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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平急道:“自然願意!”


    隋承誌微笑道:“你適才求幫主放過你不殺時說過什麽話來,可還記得?”


    馮平一對細小眼珠子眨眨,仔細想了一想,趕忙說道:“記得!記得!本小人說過,隻要幫主大人大量,放過本小人性命不殺,本小人從今而後永遠都不再踏入太湖境內半步!本小人發了誓的,自然能說到做到!”邊說,邊又左手豎直,對天做了個發誓狀,以示真誠。


    隋承誌臉露笑容,道:“既然你也有此意思,那便按你意思做罷!馮副幫主,我現下便替你向幫主求情,讓他饒你性命不殺,不過,依著幫規最輕處罰,你已被本幫驅逐而出,必須立即離開太湖境內,從今日起,是再也不準到太湖裏來的了!若是不然,被幫中兄弟們撞見,必然出手,格殺勿論!你可是聽明白了?”


    馮平連聲說道:“聽明白了!”心中不禁暗暗竊喜道:我果然是福大命大之人,今日這般落難,還是大難不死,看來,我這條貴命是定然會必有後福的了。


    想到自己多次暗中用計加害他們,隻要存心弄死他們,隻是不知為何,縱然自己使出渾身解數,用盡手段,千方百計,狠下殺手,卻總是被他們屢屢死裏逃生,僥幸活命,無論如何,硬是弄不死他們,心中感歎天意使然的同時,隻道這次自己又被他們生擒活捉住了,依著正常人報複仇恨心理,英雄五虎心中惱怒,此番是定然不會放過自己,要拿自己來開刀問斬的了。哪知,天下竟有這等好事,在自己百般勸說哀求之下,英雄五虎竟然當真動了惻隱之心,有心要饒過自己性命不殺,這可是天大的幸運事。好事一樁,可謂:“天上掉了塊大餡餅”。他自然是千百個願意,一心隻要保住性命的了。是以,此時。他內心的喜悅高興之情要遠遠大於被逐出幫、淪落到太湖之外的失落難過之情。


    當下隋承誌見狀,“嘿嘿”一笑,扭過頭來,眼望水若寒,道:“幫主。屬下剛才一番意見,你可同意采納?”


    水若寒對之一笑,“恩”地一聲,點了點頭。


    隋承誌道:“那你便當著在場三十六島島主和七十二峰峰主之麵,將這一判決宣讀出來,以示公正。”


    水若寒“哦”了一聲,提了提嗓門,眼望眾人,神情嚴肅,朗聲說道:“諸位兄弟。此番謀反之事,馮平實為主謀,罪責全然在他一人身上,與諸兄弟雖有幹係,卻也牽連不大!在下現在按著本幫幫規,將馮平從輕發落,驅逐出幫,從今而後,不準他再入太湖之中,幫中兄弟日後若是見著馮平身在太湖。可立即斬殺,不得有違!”


    宣讀之後,見太湖幫一應頭領相互望望,麵麵相覷。人人暗懷心事,均不言語,既不答應,也不反對,正不知如何應對時,隻聽隋承誌道:“既然馮副幫主已然親口同意。那幫主便立即依法辦事,派人駕船將他送離總壇,送往他處去罷。”


    水若寒“恩”了一聲,頭腦思慮間,道:“三哥,一切都由你來安排好了。”


    隋承誌點了點頭,道了聲:“是。”眼望不遠處三位兄弟,想到四弟劉武揚平日裏最好作弄人,心思到處,實是恨透了馮平,有心要讓劉武揚在路上好好整治他一番,嘴角笑笑,說道:“四弟,你立即押送馮平北上,送入姑蘇境內,這是命令,不得有誤。”邊說邊衝著劉武揚擠了擠眉毛。


    劉武揚聽見,哈哈一笑,說道:“是!”邁步走出圍住自己的眾多太湖幫頭領,直向隋承誌和水若寒二人所在行去。


    原來,駱大元、花弄影、劉武揚三人與張成、馬昆、殷通、鮑旭四人動手之時,太湖幫一應頭領受馮平挑撥鼓動,同時蜂擁而上,群起合攻,有數十名頭領瞬間圍殺過來,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隻要合力,殺死他們。所幸駱花劉三人武功高強,內功深厚,他們縱然人多,一時之間倒也硬抗得住,打了個平手。不過,縱然如此,他們仍是被圍在人群之中,衝殺不出,是以,一直圍到現在,仍是圍著。


    當下劉武揚奉命要將馮平暗中擒捉過來、押將下山而去之時,突聽一人喝道:“且慢!”


    劉武揚疑惑,迴頭一看,見說話之人皮膚蠟黃,臉上一條粗大刀疤從左向右,穿過鼻子,斜掛麵皮,一對眼睛瞪大如銅鈴,一張嘴巴張大如蛇口,當真是猙獰醜陋,兇狠可怖。


    他認得此人是殷通,江湖人稱“銀七齒”,是幫內飛魚島島主,有心要聽聽他有何話說,笑道:“殷島主,你想作甚?”


    殷通眉頭緊鎖,神情嚴肅,向水若寒恭身施了一禮,正色道:“水幫主,承蒙你寬宏大量,宅心仁厚,將我大哥馮老大捉而不殺,釋放出島,屬下心中佩服,感激不盡。”頓了一頓,接著道:“然而,屬下與馮老大乃是結拜兄弟,曾經對天發誓,說好了咱們五兄弟今生今世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死與共,不離不棄,因而,現下屬下請求幫主恩準,讓屬下五兄弟一同辭職出幫,攜帶家眷遠離太湖而去,從今而後,逍遙江湖,再也不入太湖一步。這個請求,還望幫主成全。”


    水若寒聽得迷糊,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同馮……馮平一塊兒走?”


    殷通點頭,道:“正是。”抬眼望定水若寒,打恭作揖,朗聲說道:“不止我要同馮老大一塊兒走,還有張老二,馬老三,鮑老五,連同咱們五兄弟家小,這一群人一塊兒走!還請幫主開恩,恩準了罷!”


    他此言一出,一旁張成、馬昆、鮑旭三人臉上均現異樣神色。


    鮑旭忍耐不住,睜大眼睛,嚷道:“殷老四,你這是作甚!”


    殷通耳中聽他叫嚷,扭頭說道:“怎麽?鮑老五,你不願意?”


    鮑旭遲疑一下,轉怒為笑,說道:“本島主之心意又豈是殷老四你所能預料,你說本島主不願意,本島主卻是偏偏最為願意,本島主自然要同你們一道去了。”心想:這事要說起來,追根究底,最要怪的人,原也是最怪我不好。誰讓我眼拙,不識得人,竟是誤打誤撞,將英雄五虎當作是自己管轄島嶼上武功最高強、最拿得出手的嘍羅,將他們通統帶入了總壇,若非如此,又豈會惹出這等天大禍事來,連累了四位兄長。這事,我可要保密,千萬不能讓四位兄長知曉,不然,他們可是定然輕饒不了我。


    想到多在此地待上一時,便多有一分危險,保不齊英雄五虎中哪個多嘴,將這事現場抖將出來,到時候,自己定然會被一眾頭領誤會,冤枉自己是與英雄五虎早有預謀,串通好了,幫著他們奪迴幫主之位,而後暗中給自己許多好處,若是如此,自己跳進黃河洗不清,這個啞巴虧便吃大發了,受了冤枉不說,直是成了冤大頭,可著實害死自己了。


    更有想到這事即便現在英雄五虎不說,他日也難保不會說將出口。所謂:“紙包不住火。”做出來的事,早晚要東窗事發,屆時,雖然自己是無意中所為,幫中一眾兄弟隻會不信,可怕之處,便可想而知了。即便日後此事無人提及想到,自己留在幫中做事,也會如同做了虧心事一般,日日提心吊膽,不得安寧的了,這種日子,自己又豈能當真過得了了?


    心中想到可怕之處,直是越想越後怕,額頭上冷汗不住冒將出來,心慌之下,一心要掩人耳目,不令人起疑,一味強自鎮定,裝做沒事人一般,隻是不擦虛汗,故而,他適才遲疑之際,突然轉怒為笑,痛快應允了殷通所提之事,隻要盡快尋求解脫,放寬了心,離開這兒,以保萬全。


    這時,殷通環眼間,見馬昆斜視著自己,不住翻著白眼,嘴巴微動,出聲極小,不知在念叨著什麽,瞧著神色,似乎是在暗中咒罵,出於好奇,問道:“馬老三,你在瞎嘀咕什麽哪?”


    馬昆聞言,輕輕“呸”了一聲,喝道:“我嘀咕什麽幹你屁事!”


    殷通一愣,心中微有怒意,道:“好,你嘀咕什麽是不幹我事,不過,瞧你樣子,似乎對我有所不滿,怎麽,你是不願意同我們兄弟一起走了,隻要留在太湖幫中做事,是也不是?”


    馬昆“哼”了一聲,衝殷通蔑視一眼,嚷道:“我走不走也不幹你事!憑什麽要你來發號施令,說三道四!哼,殷老四,我告訴你,我是你三哥,你想管我閑事,還不夠那個資格!你若再要羅唕,信不信我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殷通心頭頓時勃然大怒,火氣衝天,但他念著馬昆畢竟在五兄弟中排行第三,自古長幼有序,自己要管他叫上一聲三哥,比起鮑旭這老五來,確實難說話,不好管。又想到馬昆向來為人脾氣暴躁,粗話傷人,隻因深知他性格,也便不去過多較真,出口對罵,當下強忍脾氣,緩聲說道:“這般說來,你是定然要不顧念咱們兄弟結拜之情,獨自一人留在太湖幫內,不走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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