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保證彼此活下去的模式,被扔進福爾斯監獄的人都不甘心,他們要做出對抗。


    怎麽才是對抗?那就是所有人團結起來,彼此手拉這手,好好的活著,努力的活的更開心。


    很明顯,創建福爾斯監獄的人希望的是讓他們廝殺,從裏麵找到最強的那一個。


    對於這一點很好解釋,葛震殺死的蘇克是生物學家,他把人當做小白鼠。


    費盡心思在這個無生物區的地方建立監獄,就是為了讓裏麵的人好好活?別鬧了,他們誌不在此。


    福爾斯監獄的人能看出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當然要對抗,畢竟誰都不甘心。


    哪怕出不去了,徹底失去希望,也得惡心對方一下。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成為了家人,成為了堅不可摧的家人,誰都不會背叛誰,所有人相親相愛。


    創立福爾斯監獄的人也沒招,盡管他們可以停止供應必須的食物,讓這裏的人全都死掉,可那就違背初衷了。


    又或許這也是他們研究的內容之後,看看一群世界上最厲害的人物聚在一起,在切斷外界環境之後會有怎樣的人際關係發生。


    聚會很歡樂,黛兒非常開心,給所有人跳舞看。


    葛震沒有阻止,他也很欣慰,因為黛兒從來就沒有這麽開心過,跟著自己之後一路躲避追殺。


    隻要黛兒開心就行,別無所求。


    一場熱情洋溢的家庭聚會結束,葛震跟黛兒分配到一間房子,雖然簡陋,但總有暖和的床鋪。


    坐在床上,葛震皺起眉頭,思考這裏的一切,他認為從邏輯上來講一切都行得通,可總是感覺並不靠譜。


    為什麽感覺不靠譜?因為這裏是福爾斯監獄,他沒有看到本質,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表象。


    “爸爸,睡覺啦。”黛兒衝葛震打著手語。


    “好,睡覺。”葛震點點頭笑道:“但是得給你洗個澡,我們一路奔波,洗個熱水澡才能睡的更香。”


    黛兒用力點頭,開心的伸出手讓葛震抱著。


    打開門,葛震抱著黛兒找洗澡的地方,但怎麽都找不到,因為這兒沒有獨立的洗澡間。


    他想了好一會,敲了敲伊莎貝爾的房間門。


    “伊莎貝爾,睡了嗎?”


    找伊莎貝爾肯定正確,這是福爾斯唯一的女人,隻要是女人就喜歡幹淨,就喜歡洗澡。


    至於男人……為什麽叫臭男人?可能因為大多數都不是很喜歡洗澡,福爾斯這裏的男人更不喜歡洗澡,因為太費勁。


    房門打開,伊莎貝爾走出來,看到葛震,看到他懷裏的黛兒。


    “嘿,小天使,你是來跟阿姨一塊睡覺的嗎?”伊莎貝爾非常開心,伸手就要抱黛兒。


    可葛震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伊莎貝爾的熱情。


    “黛兒跟我睡。”葛震衝伊莎貝爾說道:“我想給黛兒洗個澡,但是找不到洗澡的地方,所以找你問問。”


    “洗澡?黛兒今年幾歲了?”伊莎貝爾問道。


    “六歲……”


    “她已經六歲了,你還要給她洗澡?葛震,有沒有搞錯?女孩子六歲已經有性別之分了,你還要給她洗澡?”伊莎貝爾皺起眉頭很是不爽的說道:“她是女孩,你是男人,懂嗎?什麽都不知道,孩子給我,我給她洗澡!”


    說完之後,她不有分說的伸手從葛震的懷裏抱黛兒。


    “不行,我要親自給她洗。”葛震眯起眼睛:“隻需要跟我說在哪可以洗。”


    “我的房間可以,裏麵有浴盆。”伊莎貝爾靠在門口,一臉鄙夷道:“你還怕我把孩子吃了?不好意思,我沒有吃孩子的習慣。既然你要洗,那就隨便。”


    葛震瞅著伊莎貝爾看了幾秒說道:“這裏缺少新鮮的蔬菜與水果,你的那個蘋果……”


    “不要再說蘋果的事,那跟你無關。”伊莎貝爾伸手從葛震的兜裏掏出香煙,熟練的點上一根說道:“我們在這裏連狗都不如,我好的一點是還能活的像一條母狗,耐操。”


    葛震能清晰的感受到這個“皇”說出這番話時眼睛裏的不甘,她有身份,有實力,有地位,卻不得不為了一個蘋果讓人睡她。


    可隻要有了一隻蘋果,就能解除這兒隨時可能出現的敗血症,這是伊莎貝爾給自己留下的活路。


    但她卻把蘋果送給了黛兒。


    “你幫她洗澡吧。”葛震把孩子遞給伊莎貝爾:“麻煩了,我給她洗澡的確不太方便。”


    伊莎貝爾開心了,伸手把黛兒抱在懷裏走進屋,反手把門關上。


    “砰!”


    本來葛震想進去呢,結果差點被撞到鼻子,非常的尷尬。


    “葛震,你想睡伊莎貝爾?”大黑打開門露出頭,衝葛震笑道:“吃閉門羹了吧?嗬嗬,太正常了。你得搞清楚一點,伊莎貝爾在我們這裏是公主,不過現在的公主是黛兒,哈哈。”


    “我才不想睡她呢,我隻是讓她幫黛兒洗澡。”葛震聳聳肩膀道:“我對伊莎貝爾沒有任何興趣。”


    “你可以有興趣,但我們是家人。”大黑笑道:“時間久了你的警惕就會扔下,因為我們彼此都是一家人。來我這裏坐坐?帶上你的香煙。”


    葛震想了想,掏出一根香煙扔給大黑,搖搖頭拒絕進去對方的屋裏,選擇守在伊莎貝爾的門口等待。


    他還是不太放心,隻有守在這裏聽著動靜才能安心。


    “兄弟,你還需要時間,謝了。”大黑笑道:“祝你好夢。”


    門關上,走廊裏隻有葛震一個人,他豎起耳朵聽著裏麵的動靜,耐心等待。


    十分鍾、二十分鍾、三十分鍾、一個小時、一個半小時……


    裏麵還是沒有開門。


    葛震開始焦灼了,他點上一根香煙用力抽起來,伸手敲門。


    “砰!砰!砰!……”


    沒人搭理。


    “砰!砰!砰!……”


    還是沒人搭理。


    瞬間,他的眼睛裏出現殺氣,狠狠一腳踹向房門。


    “哐!”


    房門被踹開,葛震一身煞氣衝進去,眼睛死死盯著床上。


    床上,伊莎貝爾光著身體摟著黛兒,因為踹門的聲音,兩個人都醒了。


    “你是不是有病?”伊莎貝爾摟著黛兒怒斥道:“我們在睡覺,兩個女孩在這裏睡覺,你竟然破門而入?”


    “我……黛兒,跟我迴去。”葛震看向黛兒。


    此時的黛兒雙手摸著伊莎貝爾的胸,看看葛震之之後眨眨眼,綻放出笑容。


    她戀戀不舍的鬆開手,穿上衣服穿上鞋子跟葛震離開。


    “爸爸,我想媽媽了。”


    黛兒打著手語,眼睛裏浮現出一層亮晶晶,瞳孔中出現濃濃的傷心。


    “你……”


    “笨蛋,有些東西是男人無法替代的。”伊莎貝爾衝葛震說道:“黛兒需要母親,需要母親帶給她的安全感,就是這兒。”


    伊莎貝爾指著自己裸露在外的胸,非常認真的告訴葛震這個事實。


    葛震沒有說話,抱起黛兒迴到自己的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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