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狂風走到門前卻停了下來,隨著他一起的還有其他三宗的人,宋狂風哈哈大笑道:“血燈是二門的人點的,當然應該是二門的人先進去,一向強大的天門和玄門不會讓我們這些小弟在前麵帶路吧!”


    “全是一群老狐狸。”


    孟虎聽到宋狂風的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低聲道:“本以為四宗的人會迫不及待的走進去,那樣我們就可以安全的跟在他們後麵,沒想到那個傻大個,表麵看起很粗狂,心思卻很細膩,知道九龍墓不是普通的古墓,第一個進去不一定能得到好東西,卻一定會遭遇到最大的危險。”


    劉國安往前走了兩步,開口道:“我們主動走前麵吧,就算我們不主動要求,最後還是會被歐陽飛要求在前麵帶路,一旦我們沒有了利用價值,對方絕對會第一時間殺了我們。”


    “都是那個臭道士,如果這次能活著出去,虎爺一定要躲得遠遠的,再也不來梁平市。”


    孟虎使勁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抬起手粗魯的擦了下嘴,跟在劉國安身後在一次走向大門。


    “六哥,我們怎麽辦,真要走在他們的前麵嗎?”


    小七的臉色變得有點慘白,接二連三的死人,讓她有了點心虛的感覺,尤其是她和馬六現在的立場,沒有一點依靠,沒有一點勢力,如果前麵的路上在有需要人血的地方,恐怕最先被殺的就是他們兩個,想到這裏,小七抓著馬六的手顫抖的越發厲害,顫聲道:“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我們兩個,我不想死。”


    馬六拍了拍小七的肩膀,雖然他心裏也沒底,但為了不讓小七太恐懼,隻能柔聲安慰道:“沒事的,七妹,隻要咱們緊緊跟著孟虎就不會有事,孟虎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他可是很輕易的就把我們帶出了困住我們好幾天的古墓,這次一定也能帶我們出去。”


    經過馬六的安慰,小七似乎好了很多,但依然緊緊抓住馬六的衣角不放手,跟在他的身後,點頭道:“對,孟虎一定能把我們平安的帶出去隻要能活著出去,以後咱們再也不下墓了,反正做直播也能掙好多錢,咱們不要在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了。”


    看著受驚過度的小七,馬六心裏也不好受,如果不是他提議來這座古墓做一次現場直播,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如果沒有來這裏,他們現在正在家裏舒舒服服的睡懶覺呢,使勁晃了晃腦袋,同意道:“出去後,永遠都不在下墓了,以後就好好做直播,賺很多很多錢。”


    馬六和小七一邊聊著天,一邊跟在孟虎身後,很快他們就重新來到了大門邊,四宗每一宗都有四五個人,二門每一門有十個人左右,門口站了差不多有四十個人,如果不是大門足夠大,很可能站不下這麽多的人。


    歐陽飛聽完宋狂風的話,下意識的尋找孟虎的身影,在他眼裏對方就是要用在這種時候的。


    孟虎看到歐陽飛的目光就知道,自己一行人要遭殃,很自覺的主動走出來,說道:“既然門是我打開的,理當我先進去。”


    歐陽飛沒有說話,微微翹起的嘴角,說明孟虎的自知之明讓他很滿意,現場沒有任何人反對,全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孟虎在心裏狠狠歎了口氣,被人當槍使的感覺糟糕透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衣兜,哪裏有老道士給他的紙人,雖然在孟虎的心裏感覺老道士很厲害,但他可不認為,隻憑借一張紙人,老道士就能把這裏的所有強人都給打趴下,一臉認命的走向大門。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這位兄弟幹嘛蒙著臉,難道你的長相見不得人。”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原本大家沒覺得劉國安蒙著臉有什麽問題,可經過有心人這麽一說,現場的氣氛就有些不對勁了。


    宋狂風微眯著眼睛看向孟虎身邊的劉國安,聲音低沉的點頭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老夫倒是挺好奇你的樣子。”


    孟虎緊張的手心直冒冷汗,剛剛放開的手再一次放在了衣兜裏,一旦發現不對勁,馬上用打火機點燃紙人。


    “我的樣子太過醜陋,即便是白天見到我的臉,也會讓人感到害怕,更加不用說,在這種光線不是很亮的古墓裏麵了,我怕一拉開黑布,你們會忍不住開槍打我。”


    劉國安沒有孟虎那麽緊張,轉過頭看向宋狂風,隻見他原本正常的眼睛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副鬥雞眼,聲音變得嘶啞無比,比破鑼嗓子還要難聽,就像是老樹皮被不斷撕扯的聲音,很多人聽到劉國安的說話聲,都不自覺的用手掏了掏耳朵。


    宋狂風看到劉國安兩隻斜的很厲害的眼睛時,就失去了看他真麵目的興趣,十分嫌棄的揮了揮手,道:“隻看眼睛就能想到你的臉會是何等醜陋,趕緊進去吧,老夫很後悔叫住你,不知道剛才是哪個小崽子亂叫,讓我抓到一定狠狠收拾他一頓。”說著,宋狂風竟然真的在人群中開始尋找剛才發出聲音的人,不過因為對方明顯改變了自己的聲音,他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點頭緒,鬱悶的揮了揮拳頭。


    在歐陽家的最後麵,歐陽文臉上的疑惑變得更加明顯,剛才就是他出聲喊的,他始終覺得那個蒙麵人很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剛才試探性的喊了一句,原以為對方會拿下蒙臉的黑布,沒想到他還是沒有拿下來。


    聽到劉國安嘶啞的聲音後,歐陽文心裏的疑惑就更大了,對方的聲音隻要聽一次,就絕對不可能忘記,但他敢確定這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既然是第一次聽到對方的聲音,為什麽會感到熟悉呢,如果是以前,他可以直接吩咐人上前去掀開劉國安蒙臉的黑布,可是現在,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沒有任何權利的一般人,歐陽家沒有人會聽他的,這次讓他進墓,擺明就是讓他來送死的,盡管心頭有疑惑,他也沒有和其他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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