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煞筆!”王庸一聽,麵色就變了。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天使的腦子裏都是翔嗎?自己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想著拖對手下水。就這樣還好意思叫**天使,幹脆叫飛翔天使好了!


    隻是罵歸罵,王庸心裏此刻卻是滿滿的苦澀。


    因為samle執意死戰確實會傷到王庸,甚至是把王庸拖進地獄。


    王庸就跟一個嘲諷光環加身的mt,成功將samle的仇恨吸引。此時samle眼裏隻剩下了王庸一人,暫時忘了切茜婭的存在。


    王庸真想大喊一聲,不就是殺了你弟弟嗎?你跟你弟弟的感情就真的那麽好嗎?


    顯然,samle跟彌漫的感情是真的好。


    samle話音落下,整個人就瘋了一樣不顧一切的衝撞過來。


    如蠻熊撞樹,就靠一個狠字。


    東北深山裏發了性子的黑瞎子可是最兇猛的家夥,就連東北虎都不敢輕易招惹它。一人合抱的大樹兩下就會被它拍斷,一個人出現在他麵前,估計連一秒都撐不住,就會被拍的臉都看不見。


    而samle卻比發狂的熊瞎子還要可怕幾分。


    他奔跑的姿勢異常笨拙,卻是兇威滔天。對王庸的恨意全都化進了這撞擊裏,勢必要一擊將王庸撞死。


    嗖!


    王庸二話不說,掉頭就跑。停下來選擇跟samle對拚才是腦殘。


    王庸剛剛跑出去,samle的身形就跟了過來,豪華套房裏的一根廊柱直接被samle撞成了兩半。


    塵土簌簌而落,天花板顫抖幾下,好在沒有塌陷下來。


    王庸麵色煞白,沒了切茜婭的牽製,王庸想要再度偷襲samle的右肋卻是難了。


    即便偷襲成功,王庸恐怕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對了,切茜婭的傷勢怎麽樣了?


    王庸想著,扭頭看向牆角的切茜婭。卻驚訝的發現切茜婭竟然不見了!


    “見鬼!女人果然都靠不住!溜得倒是挺快!”王庸暗罵一聲。


    來不及多想,遠處samle蠻橫的撞擊又來了。王庸隻能不斷逃跑,逃得一時算一時。


    “媽的,這房間怎麽這麽大?窗戶怎麽那麽遠?”王庸倉皇奔逃,隻覺遠處的窗戶格外的遙遠。


    要是自己會瞬移多好啊,直接閃現到窗口,就能逃掉了。


    可惜王庸不會,他隻能努力往那個方向跑。


    samle顯然也看出王庸意圖,他臉上帶著殺機凜冽的獰笑,一邊追擊一邊道:“你以為跳窗就能活命?在空中你隻會死得更快!”


    聽到samle這句話,王庸驀然一震。


    確實,他忘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他可以跳窗,samle同樣也可以,而且隻會比王庸墜落速度更快,會更加輕鬆追上王庸。到時候隻需要控製住王庸身體,利用墜落的速度將王庸當做肉墊,就可以解決王庸了。根本不用像是現在一樣費力氣。


    現實生活究竟跟書本不一樣,書本裏講伽利略拿了兩個鐵球在比薩斜塔上做實驗,結果證明物體不論大小都會同時落地。


    可事實上伽利略沒有考慮空氣阻力等外界因素,現實中仍然是重量大的比重量輕的先落地。


    王庸就是那個重量輕的,samle則是那個重的。


    想到這裏,王庸不禁苦笑起來。


    媽的窗戶跳不得,房子裏也跑不開,難道要王庸上天?


    samle似乎猜到了王庸此刻的心情,他笑的愈加張狂,愈加得意,仿佛看到了王庸被他碾碎的場麵。


    隻是得意之下忘了自己的傷勢,加之劇烈運動,頓時牽動了內傷。又是陣陣劇痛傳來,痛不堪言。


    “往迴跑!”這時,走投無路的王庸忽然聽到一聲喊。


    卻是切茜婭喊的。


    王庸一愕。往迴跑?是你傻還是我傻?還是你覺得samle傻?


    往迴那不是主動找死嗎?


    可王庸還是出於對切茜婭的信任,往後看了一眼。


    這時他終於看清,被他誤以為逃走了的切茜婭已然返身迴來,手裏還拿著一柄紫光瑩然的劍。


    正是心月狐軟劍。


    切茜婭卻是趁機去取王庸的寶劍了。


    切茜婭喊出“往迴跑”之後,就提著軟劍朝著王庸奔跑過去。


    顧不上擦去嘴角的血跡,切茜婭再度飛起一腳,要逼迫samle暫停對王庸的追擊。


    samle察覺身後襲來的勁風,深知切茜婭腳力的他,知道現在他已經硬挨不起切茜婭一腳了。


    無奈之下隻能往一側閃避。


    誰料切茜婭這一招竟然是虛招,空有聲勢沒有力道。


    踢出去的長腿點到即止,倏忽收迴,在地麵一點,人就彈射到了王庸身前,同時將心月狐軟劍遞向王庸。


    “來的正好!”王庸接過軟劍,登時精神大振。


    之前是苦於無法破防,必須要經過十幾次的暗勁鋪墊才能傷到samle。現在有了心月狐軟劍,卻是完全不需要那麽繁瑣了!


    隻要拿著劍左劈一下,右劈一下,橫劈一下,豎劈一下,就可以占據上風。


    心月狐軟劍可是鋒利到連精鋼都能劈開,王庸不信samle的身體強度已經超越了金屬。


    接到軟劍,王庸也不在乎什麽劍法不劍法的了,直接雙手持劍,如用一柄大砍刀一樣,當頭對著samle就狠狠劈了下去。


    雖然劍法不成章法,但實際上王庸這一劈也不算亂來。


    因為王庸記得著名的華夏劍術大師於承惠老爺子,就曾經在一段雙手劍的打法口訣裏說過:繞步剪腕格中點,吞身調膀斷喉囊。意思很明了,就是跟拳術一樣,雙手劍的發力也要攻擊對方中點,調動軀幹、膀子的力量去發力。


    華夏自古以來都很少見雙手劍的演練之法,相傳原本漢朝時期是有雙手劍的,但是後來隨著板甲硬度的再次加強,雙手劍在破甲之時的作用遠遠不如重量更重的大刀,所以才逐漸淘汰。


    但是不代表著雙手劍就沒有了一點用處。於承惠就在古代雙手劍的基礎上自行發明了一套雙手劍法。


    於老爺子的雙手劍法不似歐洲騎士那樣發力短促直接,而是帶著華夏劍法的飄逸跟靈巧。他主張“以腰帶膀,以膀帶臂,以臂帶手,以手帶劍,最終劍身合一”。


    事實上於老爺子留存的視頻也證明他確實做到了這點,他的雙手劍施展起來非但沒有一點的怪異違和感,反倒帶著古樸靈動的感覺。真正的矯若驚龍。


    龍不會因為矯健而喪失了力量壓製,雙手劍也是如此。


    王庸雙手持劍連連劈擊,每一下的劈擊都會以腳步為軸心,不斷變幻劈下的角度跟位置。


    頃刻間就見房間內電光縈繞、紫芒連連,samle身軀的上半部完全被一團紫光給裹住了。


    samle移動著笨重的身體連連閃躲,可在王庸淩厲霸道的攻勢下,samle很快就跟不上王庸節奏了。


    一直處於壓製地位的samle頓時有些氣急,他不能容忍自己竟然王庸反壓,臉頰肌肉一顫,心一橫,就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朝著王庸的劍刃抓去。


    空手入白刃!


    samle未必知道華夏的這門外練功夫,但實際上兩者的原理是一樣的。都是利用強橫的身體硬奪兵器。


    以前samle曾經做過實驗,尋常的軍用匕首根本傷不到他,一掰就斷。


    王庸這把劍看著挺華麗,估計也就是個樣子貨。一抓之下不給他掰成八瓣,samle就當自己失敗了!


    信心滿滿的samle抓住了心月狐軟劍。


    王庸看到劍刃被抓,眼中隻有無盡的嘲諷。


    然後他手腕一抖,雙手握住劍柄橫向一拉,本來被samle抓在手裏的劍刃頓時翻轉。


    心月狐軟劍扭曲成了一根麻花形狀,螺旋狀的劍刃一股股傳遞往上,隻有samle手裏的那段紋絲不動。


    samle咧嘴一笑,衝王庸道:“沒用的。”


    說完,手掌用力,就想掰斷王庸的劍。


    誰料王庸卻也一笑,針鋒相對道:“我怎麽覺得有用呢?”


    刷!


    王庸陡然卸力,扭曲的心月狐軟劍瞬間彈迴原狀,在samle掌心裏掙出一絲縫隙。


    趁此機會,王庸猛的反向一切。


    猝不及防的samle完全沒預料到王庸會改變發力方向,他正保持著之前的抗力方向呢,被王庸一帶,瞬間手掌就跟著劍刃甩了開去。


    “不好!”samle隻覺掌心一痛,刀槍不入的手掌竟然被劍刃割破了。


    這還是次要的,要命的是劍刃在王庸操控下翻向上方,分明是想要趁機切掉samle的五根手指!


    危急關頭,samle小樹一般的胳膊死命朝後甩動,想要甩開心月狐軟劍。


    隻是已經晚了,隻聽噗一聲,一蓬鮮血從samle的手上噴出。


    與鮮血一起噴灑在空中的,還有samle的三根手指。


    samle左手小指、無名指、中指被王庸齊根削斷,摔落地上。


    “啊!”受此重創,samle發出一聲怒吼,似乎失去了理智。巨大的身軀就地一滾,好像一顆從山巔滾落的巨球,朝著王庸碾壓過來。


    王庸下意識躲避,卻見samle在即將撞向王庸的時候驀然一個轉折,竟然奔著窗口方向而去。


    “他想逃跑!”切茜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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