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都不能見麵,少年都快忘記少女什麽樣子了,可少年還記得,他喜歡她。見不到她,能見到她哥哥也一樣。


    就這麽熬著熬著,熬了三年,他們的婚期就快到了,最高興的是少女的哥哥。


    少年扶風親眼看著家裏的聘禮出門,過了幾天,又親眼看著她哥哥把她的嫁妝送到家裏。


    少年在新房裏看來看去,生怕委屈了她。


    少年偷了爹收藏的字畫掛在新房了裏,讀書多的女孩子可能喜歡這個。


    少年的爹追著少年打,說少年太沒出息,連偷畫都偷了最不值錢的,三張畫聖的畫,兩張楚師的畫,兩張米師的畫,隻有一張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叫吳子夫的畫,少年卻恰好偷了那個叫吳子夫的畫。


    少年心裏委屈啊,他怎麽知道,他又不愛讀書,更不認識畫聖、米師、楚師,他隻是看著吳子夫的畫有一股生氣,才偷了那一張。


    少年不愛讀書,卻喜愛種田,家裏的靈田,讓他打理的,能比別人家的多出三分之一的產量。


    忘記說了,少年他爹是一個門派的掌門,他們家的靈田有數萬畝。


    少年保證讓少女一世無憂,她讀書,我種田,連她哥哥,我也一起養活。


    少年去迎親,少女讓他做詩,他在門外做不出,看熱鬧的一片大笑,笑吧笑吧,笑的你們肚子疼,少年心裏詛咒。


    好在大舅哥不難為少年,讓他進了門。


    少女披著紅蓋頭被從屋裏背出來,一動不動,她是緊張的嗎?沒關係,少年剛跟一位公子學了好幾個笑話,晚上一樣一樣的講給她聽。


    大舅哥比少年還高興,都高興的淚流滿麵。這大舅哥真是的,幹嘛這麽難過,以後住在一起,不就行了嗎?


    少年騎在馬背上,挺直脊背,心裏想著:她會不會掀起轎簾偷偷的看我。


    真的是好累啊!還不如和大舅哥在一起輕鬆。


    接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前方卻突然出現一個男人,說新娘是他的,少年大怒,早不是你的晚不是你的,怎麽在結婚當天是你的了。大舅哥也大怒,憤怒的看著那男子,少女卻高興的從花轎中跑了出來,還脫去了身上的嫁衣。


    男子殺光了迎親的隊伍。


    少年不知道這是為什麽,若是少女不喜歡,說出來就行了啊,少年都好幾年沒見她了,少年見的最多的是大舅哥,大不了多個妹妹就行了!這什麽跟什麽啊!死了這麽多的人,這麽多的鮮血。


    男子的飛劍殺向少年,大舅哥卻擋在了麵前,全身都是血。


    看到大舅哥身上不停的流血,少年緊緊的抱著大舅哥,感覺心都碎了!


    身邊一陣雲霧升起,化作一頭頭猛獸,那男子才拉著少女退走了。


    少年卻瘋子一樣嘶喊,大舅哥,你怎麽能死啊?我們說好的要一起遊山玩水,一起喝酒。這數年來,我都沒見過你妹妹,那還記得你妹妹的樣子,我心裏隻有你的樣子啊!


    大舅哥擋了一劍後,斷斷續續的說:“你。。。沒有任何的錯!”


    少年用萬畝靈田,換取了大舅哥的一線生機。


    事後,少年從別人嘴裏,知道了那男子是長生天的弟子,長生天是三大不出世的仙門之一。


    別人都說,是少年錯了,害死了那麽多人。


    那長生天的弟子,兩年前和少女一見鍾情。


    少年和少女是在三年前定的婚。


    少年沒有去拆那秋千,他坐在自己親手架起的秋千上,坐了三天三夜,滿頭青絲變華發。


    本是一份純真的期待,卻等來了一個破碎的結局,自己的愛情,最終定格在大舅哥舍身抵擋飛劍的那一瞬間。


    。。。。。。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隨後,發生了滅門之禍,爹死了,娘也死了,隻有少年躲過了一劫,僅是一眼的心動,卻換來了家破人亡,少年也感覺自己錯了,但卻沒想明白自己何錯之有。


    。。。。。。


    白發青年收迴了思緒,已經過去了五十年了。


    若是有人能到五級靈植師,大舅哥就還有一線的生機,但他知道,自己隻能達到四級靈植師,之後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希望。


    若是這個叫吳道田的少年,能在十六七歲的年紀達到三級靈植師,他就有可能到五級靈植師。


    白發青年說道:“相比其他修行者,我們靈植師有一條捷徑可走,能越過須彌界,直接在體外構建化境,但此時還不能叫化境,隻能稱為小化界。達到三級靈植師後,若是對這天地有深刻的理解,就可以構建小化界。此時演化的小化界隻是單一的元素組成,需要你不停的加入其它五行元素,若是做到五行循環不息,就可以晉升為四級靈植師。”


    “靈植師商會隻有一條規矩,你且聽好了,若其他靈植師有難,在允許的情況下,必須出手相救。”白發青年又補充說了一句,又恢複了冷冰冰的神態。


    靈植師商會幾乎沒有什麽規矩,但了解內幕之人,都知道這靈植師商會不是一般的強大。


    。。。。。。


    不說別人,卻說那定江鎮的鎮長齊嘯天,此時卻大為苦惱,這三級靈植師不知為何,卻不去他們定江鎮,這數百畝的靈穀怎麽解決啊?


    吳道田去了一趟小定江,見了老艄公後,試探的說:“我想演化以水元素為根基的小化界,您老人家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老艄公嗬嗬一笑,道:“你是惦記我的‘初水’吧!還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這‘初水’是一方世界形成的時候,化成的奇物,有人說,很多人都認為這‘初水’是天階天地靈物。若是借助這‘初水’,你演化的水元素小化界就堪稱完美了。”


    老艄公伸手一招,一朵白色的蓮花出現,內有一顆黑色的水珠,他遞給了吳道田,然後說道:“利用好你身邊的那個小蛟龍,配合這‘初水’,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吳道田神識一動,在城隍廟玩耍的雨墨出現,看到蓮花內的黑色水珠,一臉的垂涎。


    “化出你的本體,讓你嚐嚐這‘初水’的味道怎麽樣?”吳道田循循善誘,像隻老狐狸。


    雨墨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答應。


    吳道田伸開手掌,握住‘初水’,一片雲霧在手掌內翻騰,形成一片虛幻的天地。


    雨墨化出本體,一條數丈的四爪蛟龍,馬首蛇尾,一身鱗甲,頭有須角,腹下有四爪。


    蛟龍遊向那片雲霧小天地,手掌的雲霧內出現一條蛟龍,口銜‘初水’如同口含龍珠,在雲霧內翻滾。


    以吳道田對這方天地的理解,特別是有‘初水’在手,還有一條蛟龍,他輕而易舉的演化出一片以水元素為根基的小天地。


    看著剛形成的小化界,老艄公嘴裏也‘嘖嘖’城奇,這靈植師的小化界真的是另辟途徑。


    小化界的神奇在於,既可以存在於這方世界,直接吸收這方世界的本源,又可以化為無形,隱藏在體內。


    雨墨很不情願的從小化界出來,撅著嘴,把‘初水’還給老艄公。雨墨現在也尋思過來了,這老艄公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當初暗算自己的就有可能是他。


    迴到霸城後,吳道田沒迴縣衙,也沒迴吳府,直接去了槐樹巷。


    經過這半年的修行,老槐的道行暴漲,那‘草木真經’、‘枯榮真經’本就適合草木精怪修行,老槐修行起來更是如魚得水,如今化出的真身已經和常人無異,是一位身材矮小的白胡子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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