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灰戮鼠們立刻暴躁了起來,什麽都不顧的向穆勒竄去,看來穆勒剛才的行為徹底震撼了黑戮鼠,這一眨眼的功夫,黑戮鼠早已消失不見,而看不到邊的灰戮鼠依舊在向自己衝來。


    “看來再殺黑戮鼠已經不可能了,可是寒竹槍……”


    穆勒皺起眉頭,原本斜插在地麵上的寒竹槍竟然不見了,這一片鼠群已將所有能看見的地方全部淹沒!


    穆勒倒吸了口冷氣,胳膊上傳來的疼痛讓他不再去想寒竹槍,側頭一看,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竟在血淋淋的冒著血水,穆勒都能看得見自己的骨頭,如果不是自己在剛才動用了金身訣,恐怕就不是這一條傷口這麽簡單了,一條胳膊都有可能被灰戮鼠撕咬下來。


    架不住灰戮鼠群的多,而且穆勒已消耗了很多的聖力,找到一條灰戮鼠略少的路線,穆勒開始向石壁退去。


    再殺了幾十隻不長眼的灰戮鼠之後,穆勒扳著凸起的石壁一個飛躍跳了上去,看到那邊的路,竟發現剛才還來勢洶洶的鼠群消失無影。


    看了一下小金的傷勢,發現小金不光鱗片掉了不少,就連那條尾巴都斷了一小節,這種細微之處,如果穆勒不是離得很近,根本看不到。


    “小金……”穆勒心疼的撫摸了一下小金的頭部,小金微微哼了兩聲。


    抬頭看見小月手裏的生命之花,不多想,先朝來時的路跳了下去。


    “嗯?這邊的鼠群呢?”小月剛才光顧著看穆勒這邊的戰鬥了,直到小金出現在自己腳邊她才發現身後的另一波鼠群不見了,剛才,她其實就想叫穆勒快退迴來的。


    “快走!誰知道還有沒有灰戮鼠!”穆勒在石壁下喊道。


    由於是下坡路,兩人一獸很快就越過一道道山嶺出了灰岩穀,一路上,他們還發現那些白骨也消失無影了,很奇怪,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倒是這個灰岩嶺看起來更加灰白了。


    他們並不知道,其實這是膽小的黑戮鼠打了退堂鼓,黑戮鼠知道穆勒要殺它之後就打算跑,幾年前被水沫屠殺鼠群之後它就嚇怕了,所以它才一直躲在這灰岩嶺不出去,今日見有人來,它也不敢太聲張,所以才有了那隻灰戮鼠試探穆勒的一幕。


    ………………


    吱嘎!琉璃宮的大門被穆勒一腳踢開,雖然水沫說了男人不能進琉璃宮,但是穆勒現在顧不得那麽多了,因為小金剛出了灰岩穀就陷入了昏迷,原本穆勒以為小金是又進入睡眠狀態了,不過見小金半天保持著這麽大的身軀,而且身上還有血滴落,穆勒這才嚇了一跳,他抱起小金就往迴趕。


    穆勒其實是想找家藥店的,但是一想水沫是修靈者,他的醫術應該不低,更何況水沫還會煉藥,畢竟自己幫水沫找到了煉藥用的材料——生命之花,水沫應該會幫他一把的。


    琉璃宮內很冷清,沒有一個人,倒是看不清的黑暗深處亮著微弱的火光,那是琉璃宮的深處。


    小月掃視一圈,走了過去。


    在黑暗處,穆勒看清了那道火光是從一個褐色的爐子裏發出的,爐子高一米左右,成一個臃腫的圓桶形,下麵有三個爐腳支撐,上麵蓋著一個周身都是小眼的褐色圓蓋,爐身上勾勒著一種奇異的紋理,穆勒不懂那是什麽,也沒細看,但是圍著爐子的八個女子卻非常顯眼,其中一人是白紗裙,另外七個是綠紗衣,見小月迴來了先是一喜,不過看到穆勒後,白紗裙女子陡然大怒。


    “我不是說過男人不能進來麽!馬上出去!”


    水沫的臉半藏在火光裏,看不清是什麽表情,不過從她的語氣裏就聽得出她很憤怒。


    “你能不能換副樣子,為什麽哪次見你都不給人好臉色看?”穆勒也是生氣了,每次見這水沫總感覺氣氛很壓抑,不知是因為水沫的態度還是水沫的靈魂力,反正就和她有關。


    “你……”水沫本想訓斥穆勒幾句,卻瞥見了旁邊的小月,於是立刻問道:“這次你應該找到了吧?”


    “找到了,給。”小月一伸手,一株開著白花的植物就自動飛到了水沫麵前。


    “還不到一個時辰?這麽新鮮……”水沫的鼻尖貼近生命之花嗅了一下,嘴角微微翹起,突然,水沫話鋒一轉,朝小月說道:“這是從灰岩嶺探測到的生命之花,你們去了灰岩嶺?”


    “虧你還知道說「你們」,小月是普通人,你還讓她去那種滿是異獸的地方,你這不是為難人麽?要不是我和……”


    穆勒這句話又讓水沫的怒氣升起來,水沫憑空一掌,半透明的空氣如波紋一般向前蕩起漣漪,穆勒頓時後退了幾步。


    “閉嘴!讓你站在這裏已經是我忍耐的極限了!再說話我就把你扔出去!”水沫把小月拉到近前,開口道:“你說!”


    於是小月便將在灰岩嶺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水沫。


    水沫先是一抹差異,又迴頭來看了穆勒一眼,卻發現穆勒全身在黑暗裏,於是憑空一拉,穆勒被水沫拉到了近前,但是力氣好像用大了,穆勒沒站穩直接撞到了水沫胸前的兩個花骨朵上,水沫輕聲尖叫一聲,又「親密」的一掌將穆勒拍了出去。


    臉上剛感受到一抹柔軟,卻緊接著又感到後背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加上之前的傷勢,穆勒感覺渾身都快散了架了。


    “你有病吧!……我……”穆勒仰頭朝天,氣的罵道。


    穆勒總是感覺水沫奇奇怪怪的,就好像是進了更年期的婦女一樣,一旦話不投機,就開始嗬斥。


    這次,水沫對於穆勒的話沒在反駁,剛才那一瞬間,水沫已經看到了穆勒肩上的傷勢。


    “你……受傷了?”身處黑暗裏,水沫臉上紅的有些發燙,不過沒人能看見,剛把穆勒推開,水沫就立刻用冷漠的語氣來掩飾。


    “廢話!你以為異獸是吃素的麽!?”穆勒似乎對剛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立刻說道。


    水沫見穆勒沒有大聲招搖,放下心來,不過臉上還是有些滾燙:“灰岩嶺有大量的灰戮鼠?”


    “還有一個黑戮鼠!……你……你要幹什麽?”穆勒話音未落,水沫就瞬間出現在穆勒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開了穆勒的嘴巴,然後將一個圓溜溜的東西摁進了穆勒嘴裏。


    “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麽?”由於身處黑暗,穆勒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進了他的嘴裏,隻感覺那東西微涼,很圓。


    “生肌丹,一個低級靈藥而已!它會讓你肩膀上的傷口快速長出肌肉來。”


    果然,水沫說完沒多久,穆勒就感覺肩膀微微發熱,然後有好幾股看不見的東西向傷口湧去,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著。


    “煉藥術果然超過普通的醫術,光這一粒生肌丹的藥效就比得上一大堆普通草藥!”


    穆勒還未來得及感慨,就見水沫扭頭走過他身後,半蹲在了小金麵前。


    “神獸?……可惜,這麽好的戰獸被你這樣折騰成這樣,它現在的實力可不比你高多少!能活著迴來就不錯了!”水沫見到小金先是差異的神情,不過一刹那就扭過頭來鄙視了一眼穆勒。


    旋即水沫手心裏多出幾個東西,由於這裏比較黑,穆勒看不清是什麽,隻是憑感覺覺得那是一把靈藥。


    水沫一股腦的將東西塞進小金嘴裏,話也不說,到最後,又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小金的傷口,於是一股白色的光芒從小金身上放出,眨眼的功夫,小金的傷口就都愈合了。


    “戰獸和人類不一樣,它們的自我恢複能力比較強而已。”


    水沫站起身,走迴到爐子旁。


    水沫的確很怪,時而莫名的生氣,時而對別人好的不得了,穆勒對剛才水沫瞬間改變的臉色的行為很詫異,但終究沒問什麽,因為他剛才聽見水沫說了一件更怪異的事。


    “你剛才說,小金的實力和我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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