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人貼臉親切的模樣相反，莫秋懷對這位德高望重的苗姐就顯得極為冷淡，苗木甚至能從莫秋懷眼裏看出厭惡之情。真不知是哪裏得罪過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罷，暫且不管這麽多。
素弦一把挽過莫秋懷的胳膊，與魚羅迴了小小帳篷，並迴頭對苗木報以抱歉的淺笑。
苗木側頭，對身邊一名男弟子低聲說道：“去打探一下這個小子的底細……”
如此年輕就能抵達摘星境大圓滿，若不是一眼就能看出那小子體內靈蘊內海裏的古怪蹊蹺，放在常人眼裏，絕對是個妖孽級別的天才，說不準就是未來一名既年輕實力又強大的星羅真人。
帳篷裏，素弦全然不顧魚羅這顆明亮的燈泡，看著一臉不爽的莫秋懷，把自己的頭依靠在莫秋懷的肩上，輕聲問道：“怎麽了？不開心？”
“以後你離那個老太婆遠點！她不是什麽好人！”
素弦淺笑：“你怎知她不是好人，莫非你這雙眼睛還能看穿人心不成？”
莫秋懷沉默不語，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結巴道：“總之……離她太近不會有任何好處，我能感覺到她是一個重利益的人。”
素弦聞言，認真說道：“嗯，你看人很準。對了，你的無聲貝貝還在身上吧。”
莫秋懷掏出無聲貝貝，似是明白了素弦的用意。
透明氣泡隔絕了帳篷外的一切雜音，同時也使三人的交談無法被旁人聽見。
素弦看了一眼眨著眼睛的魚羅，又看了一眼神情嚴肅的莫秋懷，歎說道：“我承認，我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她有一名親傳弟子，叫匡扶還，是個十足的愣頭青，我隻是稍微……那個……吸引了他一下，他就跟我講了很多有關天樞門的事情。其中，有一件事我很在意，那就是林葉最開始來內環，是通過天樞門的苗木結實了其他內環偃器宗門，不過，卻吃了百器閣朗傑那個頑固老頭的閉門羹。”
莫秋懷沉思片刻，拿出紙筆畫著隻有自己認識的圖，緩緩說道：“讓我們來梳理一下……劍塚隻能使用偃器的事情林葉已經告知內環，恐怕一開始的目的就是不想讓很多人插手，卻又需要一些人為了某些利益敢於鋌而走險，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林葉之所以隻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忽悠了內環幾乎大半個偃器宗門，恐怕與苗木脫不了幹係。”
素弦點頭道：“這就是為什麽，此次隊伍裏，照心境偃師有十一名，可是星羅境卻隻有苗木，恐怕裏麵摻雜的古怪心思不是旁人能夠理解的。”
魚羅眨了眨眼睛，呆呆問道：“那為什麽魔鬼音律會被扯進來了？聽知音姐姐說，林葉特地主動去離內環足有七日腳程的博山鎮，邀請他們來劍塚尋辟邪之骨。”
莫秋懷看了一眼魚羅，歎說道：“俗話說的好，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魚羅很棒哦，的確……魔鬼音律來到這裏後，幾乎第一時間全部被團滅，最後卻隻剩下了奉貝雪、阿狸、知音。根本想不通林葉為何要這麽做，叫這群戰五渣的人來當毫無意義的炮灰？”
“不！”素弦一把按住莫秋懷的紙筆，說道：“秋懷，恐怕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忽略了最為關鍵的部分，那就是知音的身份！”
莫秋懷翹起一隻眉毛，徐徐說道：“知音的身份？的確……奉貝雪是我們這邊的人暫且不說，阿狸是來自南疆的蠱術師，也是最近幾年才去的魔鬼音律，不過，她身世清白，根底幹淨……”
“喂喂喂！”素弦高聲提醒道，“她怎麽就身世清白，根底幹淨了？你很了解她嗎？”
莫秋懷擺擺手，認真說道：“素弦，你知道鬼市嗎？雖然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覺得千年之後我見過阿狸，還有阿狸口中的大伯花鶴銘。”
素弦瞪大了雙眼，寫滿了“我不相信”。不過最後還是被莫秋懷認真無比的眼神給折服，歎說道：“好吧，好吧，我信，你說的我怎麽會不信？不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覺得阿狸的嫌疑也可以排除，畢竟，鬼市不太可能參與林葉的陰謀，那可是萬年來一直與世無爭的中立組織啊！聽說鬼市高手如雲，那些戴著骷髏麵具的“秩序者”的實力境界，就算是那些個星羅境真人，也很難窺視一二。”
魚羅沉默，把玩著手中的浮生若夢。
莫秋懷篤定道：“應該沒錯了，魔鬼音律不是林葉的目標，知音才是！所以……一路走來，那些複眼蜘蛛的圍攻，根本目的就是殺死魔鬼音律所剩無幾的成員，使知音處於一種孤獨的狀態，好對她下手。”
“不對，不是孤獨，而是絕望！”素弦說道，“隻有知音絕望的時候，林葉才能從其背後下手，讓她失魂般被某種外來的意識控製！”
魚羅插嘴道：“那她殺人了嗎？”
素弦搖頭：“不知道，還不確定！”
莫秋懷卻說：“她沒殺人，我不敢相信一個被意識控製的人如何悄無聲息地同時殺死三個人，而且當時在知音身旁守候的阿狸卻沒有遇害。”
素弦和魚羅同時點頭。
忽然無聲貝貝的隔音水泡“砰”的一聲破開，阿狸把腦袋探進帳篷，不解問道：“你們在聊什麽啊？”
莫秋懷一把將阿狸手拉起，直接擁入懷中，破開的氣泡再度愈合。惹得素弦一臉黑線，惹得魚羅尷尬非常，更惹得阿狸臉紅嬌羞，無數粉拳擊打著莫秋懷溫熱的胸膛。
“額……”莫秋懷本來不想打草驚蛇，隻想著快速修複氣泡，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引起別人誤會，於是臉紅解釋道，“你們別這樣看我，誤會，都是誤會。”
說完連忙去拉素弦的胳膊，素弦怒甩，移動了一下身子，嗔怪道：“別碰我，色狼！”
莫秋懷：“額……”
連咳嗽兩聲，欲緩解方才的尷尬，於是岔開話題問阿狸：“那個……我們再聊知音……對了，你跟知音姐平日關係不錯，她有沒有對人傾訴過自己的過去？”
“幹嘛？”阿狸問道，“怎麽？你這個色狼打完我的主意，注意力又轉移道知音身上去了？”
魚羅見莫秋懷啞口無言，於是開口幫襯道：“阿狸姐姐，秋懷哥哥不是這個意思。剛才秋懷哥哥說林葉為何要處心積慮地不遠萬裏，特地找一家明顯看上去跟劍塚無關的偃師工會來海心。我們想，應該是衝著知音來的。可能是知音姐姐的身份特殊，才會被歹人給盯上了。”
阿狸愣了愣，低聲說道：“嗯……有道理！喂，臭小子，你下次再敢把你的鹹豬手碰我，信不信我放萬毒天仙咬你！”
莫秋懷：“萬毒天仙是啥？”
阿狸莞爾道：“足矣讓你屍骨無存的極品蠱蟲，怎麽……你想試試？”
“不敢不敢！”
素弦歎了口氣，正色道：“好了，別鬧了。現在我們必須先行獲取一些情報，才能應對未來之事。阿狸姑娘，知音的過去多多少少，總會對自己人透露一二吧。”
阿狸手指抵著下巴，無奈說道：“這下還真的麻煩了，其實知音姐姐不是不跟我們聊她的過去，隻是……她忘記了太多的東西。怎麽說呢，知音姐自小就得了怪病，是一種很特殊的失魂症，每隔一段時間她就會失憶一次。我記得工會裏的人提到過，知音姐上次失憶的時間便是十年前，工會裏的人最後是在青樓裏找到的她，那個時候知音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偃師身份了，差點就被一夥人口販子給賣到青樓去了。當時大夥很生氣，那群人口販子還未送交官府查辦，就直接被……”
阿狸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十分陰狠犀利。
偃師工會地位超然，魔鬼音律又是其中的佼佼者，而那些匪徒本來就是出了名的窮兇極惡之人，雖然他們與當地縣太爺有些瓜葛，不過人都死了，反而讓那個腦滿腸肥的貪官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等等！”莫秋懷作了一個暫停的動作，說道，“阿狸，我們現在時間很有限，知音姐失魂症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說白了，她的過去就是一張白紙！”
阿狸想了想，補充說道：“也不全是一張白紙，據我所知，知音姐姐老愛做夢，夢裏都是她未曾見過的人，未曾經曆過的事。你知道知音姐姐為何要創辦偃師工會嗎？原因就是工會的隻能就是接各種委托，委托人的群體有市井小民、遊離商販、達官顯貴、王朝貴胄，久而久之一家偃師工會要是做得好，那麽它積累的人脈絕非普通人能夠想象出來的！知音姐姐就是想通過三教九流的情報網，憑借著自己斷斷續續的夢境找迴從前的自己，隻可惜至今沒有什麽進展。”
魚羅低眉道：“那不還是一張白紙嗎？”
阿狸說道：“不！自從林葉來找過知音之後，知音每天都會都做同一個夢。夢見自己視線所及之處，盡是汪洋大海，水中的她能看到海麵閃爍著模糊的光暈。更加可怖的是，夢裏的她隻是一團粘稠的肉，沒有完整的四肢，每夢到此處她都會被嚇醒！”
莫秋懷雙手環胸，淡淡說道：“我想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素弦問道。
莫秋懷站起身，對阿狸說道：“從一開始知音就拒絕了林葉的邀請，對不對？”
“是的！”阿狸答道。
莫秋懷冷哼一聲，雙目聚光，緩緩說道：“我終於明白，知音之所以來劍塚不是為了辟邪之骨，而是認為林葉知曉自己的過去！或許經曆循環往複的同樣夢境之後，林葉再次來找過她，並告訴她，想要尋迴曾經的自己，那麽劍塚便是她最後的機會！”
素弦一把挽過莫秋懷的胳膊，與魚羅迴了小小帳篷，並迴頭對苗木報以抱歉的淺笑。
苗木側頭，對身邊一名男弟子低聲說道：“去打探一下這個小子的底細……”
如此年輕就能抵達摘星境大圓滿，若不是一眼就能看出那小子體內靈蘊內海裏的古怪蹊蹺，放在常人眼裏，絕對是個妖孽級別的天才，說不準就是未來一名既年輕實力又強大的星羅真人。
帳篷裏，素弦全然不顧魚羅這顆明亮的燈泡，看著一臉不爽的莫秋懷，把自己的頭依靠在莫秋懷的肩上，輕聲問道：“怎麽了？不開心？”
“以後你離那個老太婆遠點！她不是什麽好人！”
素弦淺笑：“你怎知她不是好人，莫非你這雙眼睛還能看穿人心不成？”
莫秋懷沉默不語，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結巴道：“總之……離她太近不會有任何好處，我能感覺到她是一個重利益的人。”
素弦聞言，認真說道：“嗯，你看人很準。對了，你的無聲貝貝還在身上吧。”
莫秋懷掏出無聲貝貝，似是明白了素弦的用意。
透明氣泡隔絕了帳篷外的一切雜音，同時也使三人的交談無法被旁人聽見。
素弦看了一眼眨著眼睛的魚羅，又看了一眼神情嚴肅的莫秋懷，歎說道：“我承認，我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她有一名親傳弟子，叫匡扶還，是個十足的愣頭青，我隻是稍微……那個……吸引了他一下，他就跟我講了很多有關天樞門的事情。其中，有一件事我很在意，那就是林葉最開始來內環，是通過天樞門的苗木結實了其他內環偃器宗門，不過，卻吃了百器閣朗傑那個頑固老頭的閉門羹。”
莫秋懷沉思片刻，拿出紙筆畫著隻有自己認識的圖，緩緩說道：“讓我們來梳理一下……劍塚隻能使用偃器的事情林葉已經告知內環，恐怕一開始的目的就是不想讓很多人插手，卻又需要一些人為了某些利益敢於鋌而走險，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林葉之所以隻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忽悠了內環幾乎大半個偃器宗門，恐怕與苗木脫不了幹係。”
素弦點頭道：“這就是為什麽，此次隊伍裏，照心境偃師有十一名，可是星羅境卻隻有苗木，恐怕裏麵摻雜的古怪心思不是旁人能夠理解的。”
魚羅眨了眨眼睛，呆呆問道：“那為什麽魔鬼音律會被扯進來了？聽知音姐姐說，林葉特地主動去離內環足有七日腳程的博山鎮，邀請他們來劍塚尋辟邪之骨。”
莫秋懷看了一眼魚羅，歎說道：“俗話說的好，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魚羅很棒哦，的確……魔鬼音律來到這裏後，幾乎第一時間全部被團滅，最後卻隻剩下了奉貝雪、阿狸、知音。根本想不通林葉為何要這麽做，叫這群戰五渣的人來當毫無意義的炮灰？”
“不！”素弦一把按住莫秋懷的紙筆，說道：“秋懷，恐怕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忽略了最為關鍵的部分，那就是知音的身份！”
莫秋懷翹起一隻眉毛，徐徐說道：“知音的身份？的確……奉貝雪是我們這邊的人暫且不說，阿狸是來自南疆的蠱術師，也是最近幾年才去的魔鬼音律，不過，她身世清白，根底幹淨……”
“喂喂喂！”素弦高聲提醒道，“她怎麽就身世清白，根底幹淨了？你很了解她嗎？”
莫秋懷擺擺手，認真說道：“素弦，你知道鬼市嗎？雖然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覺得千年之後我見過阿狸，還有阿狸口中的大伯花鶴銘。”
素弦瞪大了雙眼，寫滿了“我不相信”。不過最後還是被莫秋懷認真無比的眼神給折服，歎說道：“好吧，好吧，我信，你說的我怎麽會不信？不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覺得阿狸的嫌疑也可以排除，畢竟，鬼市不太可能參與林葉的陰謀，那可是萬年來一直與世無爭的中立組織啊！聽說鬼市高手如雲，那些戴著骷髏麵具的“秩序者”的實力境界，就算是那些個星羅境真人，也很難窺視一二。”
魚羅沉默，把玩著手中的浮生若夢。
莫秋懷篤定道：“應該沒錯了，魔鬼音律不是林葉的目標，知音才是！所以……一路走來，那些複眼蜘蛛的圍攻，根本目的就是殺死魔鬼音律所剩無幾的成員，使知音處於一種孤獨的狀態，好對她下手。”
“不對，不是孤獨，而是絕望！”素弦說道，“隻有知音絕望的時候，林葉才能從其背後下手，讓她失魂般被某種外來的意識控製！”
魚羅插嘴道：“那她殺人了嗎？”
素弦搖頭：“不知道，還不確定！”
莫秋懷卻說：“她沒殺人，我不敢相信一個被意識控製的人如何悄無聲息地同時殺死三個人，而且當時在知音身旁守候的阿狸卻沒有遇害。”
素弦和魚羅同時點頭。
忽然無聲貝貝的隔音水泡“砰”的一聲破開，阿狸把腦袋探進帳篷，不解問道：“你們在聊什麽啊？”
莫秋懷一把將阿狸手拉起，直接擁入懷中，破開的氣泡再度愈合。惹得素弦一臉黑線，惹得魚羅尷尬非常，更惹得阿狸臉紅嬌羞，無數粉拳擊打著莫秋懷溫熱的胸膛。
“額……”莫秋懷本來不想打草驚蛇，隻想著快速修複氣泡，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引起別人誤會，於是臉紅解釋道，“你們別這樣看我，誤會，都是誤會。”
說完連忙去拉素弦的胳膊，素弦怒甩，移動了一下身子，嗔怪道：“別碰我，色狼！”
莫秋懷：“額……”
連咳嗽兩聲，欲緩解方才的尷尬，於是岔開話題問阿狸：“那個……我們再聊知音……對了，你跟知音姐平日關係不錯，她有沒有對人傾訴過自己的過去？”
“幹嘛？”阿狸問道，“怎麽？你這個色狼打完我的主意，注意力又轉移道知音身上去了？”
魚羅見莫秋懷啞口無言，於是開口幫襯道：“阿狸姐姐，秋懷哥哥不是這個意思。剛才秋懷哥哥說林葉為何要處心積慮地不遠萬裏，特地找一家明顯看上去跟劍塚無關的偃師工會來海心。我們想，應該是衝著知音來的。可能是知音姐姐的身份特殊，才會被歹人給盯上了。”
阿狸愣了愣，低聲說道：“嗯……有道理！喂，臭小子，你下次再敢把你的鹹豬手碰我，信不信我放萬毒天仙咬你！”
莫秋懷：“萬毒天仙是啥？”
阿狸莞爾道：“足矣讓你屍骨無存的極品蠱蟲，怎麽……你想試試？”
“不敢不敢！”
素弦歎了口氣，正色道：“好了，別鬧了。現在我們必須先行獲取一些情報，才能應對未來之事。阿狸姑娘，知音的過去多多少少，總會對自己人透露一二吧。”
阿狸手指抵著下巴，無奈說道：“這下還真的麻煩了，其實知音姐姐不是不跟我們聊她的過去，隻是……她忘記了太多的東西。怎麽說呢，知音姐自小就得了怪病，是一種很特殊的失魂症，每隔一段時間她就會失憶一次。我記得工會裏的人提到過，知音姐上次失憶的時間便是十年前，工會裏的人最後是在青樓裏找到的她，那個時候知音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偃師身份了，差點就被一夥人口販子給賣到青樓去了。當時大夥很生氣，那群人口販子還未送交官府查辦，就直接被……”
阿狸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十分陰狠犀利。
偃師工會地位超然，魔鬼音律又是其中的佼佼者，而那些匪徒本來就是出了名的窮兇極惡之人，雖然他們與當地縣太爺有些瓜葛，不過人都死了，反而讓那個腦滿腸肥的貪官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等等！”莫秋懷作了一個暫停的動作，說道，“阿狸，我們現在時間很有限，知音姐失魂症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說白了，她的過去就是一張白紙！”
阿狸想了想，補充說道：“也不全是一張白紙，據我所知，知音姐姐老愛做夢，夢裏都是她未曾見過的人，未曾經曆過的事。你知道知音姐姐為何要創辦偃師工會嗎？原因就是工會的隻能就是接各種委托，委托人的群體有市井小民、遊離商販、達官顯貴、王朝貴胄，久而久之一家偃師工會要是做得好，那麽它積累的人脈絕非普通人能夠想象出來的！知音姐姐就是想通過三教九流的情報網，憑借著自己斷斷續續的夢境找迴從前的自己，隻可惜至今沒有什麽進展。”
魚羅低眉道：“那不還是一張白紙嗎？”
阿狸說道：“不！自從林葉來找過知音之後，知音每天都會都做同一個夢。夢見自己視線所及之處，盡是汪洋大海，水中的她能看到海麵閃爍著模糊的光暈。更加可怖的是，夢裏的她隻是一團粘稠的肉，沒有完整的四肢，每夢到此處她都會被嚇醒！”
莫秋懷雙手環胸，淡淡說道：“我想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素弦問道。
莫秋懷站起身，對阿狸說道：“從一開始知音就拒絕了林葉的邀請，對不對？”
“是的！”阿狸答道。
莫秋懷冷哼一聲，雙目聚光，緩緩說道：“我終於明白，知音之所以來劍塚不是為了辟邪之骨，而是認為林葉知曉自己的過去！或許經曆循環往複的同樣夢境之後，林葉再次來找過她，並告訴她，想要尋迴曾經的自己，那麽劍塚便是她最後的機會！”