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誰打的?”葛震發出低沉的吼聲,眼睛裏充斥著兇光。


    這下手也太狠了,全身上下除了臉脖子跟雙手,到處都是鞭痕,渾身上下就沒有完好的地方。


    “這是我的事。”霍鷹揚套上褲子。


    葛震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到上麵呈現出烏紫的勒痕,而且很深,這是被用繩子吊起來留下的痕跡。


    很顯然,霍鷹揚是被人吊起來用鞭子抽的。


    “說,誰打的?!”葛震完好的右眼兇殘的瞪著,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


    他跟霍鷹揚之間的關係已經很深了,相殺過,對方也差點弄瞎自己的眼,而自己也把對方給占有了。


    在他葛震的思維中,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人,而現在他的人被打成這樣。


    別說是霍鷹揚了,就算換作別的女人露出這一身鞭傷,怕是看到的葛震也得怒不可遏。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霍鷹揚快速穿上衣服,盯著葛震說道:“我弄壞了你的一隻眼,所以給你做眼進行補償。我的事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


    聲音很冷漠,她毫不猶豫的拒絕葛震的詢問。


    這就是她霍鷹揚的個性,不是那種受到點傷就會哭訴的女人,她自己的事自己能解決。


    “做我的眼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所以你的事我必須管。”葛震盯著她說道:“要麽讓我管,要麽給我滾蛋。老子喜歡不聽話的女人,可有的時候又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選擇吧,要麽給我說誰打的你,要麽馬上滾蛋,老子不需要你這隻眼。”


    對待這種女人就得強硬,如果你不能征服她,就會被她所征服,男女之間的戰鬥永遠都是征服與被征服。


    “我有我的隱私。”霍鷹揚輕輕眯起眼睛:“我有權力保留我的隱私!”


    “你還有什麽隱私?”葛震輕笑道:“我都知道你有多深了,你說你在我麵前還有什麽隱私?”


    聲音很無恥,充滿了流氓味,雖然說的不在一個點上,可霍鷹揚身體的隱私早就被葛震所熟悉。


    “我選擇滾蛋。”霍鷹揚提起包,深深的看了葛震一眼,轉身就走。


    這個女人太個性了,而且性格太突出了,她做出的選擇就是保留隱私,至於給葛震做眼……對方給自己選擇的機會了,不是她不肯補償。


    “欠幹是不是?”葛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你可以滾蛋,但我保證會在院子裏把你給強了。別以為我隻是隨便說說,我葛震發起狠來什麽都不在乎。倒是你——丟得起那個人嗎?”


    “你敢這樣,我就——”


    “自殺還是殺我?”葛震一臉無所謂的笑道:“隨便你,如果你真的要自殺的話我也阻攔不了,但你在自殺前一定得想清楚。嗬嗬,其實你也跟不是那麽剛烈的女人,如果真的那麽剛烈,恐怕早就跟我同歸於盡了。霍鷹揚,你知道你其實挺搔的嗎?哈哈哈哈……”


    麵對這樣的葛震,霍鷹揚拳頭捏的嘎巴嘎巴作響,臉上全都是屈辱之色。


    她慢慢的轉過身,眼睛裏充滿苦澀與無奈,似是在懇求,可惜又不是懇求的人。


    “行了行了,滾蛋吧。”葛震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你當老子想管你?咱倆的事一筆勾銷,我也不需要你做我的眼睛。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看見你就煩。”


    霍鷹揚的嘴角輕輕抽動,努力綻放出一個淒涼的笑,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背著包離去。


    看著對方走出去,葛震眉頭皺起來,雖然他不是很了解霍鷹揚,但從對方的背影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絕望。


    別的不說,霍鷹揚不是那種絕望的人,如果她是這種人,也無法達到幽靈級狙擊手的境界。


    隻有希望才能讓人奮進,很顯然,這個女人非常奮進,以女兒身做到無數男人都做不到的事。


    葛震馬上換衣服,戴上墨鏡走出病房,遠遠的跟著對方。


    說真的,雖然依舊記恨霍鷹揚廢掉他的一隻眼睛,可心裏又總覺得虧欠對方,大概就是那種又愛又恨吧……不,談不上愛,他們隻是進行過身體的深度接觸。


    ……


    提著包的霍鷹揚走出醫院,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蕭瑟的背影跟周圍的繁華呈現出清晰對比。


    她的步子很沉重,完全沒有戰場上的那份自信與灑脫,仿佛不知道往哪裏去。


    站在路口人行橫道,當綠燈亮起的時候,霍鷹揚下意識的朝前邁出一步,但在腳底剛剛踩實地麵的時候,又飛快的收迴來,眼睛裏全都是迷茫。


    身邊行人匆匆,沒人在意石化在那裏的她要幹什麽,直到紅燈亮起,她才又邁出步子要向前走。


    剛要走出一步的時候,發現已經是紅燈,臉上露出一抹苦澀至極的嘲笑,這是嘲笑自己。


    遠遠跟著她的葛震發現不該存在於霍鷹揚身上的舉動,右眼中的疑惑更甚,他能用完好的右眼捕捉到對方的迷茫。


    綠燈再次亮起,霍鷹揚終於走過人行道,走到對麵的街道,然後繼續漫無目的的走著。


    一個下午走過去,又半個夜晚走過去,直到大街上已經沒有什麽行人了,霍鷹揚才停下腳步,隨便坐在路邊,盯著馬路上的車輛發呆。


    葛震也停下來,靠在路邊的綠化樹上點上一根香煙。


    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怕被霍鷹揚發現,因為這個女人完全處於失魂落魄的狀態。


    怎麽會這樣?她到底經曆了什麽?身上的鞭痕到底是誰打的?草,連老子的人都敢打,活的不耐煩了!


    深深抽一口香煙,葛震猜測到底是誰對霍鷹揚進行的毒打,而且還是吊起來用鞭子抽。


    他甚至聽到鞭子抽在身體上的聲音,看到一鞭下去一道血痕。


    不能想,不能想,想著想著葛震就心疼了。


    此時此刻在他的眼裏,霍鷹揚不是那個能跟他玩命相殺的女人,也不是幽靈級狙擊手,隻是一個不知道何去何從的女孩。


    整整後半夜,霍鷹揚都坐在那裏睜著眼看車,直到淩晨的時候,這才起身提著包向車站走去。


    她買了前往某個城市的火車票。


    葛震也跟著買了一張火車票,繼續跟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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