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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仰著的囚犯接過他話頭,隨口應和道:“他當年的所作所為太也厲害,堪稱強人,令得我們太湖幫中眾人見之如同見到鬼魅一般,人人心驚膽戰,聞風喪膽,個個望其項背,望風披靡,更有英雄幫中‘落花流水’四傑輔佐,傳說中他們一人武藝高強,一人暗器出眾,一人計算超群,一人智謀過人,均是強人,故而,五人被南太湖一帶鄉民合稱為‘落花隨流水’五俠,在太湖一帶誰人不知,何人不曉,真乃家喻戶曉,婦孺皆知,實是我輩山賊中人的一個天大勁敵。”說到這兒,心有感慨,竟是“唉”地一聲,輕輕冷歎了一口氣,道:“隻可恨當年我兄弟二人出道晚了,為曾親眼見上他一麵,當真可惜!”


    隋承誌聽見,伸手指了指自己那四位兄弟,邊指邊道:“我這四位兄弟,便是當年英雄村中‘落花流水’四傑的親身兒子。他是駱駝子駱峰的兒子。他是花蝴蝶花雕的兒子。他是留名字劉正的兒子。他是水倒流水痕的兒子。”頓了一頓,又道:“在下已然如實說出了我等身世,這下二位好漢總能相信在下五兄弟實非馮平那一夥人的同謀,而是與他們對立之人了罷!”


    那趴著的囚犯道:“‘落花流水’四傑雖然武功低微,能力上倒也過得去,在江湖上論資排輩,倒也稱得上是一號人物。”


    那仰著的囚犯突然湊近那趴著的囚犯,附耳低聲道:“不對呀大哥!我當年雖然不曾親眼見過‘落花隨流水’五俠,不過,我聽說這五人裏頭有一個駝子,是叫什麽駱駝子駱峰的,長得最是明顯,號稱最為奇醜不過,這個被叫做是他親身兒子的雖然稱不上奇醜,難看倒也符合,不過。他不是個駝子,這一點,隻要長了眼睛能看到的人,一眼便能見到。還能有假!所以,他們的話,還是不能過於相信!”


    他說話雖然小聲,英雄五虎仍是全然聽到了。


    駱大元心急之下,頓時暴跳如雷。戟指怒喝道:“兀那賊廝,放他奶奶的狗屁,說人話不會,竟說溫燉話,說老子長的醜,老子說你才長得奇醜無比哪!我呸!誰說老子生了個駝背,兒子也便必須是個駝子了?老子長得像娘,不可以麽?再敢胡說八道,盡放狗屁,看老子到底是饒你不饒!”


    那兩名囚徒見他突然發怒咆哮。都是一驚,迴過神來,心中來火,那趴著的囚犯怒道:“要殺便殺,休要羅唕!老子二人皺一皺眉頭,便不算好漢!”那仰著的囚犯怒道:“我兄弟二人已是被關押了十年,今日落在了你們手上,手腳被銬,內力受製,確是行動不得。隻有任憑你們擺布的份,要殺要剮,須聽遵便!若是有種,便將我兄弟二人解了銬鐐。讓我兄弟二人歇得一陣,待得恢複武功內力,再來明刀明槍的打上一架,如此,我兄弟二人縱然是死,也是甘願。無話可說!”


    駱大元怒道:“好,老子成全了你們,將你們手銬腳鐐打開,咱們三人來鬥上一鬥,不論你們是一起上來和老子打,還是一個一個的輪番來和老子打,老子直是奉陪到底,不打不休,看看到底是誰武功高強,打得過誰!”說著,“啪”地一聲輕響,將手中蛇皮蛇筋往虎皮交椅上一放,站起身來,邁步便向那兩名囚徒走去。


    隋承誌見他們三人情緒失控,場麵很不融洽,情勢已是大為不妙,心驚之下,急忙上前一把拉住駱大元手臂,說道:“大哥,冷靜一些!”


    駱大元“哼”了一聲,怒目相向,喝道:“親身兒子便是親身兒子,怎的還有真假之分!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讓我如何忍得!是可忍,孰不可忍!三弟你若識趣,便是休要阻攔於我!”說話間,左手手臂使勁一甩,“啪”地一下,用力掙脫他拉住自己的右手,拽開大步,疾奔向前,右手同時向後一伸,按住刀柄,“鐺”地一聲,背上刀子拔出鞘來,紅光一閃,“嚓嚓嚓嚓”數聲脆響,跟著“丁零當啷”一陣碎響,刀鋒過處,一堆斷物掉落到了地上,已將躺在地上那兩名囚徒手上腳上銬鐐中間的鐵鏈子給通統砍了個斷,直是不偏不倚,不歪不斜,分毫不差了,若是其間稍有差池的話,隻怕二人手腳非傷即斷,大是流血疼痛不可。


    他這一下出手飛快,幹淨利落,可謂:“快刀斬亂麻,快狠準皆俱。”俯視之下,見那兩名囚徒身上銬燎已經砍斷,手腳可以行動自如了,心思到處,情知自己手中“血飲狂刀”厲害,掌心已是熱得發燙,心有顧忌之下,更不耽擱,立馬“鐺“地一聲,將刀子飛快還入刀鞘,鎮定心神,嚷道:“老子也不欺侮你們二人手無寸鐵,隻要拳腳對拳腳,公公平平的,現在便鬥上一鬥!”心下意思,便是自己身上寶刀厲害,非尋常兵刃可與之交勁,若是比試兵刃,自己定然大占便宜,大有勝機,縱然贏了,也是勝之不武,故而,隻要不占他們絲毫便宜,公平比試,一較高下。還有一層原因,那便是手拿“血飲狂刀”燙熱難受,雖然打鬥起來爽快不已,隻是痛快過後,卻也有不小的後遺症,令自身萬分難受,卻是備受煎熬,想到此處,隻是一心想著能少用此寶刀一次,便少用此寶刀一次為是。


    那二名囚犯聽了,卻是依舊趴仰在地上,四肢著地,躺了個實在,隻不起身。


    那趴著的囚犯嚷道:“你存心要殺我兄弟二人,便立即下手殺了便是,別再尋些借口,殺了我們兩個手腳無力的人,還賣乖討巧了去,說自己武功高強,贏了我們!哼,擺明了是吃定了我倆!”


    那仰著的囚犯嚷道:“我兄弟二人長年被馮平那狗賊手下的走狗狗腿子威逼著灌吃‘奇香抑經散’,十年以來,天天如此,你說,讓我兄弟二人怎麽來和你打!想殺便動手罷!反正,我兄弟二人也知早晚有這一天,性命非要葬送在狗賊手下不可!”


    駱大元心頭雖怒,有意要打,聽了這話,愣了一愣,心中疑惑,嚷道:“‘奇香抑經散’?那是什麽玩意?”


    那趴著的囚犯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隻是不答。


    那仰著的囚犯冷冷的道:“你這賊廝裝什麽蒜,連本幫密藏毒藥‘奇香抑經散’都不知道,還說自己在幫中當頭領,這不純粹是在胡說八道嘛!幹脆滾迴家裏頭去種田得了!”說到這兒,突然想到了什麽,臉麵轉喜,笑著向那趴著的囚犯叫道:“大哥,你聽到了麽?他終於露餡了!他連本幫獨有的密藥‘奇香抑經散’都不知道,又哪裏可能會是幫中頭領了?便是幫中尋常幫眾,我看也隻怕不是!看來,定然又是那馮平狗賊暗中搗鬼,不知從哪裏尋來了這幾個鄉巴佬,土包子,讓他們裝扮成頭領的樣子,來撒謊欺騙咱們兄弟倆!唉,可惜啊可惜,我兄弟倆是何等聰明,他們這幾個笨蛋又是何等愚蠢,這等下三爛的招數,很輕易便被咱們給識了個破,瞧了個透,隻不知那馮平狗賊到底是何居心,這般苦心孤詣,十年如一日,隻要一心派人行此荒唐之事,來糊弄蒙騙咱們兄弟,真是太也可笑,太也奇怪了!”說到這兒,突然眼望屋頂,高聲喊道:“馮平狗賊,你還有什麽陷阱詭計,盡管使出來罷!我兄弟倆隻是應付得過來,不會再上當了!”


    那趴著的囚犯點了點頭,道:“你說的話很是在理。”


    駱大元心頭動氣,一雙眼睛直欲冒火,罵道:“他奶奶的,兩個賊廝,簡直一派胡言,扯不伶清!把話給老子說清楚了,到底什麽是‘奇香抑經散’,你們吃了後到底怎樣了!”


    此話說出了口,見那兩個囚犯隻是閉嘴,朝著自己冷冷笑著,並不說話,心中火氣更是大盛,怒道:“好啊!你們兩個賊撅鳥,硬是要打腫臉,充胖子,是不是?好,老子實話告訴了你們,今日若是不把話說清楚了,老子才不管你們兩個到底能不能打,隻道你們是在騙人,有意混淆視聽,大搗糨糊,表麵上裝硬,裝好漢,實際上什麽狗屁也不是,隻是膽小如鼠,害怕窩囊,想要用花言巧語來避開不打,保住性命!哼,縱然想要如此,老子隻不答允,不肯饒了,非要和你們動手打過不成,隻要在四位兄弟麵前,光明正大的贏了你們兩個,從而,堵住你們這兩張破嘴,讓他們不能再在這兒唧唧歪歪地胡講亂講,混扯不清了!”


    那兩名囚犯隻是望著駱大元,朝他輕蔑一笑,閉目不語。


    駱大元盛怒之下,“啊”地一聲,仰天怒吼,雙拳握緊,捏得拳頭格格作響,身上運勁,達於拳中,雙拳齊下,瞬間向那兩名囚犯身上打了下去,出手迅捷,剛猛有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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