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的目標距離稍近,金靜茵還沒摸上去,王庸已經手起刀落,一記手刀狠狠切在了其中一人的後頸上。


    不等那人身體倒地,王庸就兔起鶻落到了第二人的身前,左手捂住那人嘴巴,膝蓋飛起對著後脊兇猛一撞。


    那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痛苦蔓延他全身。隻是嘴巴被王庸捂得死死的,連一聲都叫不出來,就痛暈過去。


    而這時第一個人的身體才剛好墜地,被王庸伸出腿墊在下麵,避免了發出響聲。


    整個過程如鷹捉小雞,淩厲撲擊,迅速遁走。從頭至尾敵人都沒有做出半點反應,就已經暈死。


    解決完自己目標,王庸不由看向金靜茵,生怕她沒有摸哨經驗,會出意外。


    可一看之下沒想到金靜茵卻是做的出乎意料的好。


    隻見金靜茵悄無聲息靠攏過去,驟然發力彈跳起來,一個高抬腿下劈朝著那守衛的側頸就劈了下去。


    巨大的力道全數灌注在那守衛脖頸上,守衛身體一軟,就跟泥巴做的一樣軟綿綿塌了下去。


    金靜茵劈下的腿腳沒有立馬收迴,而是輕輕在守衛倒下的身體上一勾,守衛就被一股子柔勁拖住,平穩倒地。


    從至剛力量瞬間轉化成至柔,金靜茵對於腿功力道的掌握確實無愧於她第一天才的名頭。


    隻不過限於女兒身,先天力量不足,並不能完全發揮跆拳道的淩厲。換成一個男子,恐怕此時已經成了南韓國技館的新一代戰神了。


    “繼續。”王庸一指正門周圍的其餘守衛,道。


    金靜茵點點頭。


    兩人就跟兩個幽靈,利用超越這些守衛太多太多的功夫進行著碾壓式偷襲。


    即使有人不經意發現了兩人的行徑,也完全來不及作出示警,就被其中一人迅速補刀幹掉了。


    兩人雖然隻是第一次合作,可是冥冥中卻有一種默契,就跟合作已久的戰友一般。


    不一會,外麵孫藏龍布置下的警戒力量已經基本被清除幹淨。除了後麵的幾個點王庸實在懶得清理了之外,基本正麵範圍內的都被拔掉了。


    如果孫藏龍知道這事後,肯定會發狂。王庸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上門一次就拔掉他一批守衛。這已經是第三批了,再讓他找人訓練且不說時間來不來得及,就算來得及,手下人裏都很難找到條件足夠好的了。


    孫藏龍跟王庸這個仇恨,卻是結大了。


    “你想要霸氣點的進入方式,還是溫柔點的?”王庸眼睛一眨,看向金靜茵,問出一個充滿歧義的問題。


    好在金靜茵雖然漢語說的不錯,對於這種歧義性質的話語卻是不大懂,並沒聽出王庸話裏的曖昧之意。


    她看看那扇緊閉的別墅門,迴答:“霸氣點的吧。”


    王庸不由一笑:“原來你是這樣的金靜茵!”


    說完,不顧金靜茵的錯愕不解,王庸長笑上前,驟然飛起一腳。


    轟隆!


    隻聽一聲巨響,經過特別加固的鐵門都被王庸踹的連連震動,搖搖欲倒。兩扇門之間也出現一條容納一人通行的縫隙。


    “誰?”負責警戒管理的夏流聽到響聲,立馬竄了出來。


    透過被踹開了的縫隙看過去,夏流眼睛立馬紅了。


    “王庸!”夏流咬牙切齒喊出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名字。


    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仇恨。


    夏流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該怎麽報複迴來,可是一直以來他也找不到機會。孫爺也始終叮囑他,讓他不要自作主張。


    夏流還以為再沒有機會報仇了呢,沒想到王庸忽然就送上門來。


    哢嚓!


    夏流不容分說,假肢下半截猛然甩脫,露出藏在裏麵的一柄明晃晃利劍,兇狠朝著王庸就刺了過去。


    “給我死!”夏流表情兇狠,恨不得將王庸生吞活剝。


    王庸冷哼一聲,側身閃避。手指順勢在夏流刺過來的利劍上一彈。


    隻聽嗡的一聲響,利劍迅即震顫起來,最終匯聚成一股龐大的力量,反向震蕩連接夏流身體的假肢。


    “啊!”夏流慘叫一聲。


    隨後就見膀子處滲出絲絲鮮血,卻是被假肢給震的傷口迸裂。


    “就你這點本事還想殺我?”王庸斜睨夏流一眼,滿臉鄙視。


    夏流滿麵通紅,感覺受到莫大侮辱。揚起利劍就要再次刺下。


    這時卻見一個白衣女人出現在麵前,輕飄飄一個踢擊,就踢中夏流小腹,將其踹飛在地。


    “這人交給我。”金靜茵淡淡道。


    “謝謝。”王庸點點頭,不再看夏流一眼,往客廳裏走去。


    “殺人沒有問題吧?”金靜茵的聲音卻是再度傳來。


    而王庸的迴答更是幹脆:“我看不見。”


    兩人這一問一答,簡直將夏流當成了空氣。搞得夏流好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殺不殺,什麽時候殺,全都在兩人一念之間。


    “你們欺人太甚!”夏流紅著眼站起來,大吼一聲朝著金靜茵撲了上去。


    隻是還沒撲到金靜茵身前,就再次被金靜茵一腳踢飛,跌坐在地。


    兩者之間實力差距實在太大。金靜茵縱然不如王庸,可也是一個暗勁高手。比起不過在明勁境界的夏流,完全就是大象對螞蟻。


    夏流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他眼中湧動著強烈的恨意,卻是沒有再貿然上撲。


    金靜茵看他一眼,以為他老實了,準備將他打暈然後離開。


    可沒想到還沒實施,忽然就見夏流嘴角浮現一抹瘋狂的笑意,然後他另一隻手裏出現一把槍。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臭娘們,真以為勞資拿你沒辦法?”夏流說著,手指一動,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出膛,射向金靜茵。


    金靜茵麵色一變,千鈞一發之際雙腿勃然發力,身體消失在原地。等再看見她身形的時候,卻是已經在方才兩米開外的地方了。


    隻是,雖然金靜茵躲得夠快,可子彈還是穿過她的肋部,留下一道彈痕,濺出的鮮血將她白衣染紅一角。


    “你該死。”金靜茵眼中殺機驟現,再無留手。


    一道白影倏忽閃過,然後就聽見一聲哢嚓的骨頭碎裂聲音響起。


    卻是夏流身體發出的。


    再看夏流,卻是慘不忍睹。整個右肩以下的身體都跟滑坡了的山體一樣,嚴重錯位。


    碎裂的骨頭刺破皮膚露出在體表,極為滲人。


    而夏流眼珠子凸出在外,已經逐漸沒了神采,顯然是死了。


    都以為金靜茵不會殺人,誰能想到這個看上去淡然安靜的女人真正殺起人來,不比一些老手遜色。


    解決夏流,金靜茵就循著王庸足跡往裏麵走去。


    別墅後院裏。


    王庸正站在兩株法梧之間,一動不動。


    在他前方,是一個個子不高的中年人。


    “孫藏龍,有那麽多條路可以走,你為什麽偏偏走上這條路呢?”王庸看著孫藏龍,忽然歎息道。


    孫藏龍譏諷的一笑,迴答:“王庸,我也想知道,你明明也有很多條路可以走,為什麽偏偏選擇跟我過不去?”


    “因為我代表正義。”王庸義正言辭道。


    “正義?嗬嗬。”孫藏龍不屑的笑了起來。“從我十六歲步入社會開始,就知道這世界根本就沒什麽正義。正義永遠掌握在拳頭大的人手裏。於是我就努力往上爬,爭取讓自己的拳頭變得足夠大,讓自己可以支配這所謂的正義。很幸運,我實現了。在天泰市我孫藏龍已經是一個足夠響亮的名字,許多人對我望而生畏。”


    “那你為什麽還要參與到這件事裏來?以你現在的身家,完全不需要走這一步啊。這雖然是一步一步登天的妙棋,可也是一步滿盤皆輸的殺子啊!”


    “你說的沒錯。但是你不在這個位置上,是永遠不會體會到其中艱難的。本來我以為隻要拳頭夠大夠硬就可以安安穩穩過完這一輩子了,誰知道根本不是這樣。因為你的拳頭再大,也大不過國家。你再硬氣,也硬不過隨便一位權勢大員。現實逼迫我必須轉型,將以前的汙點全都洗去。


    可是這不是十年前了啊,現在涉黑轉型哪有那麽容易?十年前隨便拿出錢成立個公司就能掘到金子,現在呢?各行各業豪強林立,我一個涉黑頭子,憑什麽跟那些專業人士去爭去搶?到頭來我竟然發現自己除了繼續黑下去,已經無路可走。而一條道走到黑的結局,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走的越遠,距離國家動我就越近。就在我絕望之際,卻是終於抓住了一個機會。換成你,你會放手嗎?”


    孫藏龍所說的機會,自然就是這個e貸寶了。


    正如孫藏龍所說,現在的華夏實體行業基本已經定型,且不說整個實體經濟大環境不好,光是實體行業那些做了十幾年的老牌企業,都足夠把新入門的孫藏龍給玩死了。


    而p2p網貸,作為一種新興經濟,卻是還沒什麽門檻,更別提對手了。如果能夠抓住這個機會,孫藏龍立馬就能完成身家的轉型洗白,甚至一躍成為商界新貴。


    隻是孫藏龍沒想到,這個新興經濟行業竟然隻是別人斂財的一個騙局。使得他把全部身家都折損了進去,還被逼的不得不硬挺到底,陪著一路走下去。


    至於前方是天堂還是地獄,孫藏龍已經無暇多想了。隻求能夠度過眼前這一關。


    王庸看著孫藏龍,忽然問道:“你聽過那個瞎子提燈籠的故事嗎?”


    孫藏龍一皺眉:“沒有。”


    “有個盲人每次出門都會提著一盞燈籠走路,徒弟就問師父:一個瞎子打燈籠有何用?師父迴答:如果他是怕他人看不清路,這是儒家;如果他是怕別人撞到他,這是墨家;如果他認為黑夜出門就得打燈籠,這是法家;如果他認為想打就打何必問,這是道家;如果他讓你猜,這是釋家;如果他是裝瞎,這是政治家。而假如他裝瞎,還強行帶領別人跟他一起裝瞎,那就是華夏的磚家了。很不巧,你就是那個磚家。你正在領著一群人往溝裏走,還自以為正確無比。殊不知你們一隻腳一腳懸空在懸崖邊上了。”


    王庸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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