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莫子的疑問,王庸不由一笑。〔?


    他當然知道鄭莫子問的什麽。


    在鄭莫子看來,王庸對付他完全就是毫無理由的。鄭莫子不認為王庸已經得知了深藏迷霧背後的真相,也絕對想不到緬境之事會跟他、跟鄭容有關。


    兩人在此之前應該是素昧平生的兩個人,本不應該生這種衝突的。


    所以他才想不明白,王庸為什麽就忽然對付他了。


    “為什麽?”王庸輕笑著,眼中帶著一抹玩味。“如果我說為了一個女人,你信嗎?”


    “女人?”鄭莫子一愣。


    他不信。


    別人不了解王庸,可是鄭莫子沒少調查過王庸。王庸絕對不是那種為了女人爭風吃醋,賭上一切的男人。


    怎麽可能是為了一個女人?


    就像是早就預料到鄭莫子不會相信一樣,王庸眉毛一挑,道:“就是女人。如果你肯細心查一查,應該能查到一些眉目的。另外,有些事情我現在看不透,但是不代表我一點端倪都現不了。好自為之。”


    說完,王庸就不再理會鄭莫子。


    而鄭莫子則被王庸這番話說得心驚肉跳。他直覺認為,王庸已經知道他跟鄭容之間的關係了!


    可是這不科學!


    就連公司跟了他很多年的心腹都不知道在他背後還有一個鄭家大少,王庸怎麽可能知道?


    王庸是從什麽渠道知道的?他所說的女人又到底是誰?


    鄭莫子此時滿腹疑惑,沉思著走出寰眾大樓。就連一路上對他有著古怪眼神,甚至有人幸災樂禍的表情都視而不見了。


    他腦袋想炸了都沒能想到答案。


    直到一瞬間,他梳理了一遍近期接觸過的女人,才一下子明白了點什麽。


    “難道是她?”想著,鄭莫子立馬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我要尹夏的資料,越詳細越好,最好具體到她小學幾年級幾班。”


    掛掉電話,沒出片刻,就有一份資料傳送到了鄭莫子手機上。


    鄭莫子一點點看過去,當他看到尹夏現在高中的班級以及任課老師後,就完全醒悟了。


    王庸赫然是尹夏的老師!


    “嗬嗬,嗬嗬……”鄭莫子大笑著,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事情的起因竟然真的隻是因為一個女人。


    生活真是充滿了諷刺。


    如果當初鄭莫子沒有見色起意,沒有求功心切,這一切的事情都不會生!


    他還是那個讓人尊敬、不斷有小明星投懷送抱的上市公司老總!


    一念之差,境遇迥然不同。


    鄭莫子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就這樣跌跌撞撞走向停車場,如一隻丟失了地盤的野狗。


    寰眾公司大樓內,白玫瑰兀自有些懷疑的看著鄭莫子剛剛簽署的股份轉讓書,不大敢相信。


    才過了不到半天,鄭莫子怎麽就轉變如此之快?不光主動辭職,還主動將股份轉讓出來。這劇情變化,就跟小說裏的男主虎軀一震,王霸之氣散讓反派拜服一樣。


    白玫瑰可不認為王庸有這種氣質。


    “不會有什麽陰謀吧?還是小心點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因為算計了別人,現在生怕別人反過來算計自己一把,白玫瑰顯得小心翼翼,有些如履薄冰的意思。


    王庸倒是毫不在乎:“白紙黑字,這個假不了。況且鄭莫子已經辭職,離開了公司權力中心,他又怎麽反攻?不要嚇唬自己,放手大膽的去做,將寰眾跟龍棘同時做起來。等到適合時機,將寰眾合並過去就是。至於鄭莫子,能讓這種人放棄眼前利益的,必然是一份長遠的大利益。但是他能看到長遠,我們就看不到?未來是怎樣,誰也無法掌控。屆時鹿死誰手還是要再鬥一次才知道!”


    聽王庸這麽說,白玫瑰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那要不要對外宣布寰眾已經更換東家的事情?”


    王庸搖搖頭:“暫時不要。寰眾最近的負麵新聞比較多,現在宣布容易將龍棘的聲譽也帶壞。就讓寰眾先按照原有軌跡展下去,寰眾的資源龍棘也不要客氣,盡量拿來用。但是要切記一點,寰眾也屬於龍棘,不要竭澤而漁。具體事務,在下周的公司管理層例會上,會有一名新任董事長宣布。”


    “新任董事長?”白玫瑰一愣。“你自己不做董事長?”


    “我的能力我清楚,我做不了。我就老老實實做個幕後投資人就行,生意這塊,就交給你、姚星辰以及那位新任董事長負責。希望你們能夠團結一心,不要鬧出矛盾。”


    白玫瑰點點頭:“這個你放心,我是特工,絕對不會因私廢公,做出什麽危害團隊的事情來。不過新任董事長到底是誰?他能不能服眾?這個卻是至關重要。”


    王庸神秘一笑:“我知道這個問題重要,但是我一點都不擔心。因為號稱瑚璉之器的秦端木,可不是隨便什麽人就可以不服的。”


    “秦端木?你說的是十多年前那個唿風喚雨,被譽為一代奇才的秦端木?”白玫瑰愣了下,繼而激動的問道。


    王庸驚訝的看向白玫瑰,他沒想到白玫瑰竟然也聽過師兄的名號。秦端木這三個字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江湖上了呢,就連現在一些著名企業家都不知道,白玫瑰久居國外又是怎麽知道的?


    像是看出王庸疑問,白玫瑰解釋道:“我還沒出國之前就曾經在執行任務中遇見過這位高人,當時他隻是出言指點了我一句,就將一件懸而不決的事情給解決了。後來我查了下他的資料,愈加對他敬佩。隻是之後便犯了錯誤被選中成為荊棘鳥,去了巴黎。跟秦先生再無交往,這也是我最為遺憾的事情。你是怎麽請到這位高人的?我聽說他好像後來被一個高官牽連,命途十分不堪……”


    王庸“哦”一聲,沒想到白玫瑰跟秦師兄之間還有這麽一麵之緣。


    “他是我師兄,因為爺爺的原因,他還是會給我幾分麵子的。至於落魄,也是暫時的。他這種人隻需要一個機會就可以一飛衝天。而且經曆過一次失敗,第二次想要再害到他就難了。所以我才請他出任董事長,是不是比我靠譜多了?”


    “是,是!”白玫瑰搓著手,興奮的迴答。


    王庸頓時一臉黑線。


    這家夥怎麽就這麽實誠呢?我自謙說一句,你就這麽幹脆的承認?還能好好做朋友嗎?


    不過白玫瑰渾然沒有意識到王庸的尷尬,他已經沉浸在即將跟偶像見麵的激動中了。


    鈴鈴,這時候王庸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王庸趕緊趁機走出去,接通了電話。


    電話卻是軍師打來的。


    “你要找的東西找到了。”開門見山,軍師直接給了王庸一個驚喜。


    “真的?快告訴我那份情報裏到底寫了什麽?”王庸全身細胞都顫栗起來,迫不及待的問。


    隻要知曉了情報裏麵的內容,就能找出真正的幕後兇手!


    “如果我說沒什麽東西呢?”


    “怎麽可能?”王庸難以置信的問。


    “裏麵確實沒有什麽東西。隻有很模糊不清的一個情報描述,我當時看過後都納悶這種情報怎麽可能會招致你們小隊被報複。”軍師淡淡道。


    “模糊不清的描述?到底什麽描述?”


    “情報裏說在西南邊境抓獲一個喬裝打扮的東洋籍遊客,他以遊曆為由,趁機對邊境進行測繪,找出有可能存在的軍事禁地。本來這種事情比較常見,也算不上龍脊的責任範圍,抓到直接交給國安的人就行。可是在詢問中,那個東洋籍貫的遊客不小心吐露了一件事,說他們的行動在華夏是有華夏人支持的。並且這隻是某個計劃中的一環,那個華夏人跟東洋方麵達成的是一個相當龐大的計劃。具體涉及到政治經濟多方麵的利益交換,他並不清楚,隻是聽別人說的。然後就沒了,消息也無從證實。”


    “就這個?”王庸訝異的道。


    “就這個。”軍師迴答。


    “嗬嗬,我是不是可以笑?就因為這麽一件莫須有的事情,就因為這麽一件連真實信息都沒有掌握的情報,我們整個小隊就遭遇了覆滅式的打擊報複?”王庸表情有些猙獰。


    如果對方沒有這麽做,也許這件事隻會當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情報被封存,直至遺忘。


    可對方偏偏這麽做了!就因為存在著不到萬分之一暴露的可能性!


    王庸心裏閃過一抹寒意,繼而迸出滔天恨意。


    這些戰士的性命就如此不值錢嗎?僅僅因為知道了一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的情報,就要被滅口嗎?


    而且直到現在,直到知情人都死光,王庸仍舊沒有弄明白背後的人是誰,背後之人參與的計劃到底是什麽!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可悲。


    “對了,那個東洋敵特呢?”王庸忽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問道。


    “死了。在轉交到國安的第二天,就被現死在拘留室裏,檢測是服毒自殺,實際情況不好說。”


    王庸聽得心中又是一陣森寒,這連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對方出手將這個“嘴大”的間諜給滅掉了。


    “他叫什麽?”王庸問。


    這是最後一絲希望了,如果連姓名都沒存留在檔案裏,那就真的一切線索全都斷掉,再無伸冤可能。


    “青山浩誌。”軍師一字一頓說著,將王庸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之火熊熊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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