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柯身後的箱子,就好像是百寶箱。香皂,香水,沐浴乳。最後甚至拽出了一個文胸,沒整出一件情趣內衣來,已經算是雲浩多年來道德水平不斷提高的結果。


    顛覆性的觀念,讓人眼紅心跳的各式物件。如果換一個場合,蕭皇後會將這個**扒下褲子活活打死。可……可在這相對私密的場合裏,蕭皇後忍住了。


    高處不勝寒,皇後娘娘表麵上看起來風光。可實際上充斥著各種危機,宮裏的那些小娘皮們,平日裏裝作恭順的樣子。可每時每刻,都想著如何向皇後的寶座發動進攻。古往今來,下崗的皇後不知凡幾。


    不要以為隻有下崗的皇帝下場淒慘,下崗的皇後很多下場比皇帝還要淒慘。陳阿嬌長門賦,道盡了其中的一把辛酸淚。


    想要坐穩當皇後娘娘的位置,就要與天鬥與地鬥與那些小賤人還有自己的丈夫鬥。個中滋味,也隻有在這個位置上才能理解。作為帝室龍種,南朝皇室血脈。蕭皇後見過了太多太多,今天張妙柯拿出來的東西雖然有些她感覺**。可她那個丈夫,不就是一個**的丈夫。這些天來,在壽陽宮與那些賤人廝混。連先帝留下來的榮華夫人都不放過,宣**妃這是**!


    如果不是顧忌皇家顏麵,蕭皇後早就弄死那個女人。讓她去陪伴死去的先帝,便是最合理不過的借口。


    拿著文胸左看右看,母儀天下的蕭皇後臉紅得像蘋果。這雲家是怎麽想的,胸前的那兩坨用這東西托起來,著實是……


    “皇後娘娘年青貌美,可我家相公說了。歲月是把屠刀,任何美人都經不起歲月蹉跎。咱們女人尤其是生產之後,如果不帶這東西。胸就會下垂,最後變得醜陋不堪好像兩個皮袋子掛在胸前,男人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胸越大的女人,尤是如此。而且帶這東西,還有塑性的效果哦!”張妙柯好像賣內衣的似的,在旁邊不斷解說。蕭皇後的臉,愈發的紅了。嬌羞的樣子可與洞房那天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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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斧子屬於重型武器,一斧子下去侯君集的橫刀就能當鉤子使。身子被劈得倒飛出去,撞到樹上又彈到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看到拿斧子的巨漢,雲浩就感覺有些不對。待聽他說老程,心裏就冒出一個名字。莫非是他?眼看那巨漢大踏兩步,手中巨斧掄起來就要往下砸。這一下如果砸上,侯君集非被劈成兩半不可。


    雲浩來不及多想,張嘴便喊:“程咬金!”


    “啊!”程咬金一愣,父子砍偏了一些。侯君集就地一滾,那斧子正劈在他的身邊。入土差不多有一尺深,嚇得侯君集連滾帶爬竄起來就跑。


    那巨漢也不追,看著剛剛進門的雲浩。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不過八九歲的樣子。左看右看,怎麽看都不認識。


    “娃娃,你是誰家的娃娃,怎麽認得俺老程。”程咬金瞪著一雙牛眼,奇怪的看著雲浩。


    “小子叫做雲浩,你可是程咬金?你可認得秦瓊秦叔寶?”雲浩沒有迴答程咬金的問題,直接抬出秦瓊來。


    “你認得我家兄長?”程咬金奇了,秦瓊是他自幼的好兄弟。沒聽說秦瓊說起過,認得這樣一個娃娃。看這娃娃的樣子,左右不過八九歲的年紀。難道是老哥當年在外麵,犯下的錯誤?想到這裏,看向雲浩的眼神兒變得曖昧起來。可再左看右看,這孩子怎麽也不像是秦瓊的種。


    “兄弟,這些是什麽人?”從後院又走出一個人來,雲浩嚇了一跳。沒別的原因,這哥們生的簡直是太黑了。如果說這哥們沒非洲血統,雲浩打死也不信。


    “不知道,這娃娃說他認得我家秦瓊哥哥。”程咬金迴頭看到走過來的黑臉大漢。


    “既然的秦瓊哥哥的朋友,那便好說話。在下尤通,不知道幾位怎麽稱唿。這小店是在下乳母的生意,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尤通這裏給幾位賠禮了。”尤俊達富甲一方,暗地裏做的又是綠林的買賣。眼力自然是極高的,搭眼一看就知道這幾位不簡單。


    這幾位不但穿著不凡,而且氣質不俗。出門在外,更是帶著家將。手中兵刃,全都是上好精鋼打製。等閑人家,絕對養不起這麽多拿著精良兵刃的武士。透過人群向外看,街上的馬匹一水的口外健馬。別的不說,僅僅這一匹馬。如果賣掉,便可以夠普通人家過上個三年五載小康生活。


    出門在外,有這副派頭肯定不是一般人。尤俊達是個老油條,自然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如此場麵。


    尤通?尤俊達?雲浩想起這個家夥,這就是跟程咬金合稱程達尤金的尤俊達。據說後來改名叫做牛進達,乃是李二手下一等一的武將。


    難怪這家夥臉這麽黑,要知道尤俊達有個綽號叫做鐵麵判官。一是說他臉黑,二也是說他後來掌權的時候,太不顧人情。不管是軍中袍澤,還是老兄弟,犯到他手裏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原來是尤英雄,在下柴紹。乃是唐公府中之人,既然都是秦瓊兄弟的朋友,那便好辦了。我們是來給秦大哥娘親賀壽,路過貴寶地天氣炎熱。想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待晚間天涼一些再走。沒想到屬下辦事孟浪,得罪了!”


    這種事情自然輪不到雲浩這種小孩子出頭,柴紹抱拳拱手走過來。熱情的與尤通攀談起來!


    “哦,原來是給秦大哥娘親賀壽的。好說!好說!既如此那便不是外人,也不要稱唿什麽尤英雄。就稱尤兄弟,尤俊達都行。在下就住在二十裏外的武南莊,莊子房舍頗為寬敞。我奶娘這裏狹小,難以住下這麽多人。不若便住到我的莊子上,三日後尤某也要啟程。去濟南府給秦大哥的娘親祝壽,咱們正可同往。”


    尤俊達一聽說是給秦瓊老娘賀壽的,心裏便是一塊石頭落地。前幾天他剛剛和程咬金做了一票買賣,現在心裏正在心驚。這邊穩住了他們,那邊派人給秦瓊送個信。如果真是秦瓊朋友還則罷了,如果不是秦瓊的朋友。嘿嘿……說不得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柴紹迴頭看了看李二,店房就這麽大。而且住的還是救命恩人李靖,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把他們攆出去。要是這麽幹,李家積攢的好名聲就算是完蛋了。


    “既然如此盛情難卻,咱們便去尤兄莊子上叨擾一二。”李二對著尤俊達拱了拱手,笑著迴答。


    “好,既然如此不要耽擱,咱們這便迴去武南莊。兄弟,你騎馬迴去給莊子上捎個信。讓他們殺好了羊溫上好酒,咱們迴去便一醉方休!”尤俊達迴頭對著程咬金擠了擠眼睛,這麽多拿刀帶槍的迴去,自然要準備準備。


    “好嘞!”老程人粗,心可不粗。一看便明白是怎麽迴事兒,跑到後院牽出一匹馬來。對著李二柴紹等人一拱手,翻身上馬便奔著武南莊去了。


    “藥師兄,別來無恙!剛剛下人做事莽撞,還請藥師兄海涵!”尤俊達的事情一了,李二和柴紹趕忙道李靖這裏道歉。畢竟,李靖有恩於李家。麵子上,怎麽著也得過得去才行。


    “不打不相識,還不知道這東阿縣地界,居然有如此勇猛的漢子。”李靖低頭看了看侯君集那柄橫刀,整個刀身已經斷了大半。也就是李家家資豐厚,給家將們備的橫刀都是上好的鋼口。不然這一下,就能將橫刀劈成兩半。自然,侯君集恐怕也好不了。


    “天下英雄出我輩,這漢子雖然粗豪。但似乎與張先生難分伯仲,張先生別來無恙!我這裏帶有上好的金瘡藥,乃是神醫孫道長配製。拿去先給受傷的弟兄們療傷要緊!”柴紹心細,注意到張仲堅手下有人受傷。


    李家是武勳世家,這大熱的天。身上也穿著皮甲,剛剛那一場衝突。雖然雙方都有人受傷,不過身著皮甲的李家家將,自然是占了不少便宜。即便是受傷,也幾乎隻是擦破了皮。


    “到底是國公府的門楣大,手下家將都如狼似虎。張某見識了!”張仲堅對自家家將受傷很是不滿,他的根基在海外。李家勢力再大,也管不到他頭上。嘴上冷言冷語夾槍帶棒,眼睛更是看都不看李二。弄得李二和柴紹都有些尷尬,以他們的身份親自道歉,居然對方還是不買賬。


    “哦,我這兄弟脾氣倔了些。二爺的好意,李靖收下。”李靖對著李二拱了拱手,命手下人收了柴紹遞過來的金瘡藥。


    “天氣炎熱,我們便轉往武南莊。說不得在那裏盤恆幾日,李先生如果方便。便帶著張兄來武南莊,上次與李兄推演軍陣受益良多。還有好多問題,要向李先生討教。”李二自幼好武,他是真心想向李靖討教兵法。


    “呃……咳!若是得空,定然與二爺一會。”李靖看了看身邊的張仲堅。這家夥明顯還在氣頭上,對李二和柴紹沒有半毛錢好感。他手下有一人受傷有些重,怕是傷了手筋。眼看龍精虎猛的一條漢子很可能就此廢掉,張仲堅砍死侯君集的心都有。


    李二和柴紹一見張仲堅的態度,便知道這家夥心中不滿。尤俊達還等在那邊兒,無奈之下隻能拱手拜別。待找個機會,再跟張仲堅賠禮。


    尤俊達聽說唐國公字樣,有看李靖稱唿李二為二爺。就知道,這是唐國公府上的貴人,肯定不是捉拿他們的。晉陽留守府手再長,也伸不到山東來。再說,他們這種級別的案子,還用不著出動國公爺家的公子。


    心下大定的尤俊達一路上與李二相談甚歡,還沒到武南莊就成了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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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風後麵,張妙柯侍奉著蕭皇後戴上文胸。本就是美人坯子,塑身的內衣文胸再將身材托起來,即便身為女人,張妙柯也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娘娘果真是神仙一樣的人,妾身今天算是開了眼界。總算知道,九天之上的神女到底是個什麽模樣。”張妙柯精靈似鬼,高帽不要錢似的往蕭皇後腦袋上戴。


    巨大的銅鏡前麵,蕭皇後左右轉轉身。對張妙柯的話很是受用,高帽人人愛戴,馬屁人人受用。即便是身為皇後,也不能免俗。


    “你送來的東西,本宮用著很好。看得出來,你們是花了心思的。不過本宮也看出來,你那年少的夫君還真是個一等一的人才。送進宮裏來,本宮親自調教著。遠比在晉陽那個地方荒廢了要好!難道說,洛陽堂堂神都,還比不上邊塞晉陽不成?”


    “呃……!我家相公野慣了,怕是進宮來衝撞了娘娘和聖人,那可就是草民全家的罪過了。”張妙柯差點氣得背過氣去,感情這禮算是白送了。收了禮還不辦事兒,蕭皇後你他娘的不地道啊。


    “嗬嗬!怕是想的多了吧!當今聖人,乃是普天之下的共主。即便是李淵,見到聖人也要施君臣之禮。聖人這條大腿,怎麽算也比李淵那條要粗。”


    蕭皇後正說著,忽然怡心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娘娘,聖人來了。”


    蕭皇後一聽是楊廣來了,趕忙整理衣衫接駕。這楊廣已經待在壽陽宮好多天,今天難得來自己這裏一次。雖然身子不爽利不能侍奉,但這身行頭擺在這裏。不怕那個色鬼老公不上鉤,待身子爽利了。還不是要乖乖的來自己宮裏,行那雲雨之事!


    楊廣這些天有些縱欲過度,今天路過皇後寢宮。這才想起似乎好久沒有見到自己的皇後了,多年夫妻楊廣對這位皇後還是很有感情。畢竟,蕭皇後這樣的美人天下難得。


    不過今天有些例外,蕭皇後的身邊居然跟著一個靚麗的美人兒。就好像戰列艦的旁邊,跟著一艘巡洋艦。


    蕭皇後一看楊廣眼神兒直往自己身邊瞧,心裏暗叫一聲:不好!


    ps:關於戰列艦和巡洋艦的事情,這隻是一個形容詞。我總不能寫,騾子後麵跟著一頭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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