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十幾個華夏留學生頓時沸騰了。


    “說得好!這場賽不需要跡!因為華夏功夫本來東洋空手道強!”


    “大氣磅礴,真不愧是王老師。是我的錯,對於王老師而言這場賽確實不需要跡!”


    “萬裏長城十億兵,國恥豈待兒孫平。願提十萬虎狼師,越馬揚刀入敵京!東洋,顫抖吧!王老師來了!”


    這些華夏留學生說的都是漢語,本來大部分東洋人是聽不懂的。


    但是架不住有觀眾粗通漢語,立馬將幾個留學生喊的話翻譯了過去。


    華夏留學生的話在華夏人耳聽來,十分提氣。但是放到東洋人身,可是十足的挑釁了。


    而且還是在他們的主場。


    “支那狗,滾迴你們的國家!這裏不歡迎你們!”


    “可笑的華夏人,什麽揚刀躍馬入敵京,都是你們的意淫罷了!真正的現實是,你們的首都被我們東洋民族征服過!這才是事實,不是你們可笑的幻想!”


    “這群人根本是來搞事情的!把他們趕出去!這是k1搏擊館,這是江戶,這是東洋的土地!這裏不歡迎華夏人!能夠留下的隻有華夏人的屍體!”


    “趕走他們!趕走他們!”


    “滾出去!支那狗!”


    東洋觀眾叫罵著,一個個神情憤怒,距離華夏留學生座位較近的東洋觀眾,已經開始離開座位,試圖翻閱客場區的柵欄。


    為王庸加油的十幾個留學生嚇得麵色一白。


    他們隻有十幾個人,而往這邊湧來的東洋觀眾,卻足足幾十個。而且全都是身體強健的男性觀眾。


    光從力量對已經輸了,別說人數還少。


    搏擊館的保安此刻卻轉頭看著別處,好像根本沒有看到那幾個翻閱柵欄的觀眾。


    顯然,同為東洋人的保安,在蓄意縱容。


    這一幕被攝像機敏銳的捕捉到,通過信號傳送到了電視機裏。


    “轉鏡頭!不能拍這裏!”東洋方麵的導播頓時急了。


    這種畫麵播出出去,肯定會對東洋聲譽造成損失。尤其華夏、南韓兩國,必然抓住東洋觀眾素質低這個點,進行批評。


    隻可惜,導播操作的手速不信號傳播的速度。畫麵早播了出去,即便隻是幾秒鍾,也讓一幹外國觀眾看到了這一幕。


    “那些東洋觀眾在做什麽?翻閱護欄進入客區?他們不會想要打人吧?”


    “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們以為他們還是幾十年前的侵略軍呢?燒殺搶掠想做什麽做什麽?!”


    “那些整天喊著喜歡東洋的腦殘粉們看見沒?這是你們向往的東洋!他們正在欺侮我們的同胞!”


    “保安為什麽置之不理?在電視直播麵前他們敢沆瀣一氣,還有沒有基本的法律與人性了!”


    華夏觀眾們在電視裏看到這一幕,都氣炸了。一個個眼睛圓睜,胸膛劇烈起伏,恨不得鑽進電視裏,保護那些被嚇壞的留學生們。


    隻可惜,他們距離東洋幾千裏,根本趕不過去。


    這時,已經有四五個男人成功翻過了柵欄,來到了客區。


    距離華夏留學生隻有不到兩米的距離。


    其一個留著陰陽頭的東洋男人,眼閃爍著猥瑣的目光,看向之前為王庸加油的短發女孩。


    “八嘎!敢侮辱我們東洋,我要好好教訓你!”陰陽頭男人大喊著,一雙髒手伸出去,抓向短發女孩胸前。


    他分明鬧事是假,揩油是真!


    而幾個察覺到陰陽頭男人意圖的東洋觀眾,也不阻止,隻是發出一聲哄笑,大有鼓勵的意思。


    眼看陰陽頭男人要得手。


    短發女孩被嚇得大叫,連連後退。


    這時,卻見一個巨大的身影當空而起,跟一隻展翅的大鵬鳥一樣,橫渡擂台跟觀眾席之間的距離,撲向華夏留學生所在的客區。


    “找死!”


    人影落地之後發出一聲厲叱,擋在了短發女孩的身前。


    卻是王庸。


    陰陽頭男人的手掌一時收不住,一下子撞在了王庸身前。


    本來很平凡的一次撞擊,沒想到陰陽頭男人卻發出一聲慘嚎,捂著手掌跌倒在地。


    跟那隻手被成千百根鋼針刺了一樣。


    “什麽鬼?”所有東洋觀眾都傻了眼。


    不是普通的接觸嗎?怎麽陰陽頭男人表情這麽痛苦呢?


    這些觀眾自然不懂暗勁,還以為陰陽頭男人在演戲碰瓷。


    於是他們領悟的配合起來。


    “華夏人打人了!打死他們!”


    “敢在我們東洋的土地打人,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才行!啊!”


    又有一批觀眾翻過柵欄,湧向客區。


    一時間,狹小的客區觀眾席變得人潮洶湧,幾百人氣勢洶洶朝著這邊而來。


    “王……老師,怎麽辦?”華夏留學生們嚇的說話都哆嗦了。


    他們畢竟還是學生,沒有接觸過這種場麵,害怕很正常。


    王庸沒說話,而是不退反進,驀然往前一步,站在了客區入口處的鐵柵欄前。


    “這個混蛋想要一個人擋住我們幾百人?癡心妄想!兄弟們,從他身碾過去!”有人大吼一聲。


    東洋觀眾的情緒愈加激烈,大有不顧一切衝去,把王庸踩在腳下的勢頭。


    隻是王庸接下來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哢嚓!哢嚓!哢嚓!


    王庸眼神冰冷,雙手握住鐵柵欄,生生將一米多高的鐵柵欄一段段撕裂,擰成了一團扭曲的麻花。


    鐺!


    王庸將鐵柵欄扔在東洋觀眾腳下,聲音泛著說不出的凜冽:“現在沒柵欄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語氣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是東洋觀眾卻從王庸話語裏聽出了滿滿殺意。他們看著那個已經出現缺口的客區,明明隻有數步之遠,卻恍惚變成了千裏之遙,不可逾越。


    蹬蹬,衝在最前頭的一個東洋觀眾後退了一步。


    蹬蹬蹬,其餘觀眾形成連鎖反應,全都開始往後退。


    直到退出去十幾米遠,才停下來,一個個麵色煞白,好像剛才被欺侮的他們,而不是華夏留學生一樣。


    “這人,好可怕!”有個東洋觀眾心有餘悸的嘀咕一聲,慌亂的跑迴自己座位。


    “不要走,他隻有一個人,我們百人,為什麽要怕他?”陰陽頭男人爬起來,試圖慫恿其他人為他報仇。


    可是,他一句話沒說完,轉頭一看卻發現在他身後已經一人不剩,剛才氣勢洶洶的百觀眾,全都灰溜溜的退迴了自己座位。


    “我……你……”陰陽頭男人頓時慌了。“你們欺負人!”


    陰陽頭男人撂下這麽一句丟臉的話之後,頭也不迴的跑出觀眾席。


    卻是沒臉繼續在搏擊館裏呆下去了。


    “謝謝王老師。”華夏留學生驚魂未定的道。


    王庸轉頭看這些學生一眼,道:“沒事,再遇見這種情況不要怕。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們一根毫毛!”


    “王老師……”十幾個留學生哽咽了。


    他們在東洋留學,沒少遭受激進分子跟同學的惡意欺負。那個時候他們多想有個人能夠站出來保護他們啊!


    而現在,終於有個人站了出來,並且擲地有聲的對他們說出一句讓他們動容的話。


    “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們一根毫毛!”


    瞬間,所有留學生淚流滿麵。


    一直以來他們的幻想,終於實現了。這是同胞!一種願意站在你身前,為你遮蔽苦難的人!


    刷,王庸躍迴擂台。


    身後是華夏留學生們熱烈的掌聲。


    而東洋觀眾席一片寂靜,有的人目光陰沉,似乎記恨了王庸;有的人則麵露沉思,似乎也從王庸的舉動感受到了什麽。


    “哇哦,剛才發生了讓人驚歎的一幕。咱們的選手王庸,展現出超強的個人能力,跳到客區觀眾席跟他的支持者們互動。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有創意的舉動。”


    主持人呆愣半晌之後,終於想到了圓場的話。


    明明是觀眾騷亂,在他嘴裏變成了王庸跟粉絲之間的互動。


    “嗬嗬。”王庸發出一聲冷笑,沒說什麽。


    隻是這聲冷笑讓主持人情不自禁後退幾步,趕緊距離王庸遠遠的。


    剛才他可是親眼看見王庸將鐵柵欄撕裂,揉成一團的!


    他可不想變成那扇柵欄,被王庸擰成麻花扔在地。


    “咳咳,接下來出場的是我們東洋最負盛名的武道家——猛虎船越!”


    猛虎船越,是船越義夫的外號。


    主持人話音落下,被王庸震懾的半天沒說話的東洋觀眾,終於恢複表情,熱烈歡唿起來。


    在觀眾的歡唿聲裏,船越義夫緩緩走擂台。


    他眼神銳利,帶著絲絲譏諷,一台對王庸道:“王師傅好本事啊!欺負一個平民!”


    剛才船越義夫人在後台通道口,距離事發區域隔著近乎一個場館的距離。不然他肯定要阻止王庸。


    王庸這一行為,可是生生將k1搏擊館的主場氛圍打落一半!


    拳譜雲“打人先打膽”,指的不是打對手的肝膽器官,而是先聲奪人利用氣勢嚇破對手的膽氣。


    這樣交起手來,無往不利,對手隻會越打越慫,最終喪命。


    主場氣勢,便是“打膽”的一種絕佳助力。


    沒想到船越義夫想要借助的氣勢,被王庸輕而易舉破掉一半,這讓船越義夫怎麽不惱怒?


    “過獎,如果不是有攝像機,我還想欺負更多呢!”王庸不以為然道。


    “……”船越義夫半晌無語。


    發現自己似乎小覷了王庸的臉皮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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