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話從嘴裏說出來,玉韻兒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不過這裏也沒有別人,說了也沒什麽關係。隻是她剛才的恍惚,讓她心裏很不舒服,她永遠都沒有辦法放下他,這是注定的命運麽?


    為什麽他這麽利用自己,還是放不下他呢?玉韻兒不懂,難道愛一個人就要放下一切嗎,包括她的自尊?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她應該很清楚才是。


    夢兒上前為玉韻兒和萬俟笉斟酒,特意碰了玉韻兒一下,提醒她不要再發愣了。莫九如和萬俟夜正看著他們呢!玉韻兒朝她點了點頭,夢兒知趣地離開偏殿,順便帶著門外的那些宮女太監都離開了。


    萬俟笉握緊雙拳,暗中把想要伸過去的手縮了迴來,他不能那麽做。即便他不忍心,也不能夠給玉韻兒希望。


    “萬俟夜!我要喝酒!”莫九如突然叫道,伸手就要搶萬俟夜手裏的酒壺,可惜她人瘦個子小,怎麽也抓不打萬俟夜手中的酒壺。


    “九如小小年紀就會喝酒?”玉韻兒突然來了興致,問著莫九如,故意讓自己忽視身旁的萬俟笉。這孩子才五歲,居然就會喝酒了?


    莫九如立刻雙眼璀璨地看著玉韻兒,“北域的美酒是天下一絕,所以九如從小就會喝酒!”


    “隻是每次都喝醉了發酒瘋!”


    萬俟夜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對莫九如的酒品極其地鄙視。都說一個成年發酒瘋可能會難以控製,但是莫九如發酒瘋,那不就是控製的事情,那是躲都躲不掉的問題。


    “九如,不如和母後喝一杯?”玉韻兒拿起酒壺,給莫九如倒酒,九如當然是非常樂意地遞上了自己的酒杯,還開心地道謝。


    萬俟笉在一旁看著,他記得玉韻兒在他麵前第一次喝酒,就是在她來萬俟之前,他們還在沐綺穀的時候。那天是尹洛靖和玉水顏成親十年的紀念日,玉水顏特地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請了玉韻兒和他過去。


    具體的細節他記得不是很清楚,隻知道玉韻兒不停地喝酒,一句話都不說,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一般。而玉水顏,別看她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卻在一旁不停地倒酒,擺明了是要玉韻兒喝醉。


    玉韻兒真是“不負眾望”,居然就那麽醉了


    最後,還是萬俟笉抱著她迴了住處。一路上穿過一片桃林,才能到他們的住處,玉韻兒就借著醉意一直窩在萬俟笉的懷裏,貪婪地享受著那個時刻。


    可是不知道怎麽迴事,她居然鬼使神差地把萬俟笉留在了自己的房間,拽著他的衣擺不放手。


    “師父,你娶我吧?”


    原本喝了酒的臉龐就已經染上了一層嫣紅,現在因為這句話出口,玉韻兒的臉更加的紅潤,如同即將墜落的冰靈。


    萬俟笉略有驚訝地看著她,嘴唇上下翻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沒有辦法理解自己心裏的感情,對玉韻兒說的這句話,他覺得有一分心安,一分欣慰,八分的理智卻告訴他不能對她動情。


    玉韻兒的雙眸從期待變成了失望,就像前一秒奮力飛上雲霄,下一秒卻被打入地獄深淵。她就知道會這樣,可是她不想就這樣以萬俟笉徒弟的身份活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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