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管我要錢?”對方語氣裏充滿了不可思議“你不覺的這太乘人之危了麽?”


    是啊,我就是乘人之危,現如今哥們實在是缺錢,不趁機撈點外快怎麽碼字“那你到底要不要啊?”方德搖著手裏的紙,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不要我可走了啊!”


    “等等,我出門沒帶錢,能不能先欠著?”


    “這個嘛,可有抵押物品?”


    門縫下麵突然伸出一隻手,手裏抓著個玉佩,方德抓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這東西他也不明白,但應該能值點錢,玉佩上刻著一條龍,背後還有一行小字:如朕親臨。


    方德嚇了一跳,該不是皇帝吧,一想又不可能,皇帝怎麽跑到這種地方。我得確認一下“你把門開開,我把紙給你”


    嘎吱,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張年輕而英俊的臉“可以給我紙了吧”


    方德把門推開了些,見裏麵坐著的是個小侍衛,嘿嘿一樂,搖著手裏的玉佩“剛才那倆人就是為了這個才追你的吧,厲害呀,皇帝的東西都敢偷,如果我把你給你抓起來不能得多少賞銀啊?”


    周鈺眼睛一轉,看來這人不認識我“哼,賞銀估計沒有,砍頭倒是真的”


    “嚇唬我,說,你這東西幹嘛?”


    “偷出去換錢,家裏有老娘得了重病,宮裏的俸祿不夠”


    “還是個孝子啊”方德心思急轉“這個東西嘛我先留著,咱們可說好的,二兩銀子一張,念在你是個孝子的份上,銀子我可以不要了,這個玉佩歸我怎麽樣?”


    哼,這東西朕多的是,給你一個你也不敢去賣“可以”


    原來還是冤大頭,方德拿這個東西可不是去賣的,而是用來嚇唬人的,誰知道那個劉太監出了院還會不會來找他麻煩,殺人他是不敢的,但有了這個,可以嚇唬嚇唬對方“那咱們就當成交了,這幾張都給你了!”


    碰,對方直接關上了小門。方德撇撇嘴,以為我稀罕看你的,哥們也有了!拍了拍手就要離開,才走到門口見外麵還站了個錦衣衛,怎麽還不走?哈哈,裏麵那哥們倒黴了,看他怎麽辦?


    果然,周鈺也看見了外麵的人,一時躊躇不前。其實他現在出去也沒什麽,大不了跟他一塊迴去,可這樣的話,剛才的謊言可就被拆穿了,要是讓那個小太監知道他是皇帝,那丟人就丟大了,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方德一臉笑嘻嘻走過去“嘿嘿,要不要兄弟拉你一把?”


    “怎麽幫?”


    “恩”眼光四處在周鈺身上尋摸著“還有什麽值錢的沒,這忙可不是白幫的”


    “沒了,就那一個東西”周鈺受不了他的目光“你先走,我晚一會也能出去”


    “算了”方德大度的一揮手“你下午幫我貼這個,就當勞務費了,你等著”說著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拍了下那侍衛的肩膀“侍衛大哥可是在找人?”


    “你怎麽知道?”


    “嗨,剛才我見一小侍衛,慌裏慌張的從這裏跑出去,似乎在躲什麽人?看那猥瑣的樣子似乎是犯事了”


    侍衛皺著眉“多大年紀,穿什麽衣服”


    “就一小屁孩,也就20左右,個頭大概到你這裏”在侍衛肩膀上比了一下“往那邊跑了,是你找的人麽?”


    難道是皇帝,果然來過這裏,看那小太監的指的方向似乎是尚膳監,如此就更確定了“謝過這位公公”


    “不客氣,這是我身為宮裏人應盡的義務“見他走遠了,有喊道”記住抓住他替我打兩拳,那孫子偷看我!”遠處那人似乎的差點摔個跟頭。“恩,用不了多久,宮裏就會傳出有人偷窺太監如廁的新聞,想象都刺激”


    方德衝後麵招招手“他走了,出來吧”見那人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屑,就這膽子還偷東西,八成是撿來的。“真走了,你叫什麽名字,下午我好找你”


    周鈺一時沒想到如何迴答“呃,這個...我想想”


    “名字還有想的,自己叫什麽都不知道?難道你想騙我?”


    周鈺靈機一動“我叫項翔”


    “什麽?像翔?”這口味也太重了“你爹一定不喜歡你”


    “誒,你怎麽知道”


    廢話,誰能給孩子起個這名,像翔一樣!“這樣吧,你跟我先迴教習坊,那裏比較偏,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會找到那裏”


    “你在教習坊?”周鈺有些驚訝,想必這人就是那的值守太監了“我...我正好也去那裏”


    “你去那幹嘛?”


    “這個嘛,今天上午上麵說最近宮中不安全,害怕裏麵的舞女受到傷害,所以準備在那裏加派侍衛”


    “哈哈哈”方德仰天大笑“這麽說來,你以後歸我管了,正好我缺人手”


    周鈺看他一臉得意,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侍衛不歸太監管吧?”


    “誒,我可是值守太監”方德雙手掐腰,一臉的得意“教習坊的一應雜事都歸我管理,當然也保護護衛了,好了,跟我走吧。正好我該做飯了,你給我打個下手”


    倆人一路迴到教習坊,方德剛進院就看見裏麵站了十幾個侍衛。還真是這樣,宮裏果然派人來了,不過這有些多了吧,那個老太監又是怎麽迴事?來接我班的?


    馮公公自從皇帝走了,就心不在焉的和萬炳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他知道皇帝的想法,跑出去隻是為了拉長自由時間,好能吃上那個小姑娘嘴裏的螺螄粉。他有不戳破,知道臨近中午了才有些慌了,因為跑迴來一個侍衛,說是把人跟丟了!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萬炳拍著桌子“平時老子是怎麽訓練你們的,連個人都跟不好,還能幹什麽?等著砍頭吧!”


    那是侍衛嚇的直哆嗦,馮太監見狀說道“在哪裏跟丟的?”


    “解憂房”


    “那地方沒有後門,人應該還在那,再過去倆人,挨著門找,應該是躲那裏的,萬指揮不用著急,皇帝是咱家一手帶大的,他什麽心性,咱家最是清楚”


    “希望如你所言”萬炳看著不爭氣的屬下,一臉的憤慨,準備點人再出去找,一扭臉就居然看見皇帝從外麵迴來的,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你迴來了?”


    方德一臉納悶“你認識我?”


    萬炳撇了他一眼,是個太監,哪來的,又不是跟你說話。抬腳就要去接皇帝,結果被皇帝一個眼神擋了迴來。這什麽意思?我跟你的時間不長,你光使眼色我也不明白啊,隻得求助於旁邊的馮公公。還好,對方比他激靈。


    馮公公一臉和言語色的說道“你就是這裏的值守,方公公吧”


    “沒錯,是我,您是?”


    “咱家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馮保,今天是來...”


    “原來是馮公公,誒呀,久仰久仰,晴兒,倒茶了嗎?”方德一臉的殷切“您這是視察來的吧,沒想到啊,您坐!”誒?


    眼睛突然看見放在桌上的東西“這是誰帶來的吉他?”


    躲在身後的身後周鈺突然聽見這句話,心裏一陣激動,果然有人認識,眼睛示意馮保趕緊問問。


    馮保接到示意說道“咱家就不坐了,今日過來時有其他的事情”


    “來了怎麽能讓您站著呢,快坐”方德對著那個石墩使勁吹了幾口氣,又拿袖子擦了擦“您坐,有事情您盡管說”


    馮保有些無奈,看了眼周鈺,見他給了一個隨意的眼神,隻好在凳子上坐了半個屁股。


    方德指著院裏的侍衛說道“我聽說了,這幾個侍衛就是來保護教習坊的,是您老下的指示吧?”


    什麽保護教習坊,咱家怎麽不知道,又看了眼周鈺,見對方使勁的點了點頭隻好答道“沒錯”


    “哎呀,真是讓您費心了,百忙之中還親自來著布置工作,教習坊上下深感榮幸”方德嘴巴不停“屬下在這裏幹了幾個月了,覺得這裏工作氣氛非常好,眾舞女不畏辛苦,為了能創作出更好的作品,每日都練習道深夜,你看看這一個個黑眼圈,這都是睡眠不足造成的啊”


    見晴兒端了兩杯茶過來,直接伸手接了過來,雙手奉給馮保一杯,另一杯被他一口喝掉“尤其是我,每天熬到深夜,就為了能創作出更好的歌曲獻給皇帝,你看看我的手,都被墨染黑了”


    馮保看著眼前的方德在不停的叨叨,這是什麽意思,指著咱家給你升官麽?


    方德正在那不停的訴說他的政績,冷不丁的後背被人拍了下。“喂,不是說該做飯了嗎?”


    一看是新認識的項翔,心裏有些生氣“沒看正在跟領導匯報工作呢,晚會吃餓不死你”


    周鈺一臉的尷尬,從來沒人敢這麽跟他說話,氣的臉都憋紅了。馮保見狀直接打斷了方德“你說的咱家記住了,會給你記功的,現在你做飯去吧”


    “還有一些沒說呢”方德一臉的意猶未盡,見馮保也沒了聽下去的欲望,把所有的怨氣都撒道了周鈺身上“好了,你的計謀得逞了,現在跟我去拔蒜去!”拉著周鈺就要進廚房。


    “你等等”周鈺躲開了方德的手,走到馮保的身邊,在耳邊不知說了什麽。馮保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這又點玩大了吧”


    周鈺懇求道“大伴,你放心吧,吃完我就迴去,這麽做為了給母後一個驚喜”


    “唉,好吧,咱家給你留下幾個人,弄明白了就趕緊迴去。咱家還要和張閣老商量一些事請。就不在這裏伺候陛下了”


    “恩,這一段就靠你了,如果有什麽重大事情你再來找朕?”


    怎麽就變成這一段了,不是吃完就走麽?馮保還想問,周鈺已經一溜煙的跑了,沒辦法,和萬炳商量了幾句,留下了五個侍衛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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