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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聽了這話,心中都是一驚,相互望望,覺得甚為有理,焦急起來,紛紛嚷道:“那該如何是好?”


    水痕歎道:“俗話說得好:‘蛇無頭不行,人無足不立。’咱們身處湖中,險要之地,原先頭領譚羽又已死了,不可複生,幫中沒個頭領也是不行。”望了眾人一遍,道:“依敝人之見,當從在場諸人中,選出一個首領來,統一指揮,如是這般,敝人心中計策與之說了,施行起來方才奏效。隻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英雄幫眾人聽了這話,都覺有理,紛紛點頭,連聲稱是。


    水痕道:“隻是這個人選,卻是立誰為好?”


    眾人忽然聽他這般問了,頓時心中沒了主意,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那幾個年長漢子見了,相互望了一眼,湊攏頭來,小聲嘀咕一番,讓一個嗓門大的出來,站到聚義廳中間,麵對眾人,朗聲說道:“兄弟們,咱們麵前這位水痕水軍師,江湖人稱‘水倒流’,意思即是:‘出個主意,水能倒流。’你們想想,連水都能倒流,這番能耐可有多大?而他本領,大家夥兒剛才也已見識過了,確實智謀高強,名不虛傳。更何況他身邊這五位少俠,人人武功了得,此番山賊來襲,若不是這五位少俠共同出力,擒拿了山賊中的副幫主,咱們今日隻怕早去閻羅王那兒報到去了,又怎能在這兒商量對策呢?大家說,是也不是?”目光掃視眾人一遍,高聲說道:“因而,在這山賊當前,大家安危隻在朝夕的緊要關頭,我們提議奉水軍師為咱們頭領,大家說,怎麽樣!”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片大嘩,既而齊齊望著那漢子,不置可否,眼中意思,直是要他先帶個頭。


    那漢子便向周圍幾個年長漢子示意一番,大家一齊上前,打躬作揖,道:“我等願拜水軍師為頭領,凡事都由水頭領做主!”


    餘人見他們拜過了,便也紛紛上前,行了參見之禮。


    水痕“唉”地一聲,歎了口氣,道:“這個頭領,敝人本不願當。隻是眼下情勢,確實緊張得很,若是無人出來主持大局,或者有人出來胡亂指揮,隻怕當前這般形式,卻也不容許犯半點錯誤,為了大家都能活命,將殘暴的山賊殺退,敝人這謙讓之心便也去了,隻好厚著臉皮當了這迴頭領,以應對當前大事。”眼望眾人,道:“敝人既然當了你們頭領,心中這個主意,自也可以合盤托出了。”突然“唉”地一聲,歎了口氣,道:“隻是敝人心中這個計策,卻與今日所抓山賊大有幹係,而那山賊在太湖幫中位居副幫主,卻是職位頗高,咱們這兒若想有人能鎮壓住他,那便必須得奉出一個幫主來,以幫主之位來壓副幫主之位,一層壓一層,方才合情合理,名正言順,若是這般,幫主職權自然比他高了一頭,說起話來,底氣自也足了,隻不知大家心中怎想?可有此心?”


    英雄幫眾人忽然聽他這般一說,一愣之際,相互望望,不知所雲。


    那幾個年長漢子轉念一想,已然明白了他心中意思,相互對望一眼,眼神示意一番,點了點頭,當即一同跪下,拱手作揖,口中唿道:“屬下參見幫主!”


    眾人中有些人懂了水痕意思,有些人仍是不懂水痕意思,忽然見到那幾個年長漢子磕頭跪拜了,稀裏糊塗的,隻道是為了自己好,不管明白不明白,統統都跪了下來,納頭參拜了,口中山唿:“屬下參見幫主!”


    水痕見英雄幫眾人跪拜了,也不避讓,側頭看時,見英雄五虎仍是不跪,便向他們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們跪下,行了參見之禮。五虎會意,紛紛跪下,打躬作揖,參見過了。


    水痕本想坐到居中白虎交椅上,正兒巴緊接受眾人參見,迴頭一望,見妻子正坐在那兒,眼睛閉著,情知她心中仍在害怕,便即嗬嗬笑笑,將此念頭打消了,迴過頭來,站到聚義廳中間,望著眾人,雙手向前一攤,做個請起動作,正色道:“諸位請起,不必多禮!”見著眾人起身,便道:“把那山賊副幫主帶了進來罷!”


    眾人中走出一名年長漢子來,走到門口,“吱呀”一聲,將廳門打開了,朝著院子中心,大聲喊道:“快把那山賊帶了上來!”


    隻聽院子中迴了聲:“是。”一年長漢子當先進廳,身後跟了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胖子和兩名紅巾大漢。


    水痕一見胖子,立馬快步上前,將他一把扶起,找著麻繩端頭,邊解邊道:“馮副幫主,委屈你了。”笑臉相迎,一團和氣。


    那胖子馮平剛才在院子裏頭雖未遭受毒打,卻被那兩名紅巾大漢百般辱罵,口噴吐沫,弄得臉上身上盡是唾液。那年長漢子雖然不曾羞辱於他,但也隻是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不作理會。馮平心中害怕,想要大聲哭泣,那兩名紅巾大漢聽見,隻是出言恐嚇,若他敢哭,便直接拳腳伺候,毫不留情,馮平怕疼,便不敢哭了,頭趴在地上,乖乖地聽著他們辱罵,心道:總比遭受他們毒打要好。這時,一入廳堂,突見水痕這般客氣,要給自己鬆綁,這番驚訝,著實不小,心中大為奇怪,顫抖著聲音,說道:“可是……可是……可是要放了本副……本小人?”


    水痕笑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手上不停,隻顧解麻繩,隻是解了半天,那繩頭仍是解不開來。水痕心中奇怪,仔細一看,見那繩頭竟是打了個死結,頓時臉上苦笑不得,好不尷尬,尋思:怪不得萬般使力,繩頭硬是解不開來,原來其中道理竟在這裏。


    馮平見水痕解了半天繩子,仍是解不開來,心道:敢情又來消遣老子了。心中害怕,心神未定,突然見到水若寒“鐺”地一聲,從背後拔出刀來,走到自己麵前,一刀子飛快砍了下來,心頭頓時大驚,嚇得瞪大了眼睛,“啊”地一聲,大叫起來,隻道自己必然死了,差點直接嚇暈過去。忽然,耳中聽到“謔”地一聲,緊接著身子一鬆,似乎繩索被割斷了,隻是心中害怕,仍是躺在地上,渾身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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