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師爺道:“教唆、誣陷這些小的罪名,往死裏算,最多也隻能罰靈田二十畝。”


    “怎麽那麽少?”魏知縣皺眉“靈田真是不好搞啊!”


    童師爺道:“我們主要是怕他身後的危樓,所以我們把表麵的罪行審理出來就行,剩下的就交給太師吧,太師一身浩然正氣,可不怕危樓,把這個功勞送給府主和太師吧。”童師爺的臉微紅心微跳,以他讀書人的身份人來說,把困難推給受讀書人崇敬的太師,實在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今天一大早,就去找吳道田問計,卻被吳道田三言兩句,就給解開了。沒辦法,讀書多了,腦袋不靈光了……


    童文輕聲道:“罰田一事上,就幫他多算算唄,也隻有如此了……”


    魏縣主感歎道:“吾得先生,吾之幸啊!”


    。。。。。。


    卻說此時,在衙前街,周家酒樓的一個包間,一位中年人抱著血七痛哭。


    這周家酒樓是霸城生意最好的一家酒樓,生意好,不是因為酒菜好吃,而是因為安全,每個包廂都有法陣,以防止有人用神識查探。


    血七卻無奈的搖搖頭道:“東浮,你見到我還活著,應該高興才是。”


    那中年的臉上滿是淚痕,哽咽的說道:“大哥,你可是被人訂下了魂契,我怎麽能高興的起來。當初我就說這霸城有點嚇人,一個貧民區,怎麽隱藏那麽多的大魚,還都讓咱兄弟倆趕上了。”


    血七平靜的道:“你我兄弟這番倒了大黴之後,必定會有一番時來運轉,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也別哭哭啼啼的了,滅門之禍後,經曆了那麽多的磨難,無數次的追殺,我們都逃過了,還有什麽好怕的。如今隻是被訂下魂契,又不是死了,有什麽好哭的。被簽下魂契也未必是壞事,我現在每月修煉用的靈石有三十顆,比在血靈教的時候要多一倍。現在起碼不用做那麽多傷天害理之事,還有大量的修行資源,隻是換了個主人而已,訂下魂契又怎麽樣?”


    血七的三弟叫羅東浮,在血靈教中隻是一個血徒。血徒隻能算是血靈教的外門弟子,外門弟子根本沒有資格修煉玄陰血經,是血七暗中偷偷傳授的。


    在血靈教中,有了血使的代號,才算內門弟子。這麽多年,這羅東浮也是依靠血七的暗中幫助,才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大哥,你的話是真的嗎?還是在安慰我?”羅東浮狐疑的問。


    血七看了他一眼,道:“這麽多年了,我什麽時候對你說過謊?一會我帶你去見一下我如今的主人吧,這個小主人,可不簡單,連這多寶閣都是他的產業,這多寶閣是修行界內有名的吸金石,現在就是趕我走,我都不會走了。”


    “東浮,你先出酒樓,然後當作顧客,去多寶閣的二層,自然會有人安排你,我過一會再出酒樓。”血七說道。


    羅東浮不解的問:“大哥,為何如此謹慎?”


    血七道:“你的出入,可能已經受到了監視,也可能不是針對你,定江鎮的三位血徒應該都受到了監視,剛才我收到提示,你進入這酒樓,酒樓外就有人暗中監視你,這周家酒樓,包間內有陣法,外人無法用神識查探,一旦有人查探,就會發出警報,所以才選擇這周家酒樓相見。你我二人在此說話,不宜時間過長,現在去多寶閣,那裏才安全。”


    羅東浮,慢悠悠的走出周家酒樓,當年和大哥能逃出追殺,他也是一個江湖老手了。他接連逛了幾個商鋪,最後才進入多寶閣,在他有心的探查下,果然模模糊糊的感覺有人在監視他。


    進入多寶閣後,他直接進入二樓,看了幾件寶物後,有人安排他去了一個包廂,大哥在包廂內等候他。


    過了一會,吳道田也從後門進來,血七連忙下跪行禮,吳道田擺擺手:“說了幾次了,以後見到我,不用這麽多禮節。”


    血七起身,然後說道:“這是我三弟,叫羅東浮,修為目前也到了地魂境,主人能否讓他也來多寶閣?”


    吳道田問:“在血靈教,別人知道你倆的關係嗎?”


    血七搖搖頭,說:“一直沒人知道,我先去的血靈教,三弟之後才去的,平時,我倆的接觸都很隱秘。”


    吳道田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羅東浮先在定江鎮呆著吧,我也需要了解這血靈教,血七你以後每個月可以從多寶閣多領一份資源。”


    血七拉著三弟又下跪,羅東浮也心裏暗暗吃驚,這少年還真是財大氣粗,多領一份資源,那就是每個月多三十顆靈石啊,他在血靈教,每個月隻有五顆靈石,修煉都不夠用的。


    吳道田又問羅東浮:“你大哥消失後,定江鎮的血靈教據點有什麽變化?你把事情仔細的給我說一下,事無巨細,一點都不要遺漏。”


    自從得到那山河瓶和血神令,吳道田就知道,血靈教肯定要找迴這兩件寶物,不把寶物找迴,血靈教不會罷手。


    那山河瓶可是鎮宗之寶,光材質就需要兩種天地靈物,有點傳承的門派都會傾盡全力去打造山河瓶。據說,大商王朝的每個郡王都被賜予了山河瓶,山河瓶關係到黃庭真人的修行。隻有借助山河瓶,才能把這方世界的靈脈、山川、河流、土地。。。等等,運輸到黃庭丹內的須彌界。


    至於那血神令,更是妙用無窮,能克製陰神精怪,而且隻有血靈教才有此寶物。


    當日和血七訂下魂契後,血七說他三弟羅東浮目前也在定江鎮,吳道田就讓血七給羅東浮報了個平安無事,暫時先不要聯係,過了這麽長時間了,才讓血七聯係羅東浮,約在周家酒樓相見。


    山河瓶雖然神奇貴重,但也隻是材質貴重,不是血靈教的專有寶物,這類寶物大都是宗門把材質湊齊,請了是煉器大師打造,因此不會有血靈教的印記。但那血神令,可隻有血靈教才能打造的出來,肯定有血靈教的專門印記。所以,當時吳道田才把血神令暫時借予城隍,先讓城隍做幌子,看血靈教怎麽出招?


    羅東浮這邊,開始慢慢的敘述,大哥消失後的事情,過了幾日,從幽泉山又來了一位血使,稱號是血九,另外還有幾位血徒。。。。。


    過了一會,城隍傳來消息說,監視羅東浮的是一位老者,修為在黃庭二境。


    自從借用了血神令之後,這城隍也密切關注血靈教的動態,張三娘讓他監視進入霸城的血靈教人員,城隍立刻答應,而且十分用心,用神識直接鎖定了那位老者,一直盯到那老者離開霸城縣城。


    一刻鍾後,羅東浮走出了多寶閣,然後他又逛了幾家商鋪。


    城內有一黃衣老者,也感覺到了來自城隍的監視,但他卻毫不在意,轉眼間就出了霸城。在一處偏僻地,有一年輕公子站在哪兒,後麵跟著一位書童,那公子溫潤如玉,如同一顆明珠立於這天地之間,璀璨奪目。


    黃衣老者向他行禮後道:“三公子,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這原先的三位血徒應該沒有什麽問題。血七當初留下的血燈也滅了,而且我也能感覺到,血神令的位置應該在城隍廟,公子現在是否移步定江鎮。”


    那公子不置可否,道:“已經安排了血九去了定江鎮,我去不去的沒什麽意義,我還是去這霸城呆上一段時間吧,先看看這霸城的情況。若是其他人奪取了血神令,我還不驚訝,現在血神令出現在城隍廟,就很是說明了問題。應該還有其他勢力,不知道是縣衙的幾位官員,還是有暗藏的勢力。可惜,我們在霸城沒有教徒,打探不到任何的消息,還是我親自去霸城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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