者便是城主府的其中一員,即使不是,也多少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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