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作什麽?”王庸好奇的問。


    子玉風晴沒有直接迴答,而是拿出一個平板。在上麵一點,瞬間就出現一幅地圖。


    地圖上十幾個紅點閃爍,遍布燕京四麵八方。


    “這些就是鄭家在燕京城比較大的一些地下產業。這些產業明麵上跟鄭家毫無幹係,但是背後的大老板都是鄭家,僅僅燕京城這些產業每年就可以為鄭家提供20億以上的盈利,算上全國其他城市,數字還會高幾倍。”子玉風晴道。


    王庸看著那些紅點,心中微微震撼。子玉風晴掌握的資料比王庸掌握的齊全多了,好多產業王庸根本就不知道屬於鄭家。而僅僅是這些見不得光的產業每年就能賺幾十億,算上鄭家那些台麵上的大企業,恐怕每年鄭家的收入是一個天文數字。


    所謂四大世家,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所以,”子玉風晴繼續道。“你這一招其實算是打中了鄭家的痛處,不光有效打擊了鄭家的威望還讓鄭家備受損失。隻不過有一點,你在燕京以外的地方鬧騰也就算了,燕京城是天子腳下,在這裏你若是太過招搖很容易被人惦記上。尤其你下一個目標還是鄭家會所,那裏往來的可不止達官貴人,還有國外一些企業富豪跟政治人物。想想建國門發生的那起事件吧,換作你是前幾排的決策者,你會怎麽想?”


    三十多年前建國門,曾經發生過一起震驚世界的事件。一位士兵因為軍中受到委屈,偷了槍支彈藥射殺四名戰友,然後逃竄到建國門。在這裏,這名軍事素質優秀的士兵利用地形邊戰邊跑,射殺了大量警察跟無辜路人,甚至還有一位國外外交官。


    這事當時被某國記者衛星連線轉播到了國外,引起全世界的轟動。而華夏軍中單手換彈匣的絕技也是那時候被國外知曉,並且風靡一時。


    這起惡性事件堪稱華夏涉外事件裏極為嚴重的一起,所以之後華夏對於燕京的衛戍越來越嚴格。王庸要是真的夜襲鄭家會所,然後被某個外國人傳到外網,恐怕又會引發一場莫大風波。


    “你說的有道理。”王庸點點頭。“但是我不準備照你說的做。像是鄭家這種家族不會懼怕那些隻敢在規則內行事的人,他們怕的是那些不把規則放在眼裏的人。那些人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就連帝王都為之膽寒,鄭家自然也會恐懼。我必須讓鄭家知道,他們惹上的不是一個長袖善舞的政客,而是一個擲子無悔的刺客!”


    子玉風晴聞言,頗有些頭疼的看著王庸:“你已經殺了鄭家一個兒子,三個化勁高手,一個丹勁高手,外加搗毀幾十家地下產業了!就這些,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在規則內行事?你要是在規則內,恐怕全世界都沒有什麽規則破壞者了!好了,我也不是要你認慫,你看!”


    說著,子玉風晴手指在平板上驀然劃動。


    然後地圖上鄭家幾個產業點全都浮現一幅實時影像。


    影像裏,幾個帶著麵具的人衝著子玉風晴一點頭。


    “這不是我帶的麵具嗎?”王庸大叫一聲。


    “沒錯。等我們到達了白雲人家會所,在幾十位燕京公子哥們的見證下走進會所大門,這些人就會動手。屆時你將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所以鄭家根本沒有證據指證你就是麵具人。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水被攪混了,就沒人在意渾水下麵隱藏的是什麽了。”子玉風晴道。


    王庸一愕,隨即笑起來:“真有你的。說實話,你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有一個缺點。”


    “什麽缺點?”子玉風晴狐疑的問。


    “缺我。”


    “……”子玉風晴登時轉過頭去,不搭理王庸了。


    而王庸則開心的大笑不止。


    “無聊!”子玉風晴忍不住迴一句。


    “這就叫做苦中作樂。做人應該有情趣一點,而不是天天冷冰冰一張臉。來,笑一下。”王庸調戲子玉風晴上癮了。


    子玉風晴直接給了王庸一個大大的白眼。


    即便如此,也是天大的反應了。換做其他人,恐怕連子玉大小姐一個白眼都得不到。


    這時,忽然聽見劍奴怯怯的舉手,道:“公子,我有一個主意。”


    王庸這才想起自己並非孤家寡人,而是多出一個小跟班。


    “什麽主意?”


    “如果公子實在不想放過那個鄭家會所的話,我倒是可以帶上公子的麵具去一趟。我不傷人,隻是走一圈,就好比古代欽差大臣攜帶著尚方寶劍代行天威,巡守疆土。”劍奴說。


    王庸眼睛登時一亮,伸出手寵溺的揉搓劍奴腦袋幾下:“可以啊!小腦袋瓜夠聰明的!”


    劍奴則有些害羞的低下頭:“都是公子教得好。”


    “哈哈,小丫頭溜須拍馬都會了!”


    子玉風晴則眉毛一挑,沒說話。但是眼中的意思很明顯,她在質問王庸這個少女從何而來。


    王庸擺擺手:“以後再跟你詳細解釋。你隻需要知道這個女孩子武功很高,連我都未必能夠奈她何就行了!讓她代我去鄭家會所走一趟,一定非常有趣……”


    “這樣?”子玉風晴目光一閃。“那我就派人送她過去!”


    於是劍奴帶上王庸的麵具,在途中搭乘另一輛車駛向戒備森嚴的鄭家會所。


    而王庸半個小時之後,則順利到達白雲人家。


    二度到訪,門口的安保人員難得還記得王庸,當即就喊一聲:“王少好!”


    搞得王庸一陣莫名其妙,還以為保安喊得別人。


    可見王庸上次在白雲人家折騰的那件事影響有多大,這些保安現在看見王庸都還有點發怵。


    “喲,精氣骨力神全都提高不少啊!你一定去過龍棘安保訓練過了對不對?”王庸瞅一眼這保安,略微訝異的道。


    上一次王庸來的時候,保安雖然目光精悍,體格健壯,但是基本都是金玉其外,不堪大用。而現在這些保安卻一個個精氣骨力神俱佳,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炬,給人以安全感。


    看來上次王庸給沈家大少推薦的龍棘安保訓練課程很有效。


    保安一挺身板:“是!大少送我們去學習了五個月。”


    “不錯。”王庸點點頭,然後跟隨子玉風晴走入白雲人家。


    白雲人家環境依舊,有著不同興趣愛好的客人們各自在不同區域玩著。


    隻不過隨著王庸走入,不管是二樓還是三樓、四樓的客人,全都不約而同停止玩耍、交談,看向王庸。


    “那是子玉風晴吧?她身邊的男人是誰?似乎有點眼熟。”


    “大哥,你這眼鏡該換了!那男人不是別人,是王庸!”


    “什麽?王庸?!”聽到這名字,許多人臉上都露出震驚表情。


    但凡有資格在白雲人家玩的人,都有些來曆背景。他們豈會不知道王庸跟鄭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原本他們以為王庸已經如喪家之犬一樣狼狽逃竄,不敢再迴燕京甚至是華夏了。


    畢竟王庸招惹的可是鄭家啊!


    可沒想到,王庸竟然僅隔幾天就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迴來了!還是出現在白雲人家這種場合!


    “他……他不是正被鄭家通緝追殺呢嗎?他怎麽迴來了?”


    “我沒看花眼吧!王庸還敢迴來?他瘋了吧!”


    “要不要通知鄭家?或許就能借此跟鄭家攀上關係,從此一飛衝天。”


    有不少人心中意動,想要偷偷通知鄭家。


    隻是他們想法才起,緊接著就被一句話澆滅。


    “通知鄭家?不怕死的盡管趟這趟渾水就是!你們大概還不知道王庸一人搗毀了鄭家幾十家地下產業吧?連鄭家養的幾個超級高手都被王庸一拳一個打死!你們能頂得住王庸幾拳?”


    “什麽?”那幾個想通風報信的人身體一震,麵色發白。


    他們耍耍小手段還行,但是一旦涉及殺人流血之類的事情,他們就沒了膽量。


    立馬再也沒人敢提通知鄭家這幾個字。


    “那王庸出現在這裏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還招惹了沈家?”


    “你是不是蠢?沈家跟鄭家一向不對付,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王庸來這裏當然是沈大公子的意思了!”


    而事實上,此刻被人們誤認為“沈大公子意思”的沈嶽南,正一臉懵逼的看著走進會所的王庸跟子玉風晴。


    “他真的迴來了?”沈嶽南也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他就算迴來,也應該去鄭家會所啊!來我的會所幹什麽?”


    帶著心中疑惑,沈嶽南迎向王庸兩人。


    “好久不見,沈大少。我們龍棘安保的活兒可還好?”王庸信口道。


    這話說的沈嶽南老臉都一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沈嶽南去了什麽不幹淨的地方。


    “龍棘安保確實是國內屈指可數的一流公司,我正計劃跟貴公司展開全方位合作。”沈嶽南迴答。


    “那敢情好。就是我們公司概不賒欠,就算我的朋友也不行哦!沈大少記得帶好錢。”王庸調侃道。


    王庸這話看似調侃,實際上是在試探沈嶽南態度。王庸說“朋友”,如果沈嶽南有意在此次鄭家風波中劃清界限,恐怕立馬就會否認。


    “親兄弟明算賬,這個道理我懂。”沈嶽南卻是笑道。


    王庸也笑了起來。


    沈嶽南用了一個比朋友更加親密的詞語——兄弟,證明沈家有意助力王庸打壓鄭家。


    “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人真的隻是談成了一筆安保業務。懂得人自然知曉,這是沈家在站隊了,站隊王庸跟子玉風晴。如此一來,有著沈家、子玉家族以及葉家支持的王庸,似乎也沒遜色鄭家多少。


    隻是讓人沒想到的是,王庸剛跟沈嶽南說完話,就聽驀然一個尖銳冷漠的女人聲音響起。


    “是你這個喪家犬!你是走投無路,跑到沈大公子麵前搖尾乞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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