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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隋承誌搖了搖頭,道:“我不口渴。”


    水若寒道:“可曾喝過水了?”


    駱大元搶著道:“自然喝過了,是大哥我親自為三弟打來的水,哪,茶壺就在這兒。”說著,一把將本子旁邊水壺提了起來,拿在手中晃晃。


    水若寒一見這個水壺,心中奇怪,“咦”了一聲,伸出右手來,道:“大哥,給我看看。”


    駱大元也不多說,右手往前一伸,一把遞將過去,嚷道:“拿去!”


    水若寒接入手中,雙手抱住,拿在手中,翻來覆去仔細看了起來,搗鼓半天,將茶壺周身上下看了個遍。


    隻見這個茶壺全身呈黑褐色,用陶瓷做成,從瓷質上來看,光滑柔膩,卻是上等瓷器,而從這茶壺周身無數幹裂紋路上來看,顯然大有風化跡象,古老得很,眼力所及,可以推斷出這個茶壺至少已存在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或者更久,茶壺古樸雅致,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正宗上品的古董瓷壺。


    他本不識這些陶瓷的瓷質風化情形,隻因在五虎鏢局裏頭時,師父素來喜好收藏古董,無論心情好壞,時常會搬弄出來,擦拭把玩,欣賞鑒賞,見著五虎在旁,也經常會和他們說道說道,不論他們喜不喜歡聽,都要講出一大通話來,直從自己手頭上古董的來曆,講到如何辨別瓷質好壞,講到如何辨別真假贗品,有一說一,很是詳盡,不管五虎愛不愛聽,都要講,心中意思,便是自己在教給他們知識,讓他們多懂一門學問,實是為了他們好,因而,每次說話都要一說說上老半天,直講到口幹舌躁,喉嚨冒煙,或者自己講得都心生膩煩了,方才作罷,不再說話,讓他們下去休息。英雄五虎之中,聽這古董瓷器事情,自然是有人愛聽,有人不愛聽了,隻是不論愛不愛聽,師父乃自己尊長,師門之中,他是最大,因而,每當他一開口說話,雖然言語滔滔不絕,大有自說自話嫌疑,五人不管樂不樂意,還是乖乖地站立傾聽,臉上神色恭謹,都從耳朵根子裏頭聽了進去,多少記著一些,不會任意妄為,胡亂隨意走了開去,生怕自己這般一做,沒大沒小,壞了江湖上尊老敬長規矩,被江湖中人和同門師兄妹知道恥笑,無端端背上個不尊師長罵名,這個羞辱,自己可承受不了,再說了,自己若是這般,惹鬧了師父,可也當真開不得玩笑,定然要遭受師門規矩懲罰了,依著門中規矩,重則棒打跪板,輕則麵壁思過,可也著實皮開肉綻,身心俱痛,因而隻有聽從,方才最為穩妥。久而久之,五虎對古董瓷器這一方麵,竟也有了長足長進,懂得了不少知識,隻是各人樂意接受知識程度不同,五人雖然所聽相同,所學相同,卻也到底是有了高下之分,多少之別。


    五虎中,水若寒比較對這方麵感興趣,因而,其餘四位兄長對這方麵懂得多少,他不太清楚,不過,他知道懂得多少,心中自然有數,因而當下一眼便將這茶壺古老年代給看了出來。


    當下水若寒將手中茶壺仔細端詳了半天,情知多半是千年古董,心中驚詫疑惑,低眼望向隋承誌,驚疑問道:“三哥,這茶壺你們從哪兒得來?”


    隋承誌心中一直在琢磨著手中紅青兩顆圓球的事,對於這茶壺來曆,並非仔細看過,適才雖然口渴端了喝水,也隻是將心思放在解渴上而已,並未對這茶壺仔細多看上一眼,因而,不曾尋思過這茶壺是否是古董的事情。當下突然間聽到水若寒問自己話,心中一怔,迴過神來,抬頭望著水若寒,看了看他手中茶壺,不知如何迴答是好。


    卻聽身旁駱大元搶話道:“自然是大哥我尋來的了。這事你不提,我也正要告訴你們哪。”指著身後那座山,嚷道:“這山中有一個山洞,不大不小,裏頭有桌子有凳子有床鋪還有灶頭,什麽東西都有,隻不過這些東西都不是用木頭做的,而是都是用石頭做的,當然,灶頭從來都是用石頭搭造的,自然也是用石頭做的了。不過,也是奇了怪了,一應俱全,像足了是人住的地方,這茶壺,就是我在那山洞裏頭找到的,拿了出來,專門替三弟打水喝。嘿嘿,想來,那個山洞最合適我們五個今晚在這兒棲身住宿的了。”說著,咧嘴笑道:“兄弟們放心就是,裏頭我已查過,並無妖怪在內,安全得很。”


    水若寒聽到這兒,心中驚訝,不禁向駱大元問了聲:“真有此事?”


    駱大員瞪大眼睛,嚷道:“千真萬切!”


    水若寒皺眉沉思片刻,道:“帶我去看看。”


    駱大元站起身來,攜了魂刃,嚷道:“走。”說著,轉身便行。


    隋承誌道:“大哥,五弟,我也一道去。”


    水若寒道:“三哥,你身子不適,還是留在這兒的好。”斜眼向一旁的花弄影和劉武揚二人道:“二哥,四哥,麻煩你們在這兒陪著三哥,我和大哥等等便來。”


    劉武揚心道:好好待在這兒不好,卻去什麽山洞中察看,我才不去呢?留在這兒最為安全,卻是最好不過。笑道:“好。”向身旁花弄影望望,見他也“恩”了一聲,點了點頭,心中更為坦然,直道:有二哥在一旁陪同,我底氣更足了。


    他本並非如此膽小怕事,隻因早前在山洞中水中突遇妖怪,心中受驚,也便成了現下這般害怕情狀,他不怕人,而是怕妖而已。


    卻聽隋承誌急忙說道:“不礙事的,反正大哥已然查過,洞中沒有妖怪,我去看看,又有何妨?”


    水若寒見三哥心意已定,便道:“那好罷。”在地下放了茶壺,見三哥正從地上緩緩站起身來,想要攙扶於他,伸出手來,搭住隋承誌掖下,卻被隋承誌輕輕推開了,道:“我自己能走。”站起身來,自行朝前方邁步而行。


    水若寒望著三哥行走,瞧著神情確實大好了,心中寬慰,持了鋼刀,邁開大步,同隋承誌並肩同行。


    花弄影道:“我也去。”俯身拿起地上隋承誌所用鋼刀,隨手持了,尾隨其後。


    劉武揚見著四位兄弟先後而行,都已走了,自己總不能孤零零一人留在這兒幹等,無奈之餘,大聲叫道:“等等我。”持刀邁步疾奔,趕上了花弄影,在他前頭行走,不敢走在最後頭。


    花弄影嗬嗬笑笑,也不已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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