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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全然進入之後,緊跟著,後頭又有一撥人先後進入店鋪之內,張望瞧看。


    其餘的許多瞧熱鬧的人有些存心看戲,又不買衣褲,隻待在門外,朝裏頭不住張望,小聲嘻哈談笑著,看看後麵還會發生何事。有些不良商家和眼紅之人則趁機暗地裏搗鬼,說說壞話,講講惡語,偷偷摸摸,指指點點,直道是全新貨請了托來,合起了夥演戲,隻要誇讚自己店鋪裏頭做的衣褲好,招攬生意,大賺金銀,發筆大財。隻是閑言碎語,說個不停,蠱惑人心,妖言禍眾,存心搞惡性競爭,謀取個人私利,詆毀別人,抬升自己,說別人店裏的東西不好,自己店裏的東西最好,如此這般,爭相誹謗,引的顧客聽他們的話,不入“包縫好衣料鋪”裏做衣褲,而是到自己店鋪裏頭買東西或是做衣褲,賺錢養家,牟取利益。


    縱然這群人刻意這般為之,“包縫好衣料鋪”百年聲譽隻在,精湛手藝尚存,許多當地人隻是不聽,不去相信,隻管自己進入店裏,挑選上等布料,做身上等衣褲,穿了出去,炫耀名牌,故而,人流依舊如同潮水一般,蜂擁匯聚,紛至遝來,一齊湧入衣料鋪內,爭先恐後,爭相搶入,這家一排三開間的大號店鋪瞬間人頭湧動,人滿為患,熙熙攘攘,川流不息,人多嘴雜,吵嚷聲音響了,說話聽音不僅不便,還聽不清,全新貨瞧著情勢,有意避讓,不礙著店內夥計招待顧客,做上生意,自己又身為東道主,有心客氣,想要表麵上客套一番,麵向五虎,笑道:“五位大爺。你們若是有餘暇,不嫌棄寒舍簡陋,可入內堂喝茶說話。”


    駱大元嚷道:“我等衣褲都已做好,付了銀子就走人了。先去太湖裏頭洗澡遊泳,將身子洗弄幹淨了,然後再換穿上這身剛做好的全新衣褲,將舊的衣褲通統丟掉,如此這般。方才舒坦,稱心滿意,開心快活,至於這喝茶說話,隻是浪費辰光,太也麻煩,大可不必了!”他說話間,右手抬起,食指點出,指了指已然換下的全新衣褲。又指了指換穿上的原舊衣褲,心下意思,隻要洗過了澡,身子弄幹淨了,不讓汗水搭著難受,方才可以。


    他此言一出,正合全新貨心中意思,暗自歡喜,剛要開口,假意挽留幾句。然後放行,讓他們去了。哪知,這時候,突聽身旁一人“咳”地一聲。猛烈咳嗽,緩聲說道:“大哥,你且莫嚷嚷,我口有些渴,想喝上口水,潤潤嗓子眼兒。全掌櫃有這意思,正合我意,最好不過,我也便不客氣了,入內喝茶,閑聊幾句,二哥,四弟,五弟,你們可是也有人渴了,想喝點水?”


    駱大元一愣,嚷道:“三弟,你既渴了,那我們便一同入內喝上一碗茶水好了,也不礙事!”


    花弄影道:“好的。”


    劉武揚沒好氣道:“喝碗茶降降心頭火氣也好!”


    水若寒點頭道:“我也正感到嗓子冒煙,有些幹渴,喝上碗茶,確是最好。”


    說話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隋承誌。


    他見四位兄弟都已答應,沒人反對,笑著分別望了四人一眼,雙眼到處,最後望定全新貨臉麵,嗬嗬笑道:“全掌櫃,你便做個東,請我們兄弟五人喝碗水罷。”


    全新貨耳中聽見,心頭略感不快不悅,臉麵稍顯尷尬難堪,苦笑一下,伸出右手,擺了個請的姿勢,道:“這邊請。”邊說邊帶頭在前領路,繞過掌櫃櫃台,“吱呀”一聲,打開左側一扇木門,先行進入,將英雄五虎徑直引入內室客廳,尋著一張方桌,四張長凳,分了主位、客位、打橫,全然坐了。


    他有心客氣,自己坐了下首客位,放眼到處,上首主位上坐了駱大元和花弄影,打橫左右兩側座位上一邊二人一邊一人,分別坐了隋承誌、劉武揚和水若寒。


    六人坐定之後,全新貨命家中夥計上茶,自己陪著閑話。


    不一時,夥計端上茶水,一人麵前放了一碗,然後,退出去招待顧客,幹活去了。


    水若寒閑來無事,舉目四望,環顧四周,瞧望情景。放眼到處,見著此處客廳極為簡便,四通白牆,裝飾全無,內飾僅隻桌凳和北首一個木製櫃台,櫃台上放著幾個青花瓷碗和一個陶瓷罐頭,依適才那夥計上水泡茶動作來看,瓷碗用於待客泡茶,陶瓷罐頭裏頭放置著的是太湖中出名茶葉“嚇煞人茶”,隻要打開罐頭蓋子,便能取出裏頭茶葉,用於泡茶。


    他正看著,卻聽一旁全新貨笑道:“貴幫馮副幫主可好?他可是在下這兒的常客,隔三岔五,總來光顧本店,做些衣褲,穿到身上,交往多了,和在下著實熟絡得緊,堪稱朋友。”


    他話剛出口,突聽“啪”地一聲大響,一人拍桌而起,憤然罵道:“殺千刀的狗賊,竟和馮平那廝稱兄道弟,當真不是個好東西,便是在存心找死了!”說完,雙拳動處,拳頭不住迎空揮舞,仰天咆哮。


    隋承誌見大哥動怒,生怕他情緒激動,控製不住,動起手來,鬧大了事,急忙右手前伸,將他身子攔住,出聲喝道:“大哥,住了!”


    駱大元瞥眼處,瞧得三弟皺眉正視自己,心下氣憤,“哼”地一聲,不吭聲了。


    冷不防,他身旁花弄影雖然一聲不吭,竟是冷不丁的拿起桌上茶碗,“嘩啦”一聲,將一碗滾熱茶水徑直朝對麵全新貨麵門潑了過去,氣力很大,很是迅速,隋承誌發現,已然晚了,阻攔不住。


    眼見得茶水迎空橫出,有如透明綢緞,疾撲而去,全新貨躲讓不及,便要中了。


    說時遲,那時快。突見全新貨身子不站起來,迅捷向左一挪,頭部同時朝左一偏,竟是突然間換了個位置而坐,輕巧躲開了這一潑茶水,身手快捷,動作漂亮。他一躲過,麵不改色心不跳,麵色鄭重,嚴肅說道:“二位大爺,你等突然這般生氣,對待在下,卻是為何?”


    一旁一人喝道:“卻是為何?哼,不正是因為你和馮平那狗賊是朋友嘛!能和這種背信棄義、豬狗不如的人做朋友的,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會是個好東西了!你說,這種人,該不該打!”


    全新貨見是劉武揚在推波助瀾,大說狠話,心中不明,驚訝之餘,急忙說道:“馮副幫主不是貴幫副幫主麽?你們這幾位大爺為何這般說話,辱罵於他?”


    劉武揚罵道:“副個屁的幫主,他背叛本幫,已被我五弟水幫主給當眾下令驅逐出幫,趕出西山,送出太湖,從此以後,永不再入了。”說到這兒,心中憎恨,接著罵道:“他奶奶的,這個人渣,死了活該,不讓他再入太湖中半步,當真是太也便宜了他!”


    全新貨越聽越是糊塗,越聽越是奇怪,聽到這兒,情知事有蹊蹺,很不對頭,心下不明,更覺奇怪,隻是“啊”地一聲,不自禁地大叫出聲,麵上顯現驚訝神色,急道:“他竟幹下這等大事,在下實不知情。”頓了一頓,緩過神來,麵現笑意,尷尬說道:“怪不得這陣子他總不來本店做衣褲了,原來有這一樁子事情存在,當真難怪了。”


    隋承誌見自己三位兄弟情緒激動,隱隱間,大有失控鬧事之嫌,為了穩住諸人,不讓鬧事,急忙出聲,朗聲說道:“大哥,二哥,四弟,都聽我的,別說話了!”


    三人耳中聽見,雖然心中都有怒氣,隻是忍住,不再開口。


    水若寒在四位兄長相互牽扯糾纏的時候,有心問話,麵向全新貨,問道:“全掌櫃,你和馮平當真很熟?”


    全新貨連連搖手,苦笑道:“其實說實話,半點也不熟,在下先前說和……和他是朋友,隻是吹牛,有心顯擺,抬升自己麵子而已,說真的,確實不熟!”


    水若寒緩緩點頭,道:“他不是常來你這兒做衣褲麽?縱然不是朋友,也不會半點也不熟罷。這話,可不是在騙人麽?”


    全新貨幹笑道:“不熟,當真不熟,別說一點,便是半點,也不騙你。”頓了一頓,接著道:“他親自來在下店裏,隻來過三趟而已,等在下全然記下他身高臂展、腰圍臀寬之後,他便不複再來,每次來本店做全新衣褲,通統都不是他本人來辦,而是讓他的得力手下,人都管他叫是非嘴的馮總管來置辦的,所以,與其說在下和他是朋友,還不如說在下和馮管家是朋友,要來得更為貼切,更為合適。”


    原來,他當真是和是非嘴馮藩來往多次,相談甚歡,交往久了,交情頗熟,可謂:“親密無間,推心置腹。”至於和馮平的關係,確實隻是見過三麵,一般得緊,他為了炫耀顯擺,吹噓張揚,給自己臉上貼金,為自己店鋪招財,逢人見麵,無論是太湖幫中人還是西山快活島上鄉民,見人都說這話,不住添枝加葉,添油加醋,隻要讓他們相信,讓他們確定,保護自己個人利益,保護店鋪招牌利益,為了前途,奮勇向前。(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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