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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望著他一雙白嫩大手上的厚厚老繭,心為之動,眉頭微皺,連連點頭,道:“沒錯,很對。”


    全新貨一聽,心中滿意,嗬嗬笑笑,暗喜不已。


    隋承誌見縫插針,道:“你既然與本幫頭領多有聯係,關係不錯,那為何不直接入了本幫,在幫中做個頭領,豈非更好?憑你本事,定然得能,當上之後,養家糊口,安身立命,不是更為來得容易,得能做到麽?”


    全新貨聞言一怔,皺眉沉思片刻,從容笑道:“在下祖孫三代久居太湖,一貫喜好過安閑自在的生活,不好過整日裏打打殺殺、東奔西走的日子,故而,雖然貴幫前任屠大當家曾親自前來邀請過在下入幫,或是進貴莊內做事,在下隻不高興,願意入而為之。大家鄉裏鄉親的,彼此都認識,屠大當家也好說話,自也不來為難在下,非要威逼在下入貴幫不可,故而,到得今日,在下仍是閑雲野鶴,自在逍遙,落得清閑,輕鬆度日。”嘴上雖這般說,心中清高,不屑一顧,暗道:似太湖幫這等低三下四的幫派,裏頭藏圬納垢,盡是兇惡歹徒之流,我輩中人清清白白,幹幹淨淨,又豈會自甘墮落,同流合汙,入了此幫,與之共伍,到頭來,落得個淒慘罵名,難以做人。哼,縱然是死,也是堅決不入。心中雖是這般想著,嘴上隻不說出,目光望向英雄五虎,微笑麵對。


    隋承誌見話題已然說到點上,右手起處,端起茶碗,“咕咚”一聲,喝了口茶水,緩聲說道:“似全掌櫃這等人才,不入本幫,確實是可惜了。”說著,“唉”地一聲。輕輕歎了口氣,接著道:“今日,太湖幫已然改頭換麵,麵目一新。已非以往作惡多端、無惡不作的幫派,而應算是光明正大、光明磊落的幫派,非是邪魔外道,而是名門正派,我五弟水若寒接過前任幫主。五弟他爹水倒流水痕水幫主的班,成為了本幫幫主,當此之時,也正是急需用人之際,他若是存心邀請你入本幫,為本幫中頭領,更或是本島島主,隻負責鎮守島上,不用經常出外辦事,隻要造福太湖百姓。奠定本幫在江湖上的正派地位,如此這般,你可願意入本幫中,替本幫效力?”


    全新貨聽了一愣,心中不信,暗道:太湖幫一貫就是個惡人幫派,前陣子雖然作風上好了一些,免收了一個月的保護費,對島上鄉鄰比之平時也更加客氣熱情了許多,隻是好景不長。定論尚早,這些天來,氣勢洶洶,兇狠霸道。飛揚跋扈,氣焰囂張,與平時作風一樣,可謂:“原形畢露,暴露無遺。”不僅強收保護費,還到處收取好處費。縱然不收取好處費,還明搶暗奪,陽爭陰取,勒索威逼,恐嚇唬騙,隻要多多撈取油水,獲得好處,狐狸尾巴,顯露出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今日這人向我說出這番話來,我又非傻子,如何肯信?心念及此,連連搖頭,微笑道:“水幫主和縹緲四尊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在下實在喜好閑散,不好過拘束日子,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一貫這般,實不改變,故而,實不願入。”


    說話間,目光轉動,掃視英雄五虎臉麵一遍,頓了一頓,接著笑道:“在下相信,五位大爺定然能和貴幫前任頭領一般,公私分明,恩怨有別,不會公報私仇,強人所難,非要強迫在下加入貴幫,做那不情不願之事,所謂:‘強扭的瓜不甜。’縱然在下威逼不過,入了貴幫,也不會真心實意,死心塌地,全心全意,傾盡全力,一心替貴幫賣命,真心為貴幫辦事的,倘若如此,在下即便入了貴幫,又有何益?還倒是在下人在貴幫外頭,心向貴幫裏頭,貴幫若逢有做衣褲裁剪縫紉事宜,專程來找在下來做,在下定然不辭辛勞,竭盡所能,盡心盡力,責無旁貸,全力做好,隻要做到貴幫上下一應人等全然滿意,沒有一人發出不滿之聲為止,如此這般,方才最好,大家高興,全然樂意。”


    隋承誌聽他話中意思,堅信肯定,執意如此,輕易改變不得,無奈之餘,搖頭歎息,緩聲說道:“既如此,我們兄弟也便不強求於你,勉強於你了。”頓了一頓,說道:“你與馮平、馮藩二人既熟,他們平常行事作風應該知道些許,若不見外,可否與我兄弟幾個說說,讓我等也了解一二。”


    全新貨一聽,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幹笑道:“在下與他二人都是粗交,而非深交,即使深交,也是表麵上客氣,充作朋友,他們通常來找在下,都是為做衣褲之事而來,至於其他,啥也不說,在下經商多年,江湖規矩懂得,他人**一貫不問,隻管自己專心縫紉,故而,他們底細到底如何,在下實不知情,知曉詳細。”


    隋承誌見他老成,說話謹慎,嚴絲合縫,毫無空隙,心下無奈,右手動處,舉起茶碗,“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手放下時,“啪”地一聲輕響,將茶碗穩穩放到桌上,麵向駱花劉水四人,笑道:“現下可是歇夠了,可動身了麽?”見四位兄弟點頭答應,也不遲疑,站起身來,眼望全新貨,拱手笑道:“全掌櫃,在下兄弟茶水已然喝過,口也不渴了,現下時辰不早,我等五兄弟也當起身,去太湖中洗上個澡,爽快一把了,多謝全掌櫃熱情款待,我等兄弟心滿意足,這便向你請辭,動身出發了。”


    全新貨見狀,趕忙起身,拱手迴禮,笑嗬嗬道:“五位貴客大駕光臨,在下深感榮幸,光榮之致,下次若有餘暇,希望再來惠顧,在下臉麵大長,感到十足幸甚。”


    隋承誌笑道:“全掌櫃客氣了,我等若有衣褲上需要,定然還來光顧貴店,到時候,還請全掌櫃用心做衣,替我們如同今日這般,做出一身全新滿意的上等好布料衣褲出來。”


    全新貨恭身陪笑道:“一定,一定。”


    當下無話可說,五虎也不饒舌,全新貨陪同五人,走到木門之前,開門便要出外。卻聽劉武揚道:“全掌櫃,今日我身上未曾帶足銀兩,打賭的三百兩紋銀暫時欠下,等等我迴上山後,定然取了過來,全數歸還於你,並不耍賴。”


    全新貨一怔,急忙扭頭笑道:“這位大爺客氣了,賭約你已履行過了,打賭之事也便算過去了,咱們兩相全清,互不相欠,這銀兩,在下是不會收的了。今日隻要幾位大爺開心滿意,那便是本店榮幸,在下榮幸,最好之事,皆大歡喜。”


    劉武揚聞言不悅,嘴角一翹,憤然道:“說了給你,便是給你,還有耍無賴,搞賴皮,輸了不認帳,欠了不還之禮?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我是英雄好漢,不是流氓地痞,使壞訛詐,隻是不做!”


    全新貨隻因做人多年,萬般樣式的人全都見過,又是打門來做生意,和萬般人打過交道,知道如何應對突發事情,動嘴迴應,當此之際,見苗頭不對,生怕自己一個口誤,出語不妥,得罪了他,故而,見機行事,立馬改變口風,說話態度,連連點頭,陪笑道:“這位大爺怎麽說,便怎麽做好了,給在下好處,在下難道還非要用強推辭,死活不要了!嗬嗬,那可太也高看在下了!”


    劉武揚“哼”地一聲,白了他一眼,憤憤說道:“該給你的,一定會給你!不該給你的,半點也不會給你!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英雄好漢,還有說假話不辦實事、動歪念要強賴之理?我們五虎門的人,從來都是光明磊落,光明正大,大義凜然,恪守信義,似那些卑鄙下流、無恥肮髒之事,從來不做,從不會幹,隻這一點,便敢肯定!”


    全新貨見他說話時情緒激動,隱隱間頗有怒容,怕再說將下去,會鬧出新的事端來,耳中聽見他說完了話,更不耽擱,急忙點頭敷衍,應聲了事,陪笑道:“這位大爺說的極是,在下相信,一百個相信!”


    劉武揚“哼”了一聲,用眼角餘光白了他一眼,隻不多看,也不言語。


    全新貨隻是笑臉相迎,態度溫和,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笑道:“這邊請了!”


    隋承誌“恩”了一聲,向四位兄弟道:“咱們走罷!”說著,雙手向前,推慫著大哥駱大元,慢慢向外走去,邊走邊向後看,朝其餘三位兄弟道:“別耽擱了,洗澡要緊。”隻是阻礙四位兄弟多說話語,多惹是非。


    前麵駱大元見狀,“啊”地一聲輕喝,也不多說,多加阻攔,隻是一味順著身後隋承誌動作意思,向前俯衝,邁開大步,起跨而行。


    後頭花劉水三人耳中通統聽見了,也不反對,紛紛“哦”地一聲,隨口答應,緊跟隋承誌身後,隨他而走。(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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