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胡海浪叫上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他付錢,因為葛震連冰櫃一起買。


    冰櫃被抬到車上,開進兵者駐地抬下來,放在院子裏。


    “暮雪,雪糕來啦!”葛震拍著冰櫃笑道:“我怕你不夠吃,幹脆把冰櫃整來,嘿嘿。”


    看到大冰櫃,蘇暮雪翻翻白眼,不過還是小小的讚揚一下。


    “嗯,這件事做的還不錯。”


    “必須做好,隻要是你交代的事,我保證做的好好的,滴水不漏。我這個人別的不行,但特別有眼色。在二中隊的時候我就明白部隊裏呀,那是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嘿嘿,我是基層出來的,懂事,嘿嘿嘿……”


    蘇暮雪撇撇嘴,從冰櫃裏拿出一支雪糕愜意的吃起來。


    “味道怎麽樣?嗬嗬嗬……”


    “該幹嘛幹嘛去。”


    “哦……嗬嗬嗬……”


    對於這個小妞兒的態度,葛震一點兒都不在意,他迴到自己的宿舍,衝了個冷水澡之後把燈關上瞅著坐在院子裏的蘇暮雪。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挺能吃呀,咱們後半夜見!嘿嘿嘿……”


    一般來說女孩子在天熱的時候都很少吃飯,畢竟天氣熱的時候食欲不振。


    雪糕,是她們的最愛。


    蘇暮雪坐在那裏像叼零食似的吃了四根,當她還要吃第五根的時候,想了一下還是放下。


    很快,她走進宿舍洗漱,熄燈睡覺。


    冰櫃就扔在那裏沒有通電,但雪糕呆在這裏麵,想要完全融化怕是得很久。


    葛震摸出宿舍,像是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來到電閘處,拿出老虎鉗剪短電線。


    “哢擦!”


    整個兵者駐地的電被切斷,宿舍裏的空調停下來。


    黑暗中,這個貨的眼睛裏閃爍著陰險,好幾次想笑,硬是捂著嘴跑進自己的宿舍窩起來。


    西北地區白天跟晚上的溫差很大,可在炎熱季節的前半夜並不多涼爽,隻有等到後半夜才會變的有些涼意。


    再說了,晚上再涼又能涼到哪兒去?


    半個小時之後,蘇暮雪從又悶又熱的宿舍裏走出來,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打開冰櫃從裏麵拿出雪糕。


    吃了一個之後,她似乎還沒有解暑,又吃了一個,但這吃了一半就扔進垃圾桶,轉身走進宿舍。


    葛震趴在窗戶上,反手拿著香煙,美滋滋的抽著,看著進屋十來分鍾的蘇暮雪又走出來。


    “葛震,停電了!”蘇暮雪叫道。


    “嘿嘿嘿……我當然知道停電了,這就是我幹的。”葛震發出低低的自語聲,竊笑不已。


    “葛震,起來,快去修電。”蘇暮雪又叫。


    可這邊葛震呆在宿舍一聲不吭,仿佛是睡死過去一樣。


    “這頭豬!”蘇暮雪咬牙切齒道:“睡得這麽沉,要是在戰場上早就被人幹掉了。”


    怒聲中,她又從冰櫃裏拿出雪糕吃起來。


    一根、兩根、三根……不多會,她皺起眉頭,左手捂著肚子,月光下的臉上露出微微的痛苦表情。


    “來了!來了!”葛震興奮道:“知道我從前是幹什麽的嗎?衛生員!女人的身體天生陰寒,你給我一口氣吃這麽多雪糕,肚子不疼才怪呢。蘇暮雪,快點去蹲坑吧,哈哈哈哈……”


    這個太壞了,他成功的坑到蘇暮雪,總算報了一箭之仇。


    “噗通!”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扶著冰櫃的蘇暮雪摔倒在地,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雙手用力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


    “呃……疼……好疼……”


    此時此刻,蘇暮雪感覺到小肚子刀絞一樣的疼痛,額頭的汗水冒出一層,身體也在這疼痛之下顫抖不已。


    “葛……震……葛震……”


    她在叫葛震,騰出一隻手努力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費了好大的勁都做不到。


    “疼死了……疼死我了……”


    蘇暮雪疼的眼淚流淌出來,跟臉上的汗水混在一塊,變得濕漉漉。


    葛震滿足了,他叼著香煙慢悠悠的走出來,裝作半睡不醒的迷迷糊糊。


    “哎呦?暮雪,你怎麽躺在地上?”


    “我、我……肚子疼,肚子疼……”


    看到出來的葛震,蘇暮雪的臉上滿是委屈,眼淚流淌的更兇了。


    “大半夜的別鬧了,你又想坑我對不對?”葛震一臉警惕道:“蘇暮雪,我已經被你坑那麽狠了,你就放我一馬行不行?就算你還想坑,也換個人呀?哎呦呦……苦肉計呀?我才不會上當呢,嘿嘿。”


    葛震心裏簡直都要樂瘋了,他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煙,臉上露出警惕,下意識的朝後退兩步,唯恐再被坑。


    接下來該幹什麽了?蹲坑呀!


    這個小妞兒現在疼的起不來,等會現場直播拉稀才叫爽呢,哈哈哈哈……美女拉褲子?還有比這更精彩的節目嗎?沒了,絕對沒了!


    “哇哇哇……”


    蘇暮雪張嘴哇哇大哭起來,哭的委屈至極,哭的梨花帶雨,哭的痛苦無比。


    “爸……哇哇哇……你在哪呀?爸……嗚嗚嗚嗚……”


    這哭聲就跟孩子似的,把葛震聽的一愣一愣的:真哭還是假哭?蘇暮雪太陰了,我千萬不能讓自己露出同情心。


    就在這個時候,葛震的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有血?”


    是的,有血,蘇暮雪流血了。


    “我靠,你是咋了?還流血了?”葛震跑過來蹲下身,用右手摸了一把對方下半身的褲子。


    黏黏的,她流血了。


    這是蘇暮雪的生理期,在生理期吃了那麽多雪糕,導致肚子疼,導致流血。


    “你身上咋跟冰塊似的?”


    摸到蘇暮雪的手,把葛震嚇了一大跳,因為太冷了。


    “葛震……我疼……嗚嗚嗚嗚嗚……”


    這會的蘇暮雪柔弱的讓人心疼,漂亮的眼睛裏滾滾淚水向下流,看的葛震都後悔了。


    “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不!……別!不要……”


    “什麽不要?我說怎樣就怎樣!”


    “……”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蘇暮雪抱進自己的宿舍,然後飛奔出來接上電,等迴來的時候看到這個小妞已經疼到半昏迷狀態,下身褲子上的鮮血清晰無比,像是映在上麵的一朵桃花。


    此時此刻,葛震沒有任何猶豫,伸手把蘇暮雪的衣服脫下來,將其放在熱水裏。


    “別、別、別……”


    “我是衛生員,知道怎麽緩解你的疼痛,給我老實點。在這種情況下,我的眼裏隻有病人!”


    蘇暮雪疼的暈乎乎的,任由葛震擺弄。


    很快,她感覺到自己進入一個從未遇過的暖爐之中,身體從上到下都泛著暖意。


    舒服,非常舒服,所以她伸手用力抱著暖爐,讓自己使勁貼上去沉沉睡著。


    “爸爸……”蘇暮雪發出呢喃聲。


    “哎……”葛震迴應,心花怒放。


    怎麽叫你的,你就得怎麽給我叫迴來,乖,再叫一聲爸爸。


    “爸爸……我好想你……爸爸……嗚嗚嗚嗚……”


    蘇暮雪在沉睡中哭出來,兩滴淚水順著麵頰流淌下來,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小野貓。


    “唉……”


    剛才是哎,現在是唉,葛震皺緊眉頭,伸手輕輕拍著對方的後背,任由這個女孩蜷縮進自己的懷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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