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守護了李二足足十幾天,不得不佩服李二的身體素質。被雲浩的土辦法洗胃折騰得奄奄一息,不過三天就龍精虎猛。看看長孫娘娘紅撲撲的臉蛋兒就知道,這貨昨天晚上沒幹好事兒。


    “婉婉嫁過去快一個月了,怎麽還是處子之身。不喜歡?”李二一邊吃著雲浩調配的營養餐,一邊擠眉弄眼兒的看雲浩。一代天驕,此時的表情除了齷齪還是齷齪。


    和鹹濕佬實在沒什麽可聊的,你當老子和你一樣,不管多大的女人都下得去牙口?


    “殿下的身子應該無礙了,雲浩數日不曾迴家,今天就向殿下告辭。”不打算跟這個鹹濕佬再混下去,天知道哪天把自己灌多了家裏又會多出奇奇怪怪的女人來。自己現在是秦王這一邊的香餑餑,想嚐上一口的大有人在,比如眼珠子嘰裏咕嚕亂轉的房玄齡。


    “再留兩日,應該會有好消息。”李二笑得神秘莫測。這種表情很詭異,雲浩認定這是陰謀詭計的代名詞。


    陰謀詭計之所以叫做陰謀詭計,那是因為必需得背著人幹。看李二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不打算告訴雲浩。唯一能做的,就隻能是等。


    好像是商量好了,獨孤婉婉在雲家的地位非常特殊。不但老娘寵著,就連張妙柯也寵著。而且有意無意的總想把獨孤婉婉往雲浩的被窩裏麵塞,她在家裏的地位現在已經僅次於雲浩。


    任何家庭都有核心,在雲家真正的核心是雲大少。一個還不到三歲的男孩兒,整天穿著開襠褲滿世界亂跑。身後還有狗腿子,負責牽著熊貓。這樣教育出來的孩子,養成紈絝算是正常,沒養成紈絝那才是奇跡。


    人說狗仗人勢,雲浩怎麽也沒想到熊貓也仗人勢。有了雲大少罩著,等閑仆役跟本不放在眼裏。據說吃飯的時候,還跑去仆役的院裏麵吃霸王餐。老天爺,這東西不是吃竹子麽?他的賣萌屬性呢?


    在雲家,趙氏穩坐第二把交椅的位置。身為雲浩的老娘身份超然,除了每天在後院的佛堂裏麵念佛之外,基本上不出來。


    順位第三自然就是張妙柯,這位當家主母威風八麵。仗著自己的兒子是雲家下一代唯一男丁,在雲家秉怡使氣。一根手指指南打北,指東打西。跺一跺腳,雲家都會亂顫。當家主母的位置,做得不是一般的瓷實。


    說起來可憐,雲家的頂門杠子在家裏的位置隻能屈居第四。有時候多往馨兒和苑兒房間裏鑽一鑽,都會遭到大老婆的無情打擊。唐人的觀念裏,女人過了二十五就不宜生育,家主的優秀基因不能浪費在不下蛋的女人身上。而馨兒和苑兒,芳齡已過二十八。


    作為後起之秀,獨孤婉婉剛剛來到雲家排位就在雲浩之後。穩穩做上了五當家的位置,在家裏赫然成為張妙柯的小跟班兒。就連罵丫鬟的茶壺樣子,也和張妙柯學了個十足。


    現在就差一個孩子了,如果有了孩子。獨孤婉婉算是徹底奠定了在雲家的地位,而不會像馨兒和苑兒一樣,整天小心翼翼。雲浩在的時候有職稱待遇,雲浩不在了退休金醫療補貼之類的更是一樣都不能少。鐵飯碗,這就算是到手了。


    竹濤鬆海,涼亭裏焚上一爐香。一對璧人手談一局,多麽讓人心曠神怡的意境。


    “相公啊!今天妾身有些困倦,咱們一起午睡如何?”


    “相公啊!聽說秦王妃有了身孕呢?”


    “相公啊!聽說……!”


    當一個黃毛丫頭好像發春的青樓女子,向你要孩子的時候。這種痛苦是難以言狀的,如果不是考慮到身份的因素。獨孤婉婉大有將雲浩按倒辦事的衝動!


    “等你贏了我,再說其他的。”雲浩隨意的落了一子,四三連珠贏了。


    沒辦法和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說一些生理衛生問題。十六歲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是多麽大的災難。張妙柯生孩子的時候,雲浩看過官府的舊檔。說女人生孩子如同過鬼門關,真是不是誇張。接生十個,隻有三個的出事的就算是優秀穩婆。無法理解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後世會被孕婦家屬打死多少次。


    可在大唐,這就是硬杠杠的指標。皇宮裏麵生孩子,都要找這種行業翹楚,職業生涯的巔峰人物。


    唯一能夠抵擋一下獨孤婉婉的,就隻能是五子棋了。下圍棋,自己會輸得褲衩都不剩。


    琴棋書畫不是吹的,盡管是庶出的女兒。但獨孤婉婉仍舊不失為職業精英人士,不過是幾根弦的古琴。居然讓她彈出了超然了意境,每一次聽她彈琴,雲浩都覺得自己的棉被是不是要再拆一次。


    齊彪鬼頭鬼腦的鑽進了竹林,腦袋上還掛著幾根枯枝敗葉。這裏是秦王府後院兒,不失誰都能進得來的。這貨一定是又鑽了狗洞,堂堂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做事還和十幾年前一樣沒譜。


    “什麽事?”這麽急進來,一定有事情。


    “猴子迴來了,我在給秦王送藥的時候看到了猴子。他看到我不說話,一個勁兒的給我打眼色。是不是秦王派猴子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猴子不會有事兒吧。”作為兄弟,齊彪是合格的。隻要關於侯君集的任何消息,他都非常上心。


    上一次侯君集重傷,給他非常大的心理壓力。他很害怕李二派侯君集,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很小的時候就在一起,他實在不想失去這個兄弟。


    侯君集迴來了,他不是去了涇州跟李績一起撈功勳?怎麽偷偷摸摸的跑迴長安來了,按照他的級別非召不得迴京的。


    “應該不是什麽大事,再過兩個月突厥人可能再次犯邊。猴子迴來,可能是跟秦王商量一下應敵的事情。你也別在意!”雲浩安慰了齊彪,對於一個絲毫沒有政治敏感性的人來說。讓他知道太多的事情,會害了他。


    “那就好,那就好!”齊彪嘟囔著鑽進了竹林,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三天之後,雲浩就知道侯君集為什麽迴來了。一樁驚天大案發了,太子私自給楊文幹運送鎧甲軍械。涇州都督李績明察秋毫,截獲了運送的鎧甲軍械。並且將運送之人抓獲,人證物證具在。


    李建成都快嚇瘋了,楊文幹是他的侍衛,也是他的死忠。掌控西北的重要棋子,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不過是送了五十副鎧甲而已,怎麽就會被李績截獲。


    “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李建成在太子東宮裏麵轉圈兒,腦子裏“嗡”“嗡”的,一丁點兒主意都沒有。


    李淵是很在乎兒子,犯什麽樣的錯誤都能睜一眼閉一眼。可唯獨造反,這事兒誰沾上誰死。別說是親兒子,就算是親爹都不成。


    “當初楊文幹說要些鎧甲,臣就說不妥。殿下怎麽還是派人去送,如今被秦王拿了活的。人證物證具在,想抵賴也是不成。”魏征捶胸頓足道。


    “孤不想聽這些話,孤是想知道這時候要怎麽辦?”李建成氣急敗壞的道。


    “現在想撇清是不可能的了,最重要的就是將事情賴到西北用兵上。左右不過是五十副盔甲而已,想必陛下應該不會太過在意。


    現在怕就怕……!”魏征猶豫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吞吞吐吐什麽。”李建成燒房子的心都快有了。


    “怕就是怕慶州距離京城山高水遠,許多事情晦暗不明。萬一京城的謠言傳到慶州,那楊文幹真的舉兵反了,事情可就糟了。秦王殿下,一定會拿此事大作文章。一個弄不好,秦王就會取殿下而代之。”魏征想到問題的關鍵,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楊文幹會造反?”李建成一下子呆坐到了椅子上,楊文幹曾經是他的貼身侍衛。這個慶州大都督的職位,也是李建成力薦來的。他要是造反,說跟李建成沒關係,他自己都不信。


    “情形晦澀難明,又有有心人挑撥之下,並非沒有這個可能。”魏征閉上眼睛,一臉的痛苦。他說並非沒這個可能,其實心裏已經篤定,楊文幹一定會造反。這件事情來的這麽猛烈,說是裏麵沒有秦王的影子,打死他也不信。


    “快,快!持孤的令牌,讓楊文幹務必不要生出自外的心思來。快……騎最快的馬去!”李建成歇斯底裏的大吼,經過魏征的提醒。他的心裏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李二的報複。這個弟弟從來就不肯吃虧,上一次吃了那麽大的虧,差一點兒就死在太子東宮。他怎麽可能不報複,卻沒想到報複會來的這樣猛烈。


    “慶州距離京城近千裏路,如果現在去很可能已經晚了。”楊文幹這個人魏征了解,心機有一些卻不老道。聰明人瞎合計,一定就會患上被迫害妄想症。一旦這中間有人挑唆,很可能現在楊文幹已經反了。


    “你去都沒去怎麽知道,快去啊!”李建成已經亂了心智,整個人急得像是頭拉磨的驢。陀螺一樣的在東宮正殿裏麵亂轉!


    “大哥,大哥!不好了!”李建成在正殿裏麵轉圈兒,忽然李元吉快步跑了進來。


    “都這個樣子了,還能怎麽個不好?”


    “大哥,慶州傳來消息。楊文幹在慶州舉起大旗,號稱要清君側。已經斬殺了五蠡司馬,他……他反了!”李元吉氣急敗壞的道。


    “什麽?”李建成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差一點兒暈過去。旁邊的魏征手疾眼快,一把將李建成抱住。手指狠狠的掐李建成的人中!


    “完了!完了!”李建成醒轉過來,立刻哭得像是個月子裏的娃娃。沒想到做了這幾年的太子,一不小心就墮入了萬丈深淵。


    “太子殿下,千牛衛的人殺向咱們東宮了。怎麽辦?”還沒等魏征勸諫,老王珪就帶來另外一個壞消息。


    “大哥,咱們跟他們拚了。落到老二手裏,想死都是奢望。”李元吉一下站起身來,抽出了橫刀惡狠狠的說道。


    “殿下稍安勿躁,如果東宮六率真的跟千牛衛火並。那太子殿下的罪名也就坐實了,一旦太子殿下坐實了罪名。就憑東宮六率,能打得過千牛衛?就算打得過千牛衛,難道還能打得過左武衛,右武衛,驍衛……長安十六衛。就算是磨,也能把東宮六率磨成齏粉。


    更何況,你能指望有多少人跟著咱們慨然赴死?隻怕是現在,已經有人去秦王那裏鑽營去了。”魏征頹然的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麽辦?”


    “為今之計,太子要迅速解除東宮六率的武裝。任憑千牛衛的人將太子殿下帶走,殿下要將這件事情往秦王殿下身上推。陛下現在正在火頭上,等陛下冷靜下來一定會看出這裏的不對來。


    運送鎧甲這麽機密的事情,他李績是怎麽知道的。楊文幹剛剛來京述職,期間跟雲浩起了紛爭。家都被雲浩砸了,陛下本就是多疑之人。這些事情陛下不可能想不到,殿下隻有將事情推到秦王和雲浩身上。或許還有一絲希望!”魏征拉著李建成,苦苦規勸。這時候要是武裝反抗,那才是作死。


    “可行麽?”李建成拉著魏征的手,現在唯一能夠指望的也就是這個魏征了。


    “臣下會在私下裏做一些小動作,保管會引起陛下的疑心。殿下隻管跟隨千牛衛的人去就好!”


    “殿下,千牛衛的人進宮了。說是奉了聖旨,傳召殿下覲見!”一名內侍跑進來慌張的的稟報。


    “殿下!奉旨,傳召太子殿下覲見。”蕭禹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李建成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殿下!”魏征緊緊握住了李建成的手。


    ps:本來想最近多更一點,可無情的流感兇猛的襲擊了老龍。感冒發燒,喉嚨裏像是塞了一塊碳。希望明天能爬起來更新!不行了,我可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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