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震走過去,走到霍鷹揚麵前,狠狠的盯著對方。


    霍鷹揚沒有迴避,迎著他的目光,跟其對視,瞳孔中散發出一抹鷹一樣的桀驁,充斥著冷厲。


    “唿……”


    重重吐一口氣,葛震衝對方伸出右手。


    霍鷹揚猛地扭頭要躲開,但在看到眼前的男人兇狠的眼神突然變得柔和之後,下意識的沒有避。


    “你怎麽這麽倔呢?”葛震用充滿心疼的責怪斥道:“把事跟我說了不就行了?你說你這個小女孩怎麽就能跟一頭強驢似的?有什麽事你跟我說一聲還不行?我是那種人嗎?”


    他算是明白過來了,霍鷹揚找他的目的就是要避開這一劫,等她在葛震身邊的時候,怕是誰也做不了什麽。


    但同時擁有桀驁與驕傲的她不肯說,在葛震讓她滾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離開。


    這,就是霍鷹揚,她的這個名字就已經決定其性如鷹揚萬米,絕不低頭。


    “行了,一切都沒事了。”葛震咧嘴笑笑道:“我從來沒怪過你,那隻是一個意外。別人不清楚,我們這些懂得戰鬥的人清楚,那隻是意外,更何況在那種情況下。”


    霍鷹揚眼中的桀驁與冷厲變淡了,眼睛裏浮現出一抹壓抑住的委屈。


    她不是故意的,那是她的正常反應,她也不想戳廢葛震的眼睛,當已經成為事實之後,很後悔很後悔,後悔到要去彌補,要去做葛震的眼睛。


    說真的,霍鷹揚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葛震,畢竟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無盡的屈辱。


    “啪!”


    突然,葛震一拳砸在旁邊的黑色尖兵臉上。


    “噗!”


    這名黑色尖兵口吐血水,麵部肌肉因為遭到擊打呈現出短暫的變形,整個人朝一邊飛去。


    “啪!”


    葛震反手一肘砸在另一名黑色尖兵胸口。


    “嘭!”


    黑色尖兵如同枯木樁一樣應聲倒地,身體在落地的那一瞬呈現出佝僂,張嘴噴出鮮血。


    “噗!”


    突然攻擊,沒有任何征兆,葛震的一張臉黑沉入墨,右眼中散發著濃濃的嗜血殺氣。


    旁邊幾名黑色尖兵沒有任何猶豫,馬上攻向他,拳如閃電,腿如暴風。


    “啪!啪!啪!啪!……”


    拳腳與身體接觸的聲音此起彼伏,這些黑色尖兵的反應快的無以複加,招招致命,可問題是所有的攻擊都沒有對葛震造成任何傷害。


    防禦!防禦!!防禦!!!


    在幾個人的圍攻下,葛震呈現出完美的絕對防禦,變成一個鐵桶,點滴不漏。


    “嘭!”


    “啊!”


    一聲慘叫,圍攻他的一名黑色尖兵向後倒飛出去,重重砸倒在地,捂著胸口來迴翻滾,嘴巴向外流淌鮮血。


    這是絕對防禦下的攻擊,論近身戰鬥,葛震誰都不鳥。


    “嘭!嘭!嘭!”


    轉眼間,圍攻他的黑色尖兵全部被撂倒在地,全部口吐鮮血,躺在地上抽搐不已,徹底失去戰鬥力。


    看到這突然的一幕,軍官的瞳孔狠狠收縮,火速拔出手槍。


    “唰!”


    一把小巧的手術刀飛來,撞在他的手槍上。


    “鏗!”


    手槍被擊落。


    “吼!——”


    葛震衝到對方麵前,恍若雄獅一樣對其發出吼聲,一把揪住軍官的衣領。


    “敢打老子的人,我就得讓你們十倍百倍償還!現在我給你一個打電話叫人的機會,最好給我把整個黑色尖兵拉過來,讓我消了這口氣再說——”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軍官怒道,絲毫不懼。


    “當然知道,跟你們黑色尖兵宣戰而已。”葛震一臉不屑道:“你們不是誰都敢抓誰都能審訊嗎?我把你們黑色尖兵的人全都廢掉,我看你們怎麽審訊。我葛震一直以來都很懂得進退,但不代表我得被欺負。別說你們黑色尖兵了,就算把特甲類部隊拉過來,老子也照樣為所欲為!”


    他壓根就不鳥黑色尖兵,甚至說連特甲類部隊也不鳥,這個家夥平時真的不惹事,可真要惹氣事,天王老子他也不管。


    在國內,沒有他不敢打的人,沒有他不敢招惹的事,正如他所說,懂得進退不代表得受欺負。


    “記住我的名字——兵者葛震。”


    “什麽?你是兵者葛震?!”軍官瞪著他,指著霍鷹揚叫道:“被她戳瞎一隻眼的唯一兵者?”


    “沒錯,是我。”葛震揚揚頭:“你們把霍鷹揚打成那樣,我沒有殺你們已經是看在大家都穿軍裝的份上了。這件事不需要審訊,不需要調查,我說沒事就沒事。如果不服,帶著你們的所有人馬,拉上特甲類部隊的龍巢來咬我。”


    “葛震,不是他們打的我。”霍鷹揚大聲說道:“你快住手,別發瘋。”


    “不是嗎?”葛震轉頭問道。


    “不是,不是他們。”霍鷹揚解釋道:“真不是他們,我沒騙你。”


    “不是也不行,老子現在把人都打了,這個梁子結下了。”葛震囂張道:“帶著你的人滾蛋,還是那句話,不服就來咬我,我葛震在兵者駐地恭候。”


    軍官怒不可遏,眼睛裏燃燒著火焰,但最終壓住,扶起自己的人上車離去。


    沒法抓去審訊了,兵者葛震都來了,雖然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是什麽關係,可正主都出來保了。


    再說了,他們打不過葛震,今天想把人帶走壓根不可能。


    “葛震,你要為今天做的事負責。”軍官狠狠扔下這句話,開車離去。


    葛震笑了,他倒希望這些家夥帶著人找上門,那樣就可以在國內證明自己一個眼睛依舊可以戰群雄。


    “葛震,你到底想怎樣?”霍鷹揚質問。


    “我想怎麽樣?我問你想怎樣才對!”葛震瞪著她叫道:“你把我的眼睛戳廢了,現在還來質問我?我當然知道不是他們打的你,可我一口氣憋在心裏不舒服,總不能打你解氣吧?霍鷹揚,你強是可以理解的,但不至於強成這樣吧?都找到我了,跟我說一嘴不就沒事了嗎?要是老子不跟來,你這輩就完了!你知道誰想搞你嗎?是我媽!我要不護著你,我媽玩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懂嗎?”


    這是胡清瀾給他兒子討說法,否則不會本來沒事變成有事,葛震是她的命根子,現在眼睛都廢了一個,絕對會弄死作俑者。


    “咯咯咯……”


    霍鷹揚突然笑了,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張揚著她從未有過的明媚爛漫。


    但這隻是一瞬,稍縱即逝。


    “是我媽打的我。”霍鷹揚收起笑容,自嘲的說道:“否則又有誰能把我吊起來用鞭子抽呢?葛震,我的家庭跟你不一樣……”


    她媽打的?吊起來用鞭子抽的?


    葛震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世界上沒有哪個母親會這樣毒打自己的女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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