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青雲山範圍已經看不到雪了,溫馨的陽光讓寒冷的世界多了幾分活力。

    偏峰外門弟子居住的小院內,小雲坐在一石凳上,看著不遠處裴忌風練刀,神情頹廢,意誌消沉。一個身穿紅色衣袍的女孩坐在小雲旁邊,一起跟著發呆。陸離站在兩人身後,也看著空地上沉悶的刀光。

    “小雲,你不要想太多,碰到這麽厲害的對手也是沒辦法的事,敗就敗了,你不能因為一次失敗而放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每天都開心麵對,我都能感受到你的自信,現在看著你都感到難過。”小雪輕聲道。

    小雲沉默不語,隻是雙拳握緊,心裏感到無比難過。三天來,裴忌風沒有勸他什麽,隻是把他帶到自己的院子,一句話也不說,讓他自己靜靜的承受那份痛苦。

    陽光溫馨,溫暖人心,可裴忌雲心中隻有深深地失落,因為他在第二場比試的時候輸給了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同為外門初級的對手談辛。

    他輸的很慘,完全是被談辛壓著打,可以說第一招他就敗了。不過他和裴忌風一樣,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火球術在他手中化為一個臉盆大的火團,水球化被他控製成一條手臂粗的鎖鏈,化雲訣被他施展得有模有樣,一朵劍光迅疾非常,可是他終究還是敗了。

    對方的火球把他的火球吞噬,對方的水劍一斬就把自己的鎖鏈斬斷,他很得意的化雲劍法被對方快疾一劍破開,直刺他的咽喉。最後是在內門師兄出手之下,停止了比賽。

    三天的時間讓裴忌雲仿佛“蒼老”了許多,不過他還小,這份“蒼老”隻是讓他成長。成長是一種經曆,經曆中一個稚嫩的,對未來充滿信心和希望的孩童長成了一個落寞而又失意的可憐人,隻不過這樣的經曆帶給人的是痛苦。

    “嘎嘎,我揍你”小呆從院子外拍打著翅膀飛進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兩個多月不見,小呆胖了許多,本就是灰黑色的翅膀變得更黑,如墨如鐵。小呆拍著翅膀,先是繞著裴忌風飛了一圈,見刀光凜冽,聲勢威猛,知道危險又遠離裴忌風,向站在旁邊的陸離飛來。小呆是昨天老頭子送過來的。

    小雪馬上放棄了陪著小雲發呆,跳起來蹦到陸離旁邊:“小呆,你過來。”

    “嘎嘎,媳婦,給我倒酒。”小呆完全沒把小雪當迴事地道。

    “臭小呆,看我撥了你的鳥毛。”小雪氣勢洶洶地扯住小呆的翅膀。

    “小雪,別和它一般見識,它很沉的。”陸離一手提著小呆,並不鬆手笑道。

    “呀,它的羽毛好硬啊,哼,本姑娘不抱你。”“嘎嘎,抱抱。”小呆撲打著翅膀,從陸離手中滑出,繞著小雪飛起。

    裴忌風見小呆飛來,知道青雲大長老,陸離的父親說的門內比試要開始了,自己需要前往,刀勢一變,力道減弱,長刀一橫,將去勢卸掉,收刀轉身走向三人一鳥。

    “陸離,讓小雲和我一起過去看一下怎麽樣?”裴忌風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小雲,開口道。

    小雲一聽裴忌風之言,也將目光轉向陸離。這些天他也看到裴忌風練刀的刻苦,而且刀勢巧妙,一劈一砍,一劃一刺都極為簡練,有一種樸實無華卻霸氣十足的感覺,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哥哥和人如何戰鬥的。

    陸離想了想,道:“我們先去找老頭子,他有這個權力。”

    裴忌風也不廢話,直接拿著斬玉刀向外走:“小雲、小雪,都跟我走。”。

    “嘎嘎,揍人去,打你個小丫頭。”小呆也跟在後麵,邊飛騰邊鳥語。

    裴忌風四人在前往老頭子所在院落上,到山腰時讓小雪跟著陸離去找老頭子,等兩人離開後突然對小雲道:“你想像你姐姐一樣,在劍鎮做個普通人嗎?如果這點挫折都受不了,就不配住在這裏,明天就給我去你姐那裏。有些事本來我是不想說給你聽的,因為始終覺得你還小,不想你為那些事所影響,隻希望你每天過得快快樂樂的。現在看來,必須告訴你,因為你也應該負擔起這份責任。”

    “哥,我明白,我隻是一時不想麵對這份失敗,你不用為我擔心。”

    裴忌風考慮著怎麽說出四個多月前發生的一切,小雲卻繼續道:“其實在來這的一段時間,我就想問你父親到哪兒去了,族人為何要全都轉移到這裏,你能告訴我這都是怎麽迴事嗎?我也是大人了,我該知道這些。”

    裴忌風感到欣慰,摸著小雲的頭道:“這件事還要從哥懷中的那十八枚古老書簡說起,書簡的來曆我先不說,你一直在家應該知道你姐姐曾找人拓印書簡……。”

    兩人直接向著山頂青雲閣大長老居住的地方行去,路上裴忌風將發生的一切簡單地說給小雲聽,同時也給告知他自己的一些經曆,以鼓勵小雲。

    青雲閣是建在山頂,青雲峰雖高,可是對於稍有修道基礎的人來說,想上去也不難,等兩人望見青雲閣的時候,陸離和小雪、小呆二人一鳥剛好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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