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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瞧著眼熟,心中驚訝,睜大眼睛,皺眉細看麵前之人麵貌時,這才看清,那人生得童顏鶴發,道貌岸然,青衫拐杖,身材瘦小,年紀偏長,多大卻又瞧不出來,粗算算,總有個七旬開外,八旬有餘,長得七分像人,三分像鬼,可不是個大活人是什麽呢?


    細細觀察,更從這人青衫拐杖和瘦小身材,外加獨特“嘿嘿”冷笑聲中,越看越聽,越覺得像就是那位在黑夜之下突襲自己,強取自己帛卷秘籍,同時,威逼自己必入此洞中來除卻冰妖的青衫怪客。


    隻因以前碰麵都是在黑夜之下,那青衫怪客形貌大體看清,臉麵實在模糊,有些看不清楚,故而,這人到底長啥樣,他隻不知,而現在麵前這人,也隻是心中起疑,覺得特別像而已,至於肯定,卻不確定,是以,他現在心中既奇又怪,既驚又異,心頭疑惑,有心開口,微啟嘴巴,問上一問,卻聽那青衫老者仰天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老朽精心調養了二十多年的二大靈獸,竟是被幾個娃娃所殺,可笑,可笑,當真可笑,可笑至極也!”說完,又是一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仰天大笑,隻是笑聲中,已不含有內力,令人聽了,不致難受壓抑了而已。


    洞內有光且亮,麵前青衫老者又是個大活人,並非妖魔鬼怪,水若寒心情頓時冷靜許多,鎮定心神,耳中聽那青衫老者說話,聲音辨來,依稀便是之前強奪自己帛卷秘籍,同時,以此為要挾,威逼自己就犯,入此蟾洞中誅殺冰妖之人,隻是心中還未準信。故而,開口問道:“前輩可便是之前搶我帛卷,引我到此間除卻冰妖之人?”


    青衫老者隻顧仰天哈哈大笑,一停不停。對於水若寒所言,置若罔聞,充耳不聞,笑過良久,方才停歇。眼望水若寒,正視瞧著,“嘿嘿”笑道:“不錯,不錯!老朽正是!”邊說,邊還不住朝水若寒微笑示意,“嗯嗯”連聲,語氣之中,多含讚許與肯定之意。


    水若寒自然不理會他朝自己胡亂“嗯”個什麽勁,耳中聽他說話,見他承認了。立馬接口,正色道:“前輩既然就是那人,那便還了我帛卷罷!此帛卷對於在下來說,非常要緊,前輩若肯就此歸還於我的話,在下定然感激不盡,由衷感謝!”說著,雙手抱拳,恭身作揖。


    青衫老者受了一禮,笑而不答。


    水若寒隻道他有意拖延。不肯歸還,心中急了,趕忙嚷道:“你讓我進此洞中除去冰妖,可如今我人已入此洞中。但冰妖卻遲遲不現身,找尋不到,如此,你讓我如何除之?你既然有能耐,那便將那畜生喚了出來,在下見著。定然動手,親手斬殺,縱然不敵,也雖死無怨,總好過在此受你戲弄玩耍好!”


    青衫老者聽見,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道:“說得好,說得好!”言下之意,頗有幾分讚許意思在,繼而,頓了一頓,“嘿嘿”怪笑著眼望水若寒,緩聲說道:“傻小子,你可知冰妖到底為何物嗎?”


    水若寒一愣,想了一想,還確實不知道冰妖是何物事,當即瞪大眼睛望著青衫老者,皺眉說道:“在下從未見過冰妖,自然不知道冰妖長啥模樣,是個什麽東西了!”說到這兒,頓了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在下早前曾聽馮平那賊廝提到過,說冰妖叫冰蟾,至於冰蟾到底是何物,在下卻又委實不太清楚了,在下隻知道,早前在負責押鏢時,曾聽聞過西域天山上有一種冰蟾,是蟾蜍的一種,隻不知此冰妖是否便是彼冰蟾呢?”


    青衫老者聞言,“嘿嘿”笑道:“沒想到,小子年紀不大,倒還有些江湖閱曆和見識!”


    水若寒聽見他誇獎自己,心中竊喜,臉上卻不多笑,說道:“聽你說話口氣,好似見過冰妖一般,莫非,這冰妖果真就是天山冰蟾嗎?”


    青衫老者緩緩點了點頭,繼而,又緩緩搖了搖頭,“嘿嘿”笑道:“似是而非,似非而是!”


    水若寒見他既點頭,又搖頭,既說是,又說不是,隻被弄了個雲裏霧裏,霧裏看花,心中奇怪,試探著,喃喃自語道:“這冰妖既然被人們稱之為妖,定然有它與尋常野獸不同之處,又是傳說中的‘太湖三妖’之一,這名堂可就更大了,其中,火妖和水妖,我都已見過,並且親身交手過,知道此二妖獸與尋常野獸不同之處,遠非尋常野獸可與之比,而這冰妖,想來,也定然不會是尋常野獸,與那天山冰蟾可能有所相似,但是,畢竟會很不一樣,想來,定然是了。”邊說,邊望著青衫老者,察他麵部表情變化,探個究竟。


    青衫老者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言下之意,隻是在誇讚水若寒分析得頭頭是道,說得在理了。


    水若寒見了,心中已有幾分肯定,為獲確定,刻意說道:“如此說來,這冰妖究竟,確實被我猜著了?”


    青衫老者“嘿嘿”冷笑,隻不迴答,良久,見水若寒等得著實不耐煩了,眼中火氣直冒,盯著自己,有些發狠,方才止笑,緩聲說道:“小子,你可知剛才所吞是何物事?”


    水若寒聽他突然有此一問,心中困惑,動腦迴想,不假思索,道:“就一紅色蜘蛛,還有一藍色金眼怪蛤蟆。”當說到藍色金眼怪蛤蟆時,心中覺來,已然隱隱有所不對,畢竟,似這等渾身冰冷刺骨的藍色金眼蛤蟆,他長這麽大,還真是頭一迴見識到,比之頭一迴見到的紅色蜘蛛來,古怪之處,不言而喻,畢竟,紅色毒蜘蛛很多,不奇怪,而藍色金眼蛤蟆,還真是稀罕少見之物事了。


    青衫老者聽了,緩緩點頭,“嘿嘿”笑道:“如果老朽告訴你說,你適才所吞那藍色金眼怪蛤蟆就是冰妖,你可相信?”


    水若寒心中雖然起疑,但是,仍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當下耳中聽得確實,猛吃一驚,瞪大眼睛,瞧望青衫老者,驚聲唿道:“這……這怎麽可能呢?蛤蟆……蛤蟆怎麽可能會是冰妖呢?不……不可能的,我不信,我不信!”隻要盡力勸服自己,這不是事實真相。


    卻聽青衫老者“嘿嘿”笑道:“老朽且問你,冰妖叫什麽?”


    水若寒答道:“冰……冰蟾。”


    青衫老者“嘿嘿”笑道:“那蟾蜍又是什麽?”


    水若寒遲疑著答道:“是……是蛤蟆。”


    青衫老者聽見,哈哈大笑,道:“可不就是了嘛!”說道這兒,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蛤蟆是蟾蜍,蟾蜍渾身冰冷,那自然是冰蟾了,而冰蟾,那不就是冰妖了嘛!小子,你福大命大,吃了冰蟾還毒不死沒事,當真是好運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老朽看好你哪!嘿嘿,嘿嘿!”


    聽完青衫老者所言,水若寒仍是像在做夢一般,隻是不信,點著自己鼻子,道:“我……我當真活吞了冰妖嗎?”


    青衫老者緩緩點頭,“嘿嘿”笑道:“正是,正是!”


    水若寒為了尋求事情真相,盡量不去相信這天方夜譚般的事情,故而,身上在出了一身冷汗,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後,腦子突然一個清醒,頓時,思路開闊起來,轉念一想,眼望青衫老者,問道:“既然你說我適才活吞了冰妖,那你又從哪裏得知,我適才所吞之物事,便定然是冰妖無疑了?空口說白話,又沒有證據,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所說的話呢?”


    青衫老者聞言,“嘿嘿”笑笑,眼望水若寒,緩聲說道:“如果你有興趣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的話,那倒不妨坐下來,且聽老朽慢慢向你細細道來,等你了解了事情原委,也便不會不相信老朽所言,而這般說話了。”


    水若寒心中好奇,更是奇怪,見青衫老者既是這般說了,聽他提提,也是不妨,故而,立即點頭,道:“你說罷,我聽著。”


    青衫老者尋著洞穴居中一塊較大凸石坐好,眼望水若寒,摸須緩聲“嘿嘿”笑著說道:“如果老朽現在告訴你說,此間火妖和冰妖都是老朽多年所養,小子,你信是不信?”


    水若寒突聽此言,在吃驚同時,直以為他人老糊塗了,弄不伶清,滿口胡言,胡說八道,試想,火妖、冰妖,乃二妖獸也,活人怕之不及,又怎敢養呢?他滿嘴信口雌黃,這話,又豈可輕信了?當即搖頭,略帶嘲笑語氣說道:“不信。”


    青衫老者歎息說道:“可惜,可惜!”


    水若寒不解其意,問道:“卻又可惜什麽?”


    青衫老者道:“可惜老朽那心愛二靈獸,陪伴在老朽身邊已長達二十餘載,老朽一直把他們當作親人一般對待,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比親人還要親才對,就可惜,竟然全都死在了你和你的那幾個兄弟手裏頭,你說,是可惜不可惜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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