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血屠的動作,其他人都抬起頭看了過去,地上的白骨幾乎被踩碎完了,因為白色碎骨渣飄散在地上,經過人們來迴走動,印出一些雜亂的腳印。


    血屠在頂部移動了很久,當他把一個手從牆壁上拿下來的時候,眾人都以為他是因為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手臂,誰也沒想到,他竟然高舉著那隻手,猛的砸向頂部的牆壁,一陣悶響,血屠的手臂直接陷進去了大半個拳頭,一些石塊碎渣從頂部紛紛落了下來。


    血屠艱難的晃了晃腦袋,顯然不滿意這一擊的結果,把手從牆壁裏麵拔了出來,再一次砸向牆壁,一連砸了十幾下,地上落了一推石渣,在血屠不斷砸擊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半米左右的洞口,洞口黑黝黝的看不清楚裏麵有什麽。


    血屠從身上拿出一個發光的物件往洞口裏麵一扔,接著把頭探了進去,隨後血屠的半個身子都鑽了進去,就在大家緊張的等待中,血屠收迴了半個身子,直接從五米高的頂部落在了地上,當落迴地麵之後,先是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腳,這才走向歐陽飛。


    “上麵是一條長長的過道,同樣是一地白骨。”


    血屠來到歐陽飛麵前,臉上的神情很凝重,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看來上麵的過道很不簡單。


    “歐陽飛,現在這裏的所有人都被困在這個地方,有什麽發現都應該說出來,讓大家一起商量,難道你想獨自上去。”


    黑熊的話說的有點挑破離間的意思,經過他這麽一說,就連歐陽家的盟友馬振宇看向歐陽飛的眼神裏都有了一絲詢問的意味,更不用說其它四宗的人了。


    歐陽飛覺察到四周充滿防備的眼神,暗罵了一聲黑熊,其他人,他倒是不在乎,可如果馬家也懷疑他,那就不是他能承受的了,畢竟在這個空間中隻有二門聯手才能和四宗抗衡,雖然馬振宇不至於這麽蠢,但總會在兩人之間產生一點隔閡,就這一點隔閡就有可能影響到這次的古墓之行。


    歐陽飛心思急轉,過了一會,大聲說道:“血屠把你在上麵看到的情形大聲給所有人說一遍。”


    血屠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一圈眾人,說道:“上麵是一個很長的過道,過道大概有三四米那麽寬,長度因為空間太暗看不清楚,兩邊的牆壁是用石磚砌成的,很可能有機關陷阱,過道的地麵上到處都是人類的白骨,應該是被過道裏麵的機關殺死的,現在無法確定過道裏的機關經過這麽多年會不會失效。”


    血屠解釋的很清楚,把自己看到的仔細敘述了一遍,眾人聽了血屠的話,三三兩兩的開始低頭交談,都在商量怎麽上去。


    “上麵的機關真的沒有失效嗎?”


    馬振宇來到歐陽飛的麵前,低聲問道。


    歐陽飛搖了搖頭,說道:“你也是經常進古墓的人,應該知道有些機關即便是過去千年依然能夠殺人,更何況這裏可是九龍墓,如果機關這麽容易失效,那還能叫九龍墓嗎。”


    “機關陷阱是歐陽家最拿手的,看來這裏的人這次都要靠你們歐陽家了,”馬振宇下意識的看了眼還在談論的四宗眾人,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聽他的口氣,似乎想要在這裏直接弄死四宗的所有人。


    歐陽飛敏感的看了看馬振宇,從馬振宇的眼神中能看出他打的什麽主意,歐陽飛出人意料的拒絕道:“不能在這裏和他們發生打鬥。”


    馬振宇滿臉不解的望向歐陽飛,怎麽也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放棄這個好機會,隻要在機關陷阱上動點手腳,就有可能把四宗的人全部弄死。


    “這個地方很古怪,地上死了這麽多人,上麵同樣死了一地的白骨,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就算動手也不急於一時,我總覺得這個地方不能久待,好像在待下去,我們也會變成地上的一堆白骨。”


    歐陽飛抬起腳踢了一下身邊的一根人骨,他的腳一碰到白骨,白骨就碎成了粉末。


    馬振宇聞言眉頭皺了起來,因為馬飛揚的死去,讓他急於想要除掉血神宗和青竹宗,聽歐陽飛話裏的意思,現在最危險的竟然不是四宗的人,而是這個奇怪的空間,轉圈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轉而又看向頭頂的洞口,血屠扔進去的那個發光的東西不知什麽時候熄滅了,從這裏看隻能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你打算怎麽做,要帶著四宗的人一起繼續前進嗎?”


    馬振宇語氣中有點不滿,憤恨的看向李平生和小英的位置,小英充滿仇恨的眼睛正好也在盯著他,覺察到小英的目光,馬振宇很自信的笑了笑。


    歐陽飛指示最後一個屠神組的人利用工具爬到頭頂的洞口,對方直接鑽了進去,過了一會,從上麵丟下來一根繩子,歐陽飛伸手拉了拉繩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還不知道主墓室在哪裏,咱們的人手已經損失了好幾個,在路上總有需要人手的時候,萬一在碰到像剛進大門時需要人血的情形怎麽辦,帶著一些人關鍵時刻說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馬振宇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麽個事,一開始二門發動戰鬥,是為了消滅一宗,打破四宗的平衡,現在雖然消滅了麻婆子,卻又出現了一個不知深淺的孟虎,更加讓他在意的還是一直在孟虎身邊的那個蒙麵男子。


    歐陽飛心有忌憚的看了眼孟虎和劉國安,他之所以不敢在這裏動手,有他上麵說的原因,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為孟虎,一個隱忍了很多年的人,誰也不知道孟虎到底是什麽底細。


    如果被孟虎知道,他現在被二門的人所忌憚,恐怕能興奮的當場嚎叫起來,隻有他和劉國安最清楚,他是怎麽從一個三流低手變成超一流高手的。


    “我怎麽感覺,歐陽家和馬家總是往我們這個方向看,不會是發現你的身份了吧。”


    孟虎後知後覺的看向歐陽飛和馬振宇,有些擔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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