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公司上上下下都畢恭畢敬稱唿自己趙總的時候,趙敏的心裏竟是那樣的悲傷。

    公司本來就是自己家經營的,當不當這個總裁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分別。然而當被宣布這個命令的時候,望著空著位置,看著沒有了熊大偉的身影,淚水竟流了出來。

    這個自小在富家長大的女人,從來不懂得什麽叫哭泣,更不懂昨什麽是悲傷,如今熊大偉的忽然離去,給她上了最生動的一課。望著空缺的位置,心中失落落的。

    她不住地問自己,究竟是哪裏錯了。

    她自以為,為熊大偉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偉好,並沒有做錯什麽,瞞住自己的家世,是為了不讓熊大偉自卑,替熊大偉解決120萬元的帳務陰謀為了平息熊大偉工作上的麻煩,不讓熊大偉接近白如玉是不想失去他,可這一切都錯了嗎?

    從小長到大,熊大偉是第一個打她的人。一想到這,趙敏竟然又恨起白如玉來,這個瘋了的女人,曾讓她家經曆了一場近乎巨大的變動。

    可這一切,熊大偉哪裏知道,趙敏的苦衷他更是無從得知。

    她真怕熊大偉這麽一走,真的就不迴來了。依大偉的個性,能夠做得到。她深諳這個來自東北的男人的個性中存在著一種可憐的自尊,骨子裏藏著一種倔勁。

    所以,她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可是,她並不想主動打電話給熊大偉。

    如果她主動打給熊大偉,似乎就向他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即使有錯,自己也不會承認的。她希望,熊大偉先打給她,這樣她便可以順著台階下來,緩和與大偉的關係,但是她知道,大偉是不會主動打給她的。為了麵子,她不會先打給大偉的,趙敏不斷地叮囑自己。

    其實,兩個人相好,誰先打給誰不一樣呢,可這兩個人都沒有做出讓步。

    趙敏呆在辦公室,一言不發。失去了往日天使般的快言快語,走路不再如一陣風的來去,腳步變得那樣的沉重,臉色顯得那樣的陰鬱。

    楊希和看出了門道。笑著對趙敏說道:總裁,公司這幾天正缺人手,業務正緊,是不是把所有的員工都叫上來開一個會,動員一下。然後讓大偉加強管理,來促進公司在這個黃金周的業績。

    趙敏人精似的聰明,她知道楊希和是在想緩解她和大偉之間的矛盾。她發現這個上了點年歲的家夥還有些可愛之處。

    便笑著說道:“不愧是公司的元老了,什麽事都想著公司的事,你先管理一下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務吧,人事方麵的問題你先管理著,具體事宜你做安排吧。”

    楊希和領會精神後,走掉。

    首先給熊大偉打去電話。聽出熊大偉啞啞的嗓音,知道是年青人鬧了不開心,笑笑地說道:“白什麽啊,我是楊希和?”

    熊大偉當時正處於思想混沌時候,見是楊希和的電話,心中有了些安慰。

    楊希和聽出了熊大偉話裏的意思,現在這個家夥還為了麵子硬撐著,得給他一個台階好讓他就坡下驢。

    於是楊希和繼續說公司在熊大偉迴來後開一個公司員工大會,這無疑是給趙敏與熊大偉的和好搭建了一個平台。

    趙敏本想讓楊希和這樣做,可是怕別人小看了自己,便沒有說出口。見楊希和把事情辦得如此妥貼,心中便高興起來,也從些知道了自己的父親為什麽會欣賞這個上了年歲的家夥兒。

    心中便生出了幾分尊敬。改口叫起楊伯來。

    正處於感情低穀的熊大偉接了楊希和的電話後,心情開朗起來。他覺得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嚴重。

    熊大偉決定,幫白如玉這一次忙之後,就不再理會這個讓趙敏不舒服的女人。

    可誰曾想,這一次天津之行,又給日後的生活留下了禍根。

    趙敏經常站在鏡子麵前,用手撫摸自己的左臉。就是這個部位,讓她承受了來自熊大偉巨大的手掌的傷害。摸著摸著,淚水竟流了下來。

    快下班的時候,張忠嶽打來電話,說有事向她說起,約她晚上見。

    趙敏幾次追問有什麽事,張忠嶽支吾了半天,也不說,非要在見了趙敏之後才能說,見張忠嶽賣著關子不肯說,又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便勉強地答應了。

    王府井那有一處美食一條街,各種美味在這裏都可以嚐到,當然,消費自然是不低的。

    可是趙敏最不願意去的就是這個地方,因為她中有一個想法:等大偉迴來後,她要請大偉吃遍這條街,她想把這份獨有的情調留給大偉,人生許多的第一次她都想留給大偉。

    可是看來這一切都要落空,忽然殺出來的張忠嶽讓她失去了這樣一個美好的願望。

    趙敏心想,不管怎麽樣,不能讓張忠嶽任著性子走,她想讓張忠嶽聽自己的。

    張忠嶽說雲南過橋米線好吃,趙敏非得說四川麻辣燙好吃,張忠嶽說四川麻辣湯好吃,趙敏就說天津狗不理包子好吃。

    兩人爭執不下,最後,趙敏露出得意的微笑,聽從了自己的想法,開車到開津吃正宗的狗不理包子。

    其實,趙敏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在和大偉關係十分緊的時候因為張忠嶽的出現而再發生什麽不愉快,她也珍惜這份感情。盡管知道她和張忠嶽交往純屬正常且沒有什麽出軌行為,可是當兩個人感情投入的時候,最怕出現的事就是身邊多了個異性。

    因為,愛情是自私的,容不下別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趙敏深知這一點,於是就建議張忠嶽開車到天津吃包子。

    為了一頓包子,竟開車不遠千裏。

    在趙敏看來,這樣做很值,隻要熊大偉不知道自己和張忠嶽在一起減少麻煩就值。

    然而她哪裏知道,此時的熊大偉也正在天津幫白如玉運籌大有公司的事務。

    都為了避嫌,結果卻殊途同歸。都奔向了天津。

    在車內,張忠嶽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話語很少。

    趙敏原先比較了解張忠嶽,這個人不壞,但是話語不少,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一言不發。

    趙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在張忠嶽開口之前,她決不先說。

    車在京津高速上行駛著,路燈懸在空中在車的風檔玻璃上劃了一個長長的弧線,然後很快在消失掉了。車內很靜。

    張忠嶽神情專注地開車,不問公司的事,也不打聽趙敏和熊大偉之間的事,手裏握著方向盤,目光盯著前方。

    趙敏見張忠嶽沒有做出讓步,便假意睡去。

    車內的空調開得久了,凍得腿涼涼的,趙敏蜷縮在那一動不動。

    張忠嶽開車來到了一個停車處,轉了個彎,停了下來。然後從後座上拿出一件幹爽的衣服來,披在趙敏的身上。

    趙敏本沒有睡,張忠嶽的舉動讓她心裏頭對男人有了些好的感覺:要是身邊的熊大偉能夠如此細心就好了。

    可是熊大偉再有缺點,也是熊大偉,沒有人能替代得了他。

    趙敏滿腦子都是熊大偉的身影。

    張忠嶽給趙敏披好衣服後,繼續開車。趙敏仍舊假意睡去。

    到了天津已經是傍晚時分。夜色已經把整個天津蒙上一層神秘。

    張忠嶽驅車來到一家公司前,把車停了下來,搖下車窗,然後輕輕推動趙敏,用手指了指公司的牌匾:大有公司。

    順著張忠嶽的指引,趙敏看清了牌匾上的字。知道這是一家新開業的公司。便歪著頭問他:“怎麽了,這有什麽好奇的嗎?”

    “你知道這是誰開的公司嗎?”張忠嶽詭秘地笑著問。

    “白如玉”。張忠嶽一字一頓地說道。

    趙敏聽到白如玉三個字,竟然冷靜起來。冷冷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這是商業秘密,跟你實說了話,白如玉消失後帶走的人中有一個是我要好的朋友,所以白如玉的一切我都知道!”

    “我還知道,白如玉拉走了新通公司的諸多客戶,並且在公司的電腦裏植入了病毒,代號是撒旦之手。公司將會麵臨一場新的災難”。

    趙敏格外地冷靜地問道:“你為什麽要把這一切告訴我?”

    張忠嶽冷冷地向趙敏說道:“別忘了我也是新通公司的人員,我更是上次事件的犧牲者,我想幫新通公司擊垮白如玉這個女人”。

    “做為迴報,我該怎麽做?”趙敏不敢小瞧眼前這個中年微胖的男人。

    “要錢嗎?”

    “不,我有錢,我有已經有很大一筆錢”。

    “要麽你迴公司當總經理?”

    張忠嶽仍舊是搖頭。

    “我想要你————”

    趙敏急忙攔住張忠嶽的話,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她怕張忠嶽說出不堪入耳的話來。

    可是張忠嶽一本正經的說:“我說得很嚴肅,你想得不正經了。我想要你給你父親打個電話說明上次事件中我是替罪之羊。”

    趙敏的敏感險些誤了事,見張忠嶽是這樣一個請求,很爽快地答應了。

    為了感謝張忠嶽,趙敏決定在吃完飯後,請張忠嶽去的吧釋放一下,心情的蹦的去。

    18基督中,撒旦是魔鬼的代名詞,是罪惡的化身,有天使存在,必有撒旦存在。

    撒旦之手,實為罪惡之手。

    趙敏無法想象出這個病毒究竟是屬於哪個類型的程序,在什麽時間發作,攻擊什麽,都無從得知。但是趙敏知道此時想也沒有用,等明天迴去公司後召開一個緊急會議,緊急處理這個即將來臨的事件。

    趙敏不再想這些,便盡情地在的吧裏搖動動人的身材,張忠嶽一邊拿眼欣賞眼前這個絕色的尤物,一邊在為這個女人擔心,突出其來的災難就要發生在她的身上,可趙敏仍舊是那麽開心地玩著。

    張忠嶽玩耍了一陣,溜出舞池,跑到一邊,從吧台要了杯酒,然後拈在一個穿著低胸衫的女人麵前調侃。女人很年青,年經不大。但是身材很好,腰細胸大腿長,很美。

    張忠嶽心想:真他媽的,好女人都他媽地跑向歌舞之地了。

    “多大了,做多長時間了”張忠嶽問道。

    “二十三,五年多了,”那個女人見張忠嶽調侃,又見他衣衫不俗,便貼乎上來,想拉起這單生意。

    張忠嶽從口袋裏拿出一大把錢,然後在手掌裏翻動,找出一個麵值五元的人民幣,遞給那個性感的女人哈哈大笑地說道:“給你,買迴點自尊吧”。說完轉身走掉。

    那個女人氣得發抖,罵道:“去死吧,臭男人”。

    張忠嶽哈哈大笑地說道:“哈,你們就值這個啊!”說完,鑽入舞池拉起趙敏迴到車上,迴北京。

    在路上,張忠嶽清醒地告訴趙敏,要想截殺撒旦之手這個病毒,首先做到兩點,一是關掉電腦,二是啟用新的電腦,將新傳的客戶資料備份,並通知客戶,

    趙敏很感激地點點頭,然後不語,想著明天如何應對變故。

    此時,熊大傳從大有公司門裏出來,身後跟著美麗的白如玉。

    大有公司的事務經熊大偉的幫助,一切都順裏成章地完成了。熊大偉要求白如玉開車送熊大偉迴北京,趁著夜色沒有人會注意到白如玉的車曾迴到那個燕京之地。

    白如玉又用軟語向熊大偉說道:“不忙的,明天早上我送你迴去也不晚了,幫了我那麽大的忙,我怎麽能不表示一下呢,說好了,明早一定送你迴去/”。

    見拗不過白如玉,熊大偉隻好做罷。

    白如玉開車載熊大偉來到了一幛小別墅前。美觀的二節小樓顯得是那樣的氣派。

    白如玉下車,拉開車門,款款地向熊大偉說道:“到家了,來吧。”

    熊大偉愣在車內,猶豫著。

    “下來吧,白姐又不是老虎,吃了你不成。”

    熊大偉隻好尾隨上樓。開門的女傭很有禮貌地彎腰問好:太太好,老爺好。

    聽起來好不舒服。

    傭人端上飯菜,拿來一瓶紅酒,然後退去。

    白如玉騰地開啟,一邊倒酒一邊向熊大偉說道:“大偉啊,你幫了白姐的大忙了,白姐感激你,在白姐這,你就當是自己家,不要客氣,有什麽需要,說一聲就行。”

    熊大偉有些害怕起來,他真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自己,出現什麽意外。從而對不起趙敏。畢竟自己沒有柳下惠那種坐懷不亂的定力。

    他推脫自己不會喝酒,可是在白如玉極力的遊說下,隻好拿起酒杯,應酬一下。

    本來自己是可以喝些酒的的,有一定的酒量,可是白如玉的這杯酒,酒勁來的太突然,一杯落下肚,竟讓自己的臉紅了起來,心跳加速起來,頭暈了起來,想睡去。

    白如玉,細細地品著杯中的紅酒,細細地品味著眼前這個趙敏的男人,細細地品味著趙敬方的東床快婿。

    熊大偉哪裏知道,白如玉喝的是酒,他自己喝的卻是藥。讓人沉睡的藥。

    白如玉喚來傭人,吩咐她把熊大偉身睥外衣褪去,然後清洗幹淨,明天早晨用。

    收拾一間很幹淨的房間,扶熊大偉進去,然後關上門,關掉燈。隨手關掉了他的手機。

    外麵的空氣很好,白如玉一個人站在台階上,望著天上月牙如鉤,

    白如玉吩咐女傭道:“明天早晨不許叫醒那位先生,我出門迴來後再開早餐。”

    女傭恭敬地點頭。

    白如玉走出小樓,然後就驅車走了。

    趙敏在一路奔馳,趕迴北京。

    熊大偉一頭睡去,進入夢鄉。

    白如玉在街道上一路狂奔。

    趙敏打給熊大偉,關機。因為她覺得事態一定很嚴重,此時他需要大偉的關心,有大偉的存在,似乎吃了定心丹。

    可是熊大偉的手機關了。

    次日,陽光鮮亮,光線身入小樓,室內變得溫馨起來。熊大偉躺在軟軟的床第間,很是舒服。睜開雙眼,先是望了望吊在天花板上的燈,又看了看牆上的畫,忽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騰地坐了起來。

    一低頭,發現自己正赤身躺在一間本就不屬於自己的床上。

    汗馬上下來,心想:壞了。

    急忙扯起床單圍住自己,然後大聲地喊著:“白姐,白姐|——”。

    “白如玉,你給我出來”。熊大偉見沒有人答應很是生氣地大聲喊著。

    女傭推門進來,很客氣地說道:“太太出去了,一會就迴來。”

    熊大偉一頭栽在床頭,掄起拳頭向床上砸去。

    他弄不清自己昨晚自己曾作過什麽。沒有發生什麽最好。

    找到手機,打開,發現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了,此時已經是單位上班的時間,看來今天又要晚了。

    本來今天請的假到期。

    手機鈴聲不斷地響起,原來是趙敏和公司其他人發給他的信息在找他,看來公司有事。

    來了電話,熊大偉接通後,一聽是趙敏的聲音,便屏住唿吸,細細地聽著,

    “大偉啊,你在哪?”

    “我在|————北京,”熊大偉不想讓趙敏生氣,所以不想讓趙敏知道自己此時就在天津。於是決定來一個善意的欺騙。

    可是電話那端的趙敏從熊大偉異常的氣息中感覺到熊大偉在說假話,於是靜靜地說道:“你不是在北京,我先不問你在哪,先迴公司上班,有事,需要你”。

    熊大偉聽著趙敏的話,象是接到了聖旨一樣。先前的煩惱消失得無影無蹤,身體裏湧動著巨大的力量,讓她決心站在趙敏的身邊,他覺得,公司好象出了什麽大事情,要不然的話,不會這麽多人都在努力尋找自己。

    要來衣服,穿戴整齊,然後不等白如玉迴來,打車,迴到北京。到了公司門口已經是晌午。公司的人還沒有下班,熊大偉急衝衝地推開會議室外的門,撞了進去。

    裏麵趙敏正在主持會議,見熊大偉進來,都停下來驚訝地看著。

    趙敏以總裁的身份向熊大偉說道:“熊主任,來了就好,坐在那,繼續開會。”

    熊大偉坐在那,心裏頭突然不舒服起來,熊主任這三個字在趙敏口裏頭說出來,怎麽會是另外一個感覺。

    事態嚴重,熊大偉便沒有多想這些,細細地聽趙敏說起公司所要而臨的一切。但他還不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白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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