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厲喝之後,在這座極其雅致的庭院之內,就有一道飛劍禦空直麵襲來,直射向那依舊還沉浸在震撼中的徐焰。


    被徐焰緊盯著的女子感覺到這一幕後,當即對使用出飛劍的好友驚叫道:“蓉蓉,不可傷人!”


    然而,飛劍的速度何其迅速,眨眼間便已是臨近到徐焰的胸前,根本就來不及再收手。


    徐焰在劍氣升起的那一刻,同樣瞬間清醒了過來,雖說使出這一劍的人,並沒有將飛劍朝向他的心髒位置,可若是被這一劍給正麵擊中的話,他還是少不了會身受重傷。


    於是,徐焰劍眉一挑,直接便伸出自己的右拳,一拳轟在了對麵疾馳而來的飛劍上。


    之所以用拳頭去抵抗,是因為徐焰察覺到使用出飛劍之人的修為,不過才五層樓,而他的武道修為卻已經進入到六品境界,因此,在加持上自己的武道真氣後,以拳頭抵擋下對方的飛劍,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


    錚一聲震響!


    宛若是飛劍擊打在岩石上,所發出的聲音,然後在這座庭院之中,便有一陣極其耀眼奪目的金光從徐焰手中閃過。


    結果正如徐焰心中所預料的那般,他一拳就將這位突施暗劍之人的飛劍,給徹底擊飛。


    飛劍自半空中猛地倒掠出去,眨眼就欲飛出這座府邸,剛剛才衝出庭院的一名姿色不俗的女子,眼見到自己的佩劍就要脫離出自己目前所能禦劍的可控範圍,臉色驟然一驚。


    她不敢有絲毫大意,當即強行運轉起禦劍心法,將自己的飛劍收迴。不過這一下的逆水行舟,著實是讓她忍不住悶哼一聲,臉色煞白。


    這名被叫作蓉蓉的女子,相貌比之與徐焰亡妻一般無二的美貌女子,顯然要差幾個檔次不止,哪怕就是在府邸外等候的白冰若是恢複女子裝扮後,應該都要比她更出色三分,不過她至少也能與蔡珍靖或者是張家村裏的那名女大夫張婷相提並論了。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看起來如此,實際上對方真的有無如此絕色,徐焰並不能完全肯定,因為他隻是一眼看去就知道,眼前這名女子明顯不像是來自於尋常市井的女子,更不像如蔡珍靖那樣出自於山上的修行女弟子那麽的純天然,不施粉黛。


    在這名叫作蓉蓉的女子臉上,是敷了厚厚的一層粉的,同時她還在自己薄而細長的雙唇上,塗了唇脂,外加她身上又穿著一身錦衣華服,便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雍容華貴。


    本名陳蓉蓉的女子收迴飛劍後,在她那張就算是敷了粉的臉上,依舊能看出她此刻的神情,有多冷。


    她冷聲對徐焰說道:“好你個鄉野莽夫,沒想到還真有兩小子,怪不得敢如此冒冒失失擅闖私宅,但先前那一劍,本小姐原本隻是想輕微教訓一下你,現在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還真是收拾不了你了。”


    話音剛落,陳蓉蓉便又是立即提劍殺去,根本不容站在她身後的閨中好友進行勸阻。


    美貌女子自小與陳蓉蓉一起長大,自然知曉對方的性子十分的潑辣,以及不講理,因此心中苦愁不已,不過她還是對提劍殺去的後者補上一句,勸阻說道:“蓉蓉,快住手!”


    徐焰眼見陳蓉蓉根本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就又朝自己瘋狂殺來,心中同樣一冷,因為這一刻的他能清楚地感覺到,眼前這名女子的霸道是根本不可理喻的,要不然對方也不會信口胡說之前那一劍,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要知道,他若隻是一名市井凡人的話,那一劍,足夠讓他就此一命嗚唿。


    既是華衣加身,那麽說明對方的身份必然大有來頭,但別人或許在遇到這種情況時,會忌憚於陳蓉蓉這一點,可徐焰本是閱曆極深之人,自然不會在乎對方是什麽身份。


    陳蓉蓉沒有理會自己好友的勸阻,或者說是完全無視了後者這一點,因為她此刻距離院中的徐焰,已是隻剩下短短兩丈之距,而就在她繼續將身距與徐焰再次拉近一丈後,她手中緊握著的長劍終於刺出,但劍尖卻直指徐焰的左胸口。


    這一劍,陳蓉蓉顯然是下了濃烈的殺心,不然不至於對準徐焰的心髒。


    徐焰見到這一幕,那雙深邃的眸子中,驀地殺意驟升,既然對方體會不到自己在一開始時,擊飛她的佩劍乃是有所留手,反而是得寸進尺要來取自己的性命,那麽他也不必再想著,與對方進行什麽和解之類的事了。


    又是一拳從徐焰手中的推出。


    可僅僅隻是在他將拳頭伸出後,在他的身體周遭,便有一陣無比厚實的氣息,油然而生,仿佛連同著空中的空氣都被他給凝固。


    陳蓉蓉感受到了對方這一拳的威力,故而在其俏臉上,便立刻閃過了一絲難以置信的驚駭之色,但如此近的距離,她既然已出劍,那麽她再想要收手卻是完全不可能了。


    “完了!”陳蓉蓉的心中,絕望想到。


    她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竟然會在自家的府邸中,遇到這麽一個實力如此強橫的年輕人,並且還給自己帶了生命危機。


    不過就在這時,在徐焰的拳頭與陳蓉蓉的佩劍,馬上就要交集時,在這座庭院之中便又有一道劍光,如驚鴻般猛地激射向徐焰。


    毫無疑問,這一劍乃是來自於那名在一旁觀戰的絕色女子。


    劍氣眨眼即逝。


    徐焰眼見到對方使用出這一劍,明麵上逼向了自己的眉心處,但實則並未攜帶有任何的殺意,已是瞬間明白過來,對方隻是想阻止自己擊殺陳蓉蓉,卻並沒有想與自己鬥個你死我活。


    於是,在不得已下,徐焰隻能在對方這一劍成功激射到自己的眉心前,於最後時刻強行收迴拳勢,並控製著身子往身後一倒,巧妙的避開了這一劍。


    最終,陳蓉蓉的一劍在徐焰主動退卻後,落在了空處,而徐焰那一拳,也由於另外那名女子的出劍幹預,徹底被收迴。


    見到無比危急的場麵,成功被自己化解,這名絕色女子心中,忍不住暗自鬆了一口氣,但與此同時,她也不忘趕忙上前來拉住了陳蓉蓉執劍的右手,將其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她開口對徐焰說道:“多謝公子手下留情!”


    而不等徐焰迴答什麽,已是被降伏住的陳蓉蓉,便當即十分不平說道:“熙熙,以你的身份,怎麽能向這樣一個市井莽夫道謝,此人明顯和之前那些人一樣,都是心懷不軌刻意闖進我們的府邸,依我看,此人必定與先前那些人是同謀,其目的就是為了……”


    “住口!”


    察覺到身後的陳蓉蓉好不容易活下來,竟還如此不知好歹,被叫作熙熙的絕色女子終於忍無可忍喝道。


    陳蓉蓉眼見到自己的閨蜜突然衝自己發火,整個人便是瞬間一懵,但同時她也確實被震懾到了,因為後者的身份,可是比她還要尊貴的多。


    熙熙見到陳蓉蓉終於安靜下來,但卻一臉充滿了委屈的樣子,甚至在她的眼眶中還有淚水隱現,頭疼不已,如對方這樣被嬌生慣養有些寵過頭了的世家女子,就算是自己,也確實是不好拿捏其中的分寸呢。


    不過此刻的她,首要任務還是得與眼前的年輕男子先解決完當下的矛盾,因此安慰陳蓉蓉的事,也隻能放在後頭了。


    熙熙輕輕地拍了拍陳蓉蓉的右手,對其聊以安慰,但隨即便對徐焰開口說道:“我知道在公子身上,並未帶有任何的惡意,但你終歸是闖進了我們的府邸,我還是希望你能說清楚一下原因。”


    徐焰見到對方在這種時候,還願意與自己好言相談,心中舒坦了不少,但也有深深的惆悵,因為對方哪怕與自己的亡妻長相一致,甚至連聲音都一致,可對方明顯是不認識自己的,她不過是命運想跟自己開一個玩笑,才讓她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徐焰直言迴道:“我來貴府,隻是想找一個名叫陳青河的人,他是我的大師兄。”


    “熙熙,你聽到沒有,此人果然與之前那些人是一夥的,之前那些人不也說是來我們府上,找一個叫作陳青河的人麽,我看他們根本就是圖謀不軌,我陳家不過才買下這個宅子幾個月的時間,哪裏有什麽叫作陳青河的人住在這裏。”


    熙熙聽到身後的陳蓉蓉,又是乖張頑劣的叫出聲,當即伸手捏了捏她柔軟無骨的手掌心,示意她稍安勿躁,不過正如陳蓉蓉所言,她其實也對這一波又一波的訪客,感到十足的莫名其妙。


    她語氣平靜對徐焰說道:“誠如蓉蓉所言,我們這座府邸才剛買下來不久,其中除了一個管家和些許下人外,這裏就隻有我和蓉蓉兩個人,並未有陳青河這個人,公子你是不是……有可能找錯地方了?”


    徐焰其實在聽到陳蓉蓉說出那段話時,便知道自己百分之百是找錯了地方,但這也怪不得他,畢竟眼前這座府邸乃是新買的,這與陳青河說的話可是大有出入。


    徐焰開口迴道:“那應該是我找錯了,但我的大師兄之前與我說過,在西城區中,本是隻有他一家叫陳府,因此我在西城區走了許久,好不容易看到陳府二字後,自然而然便直接走了進來,況且在你們的府邸門口,也無任何下人看守。“


    熙熙開口迴道:“原來如此,那看來的確是一場誤會沒錯了,實在是抱歉,蓉蓉在不明就裏的情況下,對公子貿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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