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幗卻是早就趕在眼鏡男劇透之前,完成了遊戲最後一步的解密,實現通關。


    眼鏡男惡作劇式的劇透卻是成了一種諷刺。說話竟然沒別人解密快。


    “我如果沒記錯,你是進會所才開始玩這個遊戲的吧?”眼鏡男問道。


    巾幗點點頭。


    “oh,**!”眼鏡男忽然憤怒的罵出一句。


    原因無他,隻因為從他們進會所到現在,才過了不到半小時。而這個遊戲不算思考時間單純過圖,都要25分鍾以上。


    也就是說,從頭至尾,巾幗解密的時間加起來不到5分鍾!


    這女人是妖怪嗎?不愧是當年被幾家國內外最高學府同時爭搶的全國理科狀元。推理能力簡直變態到了極點。


    眼鏡男不再說話,悄悄喝起了酒。他隱約記得自己玩這個遊戲花了三天半才全通,當時還覺得厲害。幸虧之前沒得意洋洋的說出來,不然肯定會被打臉。


    剛剛他還納悶組織為什麽要派這麽一個搭檔給他,現在他明白了,在動腦子方麵這女人比他強太多。


    啪,巾幗將手機放在桌子上,似乎暫時轉移了興趣,把注意力放在了對麵的吵鬧上。


    而在她手機鎖屏的一刹那,隱約可見一個鎖屏圖案閃過。


    一個由分規、曲尺和書本組成的古怪圖案。


    這個圖案看似沒什麽特別,可如果被王庸看到,王庸一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


    因為這代表一個組織——自由石匠。


    巾幗手機裏的圖案就是自由石匠最基本的代表性紋章。分規和曲尺都是石工測繪使用的工具,在自由石匠思想中它們代表著會員完善自身所使用的“道具”。


    它由古代坦陀羅教的象征符號六芒星變化而來,曲尺代表六芒星中向下的正三角形“真理”(女性原理,精神中被動的一麵,也叫聖杯)。而分規代表向上的正三角形“道德”(男性原理,精神中主動的一麵,也叫劍刃,至今被用作軍銜符號)。兩者的結合代表陰陽調和、真理和道德的和諧、行動和節製的規範,從而完成“偉大的作業”-在煉金術中,通過“化學的婚禮”而出現的這種完成體稱為“兩性共有”,是喀巴拉思想中人類的真正完全狀態“最初之人”。


    分規、曲尺和法典在自由石匠中被看作“會所的家具”,是會員完成個人實踐、突破三重黑暗、重見理性光明的過程中必不可少的工具,因此被稱為“三重偉大之光”。


    一般而言,擁有這種標誌的人都是自由石匠的成員。


    加之巾幗那變態的大腦,幾乎可以推斷巾幗一定是自由石匠成員。


    因為自由石匠曆來吸收成員的對象隻有一條,那就是足夠優秀。


    自由石匠是目前世界上最龐大的秘密組織,他們宣揚博愛和慈善思想,以及美德精神,追求人類生存意義。世界上眾多著名人士和政治家都是自由石匠成員,在華夏,同樣擁有為數不少的隱秘成員。


    這些人有可能隱藏在普通人中,也可能身居高位,就在廟堂之上。


    他們不在乎國家概念,不在乎宗教桎梏,用非常自我的手段踐行著“自由石匠”的組織理想。


    他們認為神是一位理性的工匠,而宇宙是神-“宇宙的偉大建築者”創作的手工品,宇宙的秩序來自神賦予的理性,這個外在的宇宙稱為大宇宙;每一個人類都是宇宙的影子也就是神的複製品“小宇宙”,然而由於材料的先天性的缺陷,這個複製品總是不完美的。


    如果人能夠以理性為準繩,以道德為工具,不斷地修正自身精神上的缺陷,那麽最終人能夠憑借自己的努力完善自身,也就是完成了“內在神殿”的建造,成為完美的“石工導師”並且進入神的領域。


    他們狂熱而且執著,是一群類似於瘋子的精英人群。


    在歐美地區,這個組織甚至淩駕於法律跟國家之上,暗地裏能夠左右政府的一些重大決策。


    隻是在華夏,自由石匠的發展並不順利,雖然並沒有被宣布為非法組織,但是扔被有意無意打壓。卻是不知道這兩人出現在白雲人家會所,究竟想要幹什麽。


    “他怎麽樣?”眼鏡男緩解過尷尬勁,正色問巾幗道。


    巾幗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對麵,迴答:“目前看不出,有待觀察。上麵給我們的任務也隻是接觸,並沒有說一定吸收。選擇權還在我們手裏,當然,相應後果也要有我們承擔。”


    眼鏡男似乎不擔心這一點,滿不在乎道:“有你在,我相信不會選錯的。你繼續,我喝酒。”


    麵對眼鏡男的偷懶行為,巾幗也不著惱,隻是目光頻頻閃動,似乎將對麵的觀察對象數據化了,在作出一個最終的結論。


    而此時對麵的鬧劇還沒結束。


    惱羞成怒的葉曉倩氣急敗壞指著王庸,道:“你造謠!沒人會相信你的!也不看看你什麽德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個被部隊清除出隊伍的小癟三!混到這麽高檔的地方來也就算了,還潑髒水誣陷我!一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臭吊絲,你配嗎?!”


    王庸臉色一沉,沒想到葉曉倩做了點功夫,還知道王庸一些小底細。


    看來葉曉倩昨天受氣之後就在研究怎麽報複葉玄同了,順帶把王庸的資料也弄來一份。


    隻可惜,這位葉家小公主人脈差了點,調查到的不過隻是表象。如果她真的知道王庸身份,恐怕就不會如此跟王庸對剛了。


    一個一無所有的軍方高手,是可怕的。因為一無所有,所以無所顧忌。


    “軍隊出來的?”眾人愕然看向王庸,恍然大悟。怪不得功夫這麽高,原來是軍人啊。


    隻是,被開除又是什麽情況?難不成犯了什麽重大錯誤?也對,像是這種高手要是不犯大錯,軍方怎麽可能舍得開除?


    於是輿論不知覺掉轉,人們看向王庸的眼神裏多少帶上了絲絲鄙夷。


    還以為是某位家族的弟子呢,原來什麽都不是,隻是搭上了葉玄同的順風車。


    想想也蠻配的,一個廢物一個吊絲,天作之合嘛。


    心裏產生這種念頭的人不在少數,嘴角泛著輕蔑的微笑,看向王庸跟葉玄同的目光已經隱泛輕佻。


    葉曉倩見狀,心裏長舒一口氣。


    這一局可算扳迴來了。王庸想渾水摸魚,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資格!以為隻憑幾句謊話就能製造混亂?咋不上天呢?


    葉曉倩趁勢猛攻:“不過呢,我也明白,你是迫不得已,受人指使的。隻要你肯指證那個人,我願意既往不咎放你一馬。白雲人家的相關損失我也替你賠償,怎麽樣?”


    這話含沙射影,卻是暗指葉玄同就是指使王庸的人。


    葉玄同一怒,厲聲道:“葉曉倩!你再造謠生事,小心我告訴爺爺!葉家的臉麵都要被你丟光了!”


    “什麽?我丟光?咱就問問在場眾人,到底是你個著名廢物給葉家丟人,還是我給葉家丟人?大家說說。”


    “這還用問?當然是某個廢物了!”有跟葉曉倩交好的人立馬跳出來煽風點火。


    “雖然話不好聽,確實葉玄同比較丟人一些哈。”也有人小聲議論。


    眼看葉曉倩就要反轉局勢。


    三人成虎,這些多數不帶腦子的二世祖們更是容易被誤導。


    一邊是出身有汙點的王庸跟廢物葉玄同,另一邊是葉家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孰輕孰重?傻子都知道。所以聰明人立馬明白了該給誰幫腔。


    “哦,怪不得呢!我說一開始就看這人不像是好人,果然劣跡斑斑啊!這種人做出栽贓嫁禍的事情來,也不足為奇。”


    “對,狗改不了吃屎。壞人要是不作惡還是壞人嗎?隻可惜這次作到了頭,遇上了咱們葉家公主,活該!”


    就連小榕都察覺到了風向變化,迅速轉變口風,開始指證王庸:“就是他……威脅我幫他作偽證……如果我不願意他就要殺了我。”


    嘩,群情嘩然。小榕這話可謂是重磅炸彈,直接把所有人的懷疑都炸沒了,隻剩下對王庸的指責。


    天平已經傾斜,帶著王庸跟葉玄同墜向深淵。


    葉曉倩得意的看著王庸,心中暗爽不已。


    “現在好了,人證物證一應俱全,你們兩個還有什麽可說的?就連你們收買的人都站出來指證你們了,還會有人為你們證明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老祖宗的話真是沒錯。壞人就是壞人,好人就是好人,就算你舌綻蓮花也無法改變刻在你骨子裏的肮髒印記!”


    葉曉倩鏗鏘有力說道,就像是在發表判詞一樣,以正義的化身對邪惡做出最終審判。


    王庸跟葉玄同就像是中世紀的異端,被縛在絞刑架上無力迴擊。周圍圍觀的全都是嘲笑的群眾,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們仗義執言,哪怕證明一下這兩人平素是好人,不是妖邪異端。


    他們更想看到的是火燒異端,並且親手投擲一個火把。


    “看來還是無力迴天啊。”葉玄同有些頹喪的說道。


    王庸卻目光淡然,道:“未必。你沒看過電視劇嗎?刑場上鬼頭刀即將落下,這時候往往會傳來一聲大喊‘刀下留人’,然後一個人拿著聖旨拍馬趕來。你猜今晚會不會有人也這樣救我們?”


    葉玄同被王庸盲目的樂觀給逗笑了,不過他還是搖著頭,說:“我猜不會。”


    隻是,葉玄同的話音才落,就聽樓下驟然響起一個男人聲音。


    “我證明他們是好人!”


    “真的有?!”葉玄同愣住了,為王庸的未卜先知而驚訝。


    而讓葉玄同更驚訝的是,王庸竟然也一臉的呆滯。


    好像剛才預料有人救命的不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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