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看見舍友都出去了,昨晚又是清醒了一晚上,淩晨才算睡去,此刻無人的偌大房間隻有我的夢境。這時我鑽出被窩,站在窗前,外麵的天氣很晴朗,藍天白雲伴著微風,太陽還是那麽嶄新的照著大地,樹木都已經枯黃,有些房簷底下的積雪還沒有化,路上的行人都穿著棉襖,皮靴,圍著圍脖,艱難的在寒風中行走著。宿舍樓的門口又站著那個媚俗的女人--宿舍管理員,我來這裏這麽久,第一次這麽討厭一個和我不相關的人,我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她就當了這麽一個小小的樓管,就時常表現的自己像一個高層管理人員,把自己當領導,說話還故意帶著官腔,要別人對她畢恭畢敬的,我不是那些變色龍,為什麽我要討好你,你有什麽權利責備我。其實在以前我對管理員的敬仰程度不亞於老師,有一位還甚於老師。想當初在高二的時候,我們都集體住在學校的宿舍樓中,樓的入口處有一間五十平米的屋子,就是樓管室,那是一家人:男的是個學習美術的,過去在學校教美術,挺好的,但自從高考分文理之後,學校為了追逐所謂的教學質量,美術課就被取消了,他也就帶了幾個考藝術院校的學生,平時在政教處協助管理學生的日常生活,順便就成了宿舍管理員;那個女的,是那男人的老婆,在一個紡織廠工作,很瘦很漂亮。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大約五六歲吧,幸福的三口之家。我們那時剛好就住在他們屋子的隔壁,每次放學了,迴到宿舍,我們同屋子的同學就無不感歎——宿管屋子裏正在炒菜,那香味已經彌漫到我們這邊來了,實在是太香了,許多人由衷的說:將來有這樣一個老婆就知足了。確實是啊,那飯菜的香味真的很濃。他們屋子的旁邊開著一個專門為學生辦理事情的窗口,白天他們的窗簾是拉開的,每次經過都能看見他們一家和諧的關係,不能言表的甜蜜。他們的屋子剛進門口處就是一個大桌子,專門是為了作畫和寫毛筆字準備的,桌子的上方就是他親自繪製的觀世音菩薩的肖像,很逼真。靠窗邊有一個小桌子,是他們兒子的書桌,夫人在旁邊的煤氣灶上做著美味的食物。我和他們的兒子打過乒乓球,隻要他母親一聲唿喚,他馬上就收起球拍迴去了,從來都不逗留,是個懂事的孩子。有好幾次我看見他和父親在電腦旁玩著遊戲,母親一邊坐在旁邊愉快的看著,一邊為他的兒子擦著額頭的汗珠。很多年來這一幕時常縈繞在我的腦海,當我對愛情開始憧憬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將來就找一位這樣的姑娘。以前我以為我找到了,可是一段悲傷之後才發現戀愛容易,真愛難求。而現在這一位管理員呢,也住在宿舍的入口處,但是每次經過都能聽見媚俗的笑聲,聽見違心的話語。有一次我們宿舍的人都出去上課了,門鎖著,她以檢查宿舍的名義進入我們宿舍把我們的吹風機拿走了,舍友要了好幾次都無果而返,而有的宿舍當著她的麵用吹風機,她也假裝看不見。我不知道為什麽別人可以,我們就不可以。我曾經清楚的看見過有人拿著禮物去討好她,這是我最鬱悶的,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要討好她,難道為了······我想不出來原因。我隻知道她腦裏長著腐朽的毒瘤,當"官"當得太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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