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內,來人了,意料之外,來的竟是薑媛。

    明天,那個明天對於現在來說已是過去時了,她是以來昆明設幹擾站點的借口才被尹瑜批準的。哦!對了,差點忘了說,我已經排除了薑媛的嫌疑,她沒有出賣kl,我誤解了她,當初正因為她掌握著這獨門芯片選擇幹擾技術,才順利地進入kns成為了那不可思議的諜中諜。她之所以事先不告訴我她與kns的關係,是因為風璨,當然,我不怪她,情有可緣。

    還有,她愛風璨,一直都是這樣!

    本來隻批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但我和她一起調查一些事情,所以她又以找不到站點為借口得到了五天的時間周旋,兩個星期,我們幹了很多事,嗬,今天都8月19號了!

    爸爸媽媽錯了,他們這麽多年來一直在誤解尹瑜,通過我和薑媛的調查,我們否定了尹瑜害我爺爺奶奶的那個在我父母看來的事實,就連隨著kl痛恨了尹瑜這麽多年的薑媛都不得不承認,她們全組織的人都因被一個人蒙蔽而冤枉了尹瑜,那個人就是——陸義柏!對,我的伯伯陸義柏,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陰謀!陰謀,這個陰謀幾乎騙過了所有的人:年輕時的尹瑜,深愛他的源瑩雨,我的父母,還有我。我爺爺奶奶是伯伯殺的,毫無一點親情,為的隻是陷害尹瑜叔叔。大哥和二哥所認識的那個沒有一點人性的陸義柏,才是麵具下最真實的陸義柏。害了源瑩雨阿姨不算,他還親手害死我爺爺奶奶,還有尹析嵐,還有大哥的父親,還有無數個我不知道的人,還讓庫刈凱走向犯罪之路,還讓我愛的他……他——不,幹嘛又去想!

    我不知道再用怎麽樣的一顆心去麵對這個世界,即使凍結也無法寧靜,自己一個人提著那堆雜亂的軀體,在這漫漫人生路上繼續。有時候想,是否在欺騙自己,與其take in還不如幹脆 give in,就像那句歌詞,快轉倒帶,結果總是一樣壞。然而夢境終歸不是現實,我必須去麵對,麵對這個世界,即使它昏暗;麵對這個自己,即使她惆悵;麵對眼前的事實,即使它是親情與愛情的糾纏。我不知道怎樣去麵對父母,因為那一種慘痛的愛,他們錯誤地成全了一個罪惡的化身陸義柏。我也不知道怎樣去麵對朋友,因為心中的壓抑,他們無法用傷害另一顆心的代價去化解。我更無法麵對風璨,因為那錯誤的夜晚,他也無法取代我心中的另一個他!炫哥,即使你在天的另一邊,我也依舊那麽愛你,我無法欺騙自己,難以忘記,那個對死人的可笑的牽掛,請你不要拒絕我的心,我在天的這邊守侯著你!風璨,我隻能對你說——對不起!

    心全都亂了,薑媛一直陪在我身邊,整理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似乎並不著急找站點,或者她已經找好了,隻是沒有打算安裝,我其實也並不大關心這個,那些用來對付庫刈凱的東西,並不想去了解。且說眼前吧,我們通過各種手段搜集到的關於我伯伯陸義柏的東西,就堆得滿屋都是。看看,已經理出一些頭緒了:

    陸義柏,我的伯伯,同尹瑜叔叔一個年代的人,他們倆曾經是朋友,但後來因為一個女人源瑩雨鬧翻了。這我以前就站點,還有,尹析嵐的確是尹瑜的女兒,我爺爺奶奶也的確拿有證明他倆關係的dna檢驗報告。陸義柏很愚蠢,他以為這一切都會像他想的一樣發展,可惜事實是——沒有!他想搞垮尹瑜,讓他身敗名裂,而不僅僅是去見上帝那麽簡單。他倆一直在明爭暗鬥,鬧翻之前同樣如此,可惜我們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某種信念以外的東西吧!因為源瑩雨,將他們偽裝多年的朋友麵具徹底撕破,露出了內心中最險惡的一麵,尹瑜沉默了,他不願進入這場鬥爭,這對於他們倆沒有任何好處,不做朋友,那就陌路吧!然而陸義柏卻不這麽想,明裏他無法把尹瑜怎麽樣,隻有暗著搞。他準備了兩套方案,想這樣一定會搞垮尹瑜了。有一天,就在尹瑜同意尹析嵐去尋找自己的生身父母,同二哥金成一起來到那個小鎮後,陸義柏的詭計開始了!他先叫我爺爺奶奶去搞那dna檢驗報告,然後以保護的借口將他們藏起來,又綁架了剛到小鎮上的尹析嵐和二哥,然後用尹析嵐威脅尹瑜,要尹瑜放棄他已有的在kns的一切,並且到公安局自首,說源瑩雨是他殺的。尹瑜很難辦,如果不這樣,女兒析嵐一定會死,這是他和瑩雨唯一的愛的存在,這樣,他寧願自己去蹲半輩子的牢,甚至被判死刑,他也不願自己和瑩雨的女兒受到半點傷害。可是,這縱容了一個罪惡,尹瑜可以不對自己的生命負責,但其他更多的人呢?陸義柏的獸性已經害了不止他一個人了,保護國民,這不僅是kns的職責,這更已成為他為人的原則,他不能,他隻有忍痛看女兒的靈魂在天邊掙紮。析嵐死時,她一直以為陸義柏是他父親,她死得很痛,很痛!析嵐死了,二哥僥幸逃過,可他知道了陸義柏當年害死源瑩雨的事,極殘忍,四十七刀的傷,四十七刀的痛。因此,二哥也成為了他追殺的對象,我不得不承認,二哥是幸運的,可能是因為上帝的庇護,或許也有大哥和庫刈凱一半的功勞。後來,陸義柏又用我爺爺奶奶威脅尹瑜,並要他自首包括尹析嵐的事,尹瑜沒有答應,不幸那多年的親情沒能抵擋他暴發的獸性,爺爺奶奶最終沒能活下來,陸義柏又失算了,他沒想到雙重甚至在良心譴責互補的威脅竟沒能得到預期的結果。他感到內心的極度挫傷,最終在心靈的挫折中瘋掉了。對,瘋掉了,可兩個月後他逃離了瘋人院,從此以後便不知去向。

    與此同時,庫刈凱又挑起了另一個罪惡,他的勢力在一天天壯大,這小鎮幾乎成了他的天下,他的罪惡同時也向更多無辜的人蔓延,大哥能廢掉陸義柏坐上黑邦第一把交椅,完全是因為他的幫助,難怪,這一黑邦史上的神話,竟是如此一個寫意派詩人造就的。可惜,大哥站在我們這邊,順著他隻為最後揭發他。唉,大哥究竟怎麽樣了,估計兇多吉少呀!祈禱!祈禱!

    雖然調查到很多,但我仍想不通很多東西,比如說,庫刈凱為什麽僅因一個那什麽鋪天堂的路,用血洗澡就殺那麽多人,也許是愛吧,可是據我了解,源瑩雨隻愛過尹瑜叔叔一個人。就算他一相情願吧,那陸義柏又為什麽要搞垮尹瑜?個人私仇?怎麽會這麽深。家族恩怨?那他們連成為朋友的概率都沒有。或者,他是某種精神病的患者,臨床表現就是以某一個借口小題大做地傷害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天哪,要真是這樣,那可太悲哀了。還有,尹瑜明知析嵐的死,卻還要我在危險時期迴小鎮調查,他用意在何?是要害死我嗎?不,不會!也許華山的偶遇真的巧,但他用我威脅我父母的說法純屬虛構。如有雷同,那……反正是沒有的事。為什麽呢?真想不明白!對了,他們什麽時候對庫刈凱下手?應該快了吧,聽薑媛說他們一切進行地很順利,可能在計劃之前采取行動,就等她設好站點迴去了。還有一點,我一直找不到有關的證據,證明陸刈柏從瘋人院逃出去之後去了哪裏,對於一個無法自理的人來說,除非有人救了他,否則早有記者拿著“曾經江湖血雨腥風,如今荒草野屍橫盡”大做文章了。他到底死沒死,這早已沒人知道。或許還活著吧,除非他根本就沒瘋,因為沒有人願意收留一個殘暴的瘋子。可是他毫無消息,像在人間直接就升華了一樣,太絕了!雖然我相信有行蹤就有線索,但在他身上卻成了一句廢話,真的什麽都找不到。我向來不懷疑自己的能力,這就讓我不得不懷疑那個騙過我父母和所有kl的人陸義柏了,他究竟為什麽讓這常人很容易搞到的證據永遠落不到kl手中,而且精明的尹瑜也會被他算計失去心愛的女兒。

    騙一個人容易,騙天下人也容易,要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去騙一個人卻很難!然而那一個惡魔,可能真的有魔力吧,他做到了!

    繼續理,理亂了心思也要理!我預感屬於林玉靈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哐!哐!敲門聲?不對吧,這裏是公司的接客公寓,怎麽會有人拜訪呢?

    或許公司派人來吧,來者皆是客,招待!

    “薑媛,快去看看誰來了,我把這些東西收起來!”我亂七八糟地把一堆資料扔盒子裏。

    “我來吧,你去開門!”

    “好吧!”看是什麽驚喜。

    啊——!!~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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