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兩人還在各忙各的,溫大少悠哉悠哉的玩著cs,由於音響配置太好,弄得屋子裏發生槍戰一般。

    “哎呀,煩死了。你消音再玩好不好,我這益智遊戲是需要安靜環境的。”

    “你還有理了,我花錢雇你來玩遊戲的嗎?小心我扣你工資。”

    “喂,你別不講理啊,是我不肯工作嗎?我提了幾個輕鬆賺錢的案子都讓你給否了,你再這樣下去你的員工都要不滿了,等他們都跳槽走了,看你哭不哭。”

    “他們在我這兒賺的工資比其他地方兩倍還多,我可是把每年的淨收入都發給他們了。有這麽好的待遇陪我玩玩遊戲又怎麽了。”

    “玩遊戲?你每一場勝利的遊戲都有一家小公司倒閉。你玩得起,他們玩得起嗎?也許、也許你的一場遊戲就會毀掉一個家庭。”一一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傾注的很多心血的公司在半個月內倒閉,甚至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毀掉公司的幕後黑手是誰。不過,從行事作風和商場手段看來麵前這個溫恪軒也難逃嫌疑。會是他嗎?

    “我是幫助不少企業倒閉,市場競爭,優勝劣汰。不過,我是有挑選的,我打擊的那些公司老板都是為富不仁、仗勢欺人的家夥,既然現在是法製社會,我不能像古代大俠行俠仗義取他們項上人頭,那我拿走他們的勢力總不算錯吧。”

    “你能保證每一家都是罪有應得嗎?說不定就有冤枉的。”

    “怎麽會,我自然是打聽好了才下手。哎,你怎麽這麽關心這些?”

    “沒有,隨便問問。”一一聽了他的話放下心來,轉念一想不對啊,為什麽知道他不會是自己的仇人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她一直不就在找那個人嗎?什麽時候她變得這麽珍惜這份“友誼”了?

    “隨便問問?”

    “鈴~~~~~~”桌上的電話響了,打斷了溫恪軒的詢問。他伸手按下免提,電話裏傳來了趙秘書的聲音:“總裁,外麵有位魏小姐要見您,說是您未婚妻,我和她說了您從不讓女友進公司,但她不……”

    “喂,軒嗎?我是嵐兒啊,我知道你不允許女友進公司,但我和她們不一樣不是嗎?你會讓我進吧,我聽說你不舒服才拒絕我約你喝下午茶,我很擔心你。”

    “進來吧。”

    當魏嵐進屋後,兩個女人都愣了。

    一一奇怪的是這不是昨天的白紗裙嗎,她昨天還和另一個男人吃飯,怎麽今天就成了溫恪軒的未婚妻?

    魏嵐奇怪的是這個女人不是昨天的服務員嗎?她怎麽在這?這個男人是誰啊,居然比我的軒還英俊?軒呢?

    在兩個女人還沒緩過神來時,溫恪軒先到魏嵐身邊,很紳士的微微鞠躬,自我介紹:“我叫羅鄺,恪軒的死黨,他有事出去了,這位小姐是恪軒的新女友,聽說是在一間什麽餐廳認識的。”

    一一並沒注意溫恪軒說了什麽,她滿腦子都在想那個名字“羅鄺”,是那個羅鄺嗎?溫恪軒和羅鄺是什麽關係?

    一一還在迴憶著什麽時,魏嵐的巴掌就要扇下來了,溫恪軒趕忙擒住魏嵐的手,推醒一一,對她吼道:“你在發什麽呆,有人要打你怎麽連躲也不會?”

    一一從對羅鄺的迴憶中醒過來,輕蔑的看了看溫恪軒,又看了看魏嵐,冷然一笑:“躲?你放開她。”

    溫恪軒第一次發現原來有眼神可以這麽具有殺傷力,不自主的放開了魏嵐,隻見魏嵐的手很快的揚了下去,而一一單手擒拿、反轉、一推魏嵐就倒在了地上。動作流利、瀟灑、不留情。

    魏嵐知道自己占不到便宜,慌忙離開了。

    “你身手不錯啊,看來是真練過,不過下手會不會有些重?”

    “羅鄺是誰?”

    聞言,溫恪軒心裏一驚,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關係。從她的眼神中似乎能看到痛苦的迴憶,還有恨,難道因愛生恨。不能讓她和羅鄺見麵。

    “什麽羅鄺啊,這是我在魏嵐進來時看到了那個裝廢紙的小籮筐,隨口編的。”這個理由會不會太蹩腳了,溫恪軒被一一的眼神看得冷汗直流。

    “我要見羅鄺。”

    *

    羅鄺的右眼跳了一天,自從那丫頭出現後就沒睡塌實過。

    他一輩子也忘不了她在法院門前對他說的那段話,那天他在法庭上振振有辭,大放異彩,許諾坐在原告席上什麽解釋也沒有,她大概知道自己無力迴天,隻是冷冷地看著他,態度不卑不亢、看不出情緒。靜靜地看著他帶著林嫣虹走出法院。

    出了法院後她徑直走向他,眼睛越過他看向遠方,輕輕地說:“羅鄺是吧?我記住你了。我不恨你,我隻是可憐你,你贏了官司卻輸了良心,不知道林嫣虹給了你多少好處,值得你這麽盡心盡力。盡管你藏得很深,但我看得到你眼底的愧疚。所以我決定在我的報複名單裏將你除名,但對於你的所作所為我不原諒,永遠不原諒。我現在還沒有報複的能力,所以我給你也給我時間,下次見麵時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是誰是林嫣紅身後的靠山。她自己絕沒有這個能力。”

    在許諾轉身離去時甚至還給了他一個笑容,笑得那般決絕,盡管事情已經過去四年了,但那個笑容依然深深印在羅鄺的腦子裏。

    羅鄺知道許諾會再找他的,她決不會放棄向傷害她的人討迴公道,她也有能力,如果不是因為她一整年昏迷不醒,她家公司不會那麽容易被鬥挎,她父親急火攻心猝死。

    當她醒過來時已經物是人非,父親不在了,公司沒了,欠下巨額醫療費。官司敗訴後母親不堪重負也拋下她們姐弟離家走了。而他卻在本已讓許諾無法接受的事實上又深深地傷害了她,給了她一個18歲少女一個不堪的名聲。

    那件事過後,羅鄺便不再做律師,盡管他在律師界已經打拚出了名聲,但他熬不過良心的譴責,決然放棄。徹底換了另一種生活,靠著當律師幾年掙下的殷實家底,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試圖忘記許諾那張無助的臉,本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但當許諾重新出現卻是以那麽危險的姿態,如果她知道那個糾纏她的溫恪軒就是自己苦苦找尋的仇人,不知道會不會天翻地覆,這樣兩個同樣驕傲的人,如果站在敵對的立場上,結局必是兩敗俱傷。

    *

    “你為什麽一定要見羅鄺,說出理由我就找他過來。”

    “因為他是我報仇的唯一線索,他躲我躲了四年。”

    “你的仇恨……是什麽?”

    “你沒必要知道,我要見羅鄺。”

    溫恪軒聳聳肩,聽了她的話他也很想見羅鄺,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親自為她報仇。

    掏出手機撥給羅鄺,看來今天不見到羅鄺的話,一一一定不會放過他了,都怪魏嵐那個女人,害得他把事情搞的這麽複雜。

    “喂,羅鄺,到我公司來,快點……不行……你管她在不在呢?如果看不到你過來,你知道我有多惡劣吧?”溫恪軒沒等那邊做出迴答就掛了電話。

    但電話另一邊就要抓狂了:“這個暴君,我不去還不是為你好,既然你非讓我過去,我可就實話實說了。”

    打定了主意後,羅鄺一副大義凜然、從容赴死的樣子進了總裁辦公室,雖然猜想到許諾可能在,但沒想到連各種辦公用品都一應俱全,不由的大吃一驚:“你不是從來不允許你的女人到公司來嗎?上次那個名模就因為進了大廳連分手費都沒拿到。許諾怎麽可以……”

    “因為她不一樣,她不是我的女人,而是我的女朋友。我的結婚對象。”早在羅鄺進來之前溫恪軒就打定主意了,不管他們之前是什麽關係,他都要先宣布他對她的感情,讓他們知道他的堅決。

    “恪軒……”羅鄺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了。

    “軒,我想和他單獨談談。”一一壓住心底的驚訝和……感動,她知道她有更重要的事。在事情解決之前,她是沒有資格愛與被愛的。

    “好吧。我先出去。”溫恪軒並不著急,因為他知道即使一一不告訴他羅鄺也會告訴他的,不過剛才聽羅鄺叫她‘許諾’,很好聽的名字,為什麽要改呢?被仇家追殺?被債主追債?為什麽要改叫一一呢?肯定不會是因為寫起來方便吧?

    溫恪軒笑著搖搖頭,腦子裏的全部空間都被那個女人占據了,居然變的這麽八婆,什麽都想知道。

    而總裁辦公室裏的氣氛就沒有這麽祥和了,羅鄺發現許諾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心底已經開始發慌,更何況聽了溫恪軒的話讓他又動搖了,他知道一旦他把事情真相講出來會激起多大的軒然大波,而恪軒似乎第一次這麽在乎一個女人……

    “蓄了長發,還摘了眼鏡,難怪上次在餐廳裏沒認出來,就算在大街上再見一次,我可能依然認不出來。別這麽緊張,我們不一定是敵人,你是軒的朋友,那我也可以把你當作朋友的。我隻希望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可以算我拜托你,我必須知道……”

    “對不起,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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