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那些難不成,都是恐影!?”正盈收迴木乃伊,強撐著身體,看向於宏。


    “我隻是召喚的低級一點的恐影,所以數量看上去稍微多了點,不用怕。”於宏安慰道。


    那是稍微多了點!!?那他麽是超多好吧!!?


    正盈和周圍術士一個個麵麵相覷,心頭罵娘。


    就算是最低級恐影,正盈也頂多能召喚不到六個。


    而且那樣的恐影,強度恐怕不堪一擊,哪像剛剛那些龍蜥,連犀牛頭怪人那般強度的怪物,都能輕鬆解決。


    “觀主,最棘手的案子就還剩榮興體育館那邊的兇殺案。其餘小案子如果您剛剛的那些巨蜥真能幫上忙,那就問題不大。”正盈走近沉聲道。


    “那就好。”於宏掃視眾人,“你們先迴去休息養傷,從今晚之後,我要整個苔州所有術士都來清塵觀登記。做進出境管理。不來之人,便是默認為七兇盟之人,全數剿滅。”


    “這”正盈等人麵色一變。


    “觀主,這,是不是,太霸道了!?”一個外勤道人忍不住出聲。


    “其他地方我管不著。”於宏淡淡道,“但在苔州,有意見,可以來清塵觀找我。”


    “反抗者,就地處決。”於宏轉身踏入陰影,很快消失不見。


    天柱內的危險隨時可能爆發,他沒工夫和七兇盟玩慢找叛徒遊戲了。


    直接一刀斬亂麻,快速清理。


    他或許護不住其他地方,但在苔州,在災難徹底爆發前,還是有些希望。


    *


    *


    *


    嘭!


    一個清塵觀弟子被重重扔進道觀大門,當著諸多香客的麵,摔在地上,慘叫出聲。


    七八個麵相兇悍的西裝男子,大步走進道觀院子。


    當頭的一個麵色發紅,眉毛橫直,眼睛圓瞪像銅鈴的男子。


    一進門便指著道觀裏麵的道士大罵。


    “他麽的!你們清塵觀是想搞事是吧!?不登記的全部要動手!?道脈這麽多,我他麽就沒見過比你們更霸道的!”


    “想找事?行,老子今天專門上門找事!有本事你們今天就打死老子,老子雙頭蠍徐曄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幾人鬧騰起來,頓時引來香客們匆忙退開讓出一片空間。


    一些正在招唿香客的道人,也被這幾人嚇到,紛紛退開站遠,一部分人紛紛拿出手機通知外勤道人。


    這等鬧事之人,一般都是外勤道人先來處理。


    道觀外,對麵的一家早餐鋪子裏。


    幾個坐著看熱鬧的術士早就得到消息,先一步來這裏看戲。


    “我就說清塵觀這個正柔,新上任就想著鬧出事情燒幾把火?看看,出事了吧?”一個麵容陰柔的長發男子嘲諷的低聲道。


    他穿得男不男女不女,看起來整體是男裝,但有些地方卻又戴著女性才用的首飾。


    臉上明明化了妝,但下巴卻還留著不少黑胡須,看起來不倫不類。


    “確實,清塵觀實在有些霸道了,雖然知道這位正柔道長是清塵觀有史以來最誇張的天才,但才上任就發布這等通告,當真有些小覷天下術士了。我等離散術士雖然大部分實力低微,但總會出幾個狠角色。這個雙頭蠍就是其中一個。”


    一旁坐著的人中,一對兄妹尤其惹眼。說話的是女生妹妹。


    兩人男的黃毛,女的學生短裙,在一群大齡術士裏,顯得格格不入。


    這兩人正是之前和程舒打聽過消息的風鈴雙子,何宇衝何玉玲。


    “我之前不想登記,還被清塵觀的人拉著不準走,放話說,不登記就得離開苔州,憑什麽?以為這苔州是他們家啊?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們管得著麽?”兩兄妹邊上,一渾身裹在厚厚黑大衣裏的高個子女子,低聲道。


    “說得是,所以這下惹麻煩了吧,正好看戲,這雙頭蠍可不是一般離散術士,人家哥哥可是正兒八經的道脈玉泉觀高手。他們那幾人裏麵,還有人親戚也和其他門派勾連,我倒要看看那正柔要怎麽處.”不男不女長發男譏諷道。


    隻是他話音未完。


    一圈無形精神波動,瞬間從清塵觀內部大殿,擴散而出。


    噹!!


    恍惚間,堵在門口的雙頭蠍等人,仿佛耳邊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巨大鍾鳴。


    幾人麵色一白,雙腿發軟,渾身無力,還不等他們軟倒在地。


    一股無形氣浪,轟然從大殿內爆發衝出。


    砰砰砰砰!!


    一群人被氣浪迎麵撞上,精神被震懾下,根本連反抗念頭也無法升起,便被硬生生摔了出去。


    包括雙頭蠍在內的所有鬧事者,全都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啪啪啪啪!


    “好一個清塵觀,好一個正柔道人!”


    道觀外,一個頭發花白的高大老者,鼓著掌慢慢靠近道觀。


    “區區一個清塵觀,居然敢做起國家單位的工作來了?登記所有進入苔州的術士,誰給你這麽大膽子的!?”


    他一步步靠近道觀,身上居然也散發出濃濃的實質般精神波動。


    那是觀主級才有的特殊銳化特質。


    離散術士中,除開七兇盟外,確實也有觀主級高手,但這些高手不可能剛好這麽巧合,就這個時候來苔州。


    很顯然,這高手必定另有身份圖謀。


    “來了!這不是金剛.”坐在對麵早餐鋪子的長發男,才從剛剛雙頭蠍一下被幹掉的震驚中迴過神,便看到來人麵孔。他雙目一睜,似乎認出了來人。


    “就是金剛宗的外門散人——鐵羅漢遊慶宗,這人說是叛門的散人術士,其實誰不知道他是金剛宗的黑手套,專門在外麵替人辦事?”一旁何家兄妹直白道出身份。


    “金剛宗距離苔州有些距離,但不算遠,這人過來難不成,是對這邊的地盤有意思?”長發男低聲道。


    “不可能,要有意思,那他早些時間為何不來,苔州這塊小地方還不放在佛門大宗眼裏。估計是聽聞正柔天才之名,過來試試水的多。”何玉玲輕聲道。“這下有意思了,惹了同為道脈分支的其他勢力,然後又被佛門盯上。”


    眾術士紛紛點頭。


    “確實,道脈天才一個接一個,佛門幾十年才出來一個佛子玉曉。以前也聽說過,但凡有道脈天才,佛門都會派人前去試探。當初枯禪道人也被找事過,先打再拉,再不行就派密宗天女過來試圖留種,手段那是花樣百出。”一個光頭術士摸著頭上殘留的戒疤解釋道。


    很顯然他佛門那邊的情況非常了解。


    “金剛宗可不是普通勢力,你們說,這正柔於觀主,會怎麽應付?”何宇衝笑道。


    “還能怎麽應付,服軟唄,他發布的通報本來就不可能做到。民間術士雖然不是鐵板一塊,但各家的手套也都在裏麵,水深著呢,就他,一個道脈小分支的觀主,也就敢欺負欺負我們這些沒背景的,真遇到狠角色。直接就軟了。”光頭術士嘲諷的笑了笑。


    “畢竟正柔也是才突破,遇到這等老牌高手,慫下來也很正常。真以為以前的清塵觀老道們不想振興宗門說一不二啊?是不想嗎?那壓根就是做不到。”何玉玲跟著冷笑。


    顯然,被強製登記,不登記就被驅趕,這樣的做法惹了所有野術士的不滿。


    他們雖然當時服軟了,但那是礙於清塵觀實力,如今看到有刺頭出手找事,一個個都幸災樂禍起來。


    就盼著清塵觀被搞得灰頭土臉。


    “鐵羅漢遊慶宗?”道觀大殿內,此時於宏的聲音從裏麵遙遙傳出。


    “正是老夫。”花白頭發老者眯眼傲然道。


    他一身黑底金紋長袍,手裏握著一根粗壯黑鐵杖,走到清塵觀大門前。


    身上的強大精神波動,正麵頂住了大殿內散發出來的於宏的精神波動。


    兩股觀主級精神波動,宛如兩道氣流牆,在半空中,相互對抗,抵消。


    “我清塵觀在苔州紮根數百年,就連泥胎教也被本觀連根拔起,你一個不是苔州的術士,也敢跑出來挑事?既然要來,便要遵守我苔州的規矩!”於宏朗聲道。


    此時周圍觀看的人不少,有術士,有香客,有本觀道人們。


    但更多的,還是街麵上看熱鬧稀奇的普通人。


    普通人感覺不到觀主級別的精神衝擊對抗,隻能感覺兩人的對峙似乎氣氛相當凝重,宛如看電影大片。


    此時兩人的對話引來的人流也越來越多。


    “笑話,在一個地方住久了這地方就成你們清塵觀的了?天底下還有這等道理?那要是我搬到首都去住個幾十年,是不是首都也變成我遊慶宗的地盤了?!”鐵羅漢大笑起來。


    “若你也能庇護一方風雨,自然也有這個資格。問題是,你有這個本事庇護首都麽?”於宏冷道。


    “嗬嗬,大言不慚,你一個才突破的後起之輩,敢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遊慶宗眼神也冷下來。


    他雙手一捏手印,頓時周身浮現一道道閃耀金光的佛門符咒鎖鏈。


    一道道鎖鏈環繞他不斷飛舞,瞬間便將其釋放的精神波動增幅了數倍之巨。


    一道金色佛光,從其身後升騰而起,那是隻有術士才能看到的特殊異象。


    其釋放出的精神波動,刹那間便將於宏的波動壓製了過去。


    “有點意思。”於宏麵色冰冷,他就等著來個刺頭出來祭旗,以便殺雞儆猴。


    這個遊慶宗,來得剛好!


    當即,他捏動服損印決。


    一道六米多高的龐大黑色巨影,出現在其身後。


    “廢掉他。”於宏冷聲道。


    轟!


    小黑巨人躬身,踏地。


    驟然間衝出道觀,跨越數十米距離,直衝遊慶宗。


    同時也瞬間衝破了遊慶宗釋放出來的金色佛光和精神波動。


    宛如一把黑色尖刀,穿透一切阻礙,直達遊慶宗身前麵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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