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興高采烈覺得學到了不少新東西的特戰隊員,一個個臉色晦暗,拖著疲憊的身軀往營房裏走去。


    王庸操練的實在是太狠了,整整一天,除了吃飯喝水之外,全都是在進行訓練。一個簡單的比利時擊倒,王庸能拆解成三步,每一步讓這些人練上幾千次。


    就像是傳說中的劍客練劍,每天站在空曠的庭院裏反複拔劍,鏗鏘的聲音不絕於耳,能把人逼瘋。


    練到最後,這些特戰隊員幾乎到了睡著覺都能下意識用出比利時擊倒的地步。


    “這位教官簡直太狠了!”幾個隊員勾肩搭背,相互攙扶著,說道。


    其餘幾個紛紛點頭:“是啊!之前彭隊長那訓練強度我們都覺得夠高了,沒想到跟他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完全沒得比!真不知道有什麽用!也不說教點真正壓軸的絕技,淨教這些。”


    “就是!教官那一手狙擊技術就堪稱神技,要是能夠教給我們就太棒了!”一個隊員幻想道。


    不過立馬招來無情的嘲諷。


    “得了,就衝你那爛槍法,教了還不如不教打得準呢!”


    幾個人說著話,漸漸驅散了一點訓練的疲憊。距離營房沒多遠了,他們此刻隻想趕緊躺迴床上,不洗臉不刷牙不洗腳,唿唿大睡。天塌地陷也別叫醒他們。


    可是他們的心願似乎完不成了。


    因為對麵忽然走來三個老兵,也是如他們一般勾肩搭背,吊兒郎當的走過來。


    不同的是人家那是愜意的,他們是疲憊的。


    特戰隊員看見那幾個老兵,當即眼睛一縮,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是牛糞那三個混蛋!”一個特戰隊員低聲道。


    “別理他們。今天累得夠嗆,體力都消耗幹淨了,改天有的是時間收拾他們。”另一個特戰隊員勸道。


    牛糞是那個老兵的外號,跟名字諧音。自從特戰隊組建,就一直跟特戰隊員們過不去。究其原因還是他沒能選上,就故意找茬。


    而這個牛糞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不成樣子,實際上是一個很有實力的老兵。他很早就跟在彭嘉生身邊了,之前也是出了名的狠人。不過當初彭寅組建特戰隊的時候,考慮到不易管理,就沒有招他進去。


    誰想這家夥就此記恨上了。


    “喲,這不是特戰隊的軟腳蝦嗎?嘖嘖,今天好像真的成了軟腳蝦了,這是怎麽了啊?”


    特戰隊員想要避開牛糞,牛糞卻不想避開特戰隊員。


    快速前進幾步,牛糞一下攔住了幾個特戰隊員。


    牛糞作為老兵油子當然看得出此刻這幾人體力透支,是個大好機會。


    放在以前他未必能百分百在衝突中占據上風,但是現在卻是不用擔心這個了。


    就衝這幾人的狀態,牛糞估計自己連五成力都不用使,就可以放倒這些所謂的特戰隊員!


    “呸!什麽特戰隊員,狗屎!”牛糞在心裏罵道。


    而跟在牛糞身邊的兩個老兵也是笑嘻嘻圍上來,準備趁人之危。


    “牛糞,你別亂來啊!不然我告給司令,有你好看!”一個特戰隊員警告牛糞道。


    牛糞嘖嘖一聲,一臉不在乎的道:“告狀?我怕你啊!有本事你就去告,到時候傳起來看是誰丟人。堂堂特戰隊員被我揍得找司令告狀,會笑掉別人大牙的,知不知道?哈哈哈哈……”


    牛糞笑,他身邊兩個同夥也跟著笑。


    一時間將這幾個特戰隊員笑的滿臉通紅,怒不可遏。


    牛糞見狀不由心中暗喜。


    要是真被告狀,他也害怕。少不得又要被司令一頓臭罵。


    隻有將這四個特戰隊員激將起來,他們才會忍氣吞聲,為了麵子不敢亂說。


    見火候已到,牛糞衝另外兩個同夥使個眼色,嘴裏說著:“聽說你們今天新學了本領,能不能給我們展示展示啊?”


    話音剛落,根本就不準備聽取特戰隊員的意見,牛糞主攻前麵,另外兩個同夥主攻側翼,瞬間三個人就包了上去。


    戰火中曆練出來的老兵,一個個心黑手辣,下手的部位也是極為猥瑣。


    掏襠的掏襠,插眼的插眼,牛糞更是兩者並用,左右拳分別朝著兩個隊員眼睛戳過去。


    “卑鄙!”


    首當其衝的一個特戰隊員大罵一聲,瞬間怒火中燒。


    但是牛糞發難極快,又瞅準了這幾個特戰隊員體力不支的空檔,似乎牛糞三人這一擊必然得手。


    而四個特戰隊員也是有點懵。


    他們一臉的呆滯,腦子中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牛糞三人的攻擊就已經到了眼前。


    砰!


    砰!


    砰!


    連續三聲傳來,拳頭打在肉上的聲音異常清晰。緊接著就是三聲噗通倒地聲,一個個腦袋磕在地麵,跟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這是?”四個特戰隊員茫然對視,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


    再看地下,倒地的卻不是他們,而是牛糞三人。


    牛糞三人全都腦袋向裏,三人腦袋撞在一起,有個家夥甚至都被撞暈了過去。


    “比利時擊倒!我們用出了比利時擊倒!”忽然一個特戰隊員興奮的大叫道。


    而其餘三個隊員也立馬反應了過來。


    確實,他們在剛才千鈞一發的時刻,肢體依靠著肌肉記憶直接作出了最快反應,自然而然用出了比利時擊倒。


    甚至還用上了王庸教的趟泥步,繞背從背後實施攻擊,一擊中敵。


    牛糞三個人即便是老兵油子,也被瞬間打趴,一時間喪失了戰鬥力。


    如果四個特戰隊員體力充沛,恐怕這一個比利時擊倒能夠要了牛糞三人的性命。


    因為讓敵人倒地並不是比利時擊倒的最後一擊,真正致命的一擊是倒地後的追加動作。踹襠加擰斷脖子。


    “你……你們……”牛糞被摔了一個七葷八素,鼻子都出血了。他艱難的爬起來,指著四個特戰隊員,憤怒的道。


    而四個隊員有了底氣,卻是不怕了。甚至還想借著牛糞來驗證下今天所學。


    單單從剛才那情況來看,王庸教的簡直太有用了!


    他們之前還抱怨王庸不肯教絕技,現在看來這種簡單的機械訓練本身就是絕技!


    人體大腦從做出反應到下達指令給肌肉群,整個過程至少需要0.01秒,再受限於精力匱乏等情況,時間還要長。


    這個時間一兩下看不出什麽,積累在一起卻會要命。


    而依靠肌肉的自我記憶進行防禦攻擊,就不需要大腦再判斷、反應,直接就會下意識做出動作。時間縮短了不說,攻擊速度也變快了。


    這也是他們能夠一招擊倒牛糞的原因所在。


    明白了這個道理,四個特戰隊員變得躍躍欲試。伸出食指衝牛糞勾著,示意牛糞繼續進攻。


    牛糞心裏有點發虛,剛才他隻覺眼前一花,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倒下了,根本沒看清對方的動作。


    再進攻,很可能還是一樣的結局。


    可不進攻的話,豈不是說明自己怕了他們?


    一咬牙,牛糞決定豁出去再來一次。這次他不會再有保留,會用上百分之二百的力量!


    刷,牛糞身形動了,兇狠的衝向最前麵一個特戰隊員。


    那特戰隊員眼中閃動著自信的光芒,見牛糞衝自己而來,也不著急。


    等到牛糞身體衝到了,他才微微一晃身體,並不跟牛糞正麵硬拚。


    腳步邁出一個弧形,巧妙的躲過了牛糞撞擊,而他的手臂則環成一個圓圈,就像是絞索,正好將牛糞的腦袋給圈了進去。


    別人看來,卻更像是牛糞自己主動送進去的一般。


    牛糞腦袋一進圈,那特戰隊員當即合攏手臂,收縮絞索。


    雙臂如繩子,絲絲絞住了牛糞的脖子,借助著牛糞衝擊的力道,一下子就勒的牛糞滿麵通紅,唿吸不暢。


    “放……放手……”牛糞驚慌失措的大叫著。


    “下次還敢不敢再找我們麻煩了?”


    “不……不敢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牛糞不想死,隻能認栽。


    聽到牛糞示弱,那隊員這才冷哼一聲,手臂往後一送,陡然鬆開,牛糞就踉蹌倒地,唿哧唿哧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氣。


    牛糞看向四個特戰隊員的目光,也隱隱多出絲絲驚懼。


    顯然今天特戰隊員們的表現震驚了他。他沒想到即便是趁人之危,都沒能一舉拿下特戰隊員,還被打成了豬頭。


    “那個王庸這麽神?才一天功夫就把這些人訓練到了這等程度?真是可怕!”牛糞心驚膽顫的想著。


    原本他還準備找個時機折一下王庸的麵兒,誰讓他當特戰隊的教官來。現在看來這種想法卻是純屬找死。


    眼見輕而易舉就揍得牛糞服服帖帖,四個特戰隊員別提多高興了。


    王庸訓練的成果他們也切切實實感受到,隻覺渾身充滿了幹勁,本來對於明天的訓練極為厭惡跟畏懼。可現在卻變得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明天王庸還能教給他們點什麽。


    四個隊員依次衝著牛糞做出一個威脅手勢,迴了營房。


    隻剩下牛糞怨憤的坐在地上,隻覺報仇無門,絕望的快哭了。


    而這四個特戰隊員的遭遇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特戰隊,其他特戰隊員受到鼓舞,卻是也不再抗拒明天的訓練,而是期待起來。


    一夜很快過去,翌日淩晨五點鍾,特戰隊的營房就被一腳踹開,王庸就像是一個蠻不講理的地主老財,拿著樹枝啪啪抽打著睡的正香的隊員,喊他們起床幹活。


    而王庸也由此得到一個外號——王扒皮。如同那個華夏故事裏的周扒皮一樣,王庸就差學雞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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