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按照原路又迴到毓秀宮,此時道路已經暢通,侍衛已經都撤離了,辨認了下方向,加快了腳下的速度.期間用了一次魅力,修複了受傷的臉。前腳剛踏進教習坊,背後就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一隊隊的錦衣衛和皇城守衛從門口跑了過去,有個看起來像是個領頭的人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方德,跑過來詢問道“小公公可是剛迴?”


    方德搖頭道“不是,隻是聽到外麵有些吵鬧,出來看看”


    “可曾見到可疑人物?”


    “不曾見過,這位...統領,宮裏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沒什麽,請小公公關好大門,宮裏可能進了刺客”


    方德點點頭,身後突然有人喊道“誒,方公公你...”


    “我起夜!”連忙打斷了小桂子“把門關上,這位統領大哥說宮裏進了刺客,教習坊內全是舞女,萬一進了歹人,憑咱倆可頂不住。”


    小桂子一聽立馬慌了“這可怎麽辦?”


    “關門就是了”又對那侍衛拱了拱手“有勞大人了”


    待那隊人走後,兩人連忙關上了大門,小桂子拍著胸口“誒呀,怎麽就進了刺客呢?難道是來偷什麽寶貝?不行,我得迴去,我那個寶貝可是掛在房梁上的,要是被順手摸走了,以後可就入不了墳了”


    “什麽寶貝?”方德有些好奇“還掛在房梁上?”


    “你也可以放在壇子裏,方公公,咱家先告辭了!”


    “喂”怎麽就走了。你這一走,這裏不就剩我一個人了,後院沒有亮燈,顯然晴兒她們還沒迴來。摸著黑,方德迴到了白天打掃的那個小屋,胡亂的把東西一扔,坐在床上開始發呆。


    腦海中不停的閃著剛才的場景,想到那人被刺穿的喉嚨,斷裂的手臂。方德嘴裏一陣幹嘔,扶著床沿用力的嘔吐著,可什麽都吐不出來,雙手捂著臉哭出了聲音。`無邊的黑暗使他放下心中的戒備,怎麽會這樣?我不想殺人的!腦海裏不停的在天人交戰。


    如果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斷你的收腳。


    可殺人是不對的啊!


    那有怎樣,你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就當他們是npc好了。


    方德痛苦的捂著頭,不知道該怎麽就安慰自己,殺人的不適感讓他幾乎快要崩潰。直至天亮,晴兒的出現才挽救了近乎快要瘋掉的方德。


    “呀,你這是怎麽了?眼睛裏全是血絲,昨天晚上沒有休息麽?”


    不行,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如果被發現,死的就是我了!方德選擇暫時放棄那些胡思亂想,那些人死了就死了,就當是係統殺掉的好了。又想起那個活下來的劉奇,似乎是錦衣衛,如果他真要全都交待的話,那他也逃不了責罰。可是相比我殺人來說,罪責又小了很多,難道今晚去幹掉他?渾身突然打了個哆嗦,我怎麽可以變成這樣?


    “喂!小德子?”晴兒見他不迴答,拿手指捅了捅“傻掉了?做噩夢了?”


    “啊?”方德從沉思中了醒了過來“晴兒啊,迴來了?昨天還好麽?”


    一說道這晴兒高興的喊道“特別的好,你不知道,昨天皇帝可是留宿毓秀宮了呢。不過我們並沒有得到麵聖的機會,離的太遠也看不清,不過最後給了不少賞賜呢,說我們唱的好”


    “哦,哪一首?”


    “肯定不是那首昂累油了,昨天你唱的嚇死人了,不過你這是怎麽了?”


    方德隨口敷衍了幾句,表示自己昨夜受涼,想要休息,就把晴兒攆了出去。既然如此,我先在這裏躲幾天吧,就是那個小桂子...他們應該不會到這裏來問的。胡亂的自我安慰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真是睡的昏天暗地,夢裏一會是在現代抱著完本到處看美女,一會又是血淋淋的殺人現場。耳邊似乎還有人在不停的說著話,恍惚種感覺有人推塔“醒醒啊,小德子,有人找你!”


    睜眼處,是晴兒關切的笑臉,見他醒了才對身旁的人說道“他昨夜受了風寒,你有什麽問題趕緊問吧。”又伸手摸了下方德腦袋,還好不是燙“我給做了一碗粥,問過話我就給你送來”


    方德點了點頭,道了聲謝,目光轉向她身邊的人。從穿著上看,那人應該是一名錦衣衛,見他醒了問道“這位小公公,我乃北鎮撫千戶江斌,有些事情也想要問你”


    “原來是江千戶”方德掙紮的坐了起來“不知你想知道些什麽?”


    江斌眼睛直直的盯著方德,一字一句的問道“公公昨夜去了哪裏?”


    方德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那個劉總旗果然把事情說了出去?不對,如果他已經泄密,那就不是來問話了,看來隻是調查“昨夜去吳首領處拿些東西,迴來時毓秀宮戒嚴,被擋了迴去,直至子時我才迴到習坊”


    江斌扭頭喊了一句“昨夜可有人見過這位公公?”


    屋外進來一個人,看了方德一眼“屬下昨夜見過,當時他正背了一包東西,手裏拿了塊磚,說是要迴教習坊,被屬下攔住了。”


    江斌點點頭“磚呢?”


    方德腦筋急轉“和那位侍衛大哥道別後我就扔了,怕惹上麻煩”


    “丟在哪裏?”


    “沒走多遠就扔了,我是新來的,你讓我說具體位置可記不住了,天太黑”


    江斌自語道新來的?對剛才的侍衛說道“去把崔總管叫來,前一段就是他負責招人,最好再把名單送來”


    目光不停的觀察著方德,看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臉色蠟黃,突然伸手抓住了對方,見他好像並沒有反抗。右手扣住了脈門。感覺心跳有些快,不過唿吸還算自然,抬起了他的右手看了一眼。指甲並沒有修剪過,縫隙裏有些土“這是怎麽迴事?你一直躺在這裏怎麽指甲怎麽會髒的”


    糟糕,忘洗手了“昨夜搬家時弄的,有什麽問題麽?”


    “問題倒是沒有,想必昨夜你也聽說了,宮裏進了刺客,殺了5個錦衣衛和一個太監,不知小公公昨夜可有發現?”


    不是4個錦衣衛嗎?難道那個方奇也死了?“昨天迴來時遇見一個侍衛大哥,和我說了一些,當時心中害怕,就直接躲在屋裏,也不敢睡覺怕有人突然闖進來,所以就得了風寒”


    見江斌好像並不相信他的解釋又問道“刺客可曾抓住?”


    半天,對方才吐了兩個字“不曾”方德也不敢去問劉奇的死因,隻得默不作聲。


    “大人,崔公公過來了,這是名冊”


    “這人公公可還認識?”江斌指著方德詐道“他可與昨夜的命案有些關聯,你可要想清楚了?”


    什麽!剛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方德有些心驚,怎麽就這麽肯定的懷疑我呢?


    崔公公看眼方德笑道“自然是見過的,不過江大人又在嚇唬咱家,那幾人的屍體我可見過,怎麽能是一個15歲的少年造成的”拿出了一個本子,指著上麵的字道“方德,直隸南平縣人士,8歲家中遭遇匪災,母親罹難,後隨父親進京靠乞討為生。15歲時,父親患病離世,後入宮自願賣身葬父。你跟咱家說這種人怎麽能是個武林高手”拍了拍手中的冊子“這還是你們錦衣衛呈上來的,即使有失誤也是你們的責任,跟我們內監毫無關係”


    江斌默不作聲,許久後才說道“如此,勞煩公公了,帶我向海公公問好”向著門外一揮“我們走!”


    屋裏隻剩下方德和崔平兩人,方德拱了拱手“多謝崔公公替我辯白”


    “那倒不用”崔平突然把低下頭,眼睛直視方德“不過我很好奇,據說死的那個太監好像跟你有仇啊”


    “公公說笑了”方德迎著對方的目光道“我這才來幾天,怎麽和其他人結下仇怨”


    “那劉公公的事情你怎麽說?”


    “對不起,不知道你說的哪位劉公公?”


    “當然是...既然你不承認,咱家也不好再說什麽,咱們同為太監,窩裏鬥是可以的,但是在外人麵前還是要一致的”崔平背過身去“有些事情你不說咱家也清楚的狠,劉公公的傷是你的弄的吧,下手真的夠狠的啊”


    方德不自然的挪了挪身體“當時純屬形勢所迫”


    “你這是承認了?”崔平笑出了聲“不過這件事咱家會幫你壓下去的,你在周總管那裏的事情咱家也聽說了,宮裏有學問的太監不多,而海公公急需你這種人才,你考慮下吧,咱家迴去了”


    方德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對方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他的事情,不過這年頭,有點知識總能受到一些高層的青睞。就是這個海公公是什麽樣的人他還不清楚,見對方要走,起身道“崔公公慢走”


    “你歇著吧”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死的是4個侍衛,有個叫劉奇的正在醫館養傷,被我咱家正好看到”也不等答複就直接離開了。


    他這是在試探我?那個劉奇果然沒死,抽個時間最好去見一麵,看他到底說了什麽。還有那個海公公,到底該怎麽答複,方德坐在床上不停的衡量著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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