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都在各種風浪和旋渦中打滾,在海浪間馳騁,弄潮兒的感覺非常棒。李二從一開始就喜歡上了衝浪這一運動!


    衝浪板被沒收了,李治和雲浩隻能看著皇帝陛下一次又一次的衝進大海,然後無功而返。


    海麵上的船隻更加密集了,已經紅了眼睛的段珪命令將這片海又炸了一次。密度比上一次更加的巨大,轟隆隆的聲音響了整個晚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海上有了雷雨天!


    或許是長安城的波譎雲詭,讓李二有了觸動。連續三天他都待在海邊,在海浪與海浪之間遊走。誰勸都勸不聽,最後長孫來了。看了一身海水鹹腥味兒,皮膚曬成古銅色的老公。笑著遞過去一個椰子,看著李二喝完椰子汁兒。然後大聲的給再一次走向大海的老公加油打氣!


    少年夫妻,如果這世界上還有誰最了解李二。莫過於長孫莫屬!


    李二有了新玩具,雲浩就沒了玩具。每天帶著閨女兒子在海灘上堆沙子,不過三天時間一座兩人多高的城堡便聳立在海邊。二寶和三寶歡快的拍著手,露出小豁牙笑得非常開心。


    長孫迴歸,老婆們自然也都迴來。


    沒女人的時間有點兒長,老婆們沒男人的時間也有點兒長。直接後果就是三個老婆和雲浩一起過夜!少年郎總是想著夜夜笙歌,而且最好一宿有多少多少個女人最好。


    可實際上,隻有老男人才會懂得。一宿要麵對三個,發出貓兒一樣呢喃的女人是多麽大的痛苦。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雲浩感覺自己的腰發出了最強烈的控訴。那種酸疼的感覺,差點兒讓雲浩生出腰斷了的錯覺。雲浩第一次覺得,老婆這東西娶多了似乎也沒好處。


    李二終於成為了一個衝浪高手,他龐大的妃子團就在岸上給他鼓掌加油。隻是沒有看到一波波比基尼美女,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李二和雲浩君臣遊走於海浪之間,卻不知道長安城已經悄然掀起了一場滔天巨浪。


    李承乾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從來沒有如此大的權利落在自己手裏。除了軍隊,整個帝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當然,李承乾還沒有膨脹到打軍隊主意。如果自己敢露出那樣的意思,手持精鋼馬槊肉山一樣的尉遲恭就會出現在他的麵前。後果……!後果難以預料!


    東宮裏麵的李承乾從來都不去太極殿,一句避嫌的話讓朝臣們啞口無言。這是對李二的尊敬,房玄齡都讚賞有加。於是朝臣們隻能每天來東宮門口報道,就像是李二在時在太極宮門口一樣。門庭冷落的東宮,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就連門子一天天都喜洋洋的,東宮門口人多他的灰色收入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翻看這奏章。李承乾不自覺的便幻想起,自己到太極殿的生活。稱朕道寡,口含天憲,手握王爵,令出法隨!不過在這個時候,打死李承乾也不敢說一句寡人或者是朕。


    想著想著,忽然間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某些曾經出現的畫麵,斷斷續續的浮現在眼前。聯想到自己某次醉酒……!李承乾出了一身的冷汗,可記憶似乎又不靠譜。斷斷續續似有似無的那種感覺,幾乎折磨得李承乾瘋掉。


    “殿下!長安府尹馬周請見!”黃門走到大殿裏麵稟報道。


    “不見!”煩躁得好像拉磨驢子一樣亂轉的李承乾,立刻喝道。


    “諾!”黃門兒渾身一哆嗦,立刻就消失了。打死他也不會再來煩太子殿下,這時候去煩他純粹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李承乾越想越煩躁,那些片段一時清晰一時又模糊。這種感覺快要將李承乾折磨瘋了!


    東宮的內侍和宮人大氣都不敢喘,如果沒有必要絕對不動彈。逼得實在不行需要走路的人,兩條腿就是夾著的。生怕弄出一丁點兒聲音,惹怒了這位喜怒無常的太子殿下,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於誌寧呢?於誌寧在哪裏!”李承乾咆哮著道。


    “洗馬……!洗馬大人正在病中,已經兩天沒有到職。”內侍戰戰兢兢的迴答道。


    “病了!”李承乾愣了一下,隨即大聲吼道:“病了也要讓他來見孤!”


    “諾!”內侍慌忙出去傳旨,這時候可怠慢不得。沒見太子殿下眼睛都有些泛紅,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樣的大事。


    “站住!”李承乾一聲斷喝,內侍立刻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站住。


    “擺駕!孤去看看洗馬大人的病情!”李承乾想了一下,對著內侍吩咐道。


    “諾!”內侍趕忙竄出去準備,這時候隻要離開太子殿下遠一點兒就成。就算是去掃廁所倒馬桶,他也認了!


    於誌寧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那種。說到底還是李承乾那封詔書鬧的,想燒又舍不得。這個東西關鍵時候說不定能夠保命,可留存下來真有一天出了事情。那可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在兩難之間煎熬於誌寧沒有瘋,已經算是神經大條。


    幾天下來於誌寧已經開始發燒,說話也越發的開始糊塗起來。一向做事勤勉的他,也不得不臥床不起。。大夫請了一大堆,可沒一個頂事兒的。於家現在萬分懷念孫思邈!


    李承乾來了,於誌寧家裏的老大於立政代老爹出迎。


    “怎麽好好的就病了,也不告訴孤一聲兒。”李承乾看到於立政奇怪的問道。


    “急病!殿下這些天忙於政務,家裏也不敢叫打攪殿下。現在家父正在發燒,人都燒糊塗了。所以……!還請殿下恕罪!”於立政趕忙向李承乾請罪!身為臣子不出來迎接,絕對是大不敬的罪過。


    “都病成這樣了,還談什麽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有這樣的事情,你不趕緊通知孤才是罪過。於誌寧這些年在東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傳孤的話,命宮中的太醫正來於府診治。不管怎樣,一定要治好於卿的病。缺什麽藥,就到東宮來拿。東宮沒有的,就去大內拿,一切以治好為要!”李承乾傳出話去,立刻有內侍應了一聲諾去傳旨。


    “臣與於家,感念太子殿下的恩德。臣!謝太子殿下!”於立政大禮參拜,哽咽不能言!


    “不要這樣,起來!帶著孤去看看於卿!”李承乾拍著於立政的肩膀,要於立政起來。


    兩人向著內宅走去,一路上的仆役全都迴避。到了於誌寧的床榻前,李承乾聞見一股濃烈的藥味兒。再看看病榻上的於誌寧,臉色蠟黃容貌枯槁。一雙眼睛微微閉著,耳朵裏能聽到喘氣時有“咕嚕”“咕嚕”的痰音。


    “於誌寧!”李承乾走到床前輕輕叫了一聲。


    於誌寧猛然睜開眼睛,看到李承乾好像見到了鬼。眼睛瞪得圓圓的,眼角兒都差點兒裂開。嘴裏嘟囔著什麽,可惜痰氣很重誰也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麽。


    看到於誌寧的嘴型,李承乾的臉立刻黑得像鍋底。。


    “太傅!太傅,太子去了於誌寧家裏,聽說於誌寧病的不輕!”一個小廝模樣的家夥竄進了岑文本的書房,急吼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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