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直到中午王漢才離開山洞,而且並沒有使用加速掛去追趕連夜離開的軍隊和百姓,而是騎著馬趕路,直到傍晚,在趙溜等人已經擔心得開始胡思亂想中才追上連夜離開的隊伍。


    “鼎山候大人。”見到王漢終於追上來了,百姓們都由衷的自覺的向王漢下跪行禮。


    見百姓們的樣子,王漢趕緊大聲的對百姓們說道:“不用下跪,在我這裏不興下跪禮。”


    “主公。”得到王漢追上的消息,趙溜和周期兩人便騎馬來到了王漢身邊,隨時準備聽候差遣。


    “趙溜,下令埋鍋造飯,多弄些熱湯,先讓百姓們吃飽喝暖。然後休息半個時辰。”王漢見到趙溜後便吩咐道。不僅自己趕了半天路,就是百姓們恐怕也是一直在趕路,自己一路趕來,也隻見一個造飯的痕跡,已經有段距離了,剛剛也看到百姓和士兵也是一邊趕路一邊吃些幹糧和冷了的熟肉,怕是趙溜怕碰到草原上的其他民族劫掠,準備到晚上才吃飯,甚至就靠幹糧和冷了的熟肉。


    “是。”聞言趙溜立即領命,馬上下令道:“主公有令,原地休息,馬上埋鍋造飯,多煮些肉湯。”


    王漢沒有迴來之前趙溜也怕遇到草原上其他民族劫掠,如今王漢迴來了,自然就不是很擔心了,甚至該擔心的是草原上的其他民族,遇到王漢隻怕是王漢還要劫掠他們。


    得到命令,士兵們和百姓們都席地而坐,休息了起來,和王漢預料的一樣,從昨天入夜開始到現在,他們隻在天快要亮的時候休息了兩個半時辰,小睡了一下,吃了一頓熱飯,其他時間都一直在趕路,現在早就疲憊不堪了。


    “立刻派出更多的騎兵對周圍加強偵查,擴大偵查的範圍,一有發現,馬上報來。”王漢對趙溜吩咐道,下了馬,就過去與一些百姓坐在了一起。如今自己迴來了,倒是不用太擔心草原上其他民族劫掠了,即使王漢因為世界意誌可能注視著自己的原因會有些束手束腳,不能開掛表現出超出人體極限的範圍,但是隻要可以輕微開掛,加上不會被表現出來的神經反應加速,在看穿敵人的一舉一動下,依舊沒有人能夠接自己一招,再憑借自己雄厚的體力,即使在萬軍之中殺個十進十出,取敵頭領也依舊輕鬆。


    趙溜得到命令,馬上便去安排了,周期則是下了馬,跟著王漢一起和百姓們席地而坐,聽著王漢對百姓們的問話,隨時聽候王漢差遣。


    王漢詢問起了這些百姓們在匈奴的生活,和草原上其他民族的事情,還有一些草原上的傳說奇談之類的,也問問他們家鄉的奇聞異事,風土人情,細細的聽著。


    “主公,飯菜已經好了。”很快飯肉便已經煮好,蔡琰來到了王漢身邊說道。


    “我就在這裏吃就行。”王漢對蔡琰說道:“你也過來坐,一起聽聽百姓們的家鄉軼事,我今後打算把各地的風土人情編成一本書。”


    “你們幾個去把飯菜端來,連這幾個百姓的食物也端來。”王漢吩咐幾個士兵給和自己說話的百姓端來食物,王漢對幾個百姓說道:“接著說。”


    “鼎山候大人。”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來到了王漢麵前,跪在了王漢麵前,以頭觸地。


    王漢對跪地的少年說道:“我這裏不興跪拜禮,你起來吧。”


    “不,草民有事求大人,五年前,草民十歲的時候,匈奴到並州劫掠,草民一家七口和全村除了還年幼的孩子外全部死於匈奴兵,草民和幾個夥伴也被抓到了這該死的地方,已經有五年了,日日供匈奴奴役娛樂,稍有不慎,便是一頓痛打,如今全村僅剩下我一人。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夠報仇雪恨,殺淨匈奴,但是我太弱小了,五年來一直隻能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自己卻隻能背負著仇恨痛苦的苟且偷生。”少年痛哭著向王漢祈求道:“草民懇請鼎山候大人為草民報仇雪恨,為死去的村民和百姓報仇雪恨,殺淨匈奴。”


    其餘百姓見狀也期待的看著王漢,他們同樣與匈奴有著血海深仇。


    ‘這是一個背著仇恨活下來的人啊。’聞言王漢看著少年,心裏想了想,問道:“為什麽?又憑什麽?要知道,我除了我自己的父母,可不欠任何人,我為什麽要幫你報仇,你又憑借什麽讓我冒著生命的危險去為你報仇?”


    聽到王漢的問話,少年毫不猶豫的大聲說道:“隻要大人願意幫我報仇,我願世世代代追隨大人,為大人去做任何事,哪怕大人要我去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王漢仔細看了看少年,卻淡淡的說道:“做任何事?你又有什麽本事,能夠為我做事?別說你會放牧種地,這裏的百姓幾乎都會。”


    “在匈奴五年,我每每夜夜偷練武藝,隻要大人願意為我報仇,我,我願意為大人去殺任何人。”聽到王漢的話,少年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他不確定鼎山候會不會看上他。他曾經聽匈奴說過,也和士兵打聽過,知道鼎山候是什麽樣的存在,想要為鼎山候效忠的人太多了。


    “殺任何人,好大的口氣,給他一柄刀。”王漢對一名士兵吩咐道,隨後指著周期說道:“你能殺了他嗎?如果能,我就幫你報仇。”


    少年聞言,知道有希望,馬上起身拿起刀對周期說道:“周期將軍,得罪了。”說完便拔刀拉開了架勢,這是最直接的方法。


    “請。”周期直接起身,拔刀說道:“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少年毫不猶豫的衝向了周期,並沒有因為周期身形高大有絲毫畏懼,手中的戰刀猛劈而下,絲毫沒有留手。


    周期見狀,立刻拔刀格擋。同時一腳踹向少年。


    少年麵對周期的一腳,毫不避讓,手中被擋住的戰刀方向一變,立刻向著周期的腳砍去,竟然是想硬挨周期一腳,也要先砍了周期一條腿。


    周期見狀,趕緊收腿,同時手中戰刀繼續向少年砍去。


    周期的反擊,無論拳腳還是戰刀,竟然都是想要硬挨著也要傷到周期。


    少年如同瘋了一般,刀刀向著周期的致命部位砍去,好似已經把周期當做是匈奴一般,絲毫沒有留餘地,以傷換傷的打法竟是逼得周期一時間也拿他不下。


    ‘他的心裏有洗不去的仇恨,有件事說不定可以讓他來幫我完成。’王漢看著兩人對戰,少年雖然武功不如周期,但是卻也不錯,否則想與周期以傷換傷都做不到,而且還有著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勁,這種為了達到目的連命都可以放棄的人,也讓王漢有些側目,是個做反派的料。


    “可以了,你可以跟著我了。”王漢開口說道。


    周期聞言,趕緊停下,退到了王漢身邊,鬆了口氣,再打下去自己說不定會真的受傷。不過雖然王漢讓少年殺了自己,但是他知道王漢並不會真的看著自己被殺,隻是試探少年而已,倒也沒有下死手。


    兩人停手後,王漢對少年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聞言少年趕緊迴答道:“我叫冉定。”


    “冉定,冉姓的一支啊。”王漢感慨道,沒想到自己還撿到個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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